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手機滿天飛的時代,大街上行走的人們,除了上歲數的與不滿十歲的,摸摸腦袋哪一個沒有個把手機的?稍微有些錢的,或者擁有不可告人秘密的,有事需要隱藏期騙老婆的人,又有哪個沒有兩個或者以上的手機?手機多了,公用電話亭相應的也就少了,每天街上偶爾只能看到一兩個,而且大多都是壞的。
轉了兩三條街,終於找到一個能用的公用電話亭,裡邊站著一個人正沒完沒了的說著什麼,外邊等著三個人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有一個人上前去砸一下公用電話亭的門,催促裡邊那人快點。
雷下了車,讓米斯開車先帶大家回住所,有什麼事明天再聯繫,自己一個人走到電話亭前。
「您有事?」他向排在最後的那人問道。
「唉!」那人長歎了一口氣,抬頭瞥了一眼公用電話亭道:「現在已經快六點了,我那美麗可愛的妻子一定做了一頓豐富可口的飯菜等我回家吃飯,可我在大街轉了一圈,連每月五千比索的工作也沒找到,怎麼好意思見她?我想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不用等我了,趁著天還沒黑,想再碰碰運氣。」
「讓一個女人等的男人不是一個好男人,讓一個女人孤零零在家吃飯的男人更不是一個好男人。我這裡有一百美金,你打個車回去陪可愛的妻子吃飯吧。」
一百美金相當於六千多個比索,那人有些不敢相信,可美金就在對方的手裡放著。在眼前晃來晃去。「你,把一百美金給我?為什麼?」他完全疑惑了,不解地問道。
「沒錯,這是給你的,不為什麼,只是不想讓一個女人傷心罷了。」雷把美金硬塞入那人的手中。
「謝謝,太感謝了。你真是個大好人。她早就看中一套衣服。然而我卻沒錢給她購買,現在可以買了!」那人千恩萬謝著,手中緊緊拽著一百美元,飛快的離去。另外等著的兩個人早被這邊的情景給吸引住,眼巴巴的看著雷。
「你們兩個也有事?」雷笑道。
那兩人連連點頭,爭著搶著要把自己地煩心事說出來。
「我沒空聽你們兩個人閒扯,給你們兩個每人一百美元你們會離去?」雷道。
「會,會離去!」兩人相視一笑。幾乎同時地伸出手來,心中揣揣害怕雷突然改變了主意。
「好,走吧!」雷掏出兩張美元,給了兩人一人一張,這時在電話亭外等待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噹噹噹!」雷敲了三下門,裡邊那人不耐煩的回過頭給雷伸出一個中指,繼續對著電話大講特講起來!雷握拳在電話亭的玻璃門上打出一個洞,把門從裡邊掏開。進入電話亭內強行把那人手中的電話奪下掛了機。
「你想幹什麼,知道老子是混哪裡的嗎?」那人凶巴巴惡狠狠的道,看到雷手中的一張百元美金後臉上又綻放出一朵花來,略微有些激動,結結巴巴地道:「這是給我的?」
「拿了錢。滾!」雷冷冷道,在那人身手接錢的時候故意把手鬆開,然而那人卻不以為這是對他的侮辱,撿起地上的百元大鈔,退出擁擠的電話亭。
四周終於清靜了。雷長舒一口氣。把心中記的電話號碼默念,撥通了電話。「哪位?」電話那頭傳來安娜如白鸝鳥兒一般的聲音。
「我是那個我媽想讓您做她兒媳婦地那位。我想請你吃飯,就在阿羅約街一百二十四號的必勝客餐廳,對面是家樂福超市。我手機沒電,用公用電話給你打的電話,就在必勝客餐廳的門口等你,就這樣!」雷把話一氣說完,不容對方說什麼話,便把電話掛斷,逕直朝必勝客走去。
望著傳來忙音的手機,安娜對那個怪怪地亞洲人更是好奇,終於把電話放入精緻的小包,站起身準備去會會這個奇怪的人。她下了樓,離開寂寞人酒吧,來到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跑車。
