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夢土 第五卷 第一章 遠古邪力
    站在門樓上的冬雪和長風等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甚至來不及做出驚訝地表示,蘭斯就已經陷入了險境之中。

    就連蘭斯也只能聽著連續的弓弦聲響起,模模糊糊地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完了,我真的要變成刺蝟了!

    此刻,離蘭斯的位置大概相距十幾丈的一座民居的屋頂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剛才蘭斯和田惠的談判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忽略了她的出現。

    她那白色的披風彷彿是靜夜裡的一朵蘭花悄悄的綻放。

    幾乎是在蘭斯被打傷的同時,那個身影像白色的閃電一樣向蘭斯的方向飛去,迅速的劃過了十幾丈的距離,似乎完全不需要時間,突破了人們通常所認知的速度極限。

    連續的箭雨向蘭斯射來的時候,也正是那白色的身影來到蘭斯身邊的時候。

    數百隻長箭發出破空的嘯聲飛來,把那白色的身影和蘭斯籠罩在劍雨之中。

    同一瞬間,那白衣人的長劍出鞘,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圓弧,劍氣從她的劍上透出,隨著劍的走勢,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漩渦,她的劍上彷彿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在這種牽引之下,所有的箭偏離了原先的軌跡,撞擊聲在了她的長劍之上。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站在門樓上觀看的長風,冬雪以及田惠這邊的士兵和軍官都被這個景象驚呆了。

    丈許範圍之內的所有的箭,多達幾百隻被一支長劍的牽引而吸附!這不是魔法。因為沒有時間去使用咒語。但是單靠劍氣牽引,真的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效果嗎?

    唯一沒有看到這個景像是蘭斯,那個白衣人在這種狀態下,竟然還有時間一把抓住了蘭斯的胳膊,把蘭斯拉起來,然後攔腰用一支手臂托住蘭斯。

    幾乎沒有停頓,第二波箭雨再次光臨。那白色的身影帶著蘭斯飛身躍起,避過了這一波箭雨,在眾目睽睽之下,彷彿有翅膀一般在空中做了一個輕盈的轉折,直奔站在士兵正前面的田惠。

    手無寸鐵,並且對這變化顯得非常意外的田惠狡猾地向前竄出,企圖避過飛身撲過來的白色的身影。

    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了田惠的變化,那白色的身影伸手就把蘭斯向田惠的身上扔去。

    蘭斯一點高手的風範都沒有,姿勢難看之極的撲到了正在向前飛跑的田惠的背上。把田惠抱在了懷裡,自然而然地伸手掐住了田惠的脖子。

    田惠在蘭斯意外地撞擊之下,也撲倒在了地上,兩人滾成一團。

    本來田惠也沒有這麼容易對付,但是剛才強行反撲蘭斯的時候,儘管蘭斯的劍尖沒有刺穿他的護心鏡,蘭斯透骨的劍氣也的確讓田惠消受不起,全身的氣脈被劍氣絞亂,氣血翻湧,才會這麼容易被蘭斯抓住。

    那白色的身影輕輕地伸出長劍劃出了一個圈子,四周圍上來的士兵們彷彿每一個都感覺那白衣人的長劍到了自己眼前,紛紛向後退去,為蘭斯留出一個三丈方圓的圈子。

    蘭斯狼狽地拉著田惠站了起來,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叛賊田惠已經束手就擒,你們還不放下武器,聽候發落?念在你們受人蠱惑,可以既往不咎。」

    四周的士兵果然猶豫起來,本來就已經半信半疑,只是迫於田惠長期的淫威,不得不服從軍令。士兵們不相稱對望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站在城樓上的長風伏安和冬雪這時候帶者士兵們衝了過來。伏安大聲地說道:「兄弟們,叛賊田惠心懷不軌,已經被擒下,你們只是受了他的愚弄,既往不咎。現在,放下武器,不要再反抗了。

