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孔軒對呂曼的打算,靈舞也算放了心來。
其實最近一直有一個想法在她的腦中攛掇著,關於呂曼的。只是現在時機還未到,還需再等等、再看看。
見她心有思量,孔軒伸手按向她微微擰起的眉心,笑道: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照顧好自己,總要開心才好。最近政務著實忙了些,陪你的時間也少了。」
「我明白。」她體貼地道:「你忙你的,總要把這半年荒廢的政業補一補,也省得再有人造謠說我禍國殃民。」
「你呀!」點了點她的腦袋,「白天要是悶了,就出去走走,去找呂曼說說話。我安排弄寒學兵法了,怕是他也沒空陪你呢!」
「聽他說了。」靈舞淺笑道:「你就別管我了,這麼大的人,我自會給自己打些消遣的。」
一連過了數日沒有小蟬的生活,靈舞還真就不習慣了。
雖然鳳舞軒裡宮女太監多得是,可是卻沒有一個可以像小蟬那樣貼心。
說起來,她們之間的交情是在當初靈舞還扮著男裝助孔軒登位時候結下的。小蟬曾經陪著她往各宮各院去送陷害人的花草茶,也曾在她突然寒症作的時候及時找來孟子陌救命。
這樣的患難之交怎是旁人比得了的?
可惜,做做樣子是她自己說的,此時再不習慣,也只能咬牙挺著。
她能挺,可是小蟬快要挺不住了。
就在昨夜,她委屈地鑽進冰冷的被子裡時,卻不想被褥上面竟是倒插著數顆縫衣針。
她一聲慘叫換來的是針入血流,在靜寂的夜裡尤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