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郁宛西已經沉睡,電話卻突然在深夜響起,抬手拿手機翻開一看,顯示的是邵士森的號碼,郁宛西驚訝之際,按下接聽鍵,傳來的卻是陽陽緊張慌亂的聲音:「媽媽,爸爸生病了,躺在床上,叫他也不應,他的臉很燙很燙。」稚嫩的聲音,慌亂地表述道。
郁宛西也緊張得坐起身,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在電話裡安撫陽陽:「陽陽,別怕,媽媽這就過來,陽陽先陪著爸爸身邊好嗎?「
「好」陽陽乖順地應著。
郁宛西打車往別墅園趕,路上看到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更因為不知道邵士森具體什麼病,陽陽說燒,便買了幾盒退燒藥,又買了些其他藥類。
趕到家裡,陽陽乖巧地伏在邵士森的床邊,邵士森則神情疲倦,臉色有些白,看到郁宛西進來,抬了抬眼,有點無力地說:「你怎麼來了?我沒事,就是感冒,吃了點藥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倒把陽陽嚇壞了。」
郁宛西蹲下身,探出手,輕輕摸在邵士森的額頭上,眉心皺起:「這麼燙?不行,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我們去醫院,陽陽怎麼辦?一個人呆在家也不放心,我睡一覺,就沒事了。」邵士森堅持著。
郁宛西也不再強求,多費口舌,找了剛買回來的退燒藥,仔細看了說明書,又倒來一杯溫水,給邵士森餵服下,又哄陽陽去房間睡覺,再回來守在邵士森的床邊,一遍遍的幫他換敷冷毛巾,他著燒睡得並不沉,臉依然很紅,很燙。無力且灼熱的目光隨著郁宛西的一顰一動緊緊跟隨著,即使全身無力,握住她的手卻還是這般不放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心裡的萬語千言,卻只有一句破碎而傷痛的:「宛西。」
郁宛西輕輕一掙脫,他卻握得更緊了,她起身站起來,卻被他用力一拉,身體不穩,向前傾倒,她的心臟無意識地貼附到他的心臟口,依然的激烈和不平靜。四目這樣近距離地相視,相觸,他的眼裡是霸道是乞求,她的眼裡也沒有一絲退縮,她說:「你知道嗎?你完全變了,不再是以前在鹽港鎮從小長大的邵士森。」
「邵士森的手鬆了幾分,有些挫敗地看著燈光下明亮清透的郁宛西,似在喃喃自問:「以前?」
得到自由的郁宛西撐起身,依然看著邵士森:「是,以前,以前的你一向溫和,彬彬有禮,從不強迫人,也從不用這樣凶煞的目光看人,用強勢去逼迫人,所以郁宛琪才會那麼喜歡你,為你甘願付出所有。」郁宛西說郁宛琪時心還是撕痛了一下,聲音也顫抖中放得低啞。
邵士森的手終於鬆開了,頹敗地攤軟下來,聲音沙啞:「可是宛琪最後還是恨我入骨,是我對不起她。」
「因為你不願給她一樣的愛,哪怕是回報分毫。」宛琪應該是一個悲劇吧!因為她愛的人始終卻不曾愛過她,而自己應該是另一個悲劇,因為他們都活在宛琪的陰影裡,在錯開的時間愛過,卻在在一起的時間裡彼此傷害過。
邵士森驚訝地抬起頭望向郁宛西,郁宛西也不閃躲,直言坦白道:「我看過宛琪的日記!」
給讀者的話:
謝謝大家,再二三天,豆就把它完結了,追文確實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