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森的車駛進別墅區,抬頭看了看二樓房間的燈光依然影照,知道她還沒有睡,每一晚他都刻意地晚回家,抑制著心中的想念,刻意與她錯開時間,只是想無盡的逃避離婚的字眼。這麼多年,他的事業在節節高昇,也一直善於處理調節人際關係,可是他卻依然學不會如何好好愛她。她的冷漠,他的憤怒,她的無所謂,他的在乎,彷彿他們之間彷彿一直玩著最殘忍旋轉木馬遊戲,彼此追逐卻有永恆的距離。
邵士森在進門之後一眼便看到一雙男人的鞋子,沙上還隨意地放著一個男人的手包,他極力克制地疾步上樓,這樣的一幕仿若噩夢般重演在現實中,原來滿血的心是痛得那樣真實,那樣徹底。
葉蕭岑彎下身溫柔細緻地為她掖好被褥,那個完美的弧度仿若在傾身輕吻她的姿勢,以邵士森的角度看不到郁宛西陶然自醉的嬌態,這一切像燒烤烙印般烙在他心口,火辣辣地疼痛,他的拳頭不知何時握緊,如落石般的力量打落在毫無防備的葉蕭岑右臉上,葉蕭岑踉蹌了幾步,磕碰到床腳處,還沒來得及站起,邵士森的又一記拳仗落下,這一刻他希望揮下的不只是拳頭,而是將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心頭之恨,解這奇恥大辱。
郁宛西不知何時已經起身,擋在了葉蕭岑的面前,在他又一記拳頭即將揮下時就那麼突如其來地站在他的面前,邵士森及時收緊拳頭,揚在半空,眼裡的怒恨更為交加,不可思議地看著郁宛西,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心裡的痛和恨是鑽入骨髓的:「你竟敢為他擋拳?」
郁宛西冷靜地與邵士森佈滿紅絲的眼睛直視,回頭看了看還在掙扎起身的葉蕭岑,平靜地說道:「你想要的結果已經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葉蕭岑心虛地看著郁宛西,任何時候她都如此玲瓏透徹,讓他埋藏著的小小陰暗也如此無地自容。
他不是怕面對邵士森的拳頭,但他真的害怕郁宛西的決絕,在這個時候,不管最終結局如何,他都必須退場。
葉蕭岑在走之前仍憂心忡忡地看著虎視眈眈的邵士森,和依然平靜卻虛弱無力的郁宛西,外面的夜已經漸入深沉,吹來的風帶著透心骨的涼意,葉蕭岑對著她家的窗前,倚在樹旁,用微弱的火苗吸允著一點點的溫暖,仰頭看著那兩抹依然對峙而立的身影。
「郁宛西,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竟然把他帶回了家?這裡是我的家。」邵士森一聲怒吼將怔狆中的郁宛西一驚顫,回頭望向邵士森的怒目,今天的事她確實理虧,可又覺得百口莫辯,想著該如何解釋才能叫他冷靜下來。
「你先冷靜下,聽我說。」
「說什麼?說你怎麼讓他進我家的門?怎麼代替我的位置?怎麼吻你?怎麼抱你?還是說你讓他怎麼上我的床?」邵士森越說越污濁,聲調也近乎咆哮,雙手按住郁宛西的肩,不斷地搖晃著,而下一秒他的吻迫不及待地落下來,奪走她所有的呼吸,手勢隨著他的憤怒,而越肆虐地游移著,控制她掙扎的身體,他想他是真的瘋了,可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得到她,才能擁有她,即使那是強迫下的佔有。
給讀者的話:
回484樓,挺喜歡許茹芸的聲音的,聽著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