    席晉也爬了起來,虔誠兼崇拜的看著蘭斯,說道:「主人,你真是神靈在世,無往不勝。」

    看著伏安一馬當先,絲毫沒有被挾持的樣子,士兵們都漸漸地放低了手中的武器。

    蘭斯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打量那個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轉變了整個局勢的白衣人,才發現正是昨天晚上送給他燈籠,並且救過蘭斯的那個白衣人。

    此刻,他那潔白細膩的臉頰和清秀有致的鼻子,露出了淡淡微笑的嘴唇,向上微微地翹著,整個臉上都散發的一種奇異的神采,讓人不可逼視,自慚形穢。

    他向蘭斯露出了一個悠然地微笑,收起了手中的長劍,在下一個瞬間飛向了旁邊的屋頂,迅速地向遠方駛去。他那奇異的美妙的身形,在空中任意的轉折和飛翔,給人以種飄飄出塵的仙子的感覺。

    蘭斯大聲叫道:「喂!等一等。」回頭看看,局勢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在長風和伏安的出現和田惠被擒的情況下,士兵們已經紛紛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等待長風和伏安的處置。

    蘭斯把手中的田惠一把扔給了長風說道:「我去追她。」

    說完,向那白衣人離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那白衣人已經消失在了蘭斯的視線之中,但是蘭斯仍然能夠通過自己的靈覺感知到他的位置,蘭斯快速地在街巷中穿行,追尋著那白衣人遠去的方向。

    一路穿街躍巷,很快到了西城門口,蘭斯毫不猶豫地出了城,繼續跟蹤。穿過了城外一片密集的貧民窟,前面是一片樹林,那人的存在忽然在蘭斯的感知中消失了。

    蘭斯詫異地加速的奔過去,穿過樹林,前面是一條蜿蜒的小溪,清澈的流水嘩嘩地流淌。

    那白衣人就站在溪邊,靜靜地看著蘭斯,似乎是在等待著蘭斯的到來。

    一個在感知中消失的人,突然意外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把蘭斯嚇了一跳。

    「呀!」蘭斯狼狽地剎住了自己奔跑的式子,驚疑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蘭斯狼狽的樣子,那白衣人本來是一臉不悅和嚴肅,準備好拿出來嚇唬蘭斯的表情,立刻不保,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忍俊不禁的微笑。

    蘭斯穩住身形,望著眼前的白衣人。他看起來有十七八歲,個子和蘭斯差不多高,身上穿的白色的披風和月白色的長衫,整個人的身形顯的那樣飄逸雅致。他看別人的樣子很奇怪,彷彿總是帶著一種旁觀者的表情,帶一點點的灑脫,一點點的寞落和一點點的智慧。使他給人一種非常獨特的印象,那是一種既年輕,又古老,既穩重,又活潑的奇異感覺。

    他的相貌那樣秀美,但是氣質和表情都透露著一種隨和平易但是絕不可以褻瀆的出塵的美。

    即使在面對著秀蘭和冬雪時,蘭斯也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這麼緊張和拘束。蘭斯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說道:「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晨風吹動著他的髮絲,掠過他白皙的面頰,微微地揮動著,他的目光猶如星星一般明亮,讓蘭斯看的心迷神醉。那白衣人的眼睛望向蘭斯,蘭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好美!」那白衣人充滿的讚美和沈醉的說道。

    蘭斯詫異地抬起頭,看到那白衣人望向他的身後,美目中露出陶醉的神情,使她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明亮的奇異的神采,顯得如此光芒照人。

    蘭斯呆呆地看著那白衣人,仔仔細細地讀著她眼中和臉上所顯示的表情。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在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間都能夠給他如此巨大的震動。

