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威心中雖然如電急轉,但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定然是他,自己雖然並未薄待於他,但是於他卻也並沒有什麼恩義。雖為至交好友,但這麼多年下來,那份友情也早就隨時間淡了,反而,隨著自己二人地位的漸漸提高,之間有了不小的嫌隙。
他一向在自己出征時留守地方,儘管兵權並不多,但是卻掌管著江淮軍的財權,若是有心拉攏,卻也不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也只有自家勢力離竟陵最近,佈置起來也方便,不渝其他勢力發現。」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漸漸成長壯大,絕無可能停止。杜伏威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理,心中發狠,發誓定要讓輔公佑好看。
綿綿細雨之中,一行人急速的向竟陵奔行著。沒有一人出聲,唯有腳踩枯枝落葉的聲音在靜寂的山林之中迴盪。
杜陵一直跟隨在杜伏威的身邊,對自己的義父可以說是十分瞭解了。看到他這副情形,心中暗暗高興。不過他對自己義父那高強的武藝甚為忌憚,為了保險起見,他並沒有當即動手,而是時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瞟上幾眼。
這偷窺,也是講究技巧的。杜陵瞟這幾眼,看似十分隱晦,讓人難以察覺,但是卻故意留下了一絲破綻,放在高手眼裡,絕對是會有感應的。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試探一下自己的義父到底是不是如他的猜想,心中正在揣摩著別的事情,以至分神到難以察覺自己的地步。
連試了多次,結果很是讓他滿意。心中喜色再也難以掩飾的住,臉上肌肉抽動著,洋溢著狂喜地笑容。
慕然。他面容一冷,心中發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朝他的幾個兄弟遞了個眼色,右手輕輕比劃了個手勢。
其餘幾個高手團的將領,當然。也是杜伏威的義子,立時悄無聲息的抽出匕首,很自然的接近了杜伏威,手中利刃狠狠地朝其各個要害刺去。
那種狠勁兒,實在是讓外人難以想想。他們還是名義上的父子。杜伏威似乎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對外界情勢絲毫不覺。
就在他的幾個乾兒子手中的兵刃將要觸及他地身體的剎那,杜伏威雙眸猛然一亮。彷彿兩個小太陽。週身無形罡氣迫出體外,流轉不定,頓時將所有的兵刃都擋在在身遭一寸開外。
杜陵等人只感到,自己地匕首好似刺進了一團棉絮之中,軟綿綿的,渾不著力,但是卻前進不得分毫,不由心中大駭。尤其是杜陵,他久隨杜伏威身邊。對杜伏威的厲害知道的最為清楚。連忙鬆開匕首,抽身急退。
待到離杜伏威三丈之處再看時。發現自己已經有三位兄弟被杜伏威的袖裡乾坤擊中。跌倒在地上,胸口塌陷。口中鮮血溢出,眼看是活不成了。心中慕然一緊,不禁有些顫抖。不過當他看到杜伏威嘴角的那抹冷笑,眼眸深處潛藏的冷厲寒光時,心神又堅定了下來。
杜陵忽然發現,自己義父的脅下衣服上有一絲紅色,立時明白,他也受傷了。想來不是因為沒有防備,就是因為無形罡氣未能大成的原因。
杜陵大喜,大吼道,「兄弟們,老匹夫已經受傷了,我們再加把子力氣,定然能夠將他幹掉酒、美女任我等享用嗎?」
高手團地人早就被他幾兄弟收服了,如今又聽到自己的老大如此喊,眼前似乎立時看到了金銀成山,美女如雲依偎在自己身邊地場景。雙眼立時開始泛紅。
這些高手團成員訓練地極為嚴格,儘管並非是真是不怕死,但是進入了戰鬥狀態之後,那股子狠勁兒卻是尋常軍士所遠遠不能相比的。這也是杜伏威為什麼能夠在兩軍相持時屢屢獲勝地原因之一。
杜伏威哈哈大笑,「陵兒,殺兒,……,你們幾個小崽子長進不少啊!居然知道做梟雄殺自己的老子了!好!好!有進步!為父心中甚為欣慰啊!不過光知道一味蠻幹是不成的,還要衡量自己手中的實力是不是足夠,否則,就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也罷!誰叫你們是我的兒子呢!我不對你們好,誰對你們好呢?既然你們想要做梟雄,那為父就成全你們。幫你們磨礪磨礪,省的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後惹來更大的禍事!」
杜伏威口中說著,手上卻是絲毫不停,冷辣的緊,每一掌出,幾乎都有人中招,縱然不死,也強不了多少。
