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問塵凝視了如風一會,突然古怪一笑,道:“好吧,你讓我摸摸我就告訴你。”
如風頓時無語了,這算不算食髓知味啊?
“如風……”木問塵坐在如風身邊,把她的頭撥好,露出一張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臉,輕聲道,“如風……”眼神專注地盯著如風,臉上泛起了溫柔的笑意,整張臉都生動了起來。
如風翻翻白眼,歎道:“別那麼笑,你明知道我抵抗不了你的笑容。”想想,一個平時很少笑的人,突然對你很燦爛地笑,你能不受吸引嗎?更何況像木問塵這樣謫仙般的人物。
木問塵莞爾,摸摸如風的臉蛋,道:“如風,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不答應又會如何?”如風嘻嘻一笑,臉上有著調皮。
“那我就不告訴你我剛才做了什麼?”木問塵眼裡含著笑意,手卻伸進被子裡拿出如風的手,仔細地撫摸一陣。
如風心裡微微震動,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像一名普通的女子,木問塵像一名普通男子,兩人這樣說著情話,也許旁人會覺得無聊,但是他們身在其中,卻覺得樂趣無窮。
於是她撅起嘴巴,撒嬌道:“你不說的話,我就馬上睡覺,那你還是坐著看我睡吧。”
木問塵的回應是輕輕拿起如風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啃起。
如風的臉頓時紅了,她看著他的舉動,只覺得手上瘙癢無比,忙道:“我的手髒,不許這樣。”木問塵明明有輕微潔癖的,沒想到現在卻這樣做。
木問塵戀戀不捨地放來如風的手,道:“如風,我第一次現,原來你的手那麼好看。”
如風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左看右看,揚起眉毛,得意地說道:“那當然,雖然手中有薄繭,但還是一雙美手啊!”
木問塵搖搖頭,心道如風的自戀又開始作了。
不過,如風說著就眉頭一皺,道:“好看是好看,可是世間很多女子的手都比我白,比我嫩,比我滑,唉,執劍的手就是不一樣啊。”說著就自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睛卻時不時地瞥向木問塵。
木問塵卻捨不得如風皺眉的樣子,說道:“別的女子如何與我無關,但是如風的手卻是我最喜歡的,以後你不想拿劍就不拿了。”或者我請人去制出一些可以讓皮膚變光華的藥給如風用也行,木問塵在心裡盤算著。
昨天他無意中看到醉月在收集花瓣和香草,問了後才知道這是給如風洗澡用的,用了以後可以使皮膚光滑,肌膚生香,據說是如風最喜歡的洗澡方式。他這才知道,原來如風那麼講究這些誒,敢情他還以為如風現在有著那麼好的膚色都是天生的,不需要保養的。
如風眼睛瞥了一眼放在床頭的腰帶,道:“哪能說不拿就不拿的?更何況,我也喜歡舞槍弄劍,要我和一般的女子那般繡花我可不願意。”趁此機會把該說的都說了,也算是給木問塵一個心理准備。
木問塵點點頭,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支持你。”這話讓如風聽了心花怒放,撩起被子,一把就抱住了木問塵。
至此,木問塵終是可以如願以償,抱著如風親吻個不停。
等待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後,如風終於推開了木問塵。
木問塵卻是俊臉通紅,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他緊緊地抱住如風,低低喚道:“如風,我好難受啊。”
如風被他的高溫所震到,再看看他的眼睛,分明是欲火焚身的樣子,不由得暗歎,唉,真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擦槍走火啊,現在,可怎麼辦?
木問塵把臉湊在如風的脖子處,手在如風的衣服裡揉捏著,卻很小心地不碰到如風的傷口,他的呼吸越地濃重,摟著她的手臂越來越緊,幾乎想將她整個人都嵌入了懷中,而嘴裡則含糊不清地喚著如風的名字。
如風又羞又急,她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也沒什麼迂腐的念頭,現在和木問塵也是兩情相悅,所以覺得和木問塵生關系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這裡並不是一個好的地點,先別說爺爺會隨時闖進來,就是現在也不適合啊,大白天的,木問塵估計又沒經驗,鬼知道待會自己會不會疼得失態,然後把木問塵踹出去。
說來說去,如風還是不信任木問塵的技術。
木問塵卻不知道如風心中所想,他撫摸這如風胸前的嬌嫩,心中盈滿了一種無可遏制的沖動,如此美好的觸感是屬於如風所有的,如風……如風……
他火熱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如風,口裡剛叫道:“如風,我真的好難受。”說著就把如風抱得更緊,不斷地用身體摩擦如風。腦子裡突然浮現了前些日子所看的春宮圖,那些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面突然讓自己更加火熱不已,甚至他開始好奇如風的下身是個什麼樣子的。
如風此刻已經相當於整個人都坐在他的腿上了,所以自然清楚臀部下的硬物是什麼,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
“問塵,你別急,現在還時機不好,你好好忍一忍好不好。”如風的聲音故意放柔,沒想到卻起到了反作用,木問塵的額頭上已經滴下汗來了,白玉般的俊臉上紅彤彤一片,撫摸如風的手卻更加急促,甚至開始亂摸起來。
他喘著氣,道:“如風,我還是覺得很難受。”說著就動了動。
如風也是全身冒出了一層薄汗,木問塵的體溫已經傳到了她的身上,她雖是大膽,但這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赤裸裸的性需求。
兩人正在糾纏的時候,如風的衣衫已經半褪,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男音,他道:“皇叔,聖旨來了,父皇要你盡快回去。”
啪的一聲,如風仿佛看見了周身的紅心泡泡一一破滅了。
還有,她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信息?
