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孔軒不解,「交回去?哪有你說得這樣輕巧。呂良候是自己辭官,而且這次的事件他牽扯其中。我要是再把兵權交回去,那也太……太兒戲了!」
靈舞輕皺了眉,想了想,順手拿起一隻枕頭往他身上砸去——
「我有那麼笨麼!」
孔軒一時沒反映過來,抱著那只砸過來的枕頭故作委屈地道:
「夫人,你越來越殘暴了!」
光!
又是一隻枕頭砸來。
孔軒投降。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把兵權交還給呂家,可沒說給呂良候啊!」
「那還有誰?」孔軒想了想——「呂景?」他還是習慣叫他呂景,這麼些年了,一時想改,總是不大容易的。
「景什麼景啊!他現在是孔景,給了他,那不還是在皇家握著麼。而且,你看那呂景哪兒有能帶兵打仗的樣子?」
孔軒作勢一揖——
「還望夫人明示!」
靈舞笑言:
「你忘了呂曼跟弄寒?」
這才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她這一說,孔軒一把拍向前額——
「對呀!怎麼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你的意思是,把兵權給弄寒,再讓弄寒娶呂曼。這樣一來,就沒人能再跟呂家過意不去!」
「但這事兒還得好好商奪。」靈舞直了直身子,「畢竟弄寒是我弟,說起來,還是與皇家沾邊兒。」
「哎!」孔軒揮手,「這算什麼沾邊兒,頂多就是外戚。如果從呂曼那兒算,呂良候不也是我的丈人?」
靈舞想了想,遂點頭:
「說得也是。不過弄寒跟呂曼的事也很棘手,當皇帝的,總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貴妃嫁給……嫁給德妃的弟弟,這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可是……」孔軒也犯了難,「如果不光明正大的嫁,呂府不還是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