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左寒絲毫不把來人放在眼中,自己尊貴的地位受到了挑戰,三位太上長老的眼睛之中俱是露出一絲冷意和殺機。原本對左寒沒有什麼好印象現在變得更加的糟糕。
「哼!放肆!」其中一個太上長老臉上露出一絲怒氣,冷冷的哼了一聲,讓人的心中俱是一震。但是在他一哼的同時,臉上閃過一絲不忍。
看到這三位太上長老的表情,左裡平也就是剛剛那個惡毒誣陷的長老臉上卻露出算計得逞的神色,只要左寒動手,那麼就坐實他們殘忍傷害族人的罪過。而且當著幾位太上長老動手,這就是忤逆長輩,當治大不敬之罪,絕對是有死無生。在天爵大6長幼之分,身份之別是十分的清晰和嚴格的,尤其是在家族之中,更是不可侵犯的天條。
但是很快對方的所有人臉色俱是大變,因為面前這一隻原本只是受傷的綿羊的左寒,突然爆出一股驚人的戰意。這股戰意竟然將讓五個人的心神全部撼動,五人俱是覺得自己的眉心不穩,在識海之中的法爵生輕微的顫動。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左寒經歷過這一難,竟然成長到這個地步。
在左震天和左母身後的左寒的身ti破空而起,在空中翻出一個空翻,在下落的那一刻,猛然一拳朝著站在最前面的左裡平擊去。
對方並不大的拳頭竟然帶出一股凌厲的氣息,同時帶著一種深重的壓力,就像一把厚重的劍,刺向自己。深陷左寒的戰意之中的左裡平越的覺得這一拳可怕,眼睛之中露出驚慌和駭然之色。只要被這一拳打中,自己的身ti絕對會被洞穿。
危機的來臨,讓五個長老的眉心一亮,在一瞬間五種光芒亮了出來,接著五面能量形成的盾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煞是好看。兩個銅爵長老面前的法盾就像一張稀薄的赤色的紙一般,而那三個黑鐵期的太上長老的盾牌比起另外兩位長老的法盾要有質感得多,成紅色而且上面還帶著本身自己法爵的屬性。
竟然有三個是鐵爵的爵客,兩個是銅爵的爵者。凝煉成爵,進入練爵期的法爵者就會獲得一個爵盾的技能,保護自己的身ti。這也是為什麼只有凝煉成爵者才擁有基本的戰力的原因,因為他們有了基本的防護,別看這一面薄薄的盾牌,一般沒有凝結成戰爵的人是無法撼動的,即使你的力氣再大,使用利器也無法將這層薄薄的能量護盾砍開。
同時這五人在法爵現出的時刻,五股氣勢直壓向在空中的左寒,剛剛那個冷哼的消瘦的爵客手一伸,一道青色的宛如實質的籐蔓的能量繩索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要將左寒困住。左寒在空中下落的身ti就像一隻在水中的游魚,微微一側,巧之又巧的躲過,竟然讓那根繩索捆了一個空。
「好靈活!靈活得讓人難以想像!」自己家族之中竟然有人的控身技巧達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躲過那道籐蔓的左寒,整個人像一把以往無前的刀,那個拳頭狠狠的擊在左裡平那稀薄的法盾之上。他抬起頭,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湛藍色的光芒,看到那道藍色的光芒,左裡平的法爵竟然有被一股霸道的意志打散的感覺。心神頓時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法盾一陣搖晃。
左寒的臉上露出一絲深深的殺機,眉心一閃,一隻青灰色散著湛藍色的光芒的戰爵顯現出來,在戰爵出現的那一刻,青色的戰氣湧出,那張稀薄的刺色法盾頓時就像一張薄紙被撕開,那一拳狠狠的擊在他的腹部。
撲的一聲,這一拳竟然穿透左裡平的腹部,左裡平眼睛鼓了出來,嘴角流出一股鮮血,「你!」他的手動了動,最終放了下來,那明亮的眼神越來越暗淡,頭一低,沒有半分的生命氣息。
整個場上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除了左寒,所有的臉上都震呆了。他們想像不到,一個旁系成員,一個原本溫馴的優秀子弟,竟然會將家族的長老給殺掉。看到流淌出來的血,在不遠處的左昆竟然嚇得雙眼白暈死過去。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是爆,「左寒!你好惡毒!好大膽!」在不遠處的一個長老左戰平那刻薄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和瘋狂的神色,眉心之中那只和左昆一樣的青黑色的法爵之中湧出一片青黑色帶著腐朽惡臭的能量煙霧,向左寒籠罩而去。
左寒的身上的青色戰氣形成一道防護屏,將那青黑色的毒霧擋了下來,相互僵持著,但是很明顯青色的戰氣卻zhan有極大的優勢。
突然那三個黑鐵長老之中的另外一個一直冷著臉一言不像一塊寒冰的老者,那黑色的長袖一揮,眉心之中那冷藍色的光芒一閃,數十道寒芒飛射而出,穿過左寒的戰氣防護,將左寒擊飛出去。
