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舞無奈地翻翻白眼,真是越來越受不了這個弄寒,小小孩子學得油嘴滑舌,與他那個怪師父的個性真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好好好!我去做!不過你們也別太挑剔了,萬一哪一天我要走了,那怎麼辦?」
「你要去哪兒?」其實靈舞只是隨口一句,弄寒卻立即瞪圓了眼,問道:「你要走到什麼地方?」
「嗯?」靈舞也愣了,「我……隨便說說而已,沒真要走啊!」
「哦!」弄寒再不理她,轉身出屋,卻又在門口站住,回過頭道:「不是說沒有親人了麼?好好的在這裡住著多好,你的病也沒治好,下不得山的。」
「我知道。」她淡淡應著,已經開始動手忙活飯菜。「我不會下山的。」
這話像是說給弄寒的承諾,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她不會下山,不可以下山。那個世俗中有著太多往事,她隻身一人,承受不起。
轉出廚房,弄寒卻是直接到了宇伯平日裡常呆的小藥間。面具老人還是坐在那裡鼓搗著些草藥,與往常一樣,一呆就是一天。
但弄寒這會兒過來,神色卻是有些凝重的。
進了藥間,直接就關緊了房門,再逕自走到宇伯面前,放低聲音道:
「師父,有件事,寒兒一直想問您。」
「嗯。」宇伯只嗯了一聲,卻並不開口問他是什麼事,好像心中瞭然,又好像根本就不關心。反正他整日帶著面具,就連睡覺都不摘下,弄寒根本也無從得知他現在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師父!」弄寒乾脆按住他還在捻著藥的雙手,「寒兒有一事不解。」
宇伯手腕輕抖,利索地將按住他的手甩開,之後繼續之前的動作。良久,才啞聲道:
「說吧!我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