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燈光本就昏暗,突然之間所有的燈全部熄滅,整個酒吧陷入黑暗之中。眾人一片惶恐,紛紛起身呼叫服務員或者經理,詢問發生了什麼狀況。這時,傳來一陣輕柔的輕音樂,一個人推著上邊鋪滿鮮花並用數支蠟燭照亮的小車,小車旁跟著一個拉小提琴的人。
眾人都在奇怪,小車上的花以及小提琴上傳來的音樂是送給誰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黑暗中的燭光移動,直到小車在安娜的身旁停了下來。安娜本就俊俏的臉在燭光下顯的更加妖饒動人,是一種讓人窒息的美,引來酒吧中圍坐女人的羨慕驚歎,圍坐男人的口水連連。那一刻,雖然不知是誰下這麼大的本,搞出如此的花樣排場,可安娜暫時忘記了憂愁,心中有種幸福的感覺。
車上的花把小桌裝飾的異常好年完美,紅紅的蠟燭擺放在小桌正中間,鮮花、燭光、美人,三樣東西互相映襯,又互相爭拖自己的美麗。
「都說法國人浪漫,這下我算是真正的服了。」雷輕道一聲,如同酒吧裡的其他人一般期待著主角上來。
這時,從酒吧的入口處傳來歌聲,聲音充滿了磁性纏綿無盡,詞曲大意講述著一個少年快樂而又激情無限的去付一個美麗少女的約會。歌聲飄了好大一會,雷諾終於從門外轉了進來,探射燈聚起光柱在雷諾站的地方打出一個圓圈。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換上一襲白色的禮服與安娜略黑的裙子形成鮮明的對比,有那麼一刻,眾人眼前一花,以為進來的是一位白馬王子。
雷諾滑著步朝安娜而去,歌聲如泉水一般從他地嘴中源源而出沒有一絲的停歇,並繞著安娜的桌子轉了好幾圈。眼睛充滿柔情地看著對方。
「完了!」波爾歎了一口氣。
「什麼完了?」雷輕輕地問道,眼睛卻沒從雷諾身上離開,如欣賞著一部大片那般欣賞著雷諾的表演。
「雷諾完了!」波爾道:「他的開場極盡華麗。充滿了震憾力。差一點就把安娜給感動的痛哭流涕。可是,他的年齡以及普通的長相讓他前功盡棄,你看,安娜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失望,兩隻手環抱於胸一方面是在保護自己的胸部不受來人地侵犯,一方面也表明她現在十分的消極,想躲開眾人的目光以及對雷諾的表演再沒絲毫的興趣。」
雷把目光從雷諾的身上轉到安娜的身上,果如波爾所說。安娜的眼神中透露著失望,上身雙手環抱於胸表達著消極地情感。「全都以失敗而告終,看來我們得另想辦法。」雷說了一句,其它的都好說,他也有充足的信心勝任,唯獨女人不是他的強項。此時,五個人都以失敗而告終,只剩下他一人。看來用從安娜嘴中套出實驗室的位置已經基本告吹。
「不是還有你嗎?」波爾道。自從雷把他差點搞死,已經徹底地把他征服,波爾對雷充滿了敬佩與信心。
「我?」雷搖了搖頭,還沒開口說話見到陰沉的小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裡邊似乎包含有看笑話的意思。是啊。誰都能看不起他,唯獨不能在日本人面前丟了面子,他將話鋒一轉,道:「對,還有我。或許還沒失敗的那麼徹底!」說完。把頭轉了過去,繼續觀看雷諾地表演。
雷諾已在安娜對面坐了下來。這時,燈光亮了起來,隱藏在黑暗中觀看地大多數人掩飾著自己的行為,改目不轉睛為偷偷地打量,觀察這邊這齣戲究竟往哪個方面發展。
雷諾用溫柔的目光看著安娜,好像要用目光來融化對方,一句話也不說。但是效果卻恰恰相反,安娜並沒有被溫暖的目光融化,反而好像遭遇到百年不遇的寒冬,化成一尊冰雪雕刻而成的美人。
