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人生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奪命約見二
    要找浪子,就得在他的地盤肆事,逼他露面才行。請牢記個人而言,這種耍飆使潑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一來太丟臉,二來怕人單勢孤,討不了好去若再被人群毆,那還不被道上的朋友笑掉大牙,以後都沒臉出來混了。

    浪了在道上有些名聲,假若因有人肆事便出面,其實是很件沒面子的事情。是以,我一出招便是最狠的那種,為的就是要他全無迴旋餘地,只能是緊巴巴的趕來救場。按著這種心思,我在齊鳳的『相助』下,挑了新月酒吧。

    新月酒吧雖小,卻是浪子立足根本,那是他發家之處,若連老窩都被人端了,那以後他無論走到哪都會被人看低三分。所以,在我故意找碴,打砸耍潑將幾人掀翻在地後,逼著酒吧管事撥通浪子的電話,靜待浪子現身,與此同時也在等大佛到場助陣。

    齊鳳身份有別,對道上的事情並不是太瞭解,見我用轉移過去的電能,放倒了七八個大漢,有些心驚,一個勁的想拉我離場。其實,凡是跟道上沾邊的事,實在沒必要驚動警方,除非要撕破臉皮或是沒轍了,才會落井下石讓警察參與進來。

    靜候的功夫,酒吧散場,客人還有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女郎統統被人請離,酒吧內便只剩下七八個大漢坐鎮,將我與神色緊張的齊鳳團團圍住,看大漢嚴陣以待的情形,浪子理應已經在路上了。

    心急如焚,不知自己此舉能否趕在李曉姌遇襲之前確定她的位置,卻又知除此之外,自己已是黔驢技窮,若我想得錯了,或是事情有出入,就連浪子也不曉得曉姌的所在,那預感,只能成實了。

    「傑,你真的有預感嗎?」

    「唉,你能解釋清楚你帶電的事實嗎?」

    「不能,那太玄妙了。」

    「是了,有些事,我們只能默默的承受。」

    「那……那曉姌的事呢?你能接受嗎?」

    「不能……」

    低語中,再一次憶起李曉姌將槍頂在頭上的情景,心裡的恨化為烏有。那時,不明白想不通,為何像曉姌那樣的美女警察會對初出茅廬的我產生感情,可現在,一切都明瞭了,在我改變預感遭受天譴的同時,命運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著改變。

    也許,一切因緣,就從毒販出現開始,從而讓李曉姌在感恩的情懷折磨中,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請牢記也許,就是因為偏持的『愛』,又讓身為警察與M雙重身份的她參與進專門為我設的局,目的只有一個,想看看我究竟是否值得她去愛。

    可惜,一切都被搞亂了,不明所以中,我放棄了所有可能和解的機會。

    「老大來了,快開門。」

    「老大,您來了。」

    「一群廢物,連個場子也看不住,人哪?」

    「在裡面。」

    「哼,把好門,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挑我的場子,劉……劉老闆?這……這一定是場誤會,好了,你們都給我滾蛋吧,沒你們的事了,呵呵,劉老闆,好久不見了,浪子有禮了。」

    浪子登門入室,如入無人之境,只在看清我模樣時才駭掉了下巴,看他又驚又氣的表情,我甚是過意不去,情非得已,我又怎會做出這種神厭鬼煩的事情。無奈之下,我苦笑著迎上前去。

    「浪子兄,今日之事錯在小弟,兄弟有一事不明想向浪子兄請教,可又知浪子兄貴人事忙,未必就肯賣小弟面子,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還望浪子兄有容人之美,原諒小弟一次。」

    浪子聞言,神色立時不悅,悻悻道:「劉老闆財大氣粗,就連說的話都這麼動聽,竟讓人有心悅誠服之感,看來我浪子想不服都不行,唉,誰讓實力不如人呢,劉老闆,請說吧,現在我實在也想知道您所為何來。」

    浪子自嘲,讓我汗顏,他在暗損我依勢欺人。可這種事,解釋也是徒費口舌,還有可能讓人以為性情虛偽,便絕了澄清的念頭,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小弟失禮了,不知浪子兄知否李……」

    「對不起,酒吧打烊了。」

    「少他媽的廢話,閃開。」

    「你想幹什麼?找死呀……哎喲,兄弟們抄傢伙,有人砸場子了。」

    就在我想開門見山詢問浪子是否知道李曉姌的下落時,酒吧門口方向卻傳來了一陣熙攘聲,看那意思似乎是有人想強行闖關,心知定是大佛帶人到場,不禁喜上心頭,止住話頭,想靜觀其變。

    「你們都他媽的是死了還是怎麼的,給老子過去看看。」門口爭持,讓浪子有惱羞成怒之感,模樣發狠,語帶雙關的罵道:「他媽的,今兒還沒完了怎麼著,人人都想在我地頭鬧事,真是不知死活了。」