木問塵的動作一僵,伏在如風的頸項裡低低地喘氣。
門外,煜宣繼續叫道:“皇叔,你在嗎?如風如風!”說著又叫起了如風的名字。
木問塵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木潼!”
這話剛一出口,木潼似乎馬上現身了,立刻把煜宣請了出去。
如風一把推開還在喘氣的木問塵,道:“剛才煜宣叫你什麼?”
木問塵很不滿地把如風抱過來,答非所問,回道:“如風,我還是很難受!”
如風一手打下去,直直地打在木問塵的手上,狠聲道:“你現在馬上去水井那裡洗個澡,好好冷卻一下,然後再來見我。”說著就拼命掙脫木問塵的懷抱。
木問塵怕她不小心碰到傷口,只能不甘願地放開如風,委屈地說道:“如風,你怎麼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委屈的面容面對如風,平時的冷靜和淡定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他只是一個對著愛人欲火焚身的男子,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身體難受,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難受,所以他現在只希望如風能好好地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如風又氣又急,看著木問塵滿頭大汗,還是狠心道:“你去嘛。”
木問塵不明所以,但見如風堅決的樣子,只好輕歎了口氣,道:“我去就是了。”
見木問塵站起來,轉身要離去的樣子,如風卻突然扯住他的袖子,看見他驚喜地回頭,馬上道:“你不許去找別的女人。”
木問塵很不解,道:“我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
如風冷哼一聲,做出一個切菜的動作,意有所指地盯了一眼木問塵的下身,道:“你要是敢去找別的女人,我就切了你。”臉上卻更覺得熱了。
木問塵摸摸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如風的腰帶,只是笑笑,道:“小家伙,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如風無奈地歎了口氣,揮揮手,道:“快去快回吧。”
木問塵於是只好出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使出絕頂的輕功,很快就來到井邊,而木潼,已經站在井邊,腿邊已經是打好的一桶冷水了,他同情地看著木問塵,道:“主子,您用吧。”
木問塵冷眼一掃,道:“你剛才去哪兒了?這個懲罰先欠著,等回去再一起算賬。”竟然讓煜宣進來打擾,如果不是他的失職,自己現在怎麼會被如風趕出來?話是說著,木問塵卻舉起木桶直接把冷水倒在自己身上。
嘩啦一聲,木問塵面不改色,身形一閃,已經回到了自己房裡。
木潼現在已經不同情自己的主子,他還是同情自己吧。唉,那個醉竹怎麼那麼野蠻呢?自己因為束手束腳,竟然只能和她打成平手?如風的師妹有那麼厲害嗎?
而且剛才自己也不是故意的,那是聖旨啊,三殿下拿著聖旨來,自己能攔得住嗎?可是誰想得到主子竟然和如風在裡面做一些引人遐思的事,雖然只隱隱聽到呻吟聲,但是那喘息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清楚。
只不過……木潼皺皺眉,剛才三殿下一定聽到了他們裡面的聲響,雖然知道他不會亂說,但是他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啊,那個拿著聖旨的手幾乎都是青筋爆出了,另一只手也握成拳,而且主子讓自己把他趕走的時候,三殿下的手指張開,似乎自己還看到了血跡。還有那個走路的樣子,似乎想把腳下的地面給踏出一條裂縫來。
唉,木潼哀歎一聲,主子,您似乎有情敵了!不過那個如風有什麼好的?竟然讓自己英明神武的主子癡戀如此?瞧,現在主子還有以前的雲淡風輕嗎?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如風身上了,唉,英雄難過美人關,而那個美人甚至還不是個女的!
木潼搖搖頭,心裡胡思亂想了一把,倒是把自己要接受懲罰的事給忘記了大半。
木問塵再次進入如風屋子的時候,已經是換了另一套白衣了,依舊是衣衫整潔的樣子,絲毫沒有剛才被如風趕出去的狼狽。
如風示意他不要靠近自己,所以木問塵只好坐在離床不遠的凳子上,定定地看著如風,道:“如風,你怎麼了?”
他本來就對如風的情緒很敏感,更別提現在的如風蹙眉的樣子,更讓他自己心疼不已。
如風皺眉,一手撫著下巴,另一手撫著絲滑的被面,道:“木頭,你知道我女扮男裝,這事我怕我再不快點辭官,終究會暴露出來,到時皇上就會說我混淆天聽,尉遲一門,欺君罔上,會被滿門抄斬。而你雖是皇叔,但終究不是皇上,所以到時我們恐怕會……”後面的如風沒說,但相信木問塵想得到。
在木問塵出去的那段時間,如風細細想了一遍,老實說,知道木問塵的身份如此不同,著實讓她很吃驚,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氣憤木問塵從來沒有給自己說過,但是氣憤過後,又覺得自己沒道理,畢竟,是自己沒有問的。
以木問塵的性格,如果自己問的話,他定然也不會隱瞞的,而且他本來就不多話,應該也沒把自己的身份當成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也沒有對自己主動說,再加上他對自己的付出,所以如風還是打算大人大量地原諒他這一回吧。
木問塵卻不當一回事,他直接道:“別怕,我會向我哥哥求情的,實在不行,你要問斬的時候,我把你救出來就是了。”
看著木問塵信心十足的樣子,如風無語了。
見如風默然不語,木問塵又補充道:“如風,我哥哥很疼我的,所以他一定會答應不為難你的,而且你們尉遲一門忠烈,定會無恙的。”
如風皺眉,道:“你確定?”
木問塵很肯定地點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說著就假借安慰之名,湊到如風身邊,摟住如風,道,“如風,你是男是女我都不在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
情話很動人,如風點點頭,突然道:“木問塵。你有沒有現你最近好像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