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一說,靈舞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再一抬手擰了呂曼一把,笑道:
「讓皇上把國庫的鑰匙給你吧?以後你沒事兒就天天上那裡頭坐著去,喜歡什麼拿什麼。放心,皇上不會怕你把國庫搬空。」
呂曼吸吸鼻子,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我沒意見!」
這股子痞勁兒跟弄寒真是一個樣兒,氣得靈舞再次出手往她臉上捏去。
孔軒也無奈道:
「看來改天真得好好問問呂良候,他家是不是真的很寒酸?」
「才不!」呂曼氣鼓鼓地道:「一點兒也不寒酸!只不過,那些好東西沒一樣兒是我看得上眼的。哎,我跟你們說,我們家滿府滿屋滿地的刀槍棍棒啊!老天!我從小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唉!進來才知道,原來皇宮裡頭這麼好!」
兩人明白了,感情這丫頭是上宮裡過癮來了。
靈舞撇嘴,扭身在琴椅上坐下,輕道:
「彈琴給你們聽吧!」
兩人極喜,誰都記得大年夜那天靈舞的琴音,一如天籟。可自那次之後她便再也不彈,再加上半年多的分離,眼下再聽到她說彈琴,各人都現出神往。
半晌,纖白修長的十指搭於弦上,柔腕輕移,瞬間撥動起數根琴弦。
也不知是什麼調子,卻在她的一撥一弄間時而寧靜致遠,時而熱烈激昂。
這紫玉蘇琴許久不彈了,琴弦卻是半點都不生澀。
可是靈舞的心亂,隨著婉轉的琴音,她的心境卻愈的難以平復。
於是,彈著彈著,琴音就亂了。
孔軒突然起身,上前一步按往她的腕,關切地道:
「怎麼了?」
靈舞茫然地抬頭,秀眉深鎖,許久才道:
「心慌得很,總覺著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