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駛進別墅園,門廳的崗位肅然起敬,一幢幢別墅獨立而造,在這個寸金寸土的城市,別墅對很多人而言可謂是海市蜃樓,這裡的別墅園也是近幾年新開的樓盤,雖是房產商統一建造,但其構造與外在總體環境都效仿於個體別墅園林的建造和構畫,環境優雅的背後略帶奢華的風味,也對得起這不菲的身價。
打開門走進家,空闊的客廳帶堂皇的富麗,但其總體設計風格還是崇尚簡約明快的風格,蜿蜒的樓梯與客廳相連,看得越大氣與宏觀。
郁宛西換下家居鞋,便上了樓,她習慣用樓上的洗浴間,而邵士森習慣在樓下洗澡,時間長了,習慣便成了各不妨礙的自然生活模式。
邵士森上來時,郁宛西也剛從浴室出來,濕漉的頭垂落在肩坎,水滴浸濕了前面的衣襟,略顯玲瓏的曲線,郁宛西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濕,隨後又用吹風機吹拂開,一根根絲在暖風中輕舞飛揚,也同時繚亂邵士森平靜的心。
待吹乾,郁宛西自然地在自己的一邊躺睡好,伸手熄滅燈,暗室中感覺有一隻手輕覆在她的肩膀,依然是這種熟悉的灼熱,無數次燃燒她情願或無所逃遁的身體,如蠱惑般的聲音輕喚道:「宛西。」
可是這一次郁宛西只是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在暗流湧動的曖昧氣氛中,毫不留情地拒絕那一廂情願的**,「我很累。」說完便故作睡去。
這是她這段日子以來的第幾次有意無意的拒絕了?拒絕著他走進她心的同時也拒絕著他的身體,這樣的夫妻關係是彆扭?是畸形?是怪異?是扭曲?
但無論怎麼樣,他們卻從來沒想到過離婚,想到過分開,這中間有陽陽的牽絆,也有他對她最初難以割捨的情懷,有她對他習慣的依賴。
可是真的要這樣一直下去嗎?即使明知道他的風流韻事,明知道這幢房子之外有另一個女人在為他苦苦守候與等待,卻還是不放過他,要這樣自知不愛地霸佔著他?
翌日,強烈的陽光從窗外透過紗窗肆意地漫灑進來,邵士森的手機設置自動開關機,定時開機後電話便不絕於耳,邵士森從早上醒來每天總需要花一刻鐘的時間應付突然的工作情況,郁宛西翻了個身,無心聽他的工作談資。
邵士森起身,習慣毫不避諱在房間內換下家居服,而套上剪裁得體的高檔西裝,衣冠楚楚地站在郁宛西的面前,慢條斯理的扣著衣扣,修剪鬍渣,戴上奢華卻不張揚的手錶,如此打扮妥當,方才衣冠楚楚地走出房間。
待郁宛西邋遢著寬大的睡衣,蓬頭垢面地下樓,邵士森已經做好早餐端坐在餐桌前,一邊專注於今天的早報。
郁宛西以前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但邵士森堅持這麼多年只要他在家必然要做早飯,也強迫郁宛西再毫無胃口的情況下吃煎蛋,牛奶,後來也就慢慢習慣,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不管曾經有多少的不一樣,時間總能將不同的人,不約而同地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