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嚇呆在原處,孔軒卻沒有袖手旁觀。只見其隨手抓起桌案上的幾顆棋子猛朝他擲去,那繡衣暗使手腕一麻,長劍「光啷」一聲落於地上。
「皇上!」他呆住,緊接著俯身叩:「皇上……」
「你這是做什麼?」孔軒也氣了,「朕栽培你們多年,當你們是兄弟。你如今有此舉動,叫朕往後於繡衣暗使面前如何自處?」
「這……」那人沒想到孔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一時間,過往種種於腦中重現。眼睛一熱,又叩道:「屬下糊塗了。」
「罷了!」孔軒一揮手,「朝陽公主失蹤,你且去跟醫館的人會合,務必要將人找到。」
「是!」
暗使恭身離去,站在一旁的呂良候想了想,這事情既牽扯到內院,便是屬於孔軒跟靈舞的私人範圍,他一個外臣也不方便再過問了。於是也退了一步,道:
「如此,臣也告退了。」見孔軒點頭,這才又別過靈舞,轉身出門。剛走兩步的時候復又停下,看了看呂曼,再對著孔軒道:「景兒回來了,臣請皇上讓貴妃娘娘跟著一道去見見。」
「呂景回京了?」孔軒也是一喜。
那是呂良候的獨子,也是呂曼的哥哥。雖出軍將門,但從小就被人說那個男娃的性子與呂家女兒弄反了。呂曼一身英氣,呂景卻只愛文墨。見年前更是說服呂良候讓他四處周遊,結交有識之士去了。
如今一聽呂景回來,孔軒也樂了,於是道:
「那就快去吧!待朕忙完了也過去看看,好些年沒見呂景,朕還想要聽他聊聊這幾年在外頭的新鮮事。」
呂良候抱拳,卻是沒再說些什麼。
孔軒看了看呂曼,便知道呂良候這是心疼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