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爺 鋒芒畢露高中時 第四章 報復的代價
    第四章報復的代價

    鄭國忠在大堂經理的善意提醒和鄭雪晴的關心叮囑中離開了「貴客來」,來到外面,在一個行人比較少的地方,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只「嘟!」了一聲就被接通,對方傳來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道:「老大!你老人家終於想起被你冷落的『深閨怨男』了,這次又有什麼事要小弟效勞的?」

    「你***少給我來這套,老子掉在地上的雞皮疙瘩都有三尺厚了」鄭國忠笑罵道。

    「那是老大你平時不講衛生,身上殘留的余物多,嘿嘿!」電話那邊還是那種吊兒郎當的調調。

    「少給老子羅裡巴嗦的,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聽說你出了點狀況?」鄭國忠對著電話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語氣中透出深刻的關心,此刻他的笑容有著平時少有的那種真誠,或許在面對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不作假的笑容吧!

    對方聽到鄭國忠的關心語言,雖然話不多,但已經足夠了,男人之間的感情不一定要用華麗的語言來修飾,也不用誇張的動作來表現,有的只是在需要的時候,那淡淡卻真誠的問候!

    對方將激動的情緒調整了一下,接著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前幾天去收拾『天王會』的時候,沒想到那個鳥大的地方,竟然龜縮著那麼一頭猛虎,不小心給他用刀搞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反映快,說不定現在做假肢的現在都有生意做了,嘿嘿!」

    鄭國忠聽完後,雖沒有親臨,但可想像當時的情況肯定很危險,「以後做事要小心點,我不想見到四肢不全的你,這是我唯一的命令!」

    「知道了,老大!沒事我先掛了」對方知道再不收線的話,自己會將脆弱的一面展現在老大面前,因為他的眼睛已經有了濕潤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掛了電話後,鄭國忠又撥了個號碼,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聲恭敬無比的聲音:「少帥,有何吩咐?」

    「日本那邊有什麼動靜?」鄭國忠收起了剛才那好不容易才洩漏出的一點真感情,面無表情的問道。現在看起來整個人全身充滿了極度危險的氣息,隨時都有可能誰被他滅在手下。

    「日本這次派出了二十個特級忍者,聽說還有一位重量級的人物也已經秘密潛入了Z國,具體是什麼人物,因為我們的人地位還不夠,所以無法知道更加詳細的情節,但,三天前,英國的『夜鷹』派人到日本跟佐田武的人有過深入的接觸,這次也派了人進入了Z國,」

    電話那頭的人說話非常謹慎小心,深怕自己說錯話了,會遭到滅頂之災一樣,說完這些他在電話那邊不由自主的輕舒了口氣。

    「知道了,你打電話給『獵豹』,叫他香港那邊的事暫且不用急著進行,先過去澳門那邊幫『絕殺』把『天王會』給我剷平了!」鄭國忠聽完後,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又出現在了臉上,「夜鷹」,世界排名前十的僱傭軍,聽說這支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整體作戰都非常強悍的僱傭軍,所接的任務達到驚人的98%完成率,很少有失敗的,這次最好不要讓人失望啊!

    張虎叫人先把老鼠給弄去醫院醫治,然後叫倆個手下把他摻扶著走進了ST市最豪華的一棟別墅內,在大廳裡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看上去特別顯眼,並沒有像一般老者出現禿頂的現象,人看上去比人家二十來歲的年青小伙子還要精神,面色紅潤有光。

    此老者來頭可不小,在目前Z國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號人物—謝三鼎,「謝三爺」誰個不認識啊?他今天所站的巔峰,如果你往下看,你會發現,下面是用無數的骨架墊起來的。

    看到被架進來的張虎,謝三鼎眉頭稍微皺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報紙,神態波瀾不驚地道:「阿虎,怎麼回事?傷得這麼嚴重!」

    「咳咳…」張虎未開口先忍不住一陣猛咳嗽,然後脫出兩個手下的摻扶,雙腳往地上一跪,像在外面受委屈的孩子回家向父親申訴一樣,聲淚俱下道:「乾爹,你要為我做主啊?別人都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完全不把你當回事啊!」

