假若,我能漠視生死,或許可以做到不動情。請牢記
可惜,我不能,因為我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我決定,找到李曉姌,在她被送進急診室前,找到她。
驅車,在路上狂飆,遇車超車,逢燈闖燈。車上,手戴透明塑膠手套的齊鳳快速拔打著手機,找一切知曉李曉姌行蹤的人。可是,沒有人曉得美女警察的去向,眼前一片黑暗,讓我有痛不欲生之感。
我可以任由身邊的女人離去,或無果而終,可是不能無情到看到她們無聲無息的死去,尤其是曉姌,那個明知跟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美女警察。
“吱……”
狠踩剎車中,車子失控打橫停在路中,望著面前的方向盤,卻有不知身在何處之感。恍惚中,推門而下,站在天地間,遙望星空,回想與李曉姌交往的點點滴滴,心碎了,無以為續中,我頹廢的站在路中仰天長歎。
“劉少傑,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曉姌的。”
“忘了她吧,沒有可能的。”
掩面失聲中,我絕望了,該死的老天,給了我奇妙的預感,讓我得到可供揮霍的財富,唾手可得的權勢,享受不盡的女色,可是也給了我足以抱憾終生的痛苦,讓我只看到了結果,卻不知其中發生了何事。
“小心……”
驚呼中,我被齊鳳從後撲倒在地,感覺一陣強風刮過,而後便見兩輛黑著燈的車子從身邊急駛而過,雖不至於就有可能刮擦,可齊鳳不顧一切的舉動,卻讓我從迷失中醒來,雙臂收緊中,擁緊依舊壓在身上的的女人。
“瘋子,你不要命了?”
“該死的飆車黨,唉,齊鳳,告訴我,你愛我嗎?”
“愛,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既然愛,那又為什麼要害我?”
“害你?傻瓜,我是在救你才是,否則你也只能跟龍向天一樣死得不明不白。”
“龍向天?為什麼?”
“因為龍向天拒絕與M重新談判,你明白了吧?”
“為什麼?”
“因為龍伯伯早年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我們沒法任由龍向天跟他一樣繼續持掌上海灘黑道勢力的牛耳,他的生死至今還是個謎,可是由此引發的問題,卻已經讓我們跟龍氏關系僵化,很多工作被迫終止,選擇你,是一個迫不得已的決定。請牢記”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緊抓著龍氏不放呢,虎公子,魏氏雙傑,難道不是你們的選擇?”
“是,可他們出身黑道,身上沾染了太多黑暗的東西,我們怕……怕……”
“我明白了,你們怕他們會攜勢而立,成為第二個龍四少,所以,你選擇了我,是嗎?”
“是,也不是……”
在齊鳳的泣語中,我有些明白了,這是權術與黑道結合的產物,一切都不過是一場互相利用恩怨糾葛的游戲而已。而齊鳳在這個游戲中,充當的只是一個執行者的角色,真正做出抉擇的絕不會是她,所以她才會如此迷茫,為愛迷茫。
私語聲止,因為齊鳳伏身封住了我的唇,在放棄中我回應,貪婪的吻著齊鳳的吻舌,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漸漸的有了性的沖動,而壓在身上的齊鳳更是不堪,不住的輕吟著,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體溫更是高得驚人。
“傑,你想要嗎?”
“什麼?”
“做愛,鳳兒是你的……”
沒有比女人的索求更令人難以拒絕的了,坐起中將無力依伏在身上的齊鳳抱起,鑽進車裡,車門關閉聲中,彼此開始解著對方身上的衣物,直至最後赤身裸體,緊緊相擁中劍及屨及,而後,一切都不真實起來……
不時有車輛從旁呼嘯駛過,浮光掠影中,卻難對愛意深濃中的男女有何影響。李曉姌的生死壓得我心沉沉的,為了盡可能擺脫由此帶來的陣痛,我瘋狂的挺動,而袒胸相對坐在懷中的女人則極盡可能的迎合著,一次次沖擊情欲的底線,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情欲的顛峰,引發愛的海潮,令懷中女人身體一陣痙攣,四肢用力纏緊中,失去了自身的控制,在持續的放電中,我忍不住放聲嘶喊,此時,只有肢體上的痛苦,才能壓抑對曉姌安危的擔憂,除此之外,我無力施為。
“啪……”
異音響過,未拔下鑰匙的車子竟自己打著了火,發動機低沉的鳴音中,我與齊鳳總算停歇下來。盡情施放體內積郁的電能,帶給女人的是極度的歡愉,從她急促的喘息中,便知她仍未從情欲中消退。
“傑,你還好嗎?”
