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成了何熒熒交給的任務,成功的讓她的家人接納了我。
因此,我有理由得意,自詡一番的,可實際上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至於什麼原因,我自己也不甚清楚,或許是對何熒熒稀里糊塗的愛吧。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繼續扮演著何熒熒男朋友的角色。
也許是我太投入了,有時我甚至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何熒熒的男朋友,吃飯時挨著她坐,無事時伴著她陪老太太結悶,要不就是帶著兩個侄女在樓下玩耍,我做著何熒熒男友所要做的一切,甚至還幫著何熒熒的母親忙家務,修理油煙機……
何熒熒變了很多,再也沒有了往日哭哭涕涕的樣子,甜甜的笑容常掛在她的俏臉上,小鳥依人般糾纏在我身邊,溫柔可人,快樂極了。
我明瞭,她渴望得到愛情,可是我能給她嗎?
即便給了,那也不是完整的我,我很矛盾。
只有面對著何熒熒的裸體時,我才會意識到,自己背叛了雪兒對我的愛。
生活就是如此,想想都頭痛,每次都是自責後的放縱,報複式的跟何熒熒做愛,報復她的變態要求,不然,我也不會進退維谷了,報復自己的意志不堅定,惹了一身的麻煩。
媽的,我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上帝,等我死後,讓我下地獄去吧。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要回家的日子了。
離別,總是有些惆悵的。當我拉著何熒熒的手,從家裡走出時,她又一次哭了,這次不是因為我拙劣的表演而傷心落淚,是因為對家人的依戀。
最後,在老人們不捨得的催促下,我們還是離開了。
火車站,前來送行的幾人全部身著警服,那架式很惹人注目,卻也解開了我的心結。當初我還以為何熒熒的老爸,大哥,是黑社會的老大呢,原來一個是警察局長,一個是刑警隊長。
還好,我沒得罪他倆,不然以他們的權力,關我一年半載是沒有問題的。
以為上了火車,只要火車啟動了,我就可以放下重擔了,可誰知,事情卻突然有意想不到的轉機,何熒熒的嫂子藉故囑咐我的機會,將我拉到一邊。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我有種不祥的預兆。不出我所料,嫂子的頭一句話,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嫂子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支吾道:「胡興華呀。」
嫂子悶哼了聲,從口袋裡掏出一件事物在我眼前晃了下,我當即慚愧的低下了頭。
媽的,那竟然是我的身份證,想是昨天嫂子搶著給我洗衣服時偷拿了去的,我日,這麼重要的罪證,我為什麼沒有收好呢?
嫂子嘲弄道:「是不是很意外?」
我輕歎,坦言道:「嫂子,何止是意外,您簡直是神了,我服了,您說吧,打算怎麼處置我,是把事情跟你男人說,讓他斃了我,還是可憐我放我一條生路?」
「撲哧。」嫂子輕笑,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道:「哼,要不是因為你救了我兩個女兒,我早就把你這個冒牌貨公開了,唉,算了,熒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不管你們倆現在是什麼關係,但你給我記住,你要是跟那個姓胡的小子一樣始亂終棄的話,不用我老公動手,我自己就會動手的。」
我暈,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了。
沒奈何,我乖乖受教,點頭道:「是,是,嫂子您就放心吧,熒熒是個好女人,我是不會拋棄她的,要是那樣的話,我還是男人嗎?」
嫂子滿意的笑了下,將身份證還給了我,讓我徹底的放下心來。
火車啟動了,站台上送行的眾人,漸漸遠去。
何熒熒收回告別的手,輕輕的*在我身上,良久,才低聲道:「傑哥,剛才嫂子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苦笑,道:「讓我對你好一點。」
何熒熒沒有再說話,握緊了我的手,臉卻扭向了一邊,然後,我看到一滴眼淚從她的下巴滑落,跌落在她的衣襟上,在泛起一絲晶瑩之後,消失了。
我無語,收緊了手,只想給這個女人一點安慰。
火車奔馳著,窗外的景物競相逝向遠方,了無痕跡。我此次南下的心思也隨著遠逝無痕的風,靜了下來,思考一下即將要面對的事情。雪兒,我現在女朋友,一年後,可能成為我新娘的女人,我將要如何向你解釋這七天所發生的事呢?
何熒熒輕聲道:「你在想雪兒?」
我點頭,道:「嗯,雪兒最近身體不太好。」
何熒熒輕歎一聲,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放心?我會放心嗎?
我想我不會,雪兒離去時哀婉的眼神,欲語還休的神情,情不自禁流下的眼淚,歷歷在目,試言,我怎能放下心?