「自從我踏入酒吧之後,小姐的美貌就如閃電一般把我給打傻了,使我不顧一切的盡一切可能來博得小姐的一笑。我……」雷諾心中想著平生以來所有的好事,臉上笑出一朵花來,用充滿磁性又帶極度誘惑力的嗓音說道:「我可以知道小姐的芳名嗎?」
「大叔,您今天貴庚?」安娜冷冷的道,語氣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猶如當頭一棒,雷諾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當場。他緩緩的站起身,努力了好久才在嘴解擠出一絲微笑,抱歉道:「對不起,打攪了。」說完,轉過身留給對方一個孤獨的背影,落寞的離開。
過了五分鐘,安娜把杯中的酒一飯而盡。對於自己的容貌她還是有自信心的,不管在什麼地方總會有些冒失鬼想要認識她,對於這些她有些習以為常並不往心裡去,雖然今天想認識她的人比平常多了些。她欠了欠身,準備起身離去,突然感到面前多了一個人影,心中暗道:「又來了一個?」把身體坐穩,仰起頭朝來人看去。
雷不是浪子,對於女人沒有什麼手段,可他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見對方朝自己看來,毫不示弱的也向對方看去。兩人以眼對眼,誰也沒有退縮,只是盯著對方的眼睛看。好似兩個武林高手正在比拚內力,一會雷的目光佔了上風向前推進一寸,一會安娜的目光佔了上風向前推進一寸。過了大約五分鐘,安娜有些支撐不下去,雙眼眨了眨,害羞的離開雷的眼睛朝桌子上跳動的燭炎看去,把長長的睫毛顯得異常美麗,以守為攻,等待著雷說話後伺機給其一個反擊。
「我媽希望您做她的媳婦!」雷道。
安娜是個標標準准的美國人,不能夠理解在東方人中,尤其是中國人中,本屬於兩個人結婚這件事中老媽佔著相當重的權威性。她覺得好奇,不知道雷說的是什麼意思,甚到沒有完全明白那句我媽說希望您做她的媳婦這句話本意是雷要跟她結婚。於是抬起頭奇怪的向對方打量!
「可以知道你地電話嗎?」雷問了一句。其實相對於特工來說,安娜是他們的主要目標,莫說安娜的電話號碼就是安娜地通話記錄只要他願意也可以知道地一清二楚。可為了下一步的行動。雷也不等安娜回答是否同意,一探身把她的電話從桌子上拿過,往自己的手機上回撥了一個電話。
安娜想阻止對方,可又對對方單刀直入,獨斷專行的性格保持著好奇,只到對方撥完電話正想開口說話,雷又道:「我現在有事需要離開,一會給你打電話聯繫!」話一落音。說走便走,快束來到出口,順著樓梯下了樓。
「我媽希望您做她的媳婦,這個東方人很怪。可他剛毅的表情,複雜惆悵的眼神說明他是個有故事地人,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與他多聯繫一下!」安娜目送雷離去,直到徹底看不到背影,心中暗道。
雷下了樓。並沒有去找二層KTV包房裡的遺憾,直接又下了一樓。剛在大門口站定,波爾、雷諾等五人魚貫而出,波爾嘴巴不停的嚼動口香糖,朝他豎起大拇哥。道:「隊長,現在我算服了你了,真有一手,那小妞看你連眼都看直了。」
「事情只是成功一半,接下來如何幹我心中沒譜!」雷掏出電話。掃了一眼便把未接的那個電話號碼記在心中。順手把手機關機。
「現在我們去哪裡?接下來又該如何辦?」波爾問道。
「兵分兩路!」雷看了小泉一眼,有意的疏遠道:「小泉。將你的電話留給波爾,然後去KTV帶領跟班們離去,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等候通知。米斯,去取你的車,我們先行離去,一會安娜出來發現我們是一夥地那就糟了!」
小泉沒有說什麼,逕直又進了寂寞人酒吧。米斯前去提車,波爾問道:「咱們都是有車的人,為何只開一輛?」
