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鬧非凡的酒店大廳中,趙靈隨著渡邊芳來到了大廳內。這個酒店雖然富麗堂皇,但卻明顯是90年代初的裝飾。熙熙攘攘的大廳內擺著數十桌酒,熱鬧的氣氛中,時不時的傳來幾句華語,可以明顯的看出是中國人居多。
趙靈早在剛才一劍刺空時,便早已知曉自己已經陷入了幻境。這一切的一切全陣眼所佈置,如果沒有外來的攻擊或者自己被幻境裡的事物所迷的話,將會神經錯亂成為一瘋子。即使佈陣者已經散去,她還是會永遠陷入自己的意識海。面色陰沉的趙靈冷靜下來後,跟隨在渡邊芳身後,好幾個手執托盤的服務員和客人似乎看不見她一般,直接從她身體內穿了過去。
「渡邊!」當渡邊芳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後,一聲猶如黃鶯脆鳴般的女聲從她身後傳來。他聽到這聲音,面色一喜,急忙轉過頭去。發現是一襲雪白婚紗的一絕色女子手執酒杯麵帶微紅的看著自己。身邊則是一名身著西裝,雖然英俊不凡,但卻透露著一股儒相的新郎。
「媽媽」當趙靈看到這名身著婚紗的女人時,頓時驚呆了。她太美了,長長的卷髮烏黑發亮,面龐輪廓分明但又不失嬌媚,細小的腰肢和渾然有形的胸脯具有著無窮的魅力,便如一朵在陽光下奪目怒放的鬱金香,高貴而典雅,散發出一種生氣勃勃的自然青春活力。最令人著迷的還是她的晶瑩美眸,竟綠如翡翠般璀璨發光,攝人心魄。更奇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與趙靈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若不是她穿著婚紗,趙靈一定會以為是幻境裡另一個自己。她情不自禁的喊出了一聲『媽媽』,淚水瞬間又充盈了她大大的眼眶。
「渡邊芳,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孤身來日本時就已經墜學打工了。也不會認識子榮。」趙碧玉說這話時,一臉幸福的依偎在身邊的男人肩膀上「就連這次我和子榮的婚事,如果沒有你的資助,也不會辦得那麼熱鬧。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俗,新人應該對各位來賓一一敬酒敬過去。所以,我和子榮的杯酒先敬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的,渡邊先生。真的很感謝你,待會兒散席後一起到我們家去一看吧。這是我和碧玉一起在東京購買的新房,我們打算在東京定居了。」邊說著,新郎給自己和新娘手中的酒杯灑上了啤酒。
「謝謝,待會兒組織裡還有事。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渡邊芳很有禮貌的站了起來,開口道。
趙碧玉見渡邊芳有事在身,臉上微露失望之意,只得道「那好吧,渡邊君,我敬你一杯。」見狀,渡邊芳也拿起酒杯站起來說了幾句祝福之後便一飲而盡。
敬酒過後,眼見子榮摟著佳人的纖細腰肢走向其他桌上。看著趙碧玉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渡邊芳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不過在眾人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卻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惟獨在一邊的趙靈將他的這一絲神色收入了眼底。
是夜。東京郊區的一居民區內,周圍的人家只是亮著一盞或數盞燈,可是其中一棟卻是燈火通明。門前停放著不少駕駛玻璃前貼著『喜』字帶有濃重中國鄉情的汽車。裡面不時傳來人們的歡鬧聲,和嬉笑聲。
只是誰也不曾注意,小別墅二樓的窗戶前。藉著月色,一個身著紫色夜行服的蒙面忍者站在隔壁人家的別墅屋頂,雙眼緊盯著對面燈火通明的窗內。
「寶寶,不哭哦。今天是媽媽結婚日子,要乖乖的。」晚上的趙碧玉脫去了婚紗,換上了普通的休閒服,打扮地仍舊非常迷人。她一把從嬰兒床中抱起了一個女嬰,放置在床上,熟練的替她換上尿布。那女嬰好像聽懂了她話似的,竟然真的不哭,在那揮舞著小手『咯咯』笑著,惹得趙碧玉捧著她就是一陣猛親。
「碧玉,好了沒有?外面的客人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替孩子換好了就趕快出來幫下忙吧。」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是子榮的聲音。
聽得出自己丈夫的聲音略顯疲憊,趙碧玉又狠狠的在那女嬰臉蛋上親了一口,這才將她又放回了嬰兒床內。「來拉,我這就下來。」說著,她隨手拿起一瓶桌上的紅酒倒了一杯,這才走了出去。
當房門關上後,對面屋簷上的那個紫衣忍者眼神一陣波動。忽然。他動了,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對面的屋頂。緊接著,他又靈巧的一個倒翻,從屋頂落了下去。眼見身邊無任何東西的他就要落地時,他的雙腿卻如同爪子一般竟然勾住了屋簷邊際,整個人倒著掛在了屋簷上。
一雙丹鳳眼在窗外仔細的打量了房間內一圈,確定裡面再無人後,窗戶被打開了。只見他腿一鬆,雙手瞬間抓住了窗沿,整個人吊在了窗戶邊。然後又靈巧的一倒翻,就這樣跳入了屋內。
整個房間透露著一股淡淡的芳香,整個房間被刷成了粉紅色,簡潔典雅。看得出,在這之前,趙碧玉是下了心思裝修的,打算將這個房間佈置成他們的新房。
「咯咯咯咯···」房間內忽然傳來了一陣嬌笑聲,渡邊芳眼神一緊,轉頭望去。卻發現原來是嬰兒床內的那個女嬰,看到一襲紫衣的自己出現在房間內。竟然毫不懼怕,望著自己笑了起來。
望著嬰兒床內她紅撲撲的臉蛋,渡邊芳銳利的眼神頓時柔和了許多。他又何嘗不認識這個女嬰,他還親手抱過這個孩子。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女嬰,才促成了趙碧玉和張子榮提前結婚,令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成了他人之物。想到這,他頓時不再看她,原本柔和的延伸瞬間又變得冰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