    「一個大男人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先起來把事情說清楚先」謝三鼎輕聲喝斥道。

    張虎最怕的就是謝三鼎了,當下把情況「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當然情況是一百八十度轉彎的那種。

    謝三鼎聽完後並未做什麼表態,他也知道張虎的德性,說不定反面的答案剛好就是正面的情況,但好歹張虎也是他謝三鼎的乾兒子,這要傳出去他以後還在道上怎麼混,看來這幾年是太安靜了,別人都當我謝三鼎是一隻病貓了,拉屎都拉我頭上來了,哼!那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能耐?

    「阿虎,你先下去養傷,這幾天不准你到處去亂跑,這件事幹爹為你做主」考慮良久謝三鼎還是選擇了為張虎出面。

    張虎乖巧的被人扶下去了,轉過身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陰險的冷笑,心想:「有老頭子幫我撐腰,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怎麼死的。」

    謝三鼎站起身,在大廳上慢慢的踱著步,腦子裡正在過濾張虎剛才的資料,「聽阿虎這麼說,這個年輕人實力可能還不止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到底是誰?年輕一輩沒聽說出了個這麼了得的人啊……老子不管你是誰,敢惹我,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三鼎作了個手勢,他的保鏢馬上走了過來,「你給我去查一下這個人的背景,越詳細越好!」謝三鼎把剛才張虎描述鄭國忠外貌的語言重新說了一遍。

    鄭國忠在一中的四周已經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現在周圍哪條街有哪幾戶人家,說不定他現在比住在這裡的人更清楚,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到了每一個新環境他都會把那裡的地形先熟悉一下,以策萬全。

    「新中華超市」此時正人山人海的擠滿購物的人流,鄭國忠也是其中一員,他只是想買一些日用品就立刻閃人的,沒想到日用品區在超市的最裡邊,這,這破超市是怎麼個鳥擺設啊?他在心裡已經把超市的負責人臭罵了一頓,好不容易買完他要買的東西,正想往回走的時候,超市的廣播剛好響了起來「請我們的保安人員前往1號出口處!請我們的保安人員快速前往1號出口處!」

    「那邊好像是有人偷了東西,給抓住了!……」一位經過鄭國忠旁邊正前往看戲的購物阿婆,正對著身邊的老伴解說實際情況是咋回事。

    汗,現在連阿婆級別的都這麼八卦,長此以往,不就變成了「全民八卦」了,到時候還要互聯網干鳥啊,今天阿貓拉了幾次大便,不用一分鐘就舉國上下皆知,方便快捷,只要帶上耳朵就行,互聯網一分鐘能行嗎?要搞這搞那的,搞到文章貼出來人家可以看到的時候,說不定流行的就是阿貓拉幾次尿了。

    鄭國忠也隨著人流往出事的的地方走去,有熱鬧不看,那叫浪費。

    「我根本沒有偷東西,你們憑什麼要搜我的包?」一個堪稱仙音的少女的聲音傳進了我們鄭無賴的耳朵裡,鄭無賴立刻像吃了大麻一樣興奮異常,「他奶奶滴,聲音這麼好聽,人肯定更加漂亮,以後這種熱鬧要多『參加』才行,原來美女總在人多的地方啊?」

    鄭國忠馬上給自己加了一條名言:「美女總在人山人海處!」

    現在擠不進去啊,人這麼多,有了,「大家借一下路,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圍觀的人聽說是這裡的負責人忙閃開一條通道,鄭國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哇!真他MP的美」鄭國忠在心裡深深的讚歎了一聲,入眼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瓜子臉,就像稀有品種的白玉一般光潔無暇,一雙豉豆似的眼睛,就像兩潭清澈見底的水潭,給人有那種會說話的感覺,一頭黑得發亮的秀髮披在肩上,不長不短剛剛好,身高有1.71左右(這是鄭無賴經過無數次殘酷的鍛煉,練成的「超級人眼身高測量儀」準確率達到了驚人的99.9%,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前面的應該是B罩杯的,雖不是很牛,但還有發展的空間,腳下穿著一又白色的運動鞋,整個看起來都是清純妹妹嘛,怎麼會是偷東西的人?這些人真沒品味!

