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福星大事記 第六卷、誰家天下 34、給我些「麵粉」
    「勝久在月山富田城的防守戰時面部為流矢所中,因而此次無法前來拜見,還請大納言殿下見諒!」尼子義久又叩了一個頭。

    「射中面部了嗎?是否會有危險?」我攥緊了手中的折扇,顯得十分關切地問到。

    「已經渡過了危險期,但只怕還要靜養一段日子!」尼子義久感激地說到。

    「這就好……這就好……只是可惜要破相了!」我喃喃地嘀咕了幾句,但馬上又恢復了燦爛的笑容。「其實這也不要緊,傷痕是武士最好的榮耀。為了表彰勝久殿下的忠義武勇,我現在就將隱歧國守護權授予他!」

    「大納言殿下的深恩厚德,尼子家永世不忘!」此刻尼子義久的感激已經無以復加。

    雖然這是個莊嚴肅穆的地方,但是也免不了在後排不為人注意的地方發生了幾起小小的討論。尼子家在這次的動作中雖然立場鮮明,但是說到作用就見仁見智了。好在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阿雪這麼個人的存在,不然還不知道會演繹出些什麼典故來。

    我不理眾人的反應,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現在這個時候我總不能把所有的地方一下子分給我的家臣,那麼就只能先委任些信得過的人。再說隱歧島上還有一隻「猴子」等在那裡,我倒是真的希望尼子勝久快些好起來。

    在之後我又獎賞了細川籐孝父子,把他們遷到了伊勢的安濃津城,領地也增加到了20萬石。之前這裡是沆川一益的勢力範圍,但是幾番削減下來也剩不下什麼了。據說這段時間沆川一直在病重,眼瞅著就快不行了,既然柴田已死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我也樂得放一放手讓他守著那一萬幾千的口糧田渡過最後的時光。

    「大村殿下,鍋島殿下!」結束了對山陰的安排,我把注意力又移向了北九州。這次正是這兩個人的「反間」才使很多人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兩位殿下在關鍵時刻義無反顧,這才抵定了西國的局勢,我諸星清氏在這裡謝謝了!」

    「不敢!實在是不敢哪!」他們兩個連連地叩頭還禮。

    「龍造寺政家和有馬晴信兩位殿下真是可惜了,其實他們也只是一時糊塗!當時如果……」我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而只是無奈且悲傷的搖了搖頭。

    「龍造寺和有馬犯上謀逆,會有今天這個下場實在是咎由自取!」大村純忠馬上義正詞嚴地接了上來,那個勁頭真是比正人君子還「正人君子」。「龍造寺和有馬愚昧無知受人蒙蔽,居然犯下這等滔天大罪。而且不聽在下等勸告一意孤行,這才有了如今這個下場。我等受大納言殿下教誨,在這等關鍵時刻絕不敢因私情而廢大義。臨國家危難存亡之際,我等亦是萬不得已才忍痛行此非常手段。每念及此臣等也是痛心不已,要是當時大納言殿下能在就好了,一定還可以給他們一條自新生路!」說完他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人的思想是最複雜的東西,在場的兩百多人不可能完全統一,但還是有相當一大部分在那裡歎息著點了點頭。我的目光也依次地在幾個直屬重臣臉上掃過,意思是:你們看看人家這話說的,怎麼可能沒前途呢!

    大村純忠這話可以說是面面俱到。既「有情有義」而又「大義滅親」。任誰也無法再從理論上往「賣友求容」上聯繫。殺了有馬晴信和龍造寺政家是迫不得已,而又主動替他們辯解是無知而受人蒙蔽。至於不提蠱惑者的名字也很有分寸,反正關於毛利的處罰我已經作出了決定。他一筆帶過正是恰到好處。最後他還拍了我地馬屁,說明他們只是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在意識層次上和我有著不可超越的差距。

    「人才,真是人才!」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著,臉上則綻滿了理解的笑容。「兩位殿下大義滅親明辨是非,正是朝廷需要倚重的棟樑之材。今我奉聖諭:大村純忠殿下遷中津城領14名,守護豐前一國;鍋島直茂殿下遷佐嘉城,領養父、佐嘉、三根、基肆四郡12萬石!」

    「臣等一定繼續盡心竭力,報效朝廷!」他們兩個人叩拜感謝。

    在九州大動的就是這兩個人,其他還有就是前田慶次原地增加。和幾個在渡海征討毛利時立下功勞的武士。不過那幾個人雖然是新進算是成為了小大名,但是最多一兩千石的事情不值得在這裡說。