    那白衣人微嗔的瞪了蘭斯一眼,說道:「你在看什麼?」

    蘭斯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嘿了一聲說道:「什麼?啊!你剛才說什麼好美?」

    那白衣人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地瞪了蘭斯一眼,專心地望向蘭斯的背後。

    蘭斯轉過身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遙遠的天際,一輪紅日正在慢慢地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陽光照遍了整個大地,東面的天空充滿著紅色的朝霞。天亮了。

    忽然之間蘭斯也感覺到自己全身都生機勃勃,充滿著活力。天地也彷彿寬闊和輕鬆了很多。蘭斯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道:「真的很美。」

    很久沒有看過日出的感覺了。記得小的時候,蘭斯很喜歡到的是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到村子東面的山坡上看日出的。

    當整個紅日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蘭斯這才轉過神,回頭看著那白衣人。

    那白衣人微嗔的望者蘭斯說道:「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蘭斯茫然地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我叫蘭斯。你呢?」

    「你用什麼方法跟蹤我的?為什麼我花了很多種方法甩不掉你?」

    蘭斯無辜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男的嗎?我想應該是女生,因為你長得太漂亮了。」

    那白衣人微微皺著眉頭,覺得看來不想再和蘭斯纏夾不清,說道:「不要再跟蹤我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蘭斯飛快地跑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把他攔住,至於為什麼,蘭斯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只是執著地再一次作自我介紹:「我叫蘭斯。你呢?」

    白衣人露出了一個既好氣又好笑的動人表情說道:「你真是無賴。」

    看到蘭斯絲毫沒有讓步的樣子,那白衣人清澈的眼神之中又露出了那種事事都無關緊要,有一點點灑脫,又有一點點消沈的眼神,凝視著身旁的溪流說道:「你看這清澈的溪水,在溪中自由地流動著,流過石塊,青草,浮萍,樹葉都不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我的心一樣,在這個世間流浪著,但是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永遠只會保持著孤獨的自我。流水無痕,你就叫我水無痕好了。」

    蘭斯喃喃地說道:「水過無痕?流水真的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嗎?為什麼粘濕的紙,永遠都不可能像原來那樣平整?……世界上怎麼會真的有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的東西?我寧願叫你水痕,流水有痕。」

    那白衣人不悅瞪了蘭斯一眼,說道:「請不要擅自篡改我的名字。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種東西永遠都不會留下痕跡,那就只能是你的心。心靈是最脆弱也是最堅強的,只要永遠保持心靈的清澈明淨,你就能夠象流水一樣無痕無跡,獲得人生的自由。」

    蘭斯愕然地說道:「為什麼要這樣?保持心靈的清澈和那個什麼的?你不覺得這樣很累嗎?」

    水無痕似笑非笑地看著蘭斯說道:「保持心靈的獨立,你才能夠真正地成長,心靈的成長首先是從獨立自主開始的。向自己的心靈去尋找答案,勝過去向任何的先知尋求答案。」

    蘭斯驚喜地說道:「我明白哩!」

    蘭斯想起了自己的這些時間的修行的歷程。每當他對其他人的依賴性提高,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就開始停滯不前。每次當他開始陷入危機,不得不自己來解決,從心靈內部尋求答案時,他的精神和體能都會再作突破,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靈的獨立才能夠真正地成長。

    既然是這樣,我就應該更加主動地去面對危機和困難,而不要有對長風和幽原等人的任何依賴之心。蘭斯心中暗暗地想道。

    水無痕再次轉身離去,被蘭斯一把抓住了手,那白生生的小手,抓在手裡有一種特別細膩柔軟和滑膩的感覺。

    水無痕意外地被蘭斯抓住了手,本能地把蘭斯的手摔開,該回身望著蘭斯,臉色有點發紅的不悅地說道:「你要幹什麼?」

    蘭斯嘿嘿的笑,說道:「看來一定是女生了。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你救了我兩次,我欠你一個人情。看你一個人人單勢孤的樣子,說說看,有沒有要我幫忙的事情。」