    在場的還有五個保安,被鄭國忠直接忽略隱形,他們還真以為是他們的經理來了,沒想到是一個惡作劇的可惡者,五人都怒目相向,周圍的人更是噓聲一片。

    「美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鄭國忠把周圍的噓聲當成了喝彩聲,很是紳士的對已經漲紅了臉的美女道,嘖!嘖!漂亮的女人臉紅更加好看。

    清純妹妹本來佈滿紅霞的嬌靨,聽鄭國忠問她,她臉一下子又漲紅了數分,心想:「好帥的男生!特別是他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更是吸引人,雖然有點可惡,但更讓人喜歡!」她的心都不由自主的為他狂跳了幾下。

    在她的生活中,因為家裡的原因,從小到大男性朋友很少,除了她的家人和有親戚關係的表哥、表弟之外,可以說她沒有其它比較親近的男性朋友,在學校只要有哪個男生敢和她離得太近,過後肯定被某些神秘人修理得很慘,久而久之,男生看到她都離她遠遠的,今天碰到鄭國忠這種無賴,竟主動地接近她,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鄭國忠看著面前的清純妹妹鳥都不鳥他,獨自低著頭站在那裡,他有點尷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像這是很多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的共同特徵,但我們鄭無賴是何方人氏?豈是這種小小的打擊所能嚇倒的,只見他臉上再擠出看起來更加「真誠」的笑容問道:「我說漂亮的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這回清純妹妹算是從自己的神思中回過神來,剛想開口,旁邊被當做透明的保安有一位已經很不耐煩地向鄭國忠道:「這位先生,沒事請不要妨礙我們的正常工作!」口氣甚是生硬,大有你小子不識相,等會有你好果子吃的樣子。

    「她是我朋友,我問她關你鳥事啊,要你在這裡吱吱歪歪的」鄭國忠還真是一點醒悟的態度都沒有。

    「先生,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旁邊一位大個子保安已經很不耐煩的靠近了鄭國忠,他雖然沒有鄭國忠那麼高,但全身的肌肉都成「粽球」式的凸起,單看就很是嚇人。

    周圍的人看到有可能演變成動武趨向,忙都主動向後退了好幾步,騰出中間更加大的一塊地方,靜觀事態發展,「如果能打起來那就更好,」這是很多人的齷齪相法。

    清純妹妹雖然看到鄭國忠身體也是很結實,但跟人家比還是差了點,等會打起來肯定不是對手,況且還是因為她而打的,如果受傷,那她這輩子心裡都會不好過。

    「美女,請問叫什麼名字?」鄭國忠看都不看大個子,轉頭嬉皮笑臉的問清純妹妹,連名字都不知道,以後還泡個屁妞啊。

    但清純妹妹還未開口,大個子保安已經是忍無可忍的伸手去扯鄭國忠衣領了,鄭國忠這時也火起了,你奶奶D,沒事老是妨礙老子泡妞,找死!

    右手閃電般的抓住大個子的手腕一拉,大個子竟身不由己的低下身去,鄭國忠一個膝蓋頂了上去,力道不大,但大個子保安已經「哎喲!」慘叫一聲蹲在地上,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剩下的四個見自己人受傷,四個都一齊圍了上來準備大打出手。

    事態一發將不可收拾,就在這時,人群又是一陣騷動,人群再次閃開一邊,「新中華超市」的負責人已經帶著四個壯得跟鐵塔似的大汗走了過來,那四個大汗一見清純妹妹,馬上圍了上去,其中一個恭敬道:「小姐,讓你受驚了!」說完冷冷的轉頭掃了那幾個保安,剩下的四個保安一接觸到這眼神,都有種被一把刀活生生地刺進心臟的感覺,均不由自主的呼吸一陣急促,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還好只是一下,那個鐵塔大漢就收回了目光。

    「你們五個馬上去財務部結帳,明天不用上班了!」那個超市負責人額頭冒汗的對著五個保安吼道,***,五個白癡,人家是什麼人?你們得罪得起嗎?不想活了也不要拖老子下水啊!

