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醒了,是被懷裡輕輕扭動身體的女人弄醒的。
“傑哥,別離開我,求你了。”
“就七天的時間,我會忘了你的。”
“我想我愛上你了……”
聆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夢語,我再也無法入睡,擁緊了她,想以此給這個渴望真摯愛情的女人一點點安慰,這是我目前僅可以給她的了。
女人在我的動作下,醒了。
在沉默了數秒鍾後,她擰身,掙脫了我的懷抱,伏在我身上,在我耳邊低聲道:“傑哥,占有我,跟那天你占有雪兒一樣,好嗎?”
我日,那次我跟雪兒做愛,全被何熒熒看在眼裡了。
何熒熒不待我回答,就重重的吻了下來。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身上,撫摸起她滑膩的裸背來,數息間,我就被壓在身上的何熒熒弄的熱血沸騰起來,她不斷扭動的身體,讓我為之情動。
情動濃時,任何形式的推辭都是不真實的。
我無法克制自己的情欲,在何熒熒的催促下,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進入她的體內,進行我跟她之間第三次性愛。
黑暗中,何熒熒低聲**不止。
她的身體,隨著我的挺動輕輕的搖晃著,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可是她落在我腿上,不斷收緊的雙手上,我知道她很興奮,也很性奮,而我也同樣無法自制,瘋狂的動著,撫摸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洩如注。無力的伏在了同樣無力的何熒熒身上。我的身上,她的身上,都汗稀稀的,想是做愛本身,就是一件相當費力氣的苦力活,在享受歡愉的同時,也要付出辛勞。
黑暗裡,我跟何熒熒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擁緊對方,享受著眼前難得的寧靜,讓彼此的**與歡愉,在緩慢中退去,直至消無……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直射進來,照在臉上,讓我醒了過來。在迷糊了數秒鍾後,我睜開眼,看向身邊,空枕余香。
回想起往夜的荒唐,給我一種亦真亦幻的感覺。
房外隱約有人輕輕走動的聲音,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若這是我自己家的話,我想幾點起來都沒有問題,可這是何熒熒的家,外面如果就何熒熒一個人的話,也沒什麼,可要是還有另外一個人怎麼辦?我這個貪睡的懶鬼,豈不成他人的笑柄?
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在將床上的被褥整理好後,我拉開了窗簾,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還好,客廳裡就何熒熒一個人,她正在用吹風機吹她濕淋淋的長發,見我出來,白皙的臉頰上立即浮現了一抹紅暈,美不勝收。
我暗歎,若眼前這個美女是我的朋友也不錯,可惜,我已經有了雪兒。
何熒熒低聲道:“你醒了?我還以為你起不來了呢。”
我汗顏,昨晚也不知是我狀態好的出奇,還是跟雪兒以外的女人偷情做愛格外能挑起我的性欲,還沒等我的**消退下去,插在何熒熒體內未及拔出的家伙又不安分起來,竟然不顧何熒熒的苦苦哀求,又干了她兩次,直到快天亮時,才徹底軟了下來。
我下意識的看向何熒熒的下身。
媽的,我敢切手指發誓的,那確實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的,卻沒想到引來了何熒熒不滿的嬌嗔,竟然將手裡的吹風機扔了過來,要不是我眼快,估計我腦袋就要被她開瓢了。
何熒熒扔出手裡的東西,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火了,雖然見我接住了,還是跑了過來,看我有沒有受傷。
我日,那可是大家伙呀,要是真砸在我頭上,估計我是沒法跟雪兒解釋清楚了,就算是張倩看見了,估計也會往壞處想了。
就在何熒熒紅著臉低聲向我道歉求饒時,門開了,何熒熒的老爸,當先走了進來,後面則跟著一眾人等,我暈,就連應該在醫院靜養的老太太,也在別人的攙扶下走了進來,空蕩蕩的房間,一下子顯得擁擠了起來。
何熒熒趕緊丟下我,迎上前道:“爸,媽,哥,奶奶,你們怎麼都回來了?”
老太太不悅,道:“怎麼還不讓我回來了?”
何熒熒撒嬌道:“奶奶,您身上不是有病嗎?媽,怎麼回事呀?”