“好,我覺得比任何時候都好……”
低語中,輕撫著懷中玉人滑膩的脊背,慢慢回味著適才抵死糾纏的感覺,發覺,很難再恨面前曾經設計‘陷害’我的女人,也許那一切都是她的傑作,可身為執行者,是沒有選擇的權力的。
“原諒鳳兒好嗎?有些事,就算是鳳兒也沒法改變的。”
莫名便想起林蕾蕾曾說起過的那句話,不要太認真,可是,不認真的結果是什麼,是容忍還是原諒?想得癡了,長歎中閉上雙目,只想靜靜的體會眼前難得的平靜,而後是沉思。
“傑,你愛鳳兒嗎?
我苦笑,惆悵道:“齊鳳,你曉得我的一切,我不想騙你,一直以為,我們能走到一起,除了男人與女人的情欲外,是有愛的成分的,可是現在,我不確定,真的。”
有淚水滴落,我沉默了,這是沒法說清楚的事情。做人要恩怨分明,我不能無視被人無端設局欺騙,人是有尊嚴與人格的生物,若非如此,隨遇而安的話,我又怎會一氣之下離開豐華,又怎會走至今天?
“可是,鳳兒愛你,你就原諒人家一次好嗎?大不了,以後人家都聽你的了。”
身子扭動中,懷中的女人伏在頸上,輕吻中我睜開看,望了眼發跡散亂的女人,我不無苦笑的道:“我何德何能,竟要讓齊大小姐惟命是從,我看該聽話的人是小弟才對,你說呢?”
“不是的,鳳兒的意思是說……啊,對不起,鳳兒不是故意的。”
苦笑間,懷中的女人掙動不已,竟又被她電了一次,一陣輕微麻痺之後便無事了,心中感歎,若非是自己的抗電能力又有升躍,那便是齊鳳性愛之後體內電能損失過巨,否則何以這般輕松的便過來了。
“齊鳳,我一直有個疑問,李曉姌怎麼會參與設局?”
“唉,那都是因為曉姌的父親,在破獲上海建國以來最大的毒品案時,不幸中彈身故,從此她便對毒販恨之入骨,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會想盡一切辦法進入M,為的就是想借助M的力量,找到殺害父親的凶手……”
一語驚醒夢中人,除了毒品案件,還有什麼能讓一向嫉惡如仇的美女警察失去蹤跡呢?
猛然坐起,大力的在齊鳳的香唇上親了下,便伸手四處摸我的手機。可將手機抄在手中時,卻又不曉得給誰打電話,天曉得李曉姌會踩誰的場子跟那家毒販子過不去,不由得愣在當場。
“傑,你怎麼了?”
“沒什麼,對了,電我一下,給點靈感……啊……媽的,謀殺親夫呀?”
“討厭,人家那有了?”
“那你還有理了,閉嘴。”
“哼,閉嘴就閉嘴,好像人家跟你有仇似的……”
電擊的直接作用便是痛楚與痙攣,身體禁不住一陣抽搐,卻並非如我所想有何預感,不由得不耐煩起來。可就在爭吵中,意外想起一件事來。曾記得在離開小龍女的派對之後,邂逅了浪子,也就是在那一個晚上,我奪去了曉姌的初夜。
“浪子?一定是他。”
心中終於有了算計,手機也不打了,將齊鳳扔在座中移位駕駛,在女人的嗔怒中胡亂的將扔在臉上的衣服穿了,原地調頭便向浪子的地盤駛去。此次,與適才自有不同,有明確目的地,車速漸增中,竟連飄移這種平時想都不敢想的車技都玩了一把。
“要幫忙嗎?我可以協調調動一些人手的。”
“免了吧,我怕那些人認得我,萬一不識好歹,一上來就把我抓了去,再關上幾天,那……哎呀,齊鳳,你有完沒完,再搗亂的話就把休了,哦,你沒放電,那就奇怪了,總不會是我吧?”
“那可說不定,你體質異於常人,可能會被我同化的。”
“隨你怎麼說了,要叫人,我的朋友不比你的手下差。”
“哼,你就別吹牛了,你的底細我還不清楚嗎?你的那幾個特種兵朋友遠在郊區,就算趕過來,也不一定就能幫上手,要用人的話,還是……”
“NO,我不想讓人在背後說我無能。”
冷冷回絕了齊鳳的提議,雖然這有些不理智,可我還是決定與她先劃清界線再說。依*自己力理擺平一切,那才是真本事,若要借助M的力量,那還不如不去,省得與李曉姌見面,自尋煩惱。
“大佛,我是劉少傑,有件事想請你幫下忙。”
“老板,話說遠了,有事吩咐就是了。”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你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到浪子的地頭,見面後再詳談,記住,這次可能會很危險,要麼帶上家伙,要麼就是高手。”
“明白,二十五分鍾左右到。”
掛了電話,將手機隨手扔在車頭,掛檔狠踩油門,伴隨著發動機高速旋轉,小龍女的那輛藍博基尼在瞬間提速,閃電般竄了出去,猶如夜間隱匿無形的幽靈般,急速駛過路面,沖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