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傷以傳音秘術問道,「怎麼,這女人有什麼古怪不看人家長的漂亮,生了覬覦之心?不過也是,這女人太完美了,有點不像人!」
曾進隨手將自己封禁一縷綰綰體內的力量而形成的珠子扔給了宇文傷,他接過去一看,頓時瞭然於胸,「原來是天魔氣!莫非此女就是本次與慈航靜齋鬥法的陰癸派傳人?」
曾進笑了笑,「正是。」曾進話語故意分成了兩縷,一縷傳給了宇文傷,另一縷則給了綰綰。「這小妖女武功之詭異,令我一時也有些弄不明白。不過現在還不急,很快,我們就可以知道了。」
綰乃是以魔門秘法禁斷了自己經脈之內的真氣流動,將所有的真氣都潛藏於各個竅穴之間,形成了如今這種狀態。不過她的精神感應卻更強了,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看在眼裡。
曾進體內的劍氣乃是以天地元氣凝練而成,十分純粹,而且屬性十分之全。她本想借肌膚相接之際,以魔門秘法暗暗吸取一部分,助長自己的修為,故而才讓曾進撫摸臉頰等一系列親密動作完成,否則她若是運用天魔問道的神通,大部分人都會形成一種自慚形穢的心理,絕不敢動手動腳的。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但是任她如何努力,卻未曾得到多少好處,反而被曾進佔去了頗多便宜,權衡利弊之後,覺得有些得不償失,就停了下來。剛才聽到曾進所說之話,心中本來給曾進很高的評價立時又更進了一步。
一路奔行之中,曾進時不時的撫摸綰綰那如瀑的青絲。以及那精緻完美的臉龐。宇文傷也就罷了,還以為曾進是在探查玩玩體內的天魔氣呢?不滿地是綰綰和身邊主意情況的一些騎兵。尤其是那些騎兵,早就將視為自己的主母了,心中卻有些不悅,完全忽略了曾進剛才幫他們的情況。
當他們通過一道密林之時,曾進忽然和宇文傷詭秘的一笑。曾進朗聲道。「兄弟們可要小心了!」
眾騎兵都見識過曾進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故而對此倒是比較信服。放緩了速度,刀劍出鞘,弓箭上弦,隨時準備應付週遭發生地變故。
這準備動作做的嫻熟之極。讓曾進禁不住暗暗點頭,心裡讚歎竟陵騎兵的訓練有素。對竟陵的覬之心也就更加強烈了。要知道,真正的強兵可不是一年半載能夠訓練出來地。
那人十分懂得選擇時機。就在大部分人馬都穿過了密林,到了平坦的道路之上,僅剩下曾進等一小部分人馬時,忽然一道人影從一棵大樹上飄落,藉著自上而下的勢,手中兵器迅速下劈,目標正是曾進。不過他那行動看似凶狠,但是曾進何等樣人,卻可以看出他仍留有餘地。怕誤傷了綰綰。
他對綰綰地來歷自然是瞭如指掌。倒是不怕綰綰受傷,但是對此等美人。卻是怕給她完美無暇的嬌軀上帶來一絲瑕疵。《詩經》云:「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來人自然也不例外。
曾進大喝一聲:「散開!」
眾騎兵向四面八方奔走了數丈,給曾進騰開空間,好讓他們盡情施展。這些騎兵都明白,像這等高手之爭自己憑借這點功夫是參合不進去的,但是若是拉開了距離,以弓弩應對,對高手的威脅就大多了,故而都聽從了曾進的命令。
曾進左手一緊,將綰綰摟在懷裡,右手五指握成拳劍,一拳搗出,凌厲之極的先天劍氣沖天而起,對上了來人的古怪兵器——盾牌。
「轟」的一聲炸響,來人被震飛數丈,借勢飄飛到了一棵樹的枝杈上,而曾進則純粹以雙腳控馬,向右側奔行了數十步,卸去了勁力。否則,人自然是沒事,馬卻是承受不住。
「高明,高明!中原地大物博,果然人傑輩出!」來人在樹上拊掌讚道。
眾人都注目望去。之間一個白衣勝雪,漂亮修長,年約三十地男子,雙手背負,傲然無比地站立在枝杈之上,一副睥睨當世的氣概。
他地眼睛微微發藍,嘴角似乎永恆地掛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挺直地鼻樑和堅毅的嘴角,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寬闊
