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神王 第3卷 一統大陸 7 破解
    可是,寒城對冷師成見已深,在他看來,冷師焦急的神態、慌亂的舉止卻只有一個目的:引導火鳳揭發他的罪行。嘴角微撇,寒城冷笑一聲,將一顆仇恨的種子深深埋進內心深處。

    「絕對不是。」火鳳答道。

    「那到底有什麼力量能夠產生如此恐怖,類似地震的毀滅性破壞。」威特訝道。

    「人。一個實力達到『人界不敗』境界的人。」迪亞道。

    「『人界不敗』?」冷師感到無比震驚。自從「獨孤丑」絕跡大陸,人們幾乎已淡忘了這個只有在神話中才會出現的名詞。「寒城,他有這個能力嗎?」冷師差點兒為自己這個可笑的問題笑出聲來。

    「你不信嗎?」火鳳怒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寒城,你的兒子,正是現在帝都公認的『新一代劍魔』。」

    一語既出,滿座皆驚,冷師的驚訝更是溢於言表,他實在不能相信,昨天還承歡膝下的兒子,今天竟搖身一變,成了公主口中的「新一代劍魔」。

    「寒城?」冷師雙唇顫抖,看起來相當激動。

    寒城輕哼一聲,對冷師的詢問置若罔聞。

    「如此說來,寒城如今修習的竟是黑暗系法術了?」威特問道。

    「不錯。」火鳳答道:「我曾親眼目睹他無比嫻熟地**黑暗原火。」

    「羅得夫知道這件事嗎?」威特又問。

    「我不清楚。」火鳳答道。

    「哼!」鼻中噴出一股重重的怒氣後,威特緊繃著臉靠在王座上。看得出,他對羅得夫非常不滿卻又顯得無可奈何。

    「對於囚牢,殿下又如何解釋呢?」冷師連忙岔開話題:「殿下描述的地下建築,規模相當龐大,而據我所知,像這樣規模的地下囚牢幾乎不存在,除非……除非那是一座地下城。」明知使用「地下城」這樣一個稱謂會成為笑柄,冷師卻不得不說,因為他要用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的存在來證明寒城的「清白」。

    果然,包括威特在內,許多人的嘴角都輕微**起來,看得出,為了顧及冷師的顏面,他們忍得實在辛苦。

    「不錯,那就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地下城。」

    7破解猛料年年有,沒有今年多,火鳳今天果然帶足了料,每爆一次都能給人帶來一次驚訝,然而與先前揭露寒城「新一代劍魔」的身份相比,這個消息產生的震撼力更為強烈,果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眾人瞠目結舌中,唯有一人表情不同——呆板,那就是寒城。剛開始,寒城還存有一絲僥倖,他驅逐了希娃,送走了柔雯,消滅了一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想像中,火鳳被他綁架的事將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但是,當火鳳說出「地下城」三個字後他知道,他已經徹底暴露了。他忽然間瞭解到,從現在開始,在火鳳心中,他原本就不順眼的面目將變得更加猙獰。他的心開始向下沉淪,深深淹沒在絕望和悲傷之下。

    「不過,那並不是通常意義的地下城,而是大陸確實存在的一個神秘所在。」火鳳道:「你們認真想一想,一座大型的人工建築,深埋地下,規模甚至遠遠超過大陸最大的監獄——禁魔囚籠,那會是什麼?」

    眾人立刻現出思索的神態。

    「裡克。」火鳳道。

    「是。」在火鳳的授意下,裡克越眾而出,高聲道:「是避難所。輝煌神殿地底的避難所——愛神家園。」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均連連點頭。為了應對突發災難,射日大帝時期,射日大帝命人在輝煌神殿地底修建了一座超大型避難所,足足可以容納三十萬人,名為「愛神家園」。但是,「愛神家園」的門戶一直由歷代聖師掌管,非情況特殊,絕不向外界開放,以至於人們幾乎忘了它,也難怪大殿上無人能在第一時間想到他。

    「放肆。」冷師怒斥裡克:「你是什麼人,愛神家園是你說進便能進得的嗎?」

    裡克原本心存愧疚,他早就下定決心,要全力揭發寒城的罪行,以此來回報應謬和長林,所以此刻雖被冷師呵斥,他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勇敢地挺起了胸膛。然而,正當他準備據理力爭,以下犯上時,忽聽殿外響起一個厚重的聲音,裡克頓時眉開眼笑,乖乖退在一旁。