「為世界人民省一點油吧!」雷道,轉身朝街口走去,波爾等跟在身後。其實,雷為世界人民省一油吧不過是一句戲言,真的原因是因為他對李華還不是很放心,不想讓其過多的插入其中,還有就是自己那輛坐騎太過普通,怕會被波爾等這些發達國家的人看不起,不如坐軍情六處地車,他們對特工的車都進行了精心的改裝。
一行四人還沒走到街口,米斯開著一輛嶄新的寶馬已停在眾人面前。雷入後排右側而坐,雷諾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波爾坐在後排中間,捨科琴夫坐在後排左側。軍情六處地車就是非同凡響,裡邊靜音效果非常地好,減震也是非常的好,外邊車水馬龍地吵雜根本傳不到車內,坑窪不平的路面也不能使車產生哪怕小小的一點晃動,人坐在裡邊就如行駛在高速平坦的大道上。
雷在KTV包房中制住波爾的那一手,以及現在五人失敗只有他還殘存著一絲希望的不爭事實,他已基本上成為特工們的首領。法國大鼻子情聖雷諾率先替他出起了主意,回過身,道:「所有的女人都一個樣,逃不過甜言密語與溫馨浪漫的攻勢,接下來我覺得隊長應該給她打個打電話把她約出來,找一個上檔次有情調的餐訂,用美食美酒為餌,浪漫溫馨為輔,再灌以甜言密語,今夜便可將她俘虜。」
「嗯!」開車的米斯點了點頭,道:「我很贊成雷諾的說法,不過還需補充一點。其實與女人交往,無外乎只有兩個吹,一個吹牛一個吹捧。吹牛者,是吹自己,把自己說成一個天下少有的奇男子,地球離了自己便不會轉圈。有多大說多大,有多厲害說多厲害,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天底下獨一號的人物。吹捧則是吹捧對方,她的眼睛有一分漂亮,你就著重吹捧她的眼睛,並吹捧出十分漂亮來。她會算一加一等於二,你就說她是數學神童,竟能解決人間這道曠古礫今的難題。世界上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你說她漂亮的,也沒有一個人不喜歡你誇讚她聰明的,你把她吹上天,她也就對你保持住十二分的好感,會覺得離開你不行!」
「哪有那麼麻煩的!」捨科琴夫嗡聲嗡氣的道:「我克格勃二局有個夥計,克格勃二局知道嗎,就是專門培養用美色勾引對方得到重要情報的帥哥美女,他說其實女人跟男人一樣,只要床上功夫好,用下身征服了對方,她便會對你言聽計從!」
波爾在這些人中最年青,但他有著自身的優勢,憑借天生的預感能力,覺得安娜這人很特,不是溫馨浪漫所能打動的,也不是靠下身可以征服的,更不是靠吹捧與甜言密語能夠欺騙到的,不然他們早就成功了又何需雷出馬。他輕咳了一聲,道:「我覺得這事還得隊長憑直覺去做。」
「我也是這麼以為,不然也不會把電話關機,讓她找不著我?」雷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略微成熟的計劃。
「隊長想怎麼幹?關機是為了幹什麼?」雷諾問道。
「所謂欲擒故縱也!」雷笑了笑,也不管其他幾人是否能理解欲擒故縱的含義,道:「就近給我找個公用電話亭,我要給她打個電話!」
「合需那麼麻煩?只要把電腦連上網,想以哪個公用電話的地址打都可以!」波爾為了展示自己對電腦的天才運用,一邊說著話,一邊已將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掏了出來。
「不用了!安娜是個普通人,其父親是個天才科學家,叔叔又是個天下少有的巨富,身邊也是高手如雲,用虛擬出來的地址難保不被人查出,還是找個公用電話吧!」雷道。他是隊長,說話已據有權威性,波爾只得把手提電腦收了起來。米斯開著車,眼睛打量著道路兩旁,找尋著公用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