,更給人感到他就如同山嶽一般絕對不會被人擊倒。
「鄙人長叔謀,見過曾大將軍,想必我的來意,大將軍已經知道了吧!」長叔謀對四周圍著的竟陵軍對著他的弓弩視而不見,似乎根本不在乎似的。
曾進笑道,「這個我哪裡知道,只感覺你來次似乎是送死的!莫非這就是你的來意?」
長叔謀心中暗怒,不過他已經見過了自己師弟庚哥忽兒的慘狀。庚哥忽兒和花翎子二人聯手,自己若不費一番手腳也難以戰勝,可聽聞曾進勝的卻甚是輕鬆。故而卻是在沒有把握之時,不想隨便出手,免得自己在草原之上積攢的多年名望,在中原一朝淪喪。
不過長叔謀既然來了,曾進又豈能讓他如此輕鬆的回去?曾進笑著對旁邊的宇文傷道,「老哥,你不是說對手難求嗎?此人武功雖然談不上決定,但亦有了鐵勒『大盜』曲傲八成的真傳,也算過得去了。不如就由老哥給他個教訓,也省的這些人老以為我中原無人,過來攪風攪雨!」
宇文傷哈哈大笑,「老弟,你不是想讓他受教訓,你不過是想看看我出手罷了,何必如此?也罷,我就陪這位鐵勒小子過兩招!」
長叔謀見曾進與宇文傷一唱一和,不僅未曾將他放在眼裡,甚至連他的師傅曲傲也不是很在意,心中雖然惱怒,但是卻飛快的運轉了起來,「莫非此次真是碰到了鐵板,他們都是中土隱逸的高人?」
他念頭一轉,立時有了主意,朗聲道,「在下手中從來不斬無名之將,還是請這位老先生通報個姓名吧!」說話時故意在老先生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事實上,宇文傷雖然鬚髮皆白,但是紅光滿面,精神矍鑠,若單看氣色,只怕說他只有三十多歲也有人相信。
宇文傷不以為杵,哈哈笑道,「到了中原,可就由不得你了。你若是能接下老夫十招,告訴你來歷又有何妨?」
宇文傷端坐於馬上不動,隔著三四丈一拳向長叔謀搗出,但卻未見絲毫動靜,一點聲勢也沒有。
竟陵騎兵都在小聲議論著宇文傷是否是騙子,但長叔謀可不這樣想,在宇文傷出拳時,他好像連自己的心神都陷在了他那動作之上,要不是自己心志堅定,只怕還未出手,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長叔謀心中大駭,「這到底是中土那位宗師,看起來也不像是寧道奇,隨手一擊,竟然蘊藏著憾人心魂的力量,就是自己的師傅也比不上啊!」況且這一拳也不僅如此,儘管無聲無息,但是那實質上的拳勁罡氣卻更加凝練,在到達長叔謀跟前時,一分為三,分別攻向他的後腦,心臟和腎臟,不論那道,挨上了也難活命。
長叔謀明白,此次自己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了,心中暗悔,自己為什麼不聽師弟妹們的勸,非要仗著自己的這點功力前來試探。不過此時說什麼也都晚了,想法子保住性命是真。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同時接的下三道勁氣,不過他也有招,他此時可是在一棵樹上,當下腳下用勁兒,震斷了樹枝,向地面落去。孰料那三道拳勁竟然又合為一股,如流星破曉,從天而降,直轟向長叔謀。
長叔謀可沒有曾進那自在御風的本事,難以在空中隨便轉向,雖然他還有餘力,但若是不留些後備力量,如何應付接下來的戰鬥,故而心中發狠,用力一擲,將右手金盾砸向了拳勁。
拳勁與金盾相交,一聲轟然炸響,金盾四分五裂。這一雙金盾可是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方才湊齊了材料打造的。如今甫入中原,就損失了一隻,讓長叔謀心疼的如滴血一般。
望著冰玄勁這種能夠自在操縱勁氣的神通,曾進也不禁暗讚,「姜畢竟是老的辣!」當初他和宇文傷論武,宇文傷並未和他說冰玄勁的奧秘,那是因為天道漫漫,人的精力卻是有限的,不可能將所有武學都學成,曾進的十色劍氣亦是一絕,只需明瞭天道路途,自然能夠擁有自己的成就。曾進心中也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