不過,杜伏威也是作繭自縛,訓練出來的高手團的確非一般軍隊可以比擬,一旦開始戰鬥,沒有命令,就拚死不退,這樣不顧死傷的攻擊,耗損了杜伏威大量的內勁。他已然是先天極境,已經可以吸納天地之間的元氣補充自身,平時不渝自己的內勁消耗,但是如今這種激烈至極的戰鬥,也不禁感到有些吃不消。
這時,杜伏威對那天道之境更加嚮往了。
不過,要想達到那種境地,就必須先保證自己還活著,杜伏威不再保留,使出了自己的全副功力,威勢立時大張,於數百人間縱橫來去,所過之處,留下了一地斷肢殘骸。不及片刻,又有他一個義子殞命於他手上。不過這一輪急攻,也讓他有些微氣喘。
「嗒、嗒、嗒……」曾進與商秀珣等率領著一千多騎向前狂奔著。曾進輕功高絕,向來少騎馬,騎術不怎麼好。雖然倚仗著高強的功力,不會讓自己出什麼洋相,但是長久的奔行下來,卻是感覺不怎麼舒服。
追擊江淮軍,也不是片刻的事情,想到學海無涯,藝無止境的道理,他索性將精神融入了風中,既可以錘煉自己的精神力。也可以搜索的仔細一些,提防杜伏威留下的其他後招。當然,還有一個方面就是,可以轉移一下自己地注意力。不過,這卻是小事了。
當他經過一處林子時,忽然感應到其中隱隱約約有打鬥聲。曾進加強了功力,果然,兵器交鳴之聲遙遙傳來。他心知其中定有古怪,立時告知了商秀珣以及幾員竟陵將領。
讓他們先行追擊江淮軍,自己去看看情況之後。隨後再趕上。商秀珣心中雖有些不願意同曾進分開,但是當著如此多的人面,卻是有些不好開口。
曾進吩咐自己的一隊劍衛好生保護商秀珣。便催促他們上路了。
目送著眾人遠去,曾進感到已經久違的自在輕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頭頓時一寬,似乎覺得自己吸納天地元氣的速度也加快了些,兩儀劍氣地黑白兩色似乎也深了些。
曾進放開心情,身形一晃,立時消失於密林之中。
「連,雙眼之中戲謔之色十分明顯。「不過我覺得似乎這樣還不夠啊!不足以讓你們記得這次的教訓!為父還是再辛苦一些。再好好的教教你們吧!」
說完杜陵他們之後,又朝著那些高手團的普通成員笑道。「你們覺得怎麼樣?背叛地後果好受嗎?」繼而語氣略略轉向溫和。道,「不過你們和那幾個小崽子還是不一樣的。你們只不過是受了他們的蠱惑,還情有可原,剛才地懲罰也儘夠了!
我當初訓練你們也頗為不易,也不願將你們斬盡殺絕,只要你們願意重新歸附於老夫的麾下,老夫可以既往不咎!」灼灼光華望著他們。
聽了杜伏威的話,這些高手團的普通成員中的一些人頗為意動。出手也有些猶疑不決起來,甚至有的人乾脆停了下來,矗立在一旁。見識了杜伏威方纔的凶悍,若說沒有一點畏懼,那純粹是扯淡。
剛才的短短的時間裡,就又有兩位兄弟死在杜伏威地手上,如今,杜伏威地乾兒子,也就只剩下杜陵一個了。至於高手團,更是死傷了一百多個,幾乎三分之一的人手折損於此。這讓杜陵心中滴血不已,畢竟,這是他今後賴以起事地根基啊!
值此時節,儘管杜伏威也是面色蒼白,口角溢血,顯見受傷不輕,但是杜陵心中對殺死杜伏威已經沒有原先那般自信了。何況,即使自己殺了杜伏威,自己恐怕也升不了多少勢力了,到時候,恐怕杜伏威地殘部就不是落在自己的手裡,而是輔公佑那隻老狐狸了。
他一方面加緊著攻勢,一方面轉動著各種心思。良久之後,發現杜伏威儘管狼狽不堪,但是卻是韌性十足,頑強地斬殺了自己的數十位下屬,自己卻是並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勢,起碼他是沒有發覺。
杜陵敢於聯合諸兄弟,一起圖謀杜伏威,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當即趁著一個空擋,回身急退,並發出命令,將所有剩下的高手團都召到了自己的身邊,先保護著自己。
而後臉上擠出了微笑,裝作一副情非得已的表情,對數丈之外的杜伏威拱了拱手,高聲道,「父帥且慢動手!孩兒有話要說!」
杜伏威儘管表面上生猛的很,但其實也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不過他掩飾的好,沒有讓杜陵發覺罷了!因此杜陵這番行止,正好給了他調養氣息,恢復功力的機會,臉上雖作出不滿,不屑的神態,但是心中卻著實是鬆了一口氣。
杜伏威呵呵笑道,「陵兒有何話要同為父說?為父洗耳恭聽!」
杜陵沉痛無比的道,「父帥,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何對您一向忠心耿耿的兒郎,今日卻與您反目相向,作出了這不孝之舉嗎?」
「哦?」杜伏威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鬍子,笑著向前走了幾步,「莫非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杜陵見杜伏威這般動作,生怕他暴起發難,自己不能抵擋,連忙率人向後退了幾步,直到自己感覺安全了方才停下,繼續道,「我們都是受了輔公佑那賊子的蠱惑!