    可就在浪子吆喝手下時,門口卻靜了下來,讓人驚奇。室內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也就在眾人不知所措時,門開,有人慢騰騰的走進室內,目光聚焦中,連我竟也愣了,那人不是大佛。

    「烏鴉?」

    浪子表情凝重,足以證明那人在道上的名聲,可就連身後的齊鳳也禁不住失聲輕語,這不能不讓我吃驚的了。不由得,仔細打量起正緩緩側目審視室內的黑衣漢子來,立時,目光被其吸引。

    那漢子,全身黑衣罩體,除了頭臉裸露,雙手竟也戴了黑色的皮手套,表情冰冷,眼神更是冰冷,似是毫無感情可言,在門前隨便一站,竟有森森寒氣之感,再加上他那張佈滿傷痕,黑如焦炭的臉膛,披肩的長髮,讓人寒在心裡。

    「烏老大?您怎麼來了?」

    「哼,我還以為這裡已經沒人認識我了呢。」

    「瞧您說的,這不是您的家嗎?」

    「家?像我這種人,那還有什麼家呀,小浪,你說呢?」

    那黑衣漢子一出口,便讓人有如梗在喉之感,可反觀浪子的表情極其不安,由此可見,二人必定相識已久,說不定這裡面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糾葛在這裡面,若非如此,以浪子平日表現出的膽色,怎會如此不濟。

    「我……唉,我浪子是什麼人,烏老大最清楚,時勢造人,也由不得我呀。」

    「哼,你心怯了?放心,該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

    黑衣漢子神情冷漠的打量了下浪子,低聲吟著緩步走了過來,目光凝視中落在我身上,頓時讓我緊張起來,下意識的退開少許,輕依在齊鳳身側,感覺到齊鳳的指尖戳在背脊上,這才心下稍安。

    「你就是劉少傑?」

    「是,不知閣下是……」

    「大家都叫我烏鴉,有人要我今晚聽你的命令,道上的規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沒什麼好說的,只要我烏鴉能做到的事,絕不食言,更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口是心非,兩面三刀。」

    恍然大悟,原來烏鴉是應大佛之約前來的,心中不禁對大佛玩得之手極為欽佩。以強壓強,用與浪子恩怨糾葛的烏鴉來壓制浪子的士氣,而他自己卻隱於幕後,只有心思經驗老道如大佛才能想出這麼奇妙的主意。

    「承情了,我跟浪子說兩句話,稍後再談如何?」

    「那好,我在門外候著。」

    「烏老大……」

    點頭間,烏鴉神情冷漠轉身便走,竟未理會浪子的寒暄。

    這種情形之下,浪子神情難免有些尷尬,望著烏鴉的背影出了會神,這才不無憤恨的轉身怒視,冷道:「劉老闆手段通天,竟請出烏老大來壓我,嘿嘿,若我再不識好歹,恐怕是沒命走出這自家的大門了,廢話少說,請直言吧,浪子知無不言。」

    「糟糕,看來這個梁子是結定了。」心道不妙,卻又無從解釋,只得硬著頭皮認了,只待日後再想辦法解開這心結,思量定,我語重心腸道:「浪子,我也知,今天的事情讓你下不台,不過,你我交往也不是一兩次了,我劉某人什麼樣人,你也該有所瞭解,人前不說二話,我想知道李曉姌的下落,請不要搪塞我,可以嗎?」

    「李曉姌?我認識嗎?」

    仰天長歎,浪子的反應讓我恨在心裡,不由得義憤填膺,揚聲道:「浪子,好好思量一下,不管我們之間有何恩怨,就算傻瓜也不會做這種無聊之事的,我想知道李曉姌的下落,而且是現在。」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浪子,道上你我之間的恩怨,不值一提,假若李警官有難,你跟我都脫不了關係,你是她的眼錢,而我是她的……唉,好吧,我可以向你坦誠,我跟李曉姌有染,如果她有事,我絕不會放過任何利害關係的,你要想清楚了?」

    「見鬼,怎麼事情都趕到一塊了,好吧,這件事跟我無關,有個廣東人想出貨,急於找買家,我就……操他媽的,難道這是一個騙局,日他娘的,連我都敢算計,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是,具體交易地點我也不清楚……」

    浪子的話,讓人不由得興奮起來,廢盡周折,總算是找到些許利好消息,可是他的後話,卻讓人提不性子來,一時間,我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廣東人?莫非是千面桃花?」

    「對,就是那個毒蠍子……」

    「廣東人?我知道在哪了,齊鳳,我們走。」

    一語驚醒,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若我的預感真的會發生,那定是尋仇而來,對方是毒販,又是廣東人,很有可能與上次在酒店出售K粉的那個廣東人是一夥的,如此算來,那最好的殺人場所,莫過於聖皇大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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