小泉把所有助手都集中起來,留下電話號碼便放所有助手離開自由活動,他卻帶著自己的助手窩在自己地車裡。
「我們在等什麼?」助手問道。
「等目標!」小泉順口答道,當助手再問等什麼目標,他冷冷地道:「不該知道的別問。」一句話把助手嗆在那裡,半天回不過味來。小泉等地目標便是安娜,雖然所有的人對於安娜都以失敗而告終,可雷多多少少還有些機會。與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為鄰,幾乎成了他以及所有日本人的噩夢,以前還沒什麼,那時中國是一頭睡獅被他們踩在腳下沒有一點反應,可現在中國這頭睡獅睡了,而且國力一天強過一天,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他們踩在腳下,再踏上一萬隻腳,讓他們永世不能翻生。
在收到密電碼,瞭解到有個名叫瘋狂博士的人在搞一項秘密的實驗,以及這個實驗可能產生的後果後,情報機構主管選中他來完成這項秘密的任務,臨行前更是再三叮囑一定要把瘋狂博士的所有實驗數據搞到手,如果不能也要毀掉所有的數據不能讓其他國家得逞,最低限度也得阻止中國獲得這項研究的所有成果。
所以,當小泉一來到菲律賓通過某種特的手段得知有個中國特工前來後,先行用炸彈解決掉接機武官以延緩中國特工的腳步。但可惜的是並沒有延緩太長的時間,中國特工還是及時的現身,並且一舉成為事實上的隊長,掌控住其他國家的特工人員。
既然無法阻止中國特工得到實驗數據,那麼最好地辦法便是讓所有的人都得不到。他心中暗生一個毒計,打算乾淨唯一的知情人安娜。小泉貓在車裡一句話也不說,看似微閉雙眼好像入了定,其實兩個耳朵無時無刻不在傾聽著停車場裡的一切動靜,這倒苦了身邊的助手。他能如石頭一般一動不動,助手卻無他的這種涵養,一會的功夫屁股便開始發癢。隨即傳染到整個後背。然而又不幹過分地扭動,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過了很長地時間,大約有一個鐘頭左右,要等的人終於出現,小泉在第一時間睜開眼,冷冷的道:「加大油門,撞死她!」
「在這裡?」助手不解的問道。這裡雖是停車場,可因為旁邊便是人來人往的寂寞人酒吧。所以撞死人後很難不被人發現。
「就在這!」小泉的臉色開始猙獰,說話的口氣不帶一點的感情。
助手發動著車,等到安娜走地足夠遠,能讓車子提起速度撞過去,他抬起離合踩下油門把車開到道路上。只用了三秒,車子已從一檔換到五檔,速度也提升到了六十多邁,離安娜僅剩不足十米的距離。兩個黑影突然從一輛轎車旁邊閃過,一人把安娜拉到安全處,另一個嘴中罵罵咧咧並對飛馳而過的轎車堅起中指。
小泉回過頭,從後窗中見那兩人對安娜極其的順從,看來像似保鏢之類的人物。知道現在想幹掉安娜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把頭回了過去,擺擺手道:「出去吧!」說完,閉上雙眼,細思下一步該用什麼方法乾淨安娜。
「小姐,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還是跟我們回家吧!」一個保鏢語氣盡量和氣的道。
「回家。回哪個家,是美國還是圈養許多怪物地囚牢。」安娜把頭一仰。高貴的道:「致於危險嗎?我怎麼沒有看到!」
「小姐,剛才那車差一點便撞到你,難道這還不夠危險嗎?」另一個保鏢焦急的道。
「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撞我,我看是你們太多慮了吧,他可能只是車速過快的從我身邊經過罷了!」安娜用那種看破一切的微笑又道:「如果他們真地是想撞死我,那也一定是你們兩個演的一齣戲,不然你們怎會如此及時的從旁邊閃出?這也太巧了吧!」