母親白了眼婆婆,解釋道:“唉,還不是你奶奶想見孫女了,醫院也不住了,干巴巴的跑回來看你們,怎麼勸也勸不住。”
何熒熒眼睛泛紅,對奶奶道:“奶奶,都是熒熒不好,害您從醫院跑回來,其實我們應該到醫院看您的……”
老頭打斷了何熒熒的話,道:“好了,閒話少說,熒熒扶奶奶回房間休息,其他人該干什麼干什麼,別都站在這裡了,小胡,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老頭是一家之主,沒人敢不聽他的話,老老小小的都在他的命令下,忙去了。我則一頭霧水,心裡擔驚受怕的跟在他身後,來到客廳裡,在他的示意下,如坐針氈般在他對面坐下。
我的承認,老頭冷冰冰的眼神讓我很不爽,坐立不安。
老頭,沉默了一會道:“雖然你已經進了何家的門了,也算是我何家的一份子,可你別忘了以前做過什麼事,你要是再敢傷害熒熒的話,我非斃了你不可。”
“爸,您說什麼呢?”何熒熒突然插話,打斷了老頭的話。
老頭惱了,不悅道:“怎麼了,我只是要告訴他,做男人就應該負責任,他敢拍著胸膛說他出國前不知道你有了身孕?媽的,讓我女兒未婚先孕,把我老何家的臉都丟盡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何熒熒在被男友甩時,那樣痛苦,在得知奶奶生病時,那樣的絕望,在面對父親還有家人時,那樣的不自然,在懇求我時假扮男朋友時,那樣的傷感,這全是因為一個男人傷害了她。
我日,那個姓胡的家伙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在機場給他一家伙的,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男人該做的事。
何熒熒哭著跑回房間的聲音,讓我清醒過來,再次面對老頭的怒視,還有何熒熒家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鄙視的目光。
無動於衷,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日,我怎麼這麼倒霉,明明與自己無關的事,我也要背到身上,我真是霉到家了。
一言不發,無疑於自殺,想起這個家庭的背景,想起老頭剛才說的話,我,做了一件事,一件我決定來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在老頭面前跪下去。
那一刻,我放棄了我的自尊。那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並不怕死,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是為了何熒熒,那個躲在門後,低聲抽泣的女人。
我想,我可能已經愛上她了,只是我無法一下子接受而已。
在沉默了片刻後,面對何熒熒的父親,我沉聲道:“爸,對不起,我不敢拍著胸脯說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很愛熒熒,甚至可以為她去死,可您知道我為什麼還是選擇出國嗎?唉,您或許會說我很虛偽,隨便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騙您,不,我只想學成後回國,可以給熒熒創造一個,讓她安心搞的服裝設計的環境,是,您說的對,我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我欠熒熒的太多太多了,我願意用我下輩子來償還她,讓她幸福,您要是覺得我還是個男人的話,就請您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一定會珍惜的。”
我不敢抬頭看老頭的表情,我怕自己承受不了他的漠視的眼神
我也不敢稍動,怕暴露我內心的無力與蒼白。
媽的,可我還是流眼淚了,泛濫的情感。
讓我顯得毫無男子漢的氣概,給人軟弱的感覺。
我日,我除了擁有男人的身體外,我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呢?
足足過了數分鍾的時間,我才聽到面前這個死性的老頭松了口氣,道:“唉,起來吧,男人就要說一是一,我要是發現你口不對心,我還是會收拾你的。”
過關了,可我連丁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是為了應付老頭的‘審問’,還是我內心向何熒熒的讀白,總之,我心裡矛盾極了。
我是被老頭從地上拽起來的,他雖然年紀大了,可力道還是很驚人的,一下子,我就被他揪了起來,老頭拍著我的肩道:“去吧,好哄哄熒熒,這兩年,她沒少受我的氣,唉,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
在老頭的催促下,在何熒熒家人眼神的鼓勵下,我茫然若失的敲了何熒熒的房門。門開了,何熒熒神情復雜的出現在我面前,她沒有說話,閃身,讓我進去之後,她輕輕的掩上了門上。
良久,依在門上的何熒熒才輕聲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的,真的。”
我苦笑,這種情況,只有神才會預料到。
我回身,注視著神情緊張的何熒熒。
她的眼神不自然的偏向一邊,不敢看我,我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我。
何熒熒凝視了我片刻,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情感的掙扎,倒在我懷裡,緊緊的摟住我的腰,泣道:“傑哥,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二奶,地下情人,我也願意。”
何熒熒的讀白,是如此的委曲求全,我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愛我身上那一點,我沒有富可敵國的金錢,我沒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權力,我不是玩弄女人情感的情聖,我的生活已經不能簡單的用一團糟來形容了,即使是脆弱的情感,也存在著很大的缺憾。
可何熒熒的哀求,讓我無法說出拒絕她的話來,只得擁緊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