    鄭國忠自從這四個大漢一出現的時候,就關注上了,都是一打二十的高手,那種要經過無數次死亡才會有的氣息,是一般保鏢不可能擁有的,嘿嘿!有趣的美女!

    四個保鏢也從一進來就開始打量起鄭國忠,他們憑著從無數次死亡處得來的經驗,眼前這人絕對是一等一的恐怖對手,如果是敵人,說不定他們四個今天會是屍體中的其中一員。

    清純妹妹見事情已經解決,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但內心深處有一絲難捨的失落感,她走到鄭國忠面前,四個保鏢都集中全部精神鎖定鄭國忠,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們會在0.0001秒內發動攻擊。

    「你好,我叫康若芸,謝謝你剛才的相助!」康若芸對著鄭國忠嫣然一笑,惹得我們鄭色狼心裡癢癢的,恨不得抱過來咬一口。

    「呵呵,沒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長得漂亮的話,說不定我不會出手!」鄭國忠夠「坦白」無是夠無賴地道。

    康若芸聽鄭國忠說救她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時,眼眸深處不由得出現一抹黯然,有點失望,但很快她就把這種失望隱藏起來,勉強笑道:「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因為你怎麼說都是為我而做了,可以告訴我名字嗎?」看著鄭國忠的眼神裡充滿了期望,主動問一個男孩子的名字,這已經是她破天慌的一次了。

    「鄭國忠」簡短而清晰的三個字,康若芸在心裡黯念了一遍,將這名字銘刻在心,深怕下一次的重逢會不記得了。

    望著被保鏢簇擁而去的康若芸,心裡也是有點失落,但康若芸不是約好了,有空去BJ市找她嗎?他們都沒有留下電話號碼,在這件事上他們相信的更多是緣份,順其自然,有緣自能相見!

    鄭國中走出「新中華超市」,有點心不在焉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聽說『貴客來』給人砸了,還打傷了幾個夥計!」鄭國忠的耳朵裡突然傳來了這麼一聲,兩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邊走邊聊的向他這邊走來。

    「還不止,聽說還抓了裡邊的一個女服務員,好像叫什晴來著!」另一個人也隨聲負和道。

    鄭國忠眼神一收,腳步加快了幾分,向「貴客來」的方向走去,轉過一條街,「貴客來」已經給人砸得面目全非,玻璃門碎片滿地都是,桌椅給拆得四分五裂,啤酒瓶也同樣碎了一地,沒有一塊完好的。

    鄭國忠的臉上更冷了幾分,顯然他已經動了真怒了,當鄭國忠走進去的時候,裡邊的夥計已經不見一個了,只有下午剛見的那個大堂經理還坐在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上發愣,他就是這間「貴客來」大排檔的老闆—周海

    「大叔,出了什麼事?」鄭國忠強壓怒火地問道。

    周海本來眼神晃散的雙眼,在聽到鄭國忠的話後,立即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人呼的站了起來,淚流滿面的緊拉著鄭國忠的雙手不放,口裡激動道:「快點去救雪晴,晚了就來不及了!」

    鄭國忠面無表情的道:「大叔,先給我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們要找的是我,我沒去之前雪晴暫時不會有事的。」

    「啊,你怎麼知道他們要找你?」周海一時愕然,但此時並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發愣了,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說給鄭國忠聽。

    原來,晚上的時候,突然闖進來幾十個拿鐵棍、砍刀的社會分子,一聲不響的就砸東西,嚇跑了客人不說,連去阻攔的員工都給他們打成了重傷,最後抓走了鄭雪晴,說要救人就去找中午吃飯的那個年輕人去西港碼頭,否則後果自負,就走人了。這下可難倒周海了,人海茫茫去哪找啊,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敲門問吧,鄭雪晴那不是死定了,肯定會被這幫人渣給糟蹋了的……

    鄭國忠聽完了周海的訴說,對他安慰了一陣,就打了個車向西港碼頭的方向而去,這次他會讓試圖報復他的人知道,什麼樣的人是不能存有報復念頭的,惹怒了不該惹的人,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的,其中包括—死!

