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海站在左寒的前方,身著一套黑色的質樸的法者長袍,一股含而不露的威壓從他的身ti之中散出去,他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左寒,手一揮,一道淡黃se的光芒射了過去,左寒的虛弱的氣息開始慢慢的穩定下來,那完全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開始慢慢的變得有生機。轉過頭看了一眼被左寒洞穿腹部的左裡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左寒幫他走出了這一步,那麼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一個家族的崛起,注定要讓一部分人作為犧牲品,既然左寒不給自己再考慮徘徊的時間,那麼現在他也只能做這個躺在地上的年輕家族成員手中的一粒棋子,幫他完成這棋局。
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瞭解了所有的情況,對左昆和左梟的行為有著極大的不滿和憤怒。一直以家族大局為重的他並不是沒有情感,沒有血性,他的寬容竟然被自己族人當成是軟弱是無力,是愚蠢,是時候出手了。
他的出現讓原本成為死局的場面有了改變。在邊上的左夢和左震天夫婦都露出驚喜和希望的神色。很明顯,這個家主是來幫助自己這方的人。而對面三位太上長老和那個左戰平臉上都露出一絲震驚。單單是他出場的那一股強橫而有內斂的氣息將自己四人凝聚起來的殺意破掉,甚至此刻站在場中央的左蒼海,連法爵都沒有顯現出來。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當然知道。
左蒼海這個族長平時在左家是一個老好人的形象,奉行的是中庸的思想,不理會家裡的權利的傾軋,一心只以大局為重。甚至好得在他們看來還有幾分軟弱,從心裡輕視他。但是此刻他們才現,他們錯了大錯特錯。自己的族長絕對有著爵將以上的實力,爵將實力,傳說秋葉城的城主泰正也只是這樣的實力。
看著強勢的站在最中央,那張平時和善的臉上露出不容置疑的強勢的神色的左蒼海,三位太上長老和左戰平都在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左戰平站了出來,臉上露出很明顯不滿的神色。雖然他只是一個爵者,儘管左蒼海的實力顯現出來。但是他的內心之中並沒有多少敬畏的感覺,還是認為對方不會把自己怎麼樣。而且在自己和三位太上長老的威壓之下,他又會像平時一樣成為一隻縮頭烏龜,顧全大局。
陰陽怪氣的道:「族長大人,你這樣做不和祖制,不利於家族的展和團結吧。你應該要知道,那個左寒是一個殺人兇手,而且殺的不是別的人,還是直系長老。族長大人不能因公徇私,我們長老會和太上長老可都在這裡看著呢。」
邊上那三個長老同時點了點頭,一慣壓在族長頭上的長老會,不會向現在突然強勢的族長折服。
左蒼海那雙深邃而滄桑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沉聲道:「諸位長老之所以出現在這個地方,我想原因大家都知道。這次事情的責任該由誰負,我想大家心裡也很清楚。」語氣越來越嚴厲,這種氣勢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震。左戰平甚至感覺呼吸不過氣來。
接著他冰冷的宣判聲響起,「左昆和左梟不尊長輩,net暴毆打同族,所犯大逆不道之罪,行為令人心寒,割去雙手。左裡平包庇縱容在先,企圖誣陷謾罵在後,死有餘辜!革除長老之位。左戰平,同樣搬弄是非,顛倒黑白,企圖傷害家族成員,剝奪長老之位。左寒,維護父母,是為子應盡孝道,無罪!」
聽到左蒼海的判決,三位太上長老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深深的不悅之色。而左裡平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指著左蒼海,那小豆眼之中滿是悲憤不平的神色。「左蒼海,你!忘恩負義,你這個族長要是沒有我,你當得上嗎?現在翅膀長硬了,你這是在包庇,我不服,我要上訴長老會,讓長老會來定奪。」
三位太上長老最中央那位也是點了點頭,「蒼海侄兒,你這樣的判決有失公允,三思而後行!」
左蒼海淡淡的道:「公道自在人心,至於是不是有失公允,人在做,天在看。我左蒼海,無愧於心。現在左寒要修養,如果你們有不滿的地方,到時候開全族議事會,一起商討。如果大家都說我錯了,我願意讓出族長之位。」
那個太上長老老臉一紅,深深的看了左蒼海一眼,氣極反笑道:「看來,蒼海賢侄是嫌我們老了不中用,不給我們這些人老臉。那我們議事會見。」冷冷一哼,四人轉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他們身後的布衣衛士將死去的左裡平和嚇暈了的左昆左梟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