可惜,我太大意,竟然沒有看出她有事想對我說。
可恨,我太自私了,沒有體會到她的苦處,她的絕望。
何熒熒在挺直了身子後,低聲道:「聽說烏雞很補的。」
我苦笑,看了眼何熒熒,她的眼神發虛,不敢直視我,我抓住她想收回的小手,放在膝上,低聲道:「還記得你說過的一句話嗎?你想做我的女人?」
何熒熒渾身一顫,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良久,才喃喃道:「放心,我說過就一定會做到的,我保證會忘了你的,那只是……」
我憐惜的打斷了何熒熒的話,道:「別傻了,我可是在你老爸面前跪下發過毒誓的,你不會是想讓他拿著槍到處追殺我吧?」
何熒熒一愣,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我了?」
我苦笑,道:「要,當然要了,像你這麼漂亮溫柔賢慧的女人,那個男人不想要?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現在沒有工作,又沒有什麼本事,除了會欺騙女人的感情外,我一無所有。」
也許是壓在何熒熒心頭上的包袱甩掉了,她俏臉微紅,嬌嗔道:「呸,不許你這麼說,其實就算你什麼也沒有,我也會跟你的,誰讓人家愛上你了呢。」
我摟緊了將身子*向我的何熒熒,感受著她的真情流露。確實,我相信她會那樣做的,就像以前她曾經無私的自己的男朋友出國求學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她的。
擁著何熒熒火熱的胴體,想起她在床上時的**,不禁泛起性的衝動,摟著她腰的手,在她的背臀上輕輕的撫摸起來,不一會,懷中的何熒熒有了異狀,不安的扭動著的身體,臉蛋羞的通紅。
何熒熒求饒道:「傑哥,不要了,丟死人了。」
聞言,我收回作惡的手,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敢直視我,卻又不住的打量著我臉色的美女,低聲笑道:「丟死人了?那天晚上你闖進浴室時,怎麼沒見你這麼說?」
何熒熒的臉越發的紅暈了,扭捏著道:「討厭,人家只是想……」
話說到一半,美女就打住了,滿臉通紅的她恨恨的頂了我一下,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色,不理會我了。看到何熒熒生氣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得意,能讓一個女人如此不堪,真是莫大的一種成就。
可是得意之情過後,卻是無法描述的失意,我應該如何面對雪兒的指責呢?她在我心中的位置無人能及,傷害她拋棄她,都是極端殘忍的,我無法做出那樣的決定。
何熒熒的情緒恢復過來,見我低頭不語,心有所悟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怕雪兒知道這件事?」
我點頭,道:「是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你也知道她是外柔內剛的性格,若是處理不好,我真怕她會有事。」
何熒熒神色一變,挽住我的胳膊,幽幽道:「傑哥,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知道雪兒很愛你的,那就讓她做你的老婆,我做你的情人好了,你看這樣好不好?」
想不到何熒熒這樣看得開,為了愛情,甚至不要任何名分了。可即使這樣,我還是很內疚,對雪兒如此,對身邊這個渴望幸福生活的女人也是如此,我不能給她們我全部的愛。
唉,愛情這個東西真他媽的難懂啊。
我輕歎了一聲,道:「熒熒,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對你不公平,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辦法了,不過,我保證我會對你好的,就像我對雪兒一樣,行嗎?」
何熒熒點了下頭,之後,她收緊了雙臂,輕輕的*在了我身上,閉上了美目。唉,看著她臉上泛起的那一絲無奈的神情,我心痛不已,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唯有欠了下身,讓身邊的這個女人舒服的偎在懷裡,給她一點點溫暖的感覺了。
還好,打開家門時,一切如舊,雪兒,張倩,都還沒有回來,不由得讓我,還有躲在身後的何熒熒都長吁了一口氣,拖著重重的行李箱走進屋裡。
何熒熒邊收拾東西,邊問:「雪兒今天回來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電話打不通,不過明天開學,應該今天下午就會回來吧。」
何熒熒沉吟了下道:「那我們要不要去火車站接她?」
我伸出雙手,摟住何熒熒的小蠻腰,在她泛紅的臉蛋的親了下後,笑道:「當然要去了,要是不去的話,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不過,你就不要去了吧。」
何熒熒輕笑道:「知道了,我才不會那麼沒有情趣呢,你自己去吧。」
對於何熒熒的意見,我欣然接受。在輕輕的擠壓了下她的胸部之後,在美女的嬌嗔中,我拉開了房門,衝了出去,去接我另外一個女朋友了。
就在我剛發動起摩托車時,兜裡的手機響了,取出看了下,我輕鬆的心情一點也沒有了,因為那是張倩打來的,她肯定又想讓我做她的苦力,給她扛包了。
唉,媽的,我的生活簡直是一團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