    水無痕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哂然說道:「只不過是就手罷了,而且我已經得到報酬了。昨天晚上我去追蹤那個綁走了你同伴的人,竟然碰上了一個我一直在尋找的人。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得到了我所要的報酬了。」

    蘭斯這才想了起來說道:「有沒有找到我的同伴?」蘭斯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還是存留著一點點希望,因為這個人所顯示的實力,讓蘭斯感覺甚至比劍寒春水還要高。

    水無痕非常遺憾她的望著蘭斯說道:「非常抱歉。我碰到了好幾個高手。他們把我拖住了,所以沒有追上那個人。」

    聽到這句話,蘭斯心中非常震動,在水無痕心中的高手,恐怕至少也是長風一級的吧?

    「不管怎樣,我是一定要還你一個人情的。難道你真的沒有要我幫忙的嗎?我會良心不安,晚上會失眠的。」蘭斯一臉苦惱的肯求說道。

    看到蘭斯臉上一本正經,但是說話卻完全不著邊際的樣子,水無痕也不禁被蘭斯逗笑了,沒好氣的說道:「無賴!」

    不過她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看起來完全沒有責怪意思說道:「好了,看你這麼誠心,我就允許你幫我一次。」

    「這次我來東方聯盟要找一個人和一件東西。」水無痕微笑地看著蘭斯說道:「你想幫我找一個人,還是一件東西,記住,只能選其中一個。」

    蘭斯也覺得好笑,幫她還需要懇求才行,彷彿允許他幫忙也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心想,找東西顯然比找人難,既然要幫忙,何不幫人幫到底,說道:「我幫你找東西好啦。」停了一停,蘭斯又不禁誇口說道:「你放心,現在在紅龍城,我可是有紅龍城城主作後盾的。保證十天之內幫你找到。」

    水無痕似笑非笑地望著蘭斯說道:「你聽著,我要找的東西叫做詛咒之笛。你去給我找吧。別忘了,十天之內給我。」

    蘭斯愕然,說道:「就這些?你什麼資料都不給我,我怎麼能找到?」轉頭看水無痕俏皮地微笑,恍然道:「你在戲弄我。」

    不知不覺地,水無痕心中所刻意地築下的疏遠的距離已經被蘭斯打破了,水無痕選了兩塊相距比較近的石頭,和蘭斯面對面地坐著,講起了詛咒之笛的來歷。

    「說起詛咒之笛的來歷,就不得不牽涉到百年以前的亡靈戰爭。我想你應該知道死亡聖盃吧?也有人把它叫做黑暗聖盃。」水無痕說道。

    蘭斯點點頭,裝作胸有成竹,深有瞭解的樣子說道:「知道。那個……死亡聖盃是嗎?跟亡靈戰爭有關的。很有名的。」也許是這些日子和秀蘭的在一起的原因,也許是脫離了那個備受歧視的環境,能力也有了足夠的增長,交了很多朋友,蘭斯的性格正在轉變之中,比以前活潑和自信了很多。

    水無痕看著蘭斯誇張的樣子,露著好笑的表情也不說破,說道:「光明王朝建立以後,人類對於魔法的認識得到了迅速的發展。那個時候,魔法師成為主要的戰鬥力量。當時的魔法分為地火水風,光明,黑暗以及精神七個系統。隨著光明王朝的繁榮,人類文明的影響範圍也越來越擴大,

    「光明紀元六百年左右,當時一個在大陸上探險的魔法師思厄在科南大陸西南角的一個非常深的峽谷之中,發現了一個遠古的聖盃,他發現這個聖盃中蘊藏著奇異的強大的能量,他深信這是遠古時代留下來的神器,就把它帶回了光明王朝進行研究。

    「更巧的是,這個魔法師是個專注於研究長生不老的魔法師,在研究過程當中,他發現黑暗聖盃可以將一個人的身體變成殭屍,卻完全保留身前的記憶和能力。也就是保持靈魂的存在。於是,就可以擁有永久不死的能力。這也就是後世被稱為亡靈法師的來歷。

