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自睡夢中爬起過來看看。就連平時與她交好的平香,也適時地選擇了沉默。只在第二天一早偷偷地塞了一塊兒藥膏過來,算是對這事情做了回應。
小蟬不怪她,說是交好,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她們之間無外乎就是買賣僱傭前系。她出錢,平香出力,公平交易,誰也不佔誰的。
今晚,她學聰明了。
臨睡前將所有的被褥裡裡外外抖了一遍,再以後輕輕地摸去。待確定無異之後,這才安心地睡下。
但是,若人有存心想害她,伎倆就絕對不止那一兩個。
小蟬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防得住一招,卻禁不起反反覆覆。
約莫兩更天時,也不知是從哪裡竄來的兩個黑衣人,竟是輕手輕腳地摸進了她的房間。
待確定床榻上的目標無異之後,立即有一人猛地將她自睡夢中拉起。另外一個五指併攏,單手直向小蟬的後頸劈去。
可憐小蟬被這一鬧,還沒等睜開眼睛,便自此陷入了徹底的黑暗……
「嘖嘖!真是不得了!真是不得了!」說話的是呂曼,此時,她正坐在鳳舞軒對著那張紫玉蘇琴兩眼直。
一旁坐著的還有孔軒,見了她那副花癡的樣子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打趣道:
「拋去貴妃的身份不說,好歹你也是呂良候的掌上明珠。他府上不窮吧?怎麼你看了什麼都跟寶似的?」
他早現這呂曼是個財迷,曾經有一次陪著靈舞一起去安芷宮找她閒聊,剛一進去就看到這丫頭正對著一屜子珠寶飾大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