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溫柔的聲音,帶著一股回溫的暖意。
「越澤…」手指觸碰到了真實的質感,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有些溫暖而明亮的光線投遞到我的眼中。
「越澤!」
一股酸澀地感覺湧向了鼻間,他身上依舊還是那淡淡的onesummer的味道,熟悉得感覺,讓我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多年前。
海風呼嘯,浪潮湧動,冬日的海灘,鮮少有人會來海邊玩。
我與越澤牽手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南方的雪永遠如此,下起來就只是下那麼幾片。
這裡是一個海邊度假村,是去年剛剛被買下來的,越澤在這裡休養,但是卻一直沒有辦法出去。
一片還,一座房子,便是這些時間來,他在這裡的所有生活。
「你收到洋桔梗了嗎?」越澤牽著我的手,指尖輕輕地滑過我的梢,溫柔地問道。
「收到了,」我抬頭笑著看他,「現在已經種在花缽裡了。」
「這個是我請我哥幫我寄的,」他笑著說道,「我被我父親困在這裡不能出去,平時也就只有我哥哥來看看我。」
「對了,你是怎麼到這裡的?」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大概意識到我可以進入這裡是一件極其奇怪的事。
「這個,」我皺了皺眉頭,「這個說起來倒是有些話長。」
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對我來說其實也是一個謎,我只知道自己暈過去了,然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裡。
「這裡平時有誰可以自由出入嗎?」我問道。
「就我父親和我母親,還有就是我的私人醫生,再者就是我哥哥了,」越澤思索了一下說道,「怎麼了,財?」
「是一個男的帶我進來的,他綁架了carisa到這裡,然後就把我引到了我們小時候認識的那家舊遊樂場後門,然後我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裡…」我慢慢地回憶道。
「我們小時候一起玩的遊樂場?」他的眼中放出一絲訝異之色,「你想起來了?」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在我小叔叔那裡看到了你寄給我的舊照片,那張照片一直留在我小叔叔那裡,我最近才現的。」
「原來是這樣…」越澤恍然大悟道。
「對不起,那麼久,我一直都沒有能想起來…」我低聲有些抱歉地說道。
「傻瓜,」他笑著撫了撫我的頭,「你知道嗎?能再次遇見你,我已經感到很幸運了…」
「對了,你說,carisa被綁架了?」越澤又想起了什麼,忙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一開始我一直以為是表姐以前的事,現在才知道,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在我表姐。」
「這個事情,」越澤忍不住蹙眉,「據我瞭解,這裡不是可以隨意出入的,我嘗試著出去過幾次,但是始終都失敗了。」
「那麼就是說…」
「叮咚…」
「沈少爺…」正要說什麼,門外突然傳來的門鈴聲。
「是我的私人醫生。」越澤壓低聲音道。
「那我怎麼辦?」我忙看了下四周問道,若被人現我在這裡,那我們好不容易的相聚,就又要被分離了。
「你先到書房吧。」越澤看了一眼。
「好!」
透過書房的門縫正好可以看見,房子玄關處的大門,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走進來。
我以前也見過他,就是在越澤的病房裡,那時候他們明明都告訴我什麼要去法國的,沒想到竟然還是在國內。
難道還怕我追到法國去?雖然我是有這麼打算,但是…
靠!
不帶有這樣的!
「沈先生,你今天是不是激動過?」越澤的私人醫生背對著我的視線,用一個白色的小小的儀器放在越澤的手上問道。
「今天在海邊走了一會兒。」越澤淡淡地回答道。
「哦,」只見他點了點頭,又繼續道,「現在天氣冷,海邊的風大又濕冷,沈先生現在的身體還在復原期,還是少出去為妙。」
「嗯,我知道了,就是最近在屋子裡呆得有些悶,就出去走了一下。」越澤說道。
「呵呵,沈先生的在這裡復原得很好,這是這個星期的藥,明天沈老先生來,」他將手中的藥遞給越澤說道,「沈老先生一直很掛念少爺的身體狀況。」
「我知道了。」越澤擺了擺手,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
「對了,我哥最近在忙什麼?」送醫生出門的時候,越澤問道。
「這個我並不知道,不過方纔我進度假村的時候,見到大少爺了。」對方回答道。
「哦,好的,我知道了。」越澤點了點頭,便關了門。
我見那醫生走了,便從北翔嗎?」
「北翔?」越澤皺了皺眉頭,「我不太關注公司的事,不過這個北翔我倒還是有些瞭解的。」
「北翔最近幾年的勢頭很猛,在生意場上和我們江華爭得很厲害,」越澤思索道,「其實我父親為這個也很煩惱,我哥也一直在忙著這些事。」
「哦,」我點了點頭,「我覺得我到這裡,和北翔很有關係。」
「這不太可能,」越澤搖了搖頭,「這裡進出的,都是江華的人,北翔的人,又怎麼可以在這裡自由出入呢?」
「那麼如果這麼說的話,」我咬了咬下唇,「帶我進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裡的人了?」
「但是…」
「這裡也並不是所有江華的人都可以進來的,」越澤說道,「平時,也有這麼些人,他們又不可能會帶你進來。」
這個也對,那些人用盡心機,恨不得我離越澤越遠越好,又怎麼會多事地帶我進來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了?
「叮咚!」
「越澤…」正說到關鍵,門鈴卻又響了起來。
「是我哥。」越澤忙說道。
「我先到。
「越澤,最近感覺怎麼樣?」沈越洋坐在沙上問道,大概外面又下了雪,他的大衣上還有幾片未被撣去的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