    「利家殿下、長近殿下,北陸的事情辛苦你們了!」近畿的事情值得安排的不多,我終於說到了北陸道地問題。

    「這只是我們應盡地責任!」他們兩個人也像問到的其他人一樣回答。

    在前幾天時候的一次規模略小地會議上,過去織田家所有直轄家臣形成的大名們正式向我稱臣,作為領銜者的就是前田利家。丹羽長秀已經死了,瀧川一益也廢了,應該說由他來擔任比較合適,池田恆興雖然現在聲威顯赫。但是年紀畢竟輕了些,說到威望未免略有不足。

    在那次談話後前田利家就開始以私人的身份,不著痕跡地做著一些工作,這也是能有這麼好效果的原因。雖然現在我已經掌握了京都和近畿,但是人心的反正往往不是可以「一刀切」的,連沌川一益都在抱病中趕來向我行禮,其作用也就不言而喻了。不過世間的事沒有完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並沒有在那次出現。

    前田利家今天顯得有些緊張,偷眼看了一下不遠處一個矮小單薄的身影,不過馬上就像抽筋兒一樣把臉轉了回來,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地汗珠。

    好在我沒有用過多無聊的話使他長時間難受,直接宣佈道:「前田殿下自信長公蒙難後一直穩守北陸,使近畿大亂得以迅速安定,現遵旨授予越中、加賀兩國守護!金森長近殿下戧亂京都衛護朝廷,遵旨遷居近江佐和山城領10萬石!」

    「謝朝廷恩典!」他們兩個謝恩退了下去。

    「清信殿下、稻葉殿下、蜂須賀殿下!」我緩緩叫出三個名字,今天這場戲開始步入高潮了。

    所謂「清信殿下」的全名是織田清信,也就是那個織田家的正統繼承人三法師殿下,同時也是剛才給前田利家以莫大壓力的那個身影。

    歷史由織田到諸星的轉折過渡已經完成了,所有人不管願意不願意都面對了這個現實,既然如此織田本家也就沒有再設輔政的必要,而且幾個比較近的親戚也沒人願意擔任這個職務。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了三法師殿下提前元服,並且為了向天下展示諸星與織田的新關係,我給他起名叫作織田清信。

    「清信殿下累逢劇變,想必心裡也不太好受吧!」說到這裡我地眼圈真的有些發紅,一個小孩子遇到這些事實在只能隨波逐流聽天由命。「雖然信長公和信忠殿下都不在了,但是織田家的理念你還是要秉持下去。今後你就安心地在歧坪城住下去,並且守護著美濃的安寧!」

    「在下年少識淺實在是難當此大任,唯恐有負朝廷和大納言殿下的信賴!」織田清信回復到,但只怕並不完全知道這話的意思。今天的儀式在這方面只是個過場,程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清信殿下如此謙虛守禮,信忠殿下是後繼有人了!」我連連點頭表示著滿意。「美濃一國是織田家興起的根本,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會請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將作為你的臂助!」說著我就轉向了稻葉一鐵和蜂須賀正勝兩個人。「鑒於此次兩位所建立之殊勳,朝廷特旨稻葉一鐵殿下遷巖村城,領20萬石;蜂須賀正勝殿下遷大垣城,領15萬石。望爾等同心協力守護美濃,恭忠體國勿負聖恩!」

    「定不負皇恩浩蕩!」三個人謝恩過後,這個程序又算完了。

    「高山殿下、中川殿下,請快到前面來!」我突然以極其熱情的聲調招呼起了雖然坐在第一排,但處在末尾位置上的高山重友和中川清秀,引起了眾人一陣側目。「兩位殿下在此次逆亂中所立之功勳,實在是不下於任何人。如果不是你們明察秋毫慧眼如炬,首先察覺了賊黨的逆謀,說不定就讓叛軍進入了京都。天皇陛下曾經頒有口諭,對二位如何獎賞都是不為過的!」

    「不但當如此浩蕩聖恩!」他面兩個人淚流滿面,用不住的叩頭表達著心中的激動。

    「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兩位還願意不顧生死奮起義師嗎?」我誠懇地問著面前的兩個人,但餘光卻向邊上的眾人掃去。

    「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他們兩個人想也不想地大聲回答到。

    「這樣我想陛下也就放心了!」我於微笑中緩緩收回了目光,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按照陛下的旨意和朝廷安定東國的要求,我今宣佈高山重友殿下遷三河國岡崎城,領15萬石;中川清秀殿下遷遠江國濱松城,亦領15萬石!」

    靜,極度的安靜!連兩個當事者都忘了謝恩,就更不必說其他人了。這句話的效果無異於石破天驚,北條幻庵的一隻手已經輕輕按上了左胸口。

    「大久保大人,請您回去後務必向德川殿下轉達!」我帶著幾分「歉意」地對著臉色已經鐵青的大久保忠佐說道:「此次德川殿下雖然只是小有過失,但畢竟是擾亂了尾張地方。朝廷的意思是至少德川家要有一個懺悔的態度,讓出三河、遠江兩國並不能算過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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