    「對!」蘭斯津津有味地說道:「這就是黑暗聖盃了吧?不過你好像還沒有說到詛咒之笛?」

    水無痕笑了笑說道:「當時,這個發現被稱為一個歷史性的偉大發現,很多魔法師加入了這個行列,成為亡靈法師,還有很多人認為這是一種褻瀆神靈的行為,對成為亡靈法師的人大張撻伐。最奇怪的是,在轉成亡靈法師的時候,這些人的精神也受到了一種邪惡的精神力的影響,整個人的心性都變的邪惡。

    「隨著研究的進行,人們又發現了更多黑暗聖盃的作用。更多的亡靈的兵種被發展出來,比如說黑暗騎士,黑暗巫師,骷髏兵。以及更多的黑暗魔法。這種發展,使得黑暗魔法的發展遠遠的超過了另外其他幾個體系的魔法發展。而這些邪惡的亡靈法師最終對於整個光明王朝的文明發動了戰爭。

    「這個我知道。」蘭斯說道:「光明王朝和亡靈法師同時覆滅了。在聖山以北的地區,原先光明王朝的附屬國紛紛建立了自己的國家。」

    水無痕不悅地說道:「你都知道。那我就不用給你任何資料了?」

    蘭斯連忙求饒,水無痕這才滿意的繼續她的敘述:「大概是在發現黑暗聖盃的同時,人們在暗魔森林裡發現了詛咒之笛。這是一個看起來像是不知道用什麼骨頭做的笛子。一開始,是在一個原始的獸人部落裡發現的。獸人們把它當作魔神來崇拜。據說,任何人只要看一看這支詛咒之笛,就會厄運降臨。

    「當時有四處遊歷的魔法師發現了這支笛子,不相信獸人部落的傳說,就偷走了這只詛咒之笛。最終,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他就感染上一種奇怪的病,死去了。這支笛子因此被流傳給另外一個魔法師。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先後有十幾個人接觸過這個笛子,都因為疾病或者意外而死亡。

    「這時,笛子落入了另外一個魔法師的手裡,他的名字叫做萊昂納多,奇怪的是,他獲得了這只笛子之後,並沒有遇到任何的疾病或者厄運,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的確借助於這個骨笛的強大的魔力,使他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法師。但是他開始做出非常邪惡的事情。並且還妄圖建立一個黑暗統治的王國。最終他被當時的魔法師公會最強大的魔法師們聯手殺死。

    「這是骨笛因此被魔法師公會所獲得。奇異的事情發生大這場戰鬥之後一個星期,參加戰鬥的幾個大魔法師或者是遭遇疾病,或者是意外先後死去了,然後這個骨笛繼續在不同的人之中流傳。每一個接觸到它的人,或者是死亡,或者是迅速的強大並且成為一個邪惡的人而遭到滅頂之災。因此,人們認為這只骨笛受到了眾神的詛咒,把它稱為詛咒之笛。」

    聽著水無痕繼續說著詭異的往事,蘭斯心中有頗有觸動,恐怕這些內幕都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知道的。蘭斯望著眼前這個謎一樣的白衣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詛咒之笛會讓人生病或著不幸?而有一些人卻能夠變得強大而邪惡?」

    說到這裡,水無痕神情也非常凝重地說道:「我的師傅一生都在研究這個奇異的東西。根據他所得到的資料,詛咒之笛顯然和黑暗聖盃具有得差不多的強大的邪惡能量。區別在於,黑暗聖盃能夠使任何接受他黑暗異力的人變得邪惡,而詛咒之笛,他並不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善良或邪惡的本性,但是卻能夠選擇邪惡的人做他的主人。本性善良的人們或者不夠邪惡的人,擁有這個詛咒之笛,反而會帶來災難。

