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逐鹿風雲 第二卷龍游江湖暗攬勢,一檄飛鴻定四州 第一百五十四章四大寇覆滅上
    秀寧和柴紹最後一刻看起來強大無比,但實際上已經力,此時體內的真氣賊去樓空。二人背靠著背,相互依靠著,才能站在哪裡,否則,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見曾進走了過來,李秀寧依然擠出了燦爛的笑容,勉力說道,「多謝進哥相助,否則,我們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柴紹亦是抱了抱拳,「多謝曾兄了!」

    經此一戰,李秀寧帶來的十一個護衛全書戰死,竇威重傷,生死不知,李綱倒是沒受多大的傷,但是和李秀寧也差不多,耗盡了體內的真氣,正癱坐在地上喘氣。

    曾進微笑著擺了擺手,淡然的道,「先別忙著謝我。你們雖然是中了李天凡的計謀,是受害之人,而且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若不是你們心中有不軌之心,也不至於如此。我畢竟也是客人,不好對你們進行處置,就等秀珣回來了再說吧!」

    曾進出手如電,迅捷無比的點了李秀寧、柴紹、李綱的穴道,就連受了重傷的竇威也沒漏了。而後發出信號,召集牧場留守的護衛,將他們送到內堡嚴加看守。

    對於曾進的做法,李秀寧與柴紹也只能相視苦笑了,不過他們也相信,商秀珣是絕對不會把他們怎麼樣的,倒是也沒有說什麼。

    暫時制住了李天凡和李秀寧兩伙人,曾進終於騰出了手,可以去看另一場好戲了。當下不再遲疑,身形一晃,杳然無蹤。

    東峽口處,四大寇的兵馬依舊與飛馬牧場的守衛交戰著,儘管只是佯攻。但是也做的似模似樣的。一波波的流寇悍不畏死地向前衝鋒著,儘管那挖開的壕溝有五丈深,三丈寬,但也基本上被死去軍士的屍體給填平了,可見其慘烈。

    曾進出峽口時,並沒有怎麼理會這裡的戰事。因為牧場儲備的箭矢充足,只要閉門自守,不出去作戰,斷無失敗之理。不過他還是順手送了幾道劍氣,給四大寇軍中幾個正在發號施令的傢伙。當然,那是灰黑色地水陰劍氣。

    一個時辰前。

    出發之時,商秀珣對牧場的幾位執事說出了自己的誘敵之計:「我欲以身為餌。誘四大寇首領來犯,而由柳執事率領牧場精銳從小路迂迴至四大寇的後方,裡應外合,一舉將四大寇的匪首剷除。只要剷除了匪首四人,其餘流寇雖眾,但人心潰散之下,雖然未必一戰即潰,但是也不足為慮了。」

    話剛出口,商震就連連搖頭。搶先反對。「場主身份何其尊貴,如何能親身犯險。此計太過行險。大軍迂迴。需要時間,如果兵馬帶多了。四大寇自然上當,但是帶少了,萬一堅持不到柳執事前去,那又該怎麼辦?此事絕對不行!」

    其餘執事也都紛紛進言,希望商秀珣去了這個念頭,另尋他法。

    商秀珣面色冷然,「若不一勞永逸,解決掉四大寇地禍患,以後他們年年來犯,還不知要死傷多少牧場子弟。我意已決,不必在勸,就這麼辦了。諸位長老執事都下去準備吧!」

    見商秀珣如此,商震也沒有了辦法,畢竟場主才是整個牧場的最高權威,只好下去挑選精銳人手,希望能如場主所料,裡應外合,大獲全勝。

    在屋內一臉無奈神色,似乎十分不願意商秀珣行此險棋的三執事陶叔盛,出來之後,眼眸之中不停閃爍著興奮地光芒,臉上亦浮起了一抹冷笑。

    於一旁的四執事吳兆汝雖然發現了這種情況,但也沒有在意,二人一向交好,歎了一口氣道,「唉!場主一意孤行,我們幾個可就慘了,依我們的武功,是定然要去做餌的,不知此番還能不能回來,還是多做些準備吧!」

    吳兆汝雖然是一片好心,但是陶叔盛卻對他的好意沒什麼表示,心中自顧想到,「你們會不會死,還不是取決於我的手上!」一股志得意滿的情緒湧上心頭,儘管他竭力控制,但嘴角那一抹喜色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抹殺的。