    「如果是我呢?」

    殿外閃進一個肥厚的身影,只看那雙招牌式的小眼睛,可不正是應謬。

    「應大人?」冷師為之愕然。

    該來的總是要來,雖全力預防,可人算不如天算,寒城只好默默接受這個無奈的事實。不過,他還是很鎮定,因為他手中還有王牌。

    「應謬奉命調查殿下被綁架一案,不辱使命,特來向陛下回復。」應謬跪倒在地,恭敬地拜了一拜。

    「主凶可是寒城?」威特問道。

    「正是。」應謬答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寒城臉上,寒城不為所動,而冷師則已冷汗簌簌了。

    寒城爽朗一笑,道:「那就請應大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上一講吧。」

    得到威特肯首,應謬隨即復原了整個綁架案的前後經過。

    「2月11日星期二,迪亞挑戰寒城失敗,被寒城殺死,殿下得到消息後,立刻命令柔雯前往輝煌神殿請希娃復活迪亞。然而,柔雯通知的第一個人不是希娃,卻是寒城。寒城隨即將希娃秘密擒獲,關進囚牢。殿下苦等不見希娃來到,心急之下,決定親自面見希娃。」

    「寒城所希望者,不過是害死迪亞,因此,事情到這裡也許可以告一個段落了,但是,寒城忽見殿下孤身出現在北城區附近,為的卻是復活迪亞,心裡很不是滋味。憤怒之下,寒城突然心血來潮,決定將殿下抓起來。」

    應謬用了一個很巧妙的表達方式——心裡很不是滋味,明眼人都知道,應謬實際要表達的意思是——寒城吃醋了,因為寒城追求火鳳的事情早已帝都皆知了。抬眼偷瞄中,眾人從火鳳羞惱的神情得到了證實。

    「什麼地方是絕對隱秘的呢?寒城想到了愛神家園。把殿下同希娃一同關進愛神家園後,寒城突然想到事情還存在一個漏洞,那就是柔雯,於是,他又把柔雯關了進去。殿下失蹤,陛下自然會傾全力調查,如果沒有後來的計劃,寒城可能會甘冒大險,把殿下囚禁一輩子。但是,這個計劃牽連甚廣,對寒城來說意義重大,所以,為了使計劃絕對隱秘,寒城不得不忍痛割愛,痛下決心釋放殿下。」

    「問題來了,怎麼才能使殿下逃脫愛神家園,卻又不會查到自己頭上呢?寒城想到了柔雯。利用寒城送來的盜賊工具,柔雯輕鬆打開牢門,順利地帶著殿下和希娃逃出愛神家園。但是,愛神家園的出口是在黑石要塞,細心的寒城注意這一點,為了掩人耳目,他利用自己超強的力量製造了一次『地震』,將剛剛逃到出口的三人震暈,然後轉移到我們後來發現殿下的地方。」

    「可能你還要辯解,不過我會讓你啞口無言。」火鳳漲紅了臉,怒道:「柔雯為什麼膽敢背叛我,因為她是你的情人,你們在金櫃干的齷齪事都被我們看到了;我為什麼能想到被關在愛神家園,因為我聽到了光明大教堂的鐘聲;你雖然機關算盡,卻沒想到『地震』發生前我已經看到了展翅飛翔的白鷺。」

    「我認了。」寒城雙手一攤,似乎顯得滿不在乎:「被你們掌握這麼多疑點,我如果再否認,倒顯得不怎麼紳士了。」

    「寒城……」冷師急切問道:「他們沒有任何人證物證,你為什麼要承認?」

    「閉嘴。」寒城終於勃然大怒:「少在那惺惺作態,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寒城。」冷師又氣又急:「你就這樣跟爹地說話嗎?」

    似乎對冷師懷有極深的怨恨,寒城手握雙拳,兩眼猛睜,怒火急速燃燒。冷師觸目心驚,在寒城憤怒的眼神中踉蹌跌退,面極茫然。寒城緊逼上前,眼看一場衝突在所難免,他卻猛然止步,長吸口氣,死命咬住急劇顫抖的下唇,將一腔怨氣生生吞了下去。

    「一切都已經明瞭,來人。」威特喝道。

    「在!」

    門外湧進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登時將殿門堵得水洩不通。

    「在下令抓我之前,陛下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自身安危呢?」寒城瞇著眼睛,不屑地冷笑著。

    「什麼意思?」威特怒道。

    「爹地,除了皇宮,帝都已被寒城控制了。」火鳳突然失聲叫道。

    定天殿內一片嘩然,眾人各自竊竊私語,不可置信地向寒城指指點點。但是,寒城卻並沒有否認,他得意且冷漠地笑著,從他冰冷的眼睛裡眾人意識到,火鳳的話竟然是個可怕的事實——帝都大亂了。