出征之前,輔公佑將我們幾兄弟叫到了他的府邸,向我們許諾。若是攻打竟陵城事有不渝,就讓我等出手將父帥」
杜陵望了望杜伏威,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見其似乎並沒什麼過激的反應,就繼續道,「將父帥殺了。把頭帶回來給他。他會讓我等獨領一軍,並且給我們一塊封地。
兒子想到父帥平時地教導,有機會時,要立刻抓住他,千萬不能錯過!況且。輔公佑也說了,若是父帥攻竟陵得其大功,便不用再出手。兒子一時把持不住。沒有想到他的陰險,就,就答應了他!」
聲音越往後,就越顯得低沉,似乎心中悔恨不已。
杜陵此話真假參半,有虛有實,真真說的是真假難辨。再加上杜伏威心中已然先入為主,自然就信了八成。不過他對自己的這個兒子也是另眼相看,心中冷笑。
「原來如此!」杜伏威一聲長歎。面容蕭瑟。噓噓不已。「輔公佑這個賊子,枉我自少年之時就與其相交。將其委以副帥之職。信賴有加,誰知道他竟然如此心懷叵測。包藏禍心,真是,真是
他既然不義,就不要再怪我這做兄長的無情了,回去之後,我必然向全軍揭露他這種不義之舉,將其明正典刑!」話到最後,杜伏威臉上盡數都是戾殺之色。
「父帥果然英明!」杜伏威這副架勢反倒讓杜陵心中放心不少。他連忙接口道,「像輔公佑這種背地裡暗算人的卑鄙小人,就應該當著全軍將士地面揭穿他,讓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名聲全部淪喪。
不過,看方纔的形勢,恐怕歷陽已然落入了輔公佑那賊子的手裡,父帥雖然定然在歷陽中應該還有佈置,但是畢竟可用之人太少。希望父帥看在兒子真心悔過的份上,允許兒子戴罪立功!」
說完,臉上滿是期待地眼神。
杜伏威雙目死死的盯著杜陵的眼睛。杜陵雖然心中有些發寒,但是依舊睜大了眼睛,不眨一下。
似乎僅僅是剎那,又似乎過去了很久,杜伏威收回了他那如刀似劍地目光,淡淡的道,「陵兒,這次,你受了他人蠱惑,起了弒父之心,本不應饒恕,但是看在你尚有悔過之心,為父也僅剩下了你一個兒子的份上,就饒了你這一遭!
但是你自己心中須有分寸,以後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時機到不到,自己手中的勢力足不足夠?希望你下次不會讓為父在失望了!」
杜陵聽後似乎感激涕零,於一眾高手團的護衛之中跪了下來,淚流滿面,「多謝父帥寬宏大量,兒子以後定當好好的孝敬父帥,絕不再讓父帥失望了!」
杜伏威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溫柔之色,向杜陵走來。而杜陵,也從高手團的護衛之中走了出來,滿臉的激動,向杜伏威迎去,似乎父子再次相認地戲碼
地上演了。
在二人相距僅剩下一丈地時候,異變陡升。只聽杜陵面容攸變,冷聲吼道,「一起動手,老匹夫,莫非還真以為本少爺是好糊弄的人嗎?」
而與此同時,杜伏威也是冷笑連連,「小兔崽子,你老爹走過地橋比你走過地路還多,想要蒙騙你老子,你還嫩點兒!」
混戰再起,只不過這次揭開了兩邊身上的最後一塊兒遮羞布,出手較之先前更加狠辣無情了。
只不過杜陵到底有些心氣兒不足,口中喊地雖響,但是人卻是往後面退了不少,只在旁邊指揮,時不時的再偷襲一下,正面作戰,是再也不肯了。
杜伏威經過剛才短暫的休息,雖然恢復了不少元氣,但是受到的傷卻不是那麼好恢復的,因此比不得杜陵這方面,生力軍源源不斷,打鬥起來明顯不如從前了。
這讓杜陵看的笑容滿面,不時給自己的手下鼓著勁兒,希望早點兒解決杜伏威。
杜伏威雖然心中不甘,但是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盡量的使出最省功力的招數,以免自己力盡,遭到了毒手。
高手團成員雖然受到了剛才杜伏威的屠殺,但是已然還有兩百多人,他們將杜伏威緊緊的包圍在裡面,各種兵器一齊招呼,即便以杜伏威之能,也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就在杜陵志得意滿之時。忽然,黑暗的林子裡突然一亮,一道白色的光華從一棵大樹之上射下,瞬息之間便貫穿了杜陵的腦袋。運籌帷幄,勝利幾已經在其眼前地杜陵就這麼被幹掉了。
從他臉上最後那扭曲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是多麼的不甘。不過事已至此,他再怎麼不甘也不能逆轉死生。