    西峽口外三十里地,有一座高不到百米的小丘,丘腳處雜樹叢生,中間有條小河流過,蜿蜒而去。小河邊上,距離小丘不到兩里地,有一座小村莊,莊上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人,因為這是飛馬牧場在外面地一個據點。

    在這漆黑如墨地夜色之中,一行數百人魚貫而入,給這了無生氣的村莊帶

    多喧囂之聲。儘管他們已經很主意了。但是在這般裡,如此空曠地原野上,聲音自然是傳的遠地。

    首腦之人盡皆集中到了村中最高大的屋子裡,秘無比。經過了最初的鬧騰,所有人都各安其位,以這個最大的屋子為中心,布下了幾層防線。但是佈防的僅有兩百,進入屋中暗道的卻有三百人。

    看來屋中之人正在進行著什麼算計。

    看著商秀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眾人行事,陶叔盛心頭不禁冷笑,「果然只是個丫頭片子,以為就這點人手,這點把戲就能擋的住數千大軍?真是癡心妄想!你既然如此天真,就讓我親自將它葬送好了!」他在村子外面的時候就已經偷偷的將信號放了出去。

    過不多時,村子外隱隱然有了動靜,而且動靜越來越大,似乎有很多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整個村子。

    前來進行包圍的兵馬雖然也算精銳,各個都是一臉興奮之情,看起來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但是對進行完美的暗襲卻是難以勝任,各種叫嚷聲響成一片,連那些首領亦是如此,有些亂糟糟的。

    村子中的一眾護衛自然都知道了,各自加強著戒備。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場主的誘敵計劃,心中對最後的勝利屬於飛馬牧場毫無懷疑,因為,歷任場主保護牧場的戰鬥都沒有失敗過,他們相信,此次也不會例外,而且,說不定此次會更加的好。

    至於自己的生命,在成為飛馬牧場戰士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為飛馬牧場獻身,能死在剿滅四大寇之中光榮的戰鬥之中,他們感到十分榮幸。況且,以場主的精明,很可能自己還不會死,只要自己活過此次的戰鬥,那麼今後自己的前途,怎麼說呢?前途定然是遠大不可量啊!

    無論是守衛者,還是偷襲者,都沒有發動攻擊,他們還在等,等自己的首腦下達命令。

    不及片刻,一陣強烈的馬蹄聲響徹了整個夜空,一行共有二十餘騎,蹄聲於村口止住,馬上之人甩蹬下馬,昂然入村。

    除了為首的四人頭纏白色頭巾外,其他人衣飾各異,背著兵器,根本沒做任何準備,顯然對一些小小的偷襲根本不放在心上,都是武道好手。

    為首四人更是瀟灑,每人手中擎著一根火把,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成為箭靶似的。他們年紀都在三四十歲,相貌大異常人,顯而易見,就是橫行長江一帶,凶名遠播的四大寇本人。

    二十餘人在村中之人的防線之外立定,四個帶頭者之一哈哈大笑道,「本人向霸天,愛開玩笑的江湖朋友贈給在下一個叫『寸草不生』的名號,這不過是那些人對鄙人不太瞭解而產生的誤會而已。事實上鄙人卻是惜花愛花之人,商場主若是不信,只要試下委身鄙人三天,保管會糾正天下人這大錯特錯的想法!」

    其餘賊寇俱各哄笑當場,充滿了淫褻的味道。

    而向霸天的外貌賣相也的確是令人不敢恭維,是個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各自,短短的手腳,腆著個大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子好像直接從肥胖的肩膀上長出來似的,根本看不到脖頸。

    不過那對永遠瞇著的小眼睛卻是精光四射,而且還帶著詭異的藍芒,使人一望便知,他不禁是內功深湛的高手,而且習練的定然是邪門功法。

    向霸天兩手各提著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險與詭秘,那鋸齒俱各烏黑,如同今天的夜色一般,與鋼環的銀亮大不相同,不知道是被多少人的鮮血浸染,才能形成如今的樣子。由此可見他的凶殘。

    向霸天身邊那粗壯結實,背上交叉著兩根狼牙棒,臉上賤肉哼聲,額頭還長了個令他更見得醜陋的肉瘤的大漢狂笑著道,「場主今番這點小計策已然為我等兄弟識破,如今柳宗道的援軍已然被我們埋伏在西峽口外的伏兵所阻攔,敗局已定。

    飛馬牧場易主乃是必然的了。不過若是場主肯委身於我們,變成床上一家親,自然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嘛!」話語更見得淫褻。其餘賊寇聽了更是捧腹淫笑,得意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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