    西港碼頭,是ST市對外進出口的貿易碼頭,也是Z國第三大碼頭,貿易量佔全國的第二,這裡也是ST市最大黑幫,「洪義堂」的勢力範圍。

    鄭國忠剛從的士上下來,就有幾個膘形大漢向他走來,中午的一個小混混也夾在其中。

    「就是他,是這小子把虎哥打成重傷的!」中午的那個小混混見現在自己人多勢眾,說話的時候腰桿子也硬了不少,口氣更是叼二八五的,用手指著鄭國忠對那幾個大漢道。

    「跟我們走,去見三爺!」一個膘形大漢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

    鄭國忠跟在他們後面繞過幾處集裝箱,來到一個用鐵皮蓋成的倉庫模樣的地方,前面的大漢推開倉庫的門就閃在一邊,明顯是要鄭國忠走在前面先進去。

    鄭國忠嘴角又掛上了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在昏暗的暮色中,顯得更加的邪魅,人更顯高深莫測。

    當他走進倉庫的時候,那幾個大漢緊隨進來,把門給關了起來,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這是人的視覺生理反映,對於殺手來說,此時才是殺人的最佳的時間,鄭國忠本能的閉上眼睛,突然一個硬物頂住了他的腦袋,用腳指頭想,也想得到那是槍口。

    「啪!」燈光突然亮起,鄭國忠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情況毫無遺漏的映入他的眼中,在離他還有二十步遠的地方放有一張長桌,在桌子的另一頭,坐著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大概也就六十幾歲左右,不過真的很精神,雙眼精光閃爍。在他身後並列站著八個高大威猛的大漢,統一的黑色西裝,在桌子兩邊各站了兩條長龍,一邊三十個,同樣清一色的黑西裝,拷,這不是跟電影中經常演的那樣,明顯的黑社會出場的排場嘛!

    最後鄭國忠才有時間來觀看用槍頂著他腦袋的仁兄,沒啥特別,普通得很,不過眼神有點囂張,說白了就是很欠扁。

    「一個老頭,他身後八個加上兩邊各三十個,還有身邊這個殺千刀的,身後五個,總共七十五個,看來今天又要累壞這副身子骨了」鄭國忠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著眼前的形勢,不露痕跡的將倉庫四周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詳細的掃了一遍,在確定沒有人隱藏之後才收回眼神餘光。

    謝三鼎也在仔細的觀察面前的年輕人,鄭國忠,現年18歲,身高一米八四,愛好、特長?不詳!今年剛從外地轉過來ST一中就讀的新生,從哪轉來?不詳!家庭背景?不詳!可以說除了名字和年齡外,其它的都是空白,但謝三鼎可不會白癡到認為是一個好欺負的軟蝦,沒有背景,恰恰有可能就是最有背景的人。

    「過去!」用槍頂著鄭國忠腦袋的那個大漢開口打破了本來有點玄妙的沉默。

    鄭國忠「聽話」的走了過去,在離桌子還有三步的時候停了下來,當他習慣性的伸手往口袋裡掏煙時,那個大漢以為鄭國忠想掏什麼危險物品,忙用拿槍的手用力往鄭國忠的腦袋一頂:「***,不准動!再動老子一槍斃了你!」

    鄭國忠心裡一火,你奶奶滴,老子的腦袋是你能亂頂的嗎?一個右肘狠狠撞在了大漢的肋骨上,「喀嚓!」一聲,在大漢還來不及開口痛呼時,左手以快得人眼看不清的速度握住大漢拿槍的手,一扭,「喀嚓!」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槍掉在了地上。

    「啊!」大漢到現在才感覺到手腕與肋骨兩處傳來的鑽心的痛楚,忍不住慘叫出聲,「啪!」鄭國忠一個巴掌摑在了大漢的臉上,硬生生的把他摑暈了過去,搞得他的慘叫只叫出了一小半就卡在了喉嚨裡,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跟在床上馬殺殺到了高朝忍不住呻吟出聲一樣!