杜伏威和高手團的成員一時間都有些呆了,手下不禁慢了很多。這時,一道似乎比這夜色更加黑暗的影子從樹上飄了下來,身形輕盈之極。似乎就是那落葉一般。
「杜兄,看來你內部有些不靖啊!」那飄下來的人似乎渾然不覺自己出現在這裡到底有多麼地詭異,笑呵呵的道。
杜伏威眼睛稍微瞇起了一些。厲芒一現即隱,功力悠然提升,縱身出了高手團的包圍,也同樣笑著答道,「原來是曾賢弟啊!怎麼這大雨天的,不在家裡陪伴嬌妻,反倒出來受這風吹雨打啊?」
形勢有些詭異,高手團的人也怕附近還有曾進地埋伏,因此對杜伏威的離去也未曾全力阻攔。自髮結成一個陣勢。冷冷的望著曾進。
「唉!」曾進歎了一口氣不是輔公佑輔兄弟給了一個讓我難以拒絕地條件!」
「哦?」杜伏威聲音更加冷了。「但不知道是什麼條件?」
「無他!」曾進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杜兄的首級。換江淮軍全軍的效忠!」
杜伏威淡然一笑,「既然如此,曾兄弟為何不等杜陵那小崽子殺了我之後再動手,反而幫我殺了他呢?」
「我改主意了方才提出這個條件的!我雖然要用陰詭派,但是對這個門派卻是不能不防!輔公佑與其過從甚密,我對其不太相信,感覺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隱情。
但是這個大好機會,我又不能拒絕,否則,豈非又要損傷無數戰士的鮮血,所以我還是得答應。但是也僅僅是明裡答應罷了,暗地裡,我還是要調查的!這調查地人選,我早已經有了屬意之人,我這麼說,杜兄可清楚了嗎?」
「哼臉的冷笑。
「言重了,杜兄如此說可是言重了!不過是雙贏而已!」曾進笑了笑,「這樣,如果杜兄不願意為我做事地話,我願聘請杜兄為客卿,除了辦這件事情以外,其他地事情,如果杜兄不願意,我絕對不勉強!如何?」
杜伏威默然良久,最後雙目陡然亮了起來,冷笑道,「我若就此答應下來,你會相信嗎?」
曾進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道,「杜兄果然快人快語!本來以杜兄在江湖上的聲名,我還是可以相信地。不過看過了剛才這場戲之後,我還真是不敢就此下論斷!杜兄為人行事放蕩不羈,令人難以揣測,還是得保險些好!」
「哦?」杜伏威問道,「不知曾兄弟有何方法,自信可以控制住老夫?」
「杜兄此言太過了!」曾進微笑著,「不外乎是奇毒和一些小弟的獨門制穴手法罷了,也不是為了控制杜兄,只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此言一出,杜伏威卻是心中一凜,他本來就對曾進頗為忌憚,如今更是有些擔心。他搖了搖頭,笑道,「曾兄弟說了半天了,都是對你有莫大的好處,老夫聽不出來對我有什麼好處?若說是助我報仇就大可不必了,此事,不過是兩利罷了,談不上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個自然,小弟一向也認為公平買賣最為可貴!」曾進的表情悠然變得冷肅,聲音清冷的如同從九幽地獄之中吹出來的寒風,「杜兄可別說看不出來小弟已經踏入天道之境了?只要杜兄答應了小弟的條件,小弟就將這天道之境的秘密述說出來,並全力助杜兄晉級天道!」
杜伏威聽了曾進的話,直覺得心都要從胸腔裡跳了出來。一口逆血湧上喉嚨,原來,方才被他強壓下來的逆血,因為激動,竟然有些壓抑不住了。他連忙鎮定心神,再次問道,「如此機密之事,你竟願意告訴於我?」杜伏威似乎有些不相信,但是又唯恐曾進說出與之前截然相反的話,心中之矛盾,著實難以以言語述之。
曾進斬釘截鐵的道,「當然,能得杜兄相助,是曾某莫大的榮幸!」
「如此!老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以後曾兄弟但有所命,只要在老哥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絕對沒有二話!」杜伏威說的甚是豪氣干雲!
「多謝杜兄信任,以後你我兄弟就要精誠合作了!」曾進笑了笑,又開口道,「不過杜兄,以後杜伏威這個名字,卻是不能夠再用了!」
杜伏威臉上浮現一抹瞭然的笑容,道,「這個當然,杜伏威已死!老夫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