「我……」那個表情焦急的保鏢欲辯解幾句,卻被一臉平和的保鏢攔住,他道:「小姐,我們還是回家吧!「我不回去,受不了裡邊連狗都不如地人以及那些荷槍實彈地衛兵,要回去也是回美國。從現在起你們也別跟著我,否則就是沒有危險我也要找些危險讓自己受點傷害,哪怕就是死了也再所不惜。」安娜的表情決決,以堅定地眼神告訴兩名保鏢她一定會幹出讓他們後悔的事情來的。
「小姐,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別幹出什麼傻事來!」表情焦急的保鏢道,安娜懶得理她,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已經過去十分鐘,害怕那個連名也不知道的亞洲人在必勝客門前等的過久,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嘀了一聲喇叭,示意擋在車後的保鏢讓開路。
一臉平和的保鏢把擋在車後的保鏢拽開,安娜把車開出停車場一溜煙而去。臉色焦急的保鏢問道:「大哥,現在該怎麼辦?」
「街上還有我們的人,他們自會跟上,沒事的,別擔心!」臉色平和的保鏢拉著那個保鏢朝寂寞人的入口走去,道:「走,陪我去喝一杯,反正今天夜裡她一定會回剛租的屋子的。」
安娜開車如飛,對於剛認識的,僅僅只是見一面的亞洲人又恨又氣,有心不去卻又怕那人站在必勝客的門口一直等下去,僅僅用了十多分鐘便開到了必勝客的門口。然而她並不急著下車與一臉肅穆的雷見面,把車停在路邊靜靜的看著,過了十多分鐘見雷一動不動的甚至連姿勢也不改變一下,終於把車開到必勝客的門口按了一下喇叭。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安娜搖下車窗,臉上閃動著調皮可愛的笑意,問道。
「憑直覺,我知道你是一個有愛心的人,不會讓我一直呆在這裡等下去。現在你來了,可見我的直覺沒錯,下車吧,今天我請你吃飯!」
「就這裡?」安娜鄙夷的一笑,道:「我不喜歡吃比薩餅,還是中國菜的問道比較好些!憑知覺,我猜你一定是個中國人吧!」
「你猜的一點沒錯,我是中國人!」雷一臉無辜的笑道:「難道你就讓我一直站在車外跟你聊天?」
「光顧著和你說話,竟把你給怠慢了,請吧!」安娜打開車門,把雷讓了進來,接著道:「知道我怎麼猜出你是中國人的?因為你有著一張樸實的臉。」
「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嘲笑我們中國人,覺得我們中國人好欺負?走吧,去哪,我請客!」
「那你今天就好好破費一頓吧!」安娜一臉的壞笑,把車拐了個彎,在家樂福的門口停了下來。
「雖然我這是第一次來菲律賓,雖然我不認識菲律賓字,但我在中國也見過家樂福,看的明白下邊的英文字是家樂福的意思,這裡是一家超市,並非是一家中國餐館。」
「我想在家吃,不想在人多吵雜的地方吃飯。在我的想像中,中國人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廚子,能做出讓人回味無窮的美食,你可別告訴我你不會做飯!」安娜笑著,下了車。雷隨即也從車上下來,笑道:「菜倒是會做幾樣,可都是家常便飯,只怕入不了你口。到時要是做的難吃,你可別埋怨!」
兩人保持著一定距離相隨進了超市,挑選十幾樣菜並買了一袋子米出了超市,在往去安娜家的路上雷從倒後鏡裡觀察到後邊有幾輛車跟蹤,其中有米斯的那輛車。他故作不知,一路上與安娜有說有笑,搜腸刮肚的把所知笑話講了個遍。當車在一座公寓停下來,他下了車突然感覺好累,簡直比幹了一場惡仗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