    「你**,老子只不過是想抽根煙而已,怕死就不要學人家出來混嘛,搞得神經兮兮的」鄭國忠從口袋裡掏出他那包市面上絕對沒有流通的不知名香煙,點著一根抽了一口。完全無視對面,這時才剛剛反映過來的那些黑社會大哥,直接忽視了從謝三鼎身後直對著他的八個黑洞洞的槍口,和其他小角色從身上掏出來的砍刀,他,還是抽他的煙,眼神在煙霧的背後迷離而深邃,有些玩味地打量著謝三鼎的反映,對方的一舉一動他盡收眼底。

    謝三鼎打從心裡猛吸了幾口冷氣,心臟忍不住地抽了幾下,三秒鐘不到就打暈了老子用十萬元聘請的特種部隊出身的保鏢,現代社會還有這種在小說裡才會出現的恐怖身手嗎?***也太變態了!

    「小子,在老夫面前還輪不到你狂!」謝三鼎強壓下心頭那股怒火,裝作淡定道,畢竟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城府多少還是會有的。

    「切,老子就是狂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鄭國忠是存心要氣死謝三鼎了,說話拽得要命。

    「你…你***,還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打我乾兒子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就你對老夫不敬,我就能把你給滅得屍骨無存」謝三鼎是真的生氣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指著鄭國忠,胸口急劇起伏,本來紅潤的臉色現在因激動漲成了紫色,他還是成名後第一次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如此狂妄的,你叫他當著這麼多的手下,面子怎麼掛得住?

    「給我廢了這小子!」他手一揮,立馬就有二十幾個大漢提著砍刀衝向了鄭國忠。

    「慢!」鄭國忠突然大吼一聲,這毫無徵兆的一聲,倒還真的嚇住了蠢蠢欲動的那些人,剛趕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小子你怕了?還敢跟我裝狂?哈哈!……」謝三鼎以為鄭國忠是怕了,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不由放聲大笑。

    「你抓來的人在哪裡?」鄭國忠開口問道。

    謝三鼎手一揮,有兩個人從倉庫的小房間裡,架著已經暈迷不醒的鄭雪晴出來,鄭國忠看鄭雪晴沒事,提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待到那兩個人架著鄭雪晴重新關進倉庫的小房間,然後又轉回來的時候,他是徹底地放心了,現在他敢保證在有人想傷害鄭雪晴的前一秒鐘,他都可以趕在這人下手前把他給滅了。

    「嘿嘿!少爺都有很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鄭國忠突然臉色一轉,俊臉充斥著邪魅的笑容,人影一閃,衝進了人群裡,拳打腳踢,立時人群便響起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和骨頭斷裂的響聲混成一片。

    鄭國忠一個漂亮的側踢,將最後一個大漢踢飛了出去,二十幾個人一分鐘不到就沒有一個可以站起來的人,不是斷腳就是斷手,斷肋骨的也不在少數。

    謝三鼎看著鄭國忠那鬼魅的身影和狠辣的手段,他的手下沒有一合之眾,終於從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叫做「不可為」的念頭,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哪怕當年他被人追砍得像過街老鼠一樣,也從不會像今天這樣對一件事情感到無能為力。

    但他並不是剛出道的菜鳥,他是一個梟雄,一個用別人的鮮血來換取自己成名的惡霸,他當機立斷的從腰間拔出了一支英國最新生產的K700手槍,對準鄭國忠就是一槍,「砰!」聲音響徹倉庫。

    謝三鼎身後的那幾個大漢也在此時扣動了板機,幾聲槍響幾乎同一時間響起,可見都是訓練有素的角色。

    鄭國忠以鬼魅的身法閃了開去,等到虛晃的人影消失後,他人已經出現在了謝三鼎的面前,一拳打向了謝三鼎的面門,如果這一拳打實,謝三鼎不腦袋開花也要變成白癡,倉促之間他只能用拿槍的手往上一架,右腳迅速踢向了鄭國忠的下檔,鄭國忠身體稍微一側,讓他的腳貼著大腿處擦過去,手上拳頭原勢不變地撞在了謝三鼎的手上,打落了他的槍,謝三鼎感覺到手上並沒有什麼力道,以為躲過一劫,忙一個驢打滾,躲了開去,槍掉在了地上。