    「也請聽我講個故事吧。」

    抖抖黑袍,寒城從容地走向大殿正中,途經應謬身畔,他竟向應謬優雅地鞠了一躬,臉上還掛著善意的微笑。

    「應局長果然高明!」

    寒城轉向威特,道:「火鳳的確是被我請走的。誠如應局長推測,在請走火鳳之後不久,我突然決定實施一個大計劃,為了防止因火鳳的案子而使計劃暴露,我才不得不將火鳳秘密釋放。」

    「什麼計劃?」威特問道。

    在寒城心中,火鳳無疑佔有相當份量,究竟什麼計劃能迫使寒城捨棄火鳳?眾人不禁浮想聯翩,如此重要的計劃,難道僅僅是控制艾倫琴城嗎?不,絕對不是,佔領艾倫琴城也許只是開端。

    果然,寒城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第一步,控制艾倫琴城。」寒城笑道:「應局長的精明令寒城欽佩,我承認第一個回合輸給了應局長,不過,我對這計劃的第一步卻相當滿意,想必直到現在,應局長還蒙在鼓裡吧。」

    「未必。」應謬冷哼一聲。

    「哦?」寒城佯驚道:「這麼說,應局長對我利用戒嚴控制城防軍,利用朝聖秘密派遣軍隊潛入艾倫琴城的事都瞭如指掌了?」寒城忽然一拍腦門,怪叫道:「本以為應局長非常精明,哪裡知道還是小看了你,應局長實在是相當精明,我還以為這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卻不曾想到應局長早已洞若觀火了。」

    話音剛落,寒城忽然放肆地狂笑起來,前仰後合不能自已,好像自己剛剛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聲中,包括冷師在內,所有人的心一下子落入谷底。他們知道,寒城不是瘋子,那麼,寒城所講絕對都是事實——帝都陷落了——偌大一個帝都,除了大明宮,已經盡在寒城掌握之中。

    但是,大明宮也不是避難所,因為這只是寒城計劃的第一步,他們已經可以想像,寒城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集中兵力圍攻皇宮,近衛軍雖兵精將良卻畢竟人單力薄,他們怎能抵擋一波又一波無休止的攻擊。

    「塔蒙是被你刺殺的!」威特忽然語出驚人。寒城愕了一愕,隨即聳聳肩,笑道:「可以這麼說。」

    「你的目的就是要引起混亂,好坐收漁人之利,是嗎?」威特問道。

    「不錯,不過,這只是目的之一。」寒城道:「至於另一個目的嘛……」寒城嘿嘿一笑,道:「恕難奉告。」

    「該死的傢伙!」迪亞突然怒目相向,倒是嚇了寒城一跳,由於不知道迪亞發怒的原因,寒城並沒有反唇相譏。

    「你就不怕我們把真相告訴塔蒙的信徒,被成千上萬的信徒踏成肉泥嗎?」威特怒道。

    「尊敬的陛下,用你聰明的大腦認真想想吧。」寒城笑道:「他們會信嗎?」

    絕對不會!

    塔蒙被刺殺在艾倫琴城內,又在朝聖期間,他的信徒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艾倫琴城內任何人的「實話」。所有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這個黑鍋,注定要由威特帝國來背。

    「你究竟想幹什麼?」火鳳怒道。

    「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寒城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佔領艾倫琴城,擁有輝煌神殿,那是多少人嚮往的夢想。如果你能接受我,我會向你俯首稱臣,所有的榮耀都將可有可無。可是,你能嗎?你不能。」

    「所以,我需要力量,我需要足夠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足以將你征服,讓任何人都無法阻擋我去擁有你。你知道嗎,我取得競技大賽的冠軍,原本是希望得到近衛軍統領的職位?如果是那樣,我將會兵不血刃地佔領艾倫琴城。」

    「可是,為了你,我放棄了。不過,這仍然無法阻擋我拿到屬於我的勝利果實。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那是我在征服你的路上踏出的第一步。」