其中的十道寒芒卻是從左寒的身ti之中穿過,再次重創了他的身ti。雖然經過眉心之中那只湛藍色的神奇虛爵修復洗滌了身ti,但是連續的跨階位的激烈的戰鬥讓他的身ti接近崩潰的邊緣,也讓他的靈魂一陣虛弱。
但是緊接著而來的卻是左戰平銅爵長老的毒霧,飛的蓋了過來,戰氣護盾被破,眼睛之中充滿惡毒的左戰平自然要置左寒於死地。如果被那層毒霧籠罩住,那麼左寒將死無葬身之地。
左寒雙手一撐,整個人從地上倒翻起來,連續兩個倒翻終於落在了這層毒霧的覆蓋之外。整個人力量不支倒在地上。原來左寒所在的那個地方,被那青色的毒霧覆蓋,竟然化成一個青黑色的泥潭,而且你們有惡臭和硫磺之味散出。
左寒吐出一口血黑色的鮮血,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眼睛之中閃過一絲震驚。如果仔細看,那血黑色的鮮血之中竟然有細小的冰塊。此刻他終於明白一個鐵爵爵客的厲害,竟然能夠將水能凝結成真正的寒冰,自己的戰氣形成的護盾根本就無法抵擋住那度極快的冰芒,而且那冰能夠同化周圍的能量,給予受害者人極大的傷害。現在左寒的身ti有一半是麻木的。按照道理他是站不起來的,但是他卻憑藉著自己的意志站了起來。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三位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憤然道:「我不服!」他的眼睛有著深深的不甘。
剛剛出手的那位冰冷的太上長老眼睛掃過躺在地上的那個死去左裡平,面帶寒霜,似乎要結冰了一般。「你不服,也得服!在你殘殺長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這一刻,左家絕不容你。你得死!你的父母也有連帶責任,他們也不能活。」
他的手抬起來藍色的光芒在他的手上凝聚,眉心之中的那只散著冷藍色的光芒的法爵越來越寒冷,這寒冷之中帶著幾分肅殺之意。那位眉心之中閃過青色的光芒的長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看著一臉倔強和不甘的左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惋惜。
另外一個太上長老聽到這判決沒有絲毫的動容,淡淡的看著左寒,彷彿不再是一個生命。惟有悲傷至極的左戰平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兄弟死的悲傷並沒有外人看起來那麼沉重。
在邊上的左震天和左母還有左夢走到左寒的面前,手緊緊的握著,面對即將而來的災難和懲罰,他們沒有退縮,也沒有再哀求。左震天看著左寒,眼睛之中帶著父親那如山一般的深沉的愛,堅決而又驕傲。
在三位太上長老和其他兩位長老出現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三位太上長老就是那兩位長老搬來壓人的,就注定了,這一場交鋒的結局。
那個長老嚴苛凌厲的眼睛射向左夢,喝道:「左夢!站出來!」
左夢抱著那個盒子站在左寒的身邊,那紮著兩隻羊角辮的腦袋搖了搖,粉nen的臉上露出深深委屈的神色,但是那月牙一般的眼睛卻十分的堅定。「我不站出來,要死,我也陪左寒哥哥一起死。這場爭鬥本來就是他們挑起的。左寒哥哥並沒有錯!」
「放肆!」那個散著青色光芒的老者手再度一揮,一道青色的籐蔓將抱著黑色的木盒的不停的掙扎的左夢拉了出來。左夢還想要衝過去,卻被那綠色的籐蔓死死的困住,不能動彈分毫。
左寒並沒有阻止對方的行為,儘管要死,他也不會讓左夢陪著自己死的。左清的事情他已經對左蒼海十分的愧疚。
而且他並不認命,他的骨子裡的驕傲和戰意卻是讓他會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沒有生存的希望。再說自己最親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即使為了他們,他也要做最後一搏。他站了出來,劍眉之下那雙眼睛再度閃現出藍色的光芒。那原本暗淡的戰爵再度散出明亮的湛藍色的光芒。青色的戰氣從他的身上湧起,但是左寒的臉上很明顯的露出了痛苦至極的神色,因為他的身ti已經不能再承受了,這樣下去,或許下一刻就會崩潰被戰氣衝散成碎肉。
感覺到左寒再度湧起的戰意,三位太上長老也是微微動容,他們能夠感知到左寒的身ti的狀況,但是即使這樣生不如死的情況下,這個孩子竟然不放棄掙扎,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就在兩人一觸即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不要再戰了,嫌左家的麻煩不夠嗎?」突然一陣黃沙風塵一般的氣息掃過,左寒的戰爵和那位寒冰太上長老的法爵全部壓眉心。左蒼海出現在兩人的中間,左寒終於不支,倒在地上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