    但鄭國忠其實的真正目標並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八個拿槍大漢,是人都不是槍的對手,鄭國忠雖然能及時躲開子彈,但還沒到身體可以挨子彈的地步,所以留著早晚是禍害,他伸手進了口袋中,掏出來的時候展手一揚,幾道閃著銀白色的光線射向了那八個大漢,在他們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眉心就各中了一道,等到他們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們至死都不相信,他們是死在一個一角的硬幣下的,這也太不值錢了?

    謝三鼎心裡驚駭欲絕,用幾個一角的硬幣一瞬間就殺死了他僱用一個月十萬人民幣的保鏢,這是個什麼概念?此時他才知道,找鄭國忠的麻煩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一件事。

    剩下的幾十個小混混嚇得差點尿褲子,他們在謝三鼎開槍的時候,還想搶上去揀便宜呢,拷,不要便宜沒揀到,小命倒給別人揀了那就不划算了,現在個個是嚇得在原地打抖,像看惡魔一樣地看著鄭國忠。

    「***都給我上,誰殺了他,我給一億人民幣給他!」謝三鼎現在是嚇得有點口不擇言了。

    金錢與性命的衡量,最後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個個像發狂的獅子一樣,提著砍刀朝鄭國忠衝去,都抱著一個僥倖的念頭:「誰要先砍了他一刀,我就上去多給他幾刀!就不信砍不死他。」

    鄭國忠看到謝三鼎已經開始在慢慢的向門口處退去了,他不再猶豫的衝進人群中,重現了剛才那一面倒的摳打,特別是剛才很鳥的那個小混混,鄭國忠是「優惠」照顧,當他清理乾淨這些麻煩後,出現在謝三鼎的面前的時候,謝三鼎剛好差那麼兩步就可以接近門。

    「要跑啦?不是要找我麻煩嗎?」鄭國忠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支煙點著深吸一口,然後像看死人一樣看著謝三鼎。

    謝三鼎何時受過這種氣,好歹他也是道成名幾十年的一號人物,要他低聲下氣的求鄭國忠他還是辦不到,他氣得臉轉往一邊,不看鄭國忠,用有點末路梟雄的語氣道:「要殺就殺,我謝三鼎還沒將生死放在心上!」

    「殺你那是肯定的,在道上混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相信這點你比我還懂,怪就怪你得罪了本少爺,而本少爺從來就不是好人,是有仇必報,斬草必須除根,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敵人。並沒有尊老愛幼的狗屁道德觀念!」說完,鄭國忠伸手掐住了謝三鼎的脖子,用力一扭,Z國曾經顯赫一時的一代梟雄,就這樣隔屁了,最令他不甘心的就是,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麼樣來頭的對手手下。

    鄭國忠在倉庫的小房間裡把鄭雪晴抱出來,臨走的時候在倉庫裡放了一把火,倉庫放的是什麼東西啊?那可都是易燃易爆的物品啊,立時火光沖天。

    第二天一早,各大報紙就此事進行了前方位的報導,都是頭版頭條,ST市早間新聞也報導了此事,還有現場的實況鏡頭,是一堆還在冒著火花的廢墟。

    報道說,昨晚ST市的西港碼頭,突然發生一場大火,其間還夾雜著幾聲巨大的爆炸聲,等到消防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燒成一堆廢墟,在火堆裡發現了七十幾具屍體,據法醫鑒定,其中的一具是「洪義堂」堂主謝三鼎的屍身,警方初步懷疑是昨晚發生了黑幫大火拚,結果才引發了這場大火。警察局長還在鏡頭前大肆放言,要嚴打地下惡勢力,杜絕此類事件發生,還廣大市民一個良好的社會環境之類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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