    寒城突然露出沉醉的神態,喃喃道:「不信嗎,你聽,慘烈的兵戈聲,多麼迷人……」

    眾人凝神傾聽,耳畔果然隱隱傳來陣陣喊殺聲。悲壯湧上心頭,殿內帝國重臣均感無比惆悵,想不到未見一兵一卒,號稱大陸第一強國的帝都卻要在陰謀中隕落。

    應謬忽然越眾而處,逕直走到寒城面前,冷哼道:「你得意的太早了?」

    「是嗎?」寒城訝道。

    「怎麼回事?」從應謬異常的舉止中看處蹊蹺,威特忙關切問道。

    「回陛下,在你下達戒嚴令後的些許時間內,城防軍的確受蒙蔽被寒城控制了,但是現在,他們已經重新回歸陛下麾下,正堅定地實施著真正意義上的戒嚴。」應謬答道。

    「真的?」威特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臣不敢欺瞞陛下。」應謬道。

    「好,好,好……」

    威特連道幾聲「好」,眾臣也愁容盡卻,變得歡喜鼓舞起來。此時此刻,再沒有比這個消息更能讓人振奮的了。

    「不可能!」寒城忽然高聲叫道。

    「不信嗎?你聽……」應謬冷笑道。

    寒城側耳細聽,卻聞兵戈聲由大變小,漸行漸遠,不禁踉蹌急退,首次露處驚怒的表情。如果他的軍隊是在攻打皇宮,兵戈聲絕不會漸漸遠去,這個現象只能有一個解釋——計劃失敗了。

    寒城仰天長嘯,以絕望的聲音再一次表達心中的驚怒:「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應謬淡淡道:「也許這個計劃的確天衣無縫,但你用了霍頓這樣的草包,卻是犯了一個大大的錯誤。」

    霍頓!聽聞這個名字,寒城這才確信應謬說的都是事實,並非危言聳聽。當初確定這個計劃的時候,獨臂人曾一再告誡,應注意頂替各軍團長的人選,可他卻認為帝都城防軍方面只起輔助作用,自己的軍隊才是主力,所以並沒有在意,沒想到這個絕妙的計劃果然就壞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色身上。

    寒城面如死灰,孤獨地站在大殿中央,形容相當落寞,而其他人卻像吃了一顆定心丸,神情漸漸輕鬆起來。

    「現在,是該我問你為什麼的時候了。」大局在握,王者風範重回威特身上,不管寒城有沒有聽,威特自顧自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威嚴。

    「先將你的計劃拋開一旁,且不說你身為伯爵家的少爺,集千百榮寵於一身,身份何等的尊貴,只是作為威特帝國的一員,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反對自己的國家,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寒城依然鐵青著臉,對威特的話竟似置若罔聞。冷師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緊趨數步抓著寒城的手,急道:「你只是無心之失,是嗎?快說啊。」

    寒城猛然摔開冷師,冷然道:「你這是在對我表示關心嗎?」

    「混帳。」冷師仰起巴掌重重掄在寒城臉上,怒道:「你敢懷疑我?」

    響亮的耳光聲在耳洞裡迴旋,憤怒的表情在眼前閃現,早已習慣了冷師的慈愛呵護,寒城似乎一下子無法適應這突然的轉變,頓時面現茫然,呆在當場。

    記憶中,冷師從來沒有打過他,甚至連大聲呵斥都很少,可是他為什麼要陷害自己呢?茫然和憤怒在寒城臉上不停轉換,瞬息萬變,從知道自己的身世開始,直到這一刻,寒城心情的複雜程度才終於達到頂峰。

    見寒城如此藐視自己的威嚴,竟許久不曾回話,威特不禁有些惱怒,他正待再次發問,忽聽一旁應謬開口說話了。

    「如果寒城不屬於威特帝國,甚至不是伯爵大人的親生兒子呢?」

    「應謬。」冷師登時勃然大怒,喝道:「你給我閉嘴!」

    應謬惶恐,忙垂下頭,再不言語。

    一石激起千層浪,定天殿內哄聲再起,威特和眾臣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迪亞和火鳳則更見驚訝,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敢情你早就知道了?」寒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冷笑著對應謬說道。

    應謬聳聳肩,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

    「原來你也知道了。」冷師又驚又痛,好似人生最寶貴的東西從自己身邊驟然消失,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絲毫不能挽留。

    寒城死盯著冷師,嘴唇不自覺地微微哆嗦著,晶瑩的淚光中,愛與恨不停流轉:「難道你還打算隱瞞一輩子嗎?」冷師正待解釋幾句,卻被寒城無情制止:「我實在不能理解,難道二十年的父子親情還比不上一份空洞的榮耀嗎?你如此處心積慮陷害我的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嗎?」

    聽完寒城一番莫名其妙的牢騷,冷師面現茫然,欲哭無淚。

    「應謬,寒城到底是什麼來路?」威特問道。

    「微臣也不太清楚,調查結果只顯示,他是二十年前冷師大人在莫高城附近鄉村收養的一個孤兒,不過,」應謬話鋒一轉:「有一個人卻必定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誰?」威特問道。

    「我!」

    寬闊的大氅幾乎遮蔽了殿門,黑暗的陰影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在一隊士兵的簇擁下,大踏步跨進殿來。

    傲天!那是「戰神」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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