    「所以,我的師傅認為,詛咒之笛可能是一個與黑暗聖盃有著差不多的強大的力量的上古異物。必須想辦法把它控制住或著毀滅。否則總有一天,如果真的有一個足夠邪惡,而且又有足夠的智慧來駕馭這種邪惡的人獲得了詛咒之笛,就會掀起一場翻天覆地的戰爭,也許會發生第二次的亡靈戰爭。給人類的文明帶來再一次的毀滅性的打擊。

    水無痕轉頭凝視著蘭斯,她清澈的眼睛目光中有著讓蘭斯讀不懂的一些其他的東西,說道:「亡靈戰爭結束以後,詛咒之笛也隨之失蹤,直到二十年前,被一個光明王朝時代的貴族後裔在地下室中發現,把它賣給了一個不知名的人。那個不知名的人以非常高的價格購買了這個詛咒之笛,從此以後就消失了不見蹤影。當我們得到詛咒之笛出現的消息,而去尋找這個人的時候,就再也無法找到他的任何線索和蹤跡。」

    「從那一次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年。如果那個人不夠邪惡,他肯定已經死了。那麼詛咒之笛必然會再次流傳給下一個人。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人還活著,而且肯定是一個極度邪惡的人同時又有著極度的冷靜、忍耐和智慧的人。總有一天,也許他真的會掀起一場比亡靈戰爭還要慘烈的戰爭。

    蘭斯的臉上也消失了輕鬆的和開玩笑地表情說道:「後來呢?」聽這個故事,彷彿是在聽一部驚險的傳奇,但是比他以往所聽到過的任何傳奇故事都更加的驚險和刺激。

    水無痕攤了攤,無奈地說道:「沒有後來了。後來的故事需要你來續寫。」

    看著蘭斯驚疑愕然的樣子,水無痕又露出了一個淺笑說道:「我們動用了大量的人力來調查,最後認為,那個購買了詛咒之笛的人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東方聯盟。所以,很有可能,那個人隱藏在東方聯盟。如果真的是這樣子,利用他原有的能力,以及詛咒之笛所給予他的特殊異力,經過二十年的時間,他將會變的極為強大。那麼,他所有的力量將是難以想像的。絕對不是目前我所看到的東方聯盟任何一個人所能夠抵抗的。」

    蘭斯心中想道:「照她的話中的意思,恐怕連她自己都無法勝過這個擁有詛咒之笛的神秘人。那他為什麼要告訴我?一轉念之間,蘭斯恍然:水無痕告訴自己詛咒之笛的故事,並不是真的要讓自己尋找詛咒之笛,而是看到自己已經捲入了東方聯盟的權力鬥爭,提醒自己,也許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幕後的還沒有出現的對手在左右著東方聯盟的局勢。

    水無痕實際上是在含蓄地告訴自己要警惕這個隱藏的神秘人。

    「那麼,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死亡聖盃的下落?」蘭斯隨口說道。他並不知道,這短短的一句問話和他的身世有多麼密切的聯繫。

    可惜,水無痕並沒有正面回答他,似乎是為蘭斯的話引起了他內心的愁緒,水無痕眉頭微蹙,凝視著眼前的清澈的流水,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出神地說道:「那是一個更長的故事。有機會我會告訴你。我現在要走哩!」

    「不要再拉住我啊!」水無痕淺淺的瞪了蘭斯一眼,似乎是在譴責蘭斯剛剛三番五次地阻礙她的離去。

    蘭斯急忙說道:「如果我真的有這方面的消息,怎麼通知你呢?」其實蘭斯真正想說的是,我如何才能再見到你呢?」

    水無痕想了想,說道:「當紅龍之約的日期來到的時候,你就會見到我。」說完,轉身離去。

    留下蘭斯望著那飄然遠去的背影,神情恍惚,滿腦子都是那遠古的神秘的黑暗聖盃和詛咒之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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