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閉,扭頭望向布奇庫,用冷靜至極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她說——
「布奇庫,你聽著。我叫宇文靈舞,冷玉公子孟子陌,是我師父。西離皇帝孔軒,是我夫君。」
……
簡短几句,幻滅了布奇庫心中的最後一絲光亮。
他茫然地看著眼前二人,只覺命運無常,前一刻還艷陽高照,轉眼間卻可以天翻地覆。
跨下之騎似也明白當前狀況,踉蹌地後退幾步,卻是被主人沉聲喝止。
「你來我王宮,欲意何為?」
「救我夫君。」
「如何相救?」
「血咒寄體。」
布奇庫一聲長歎,抬手拍向前額,半晌,道:
「我不知何為血咒,只知那孟子陌一枚短箭刺中了西帝皇帝的心口,事後方知有毒。但是大戰之中,兵不厭詐,身為主帥,這點挫折自該受得。」
「那個人不是孟子陌。」靈舞一聲冷笑,忽就想到那晚他入室輕薄,自己掙扎之中好像抓到了那人的臉。事後在指甲中竟現了好些胭脂,只怪當時心緒雜亂,沒有顧及到小小的細節。此時想起,方才恍然大悟。「只不過是一個戴了人皮面具的畜生,怎麼配得起孟子陌三個字。」
再低看懷中之人,抬手輕撫了他的臉去,幽幽地道:
「瞧你,弄得滿身是傷。不過放心,靈舞是最好的大夫,我一定要還這世間一個清逸俊秀的冷玉公子,還自己一個疼我愛我的師父。」
孟子陌唇角輕揚,有風吹過,已近乾枯的撫了滿面。雖狼狽,卻依然淡泊如水。
他吃力地抬起手,與靈舞緊緊相握,再歎一聲,道盡了幾許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