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藍落到之前掉地的黑衣男子面前,手指一揮,頓時該男子醒了過來,原來,剛才井藍的一道劍影擊中了此人的奇經大**,讓其頓失靈力,這才從空中摔了下來,同時昏迷過去。
「我問你幾個問題,回答的好,我就饒你一命,否則,那就是你的下場!」井藍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滿地的肉渣。
「前輩,饒命啊,我只是個小小築基期弟子,什麼都不知道啊?」黑衣男子趕緊說道。
「我還沒問,你就說不知道。」井藍一聲力喝,同時飛出一個火球,只見黑衣男子的右手頓時就成了一隻黑炭。
「啊……」慘叫聲頓時傳來。
「你要再叫一聲,你的那隻手也沒了∼」井藍輕輕的道,黑衣男子立馬停止了叫喊,這一刻,他已經被井藍的雷霆手段嚇怕了。
井藍的本性不是大惡之人,但對東唐派和帝海派仇恨太深,這才洩到二人身上。
「你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井藍這才問道。
「前輩,我們是從上虞峰來的,準備去帝海森林的……」
黑衣男子有問必答,實在答不上的時候也是盡量訴說清楚,生怕一個不小心立馬遭遇殺身之禍。
足足半個時辰,井藍這才慢慢的點了點頭,同時轉過身來,抬頭看著天空,天空是如此的陰霾,就像井藍此刻的心情,井藍歎息一聲……
突然一個巨大的劍光直劈井藍後背,嗤的一聲,劍光撞到了井藍的靈力盾,頓時化為烏有。
黑衣人也太小看井藍了,看井藍對著天空沉思,以為可以偷襲得手,哪知道,井藍的神識一直就鎖定了他。
「既然是你自己要死,就怪不得我了。」一個比對方大了近三倍的劍芒以更快的度直襲黑衣男子而去。
又是一聲慘叫,黑衣男子頓時身異處,井藍又補了二個火球,把黑衣男子燒為灰燼,空中的寶劍沒有主人早就掉到地上,同時一把傘狀的法寶也憑空出現在地上。
原來此人識海還有一件防禦法寶,只是還沒來得及使用,主人死後,自然就現出了本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張開的迷你小傘。
井藍也不客氣,拿走了地上的法寶和儲物袋,同時一把火將附近的痕跡燒得的乾乾淨淨,這才從容不迫的御劍飛起,隨即嗖的一聲,急向遠方遁去。
原來井藍劫住的黑衣男子正是帝海派的弟子,他們正是趕去帝海派報告,說上虞宗的靈石礦快開採完了,去請示是否可以回山了。
原來八年前,帝海派攻下上虞宗之後,不久,東唐派就派人來施展大神通把屹立在樓山數千年之久的靈精移走了,同樣遭遇的還有瀛洲的其他三個宗派和方丈島的三大宗派。
整整七顆靈精被東唐派移到了蓬萊島的中央,組成了一個北斗七星靈陣,正是後來的蓬萊城所在地。
從黑衣人的口中聽說,此陣完成後,蓬萊城內的靈氣是外面的數十倍以上,這才造成了三島的很多宗派和散修都移居到了蓬萊城。
怪不得井藍來瀛洲多日,竟然沒見到築基期的修真者了,只是不知東唐派如此做到底是何居心。
難道只是為了造福三島其他的修真之士,不讓幾大門派獨說閱讀,盡在
享靈精,恐怕沒那麼簡單,由於井藍對東唐派幾乎一無所知,一時卻是猜不出來。
但聽黑衣人的語氣來看,修真者們多是抱著感謝東唐派的心態,畢竟以前他們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當然,東唐派的做法讓井藍是萬分驚訝,以前聽黃天波說,好像靈精是越極品靈石的存在,聽老黃的意思,靈精是不能移動的,或者是移不動的,沒想到東唐派之人法力如此高強,能生生的移動靈精。
靈精移動後,上虞宗的靈力立馬就降了下來,只是靈精所在地也就是上虞峰群還有一個巨大的靈石礦,多年的開採終於被帝海派的人採完了,這才回去報告,切好被井藍碰到了。
井藍本想潛入查探一番,但聽說有二位金丹期的高手在主事,這才放棄了打算。
井藍御劍來到一崇山峻嶺之間,落到一隱密之處,這才把二個黑衣人的儲物袋翻了一遍,沒想到二個築基期弟子的家底還相當豐厚,竟然各有數百塊中品靈力。
還有幾個用處不詳的輔助法寶及玉簡,包括一塊身份玉牌,其他就是一些生活用具,井藍是毫不客氣,全部納為己有。
身份玉牌中的靈魂氣息與井藍不符,井藍知道拿了也沒有,就都捏碎扔掉了。
最後井藍才拿出三件主要法寶來,二把寶劍是攻擊法寶,小傘卻是防禦法寶,三件法寶都是中品。
井藍正苦於沒有防禦法寶呢,這把小傘就將就著用吧,當即,井藍就滴下一滴精血,鮮血一觸及小傘立馬就消失不見。
井藍的識海卻傳來了法寶的一絲信息,竟然是把火性法寶,可惜了,但目前沒有法寶可用就將就著用吧。
井藍也知道,自己修煉的是水性功法,如果是水性法寶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但以前老羅送自己的紫檀盾也是木性法寶,用起來也沒有太多的影響。
不管是攻擊法寶還是防禦法寶,都應該盡量和功法一致,這樣才能揮出自己和法寶的全部實力。
這就像一個用慣了刀的人,突然那把就算同樣鐸利的劍給他,多少也會不習慣的。
其實井藍有所不知,隨著修為的加深,和功法不匹配的法寶威力相差會越來越大。
像開光期的修士,無論是修習什麼功法差距都不是很大,而到了築基期,修煉的功法就有差別了,這時,剛剛可以使用法寶了,普通的中下品各屬性法寶確實相差不大。
但到了金丹期以後,是與功法相適應的法寶威力最少大於其他法寶的二倍,越是品高的法寶,威力差距越大。
而且上品以上的法寶一般都有各自的施法口訣,不像中下品,只要煉化,自然就會驅使和使用。
片刻之後,井藍就煉化了這把本體不到半尺的小傘,落在井藍識海時,更是連十分之一的位置都沒佔到。
隨後,井藍招出小傘,靈力一動,頓時一個圓柱形的紅影就把自己包圍起來,倒也威猛不凡,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一天後,井藍再次來到了上虞宗,除了上虞峰群外,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查探了一遍,三個時辰以後,沒有任何現,這才怏怏離去。
井藍搜的很仔細,但結果讓人失望,要知道,井藍現在是金丹後期的神識,輻射的長度足有四公里,三個時辰的時間方圓千里也差不多能搜索一遍。
沒有老羅的消息,井藍只得御劍往南方的天星盆地飛去,那裡曾經是天星宗的大本營,也許會有師師的消息。
三天後,井藍終於踏入了天星盆地,雖然天星宗已經隕滅了,但老百姓的生活好像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該幹嘛還幹嘛。
在這之間,井藍把二個帝海派弟子的儲物袋越靠近天星宗,井藍顯得越來越緊張,生怕聽到關於祝師師的噩耗。
好在路途中,問到天星宗的問題時,路人皆是不知,只知道,天星宗受外海蠻人偷襲,一夜之間,是家破人亡,祝家子弟好像一夜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快要靠近天星宗的宗門時,井藍御下雲頭,落到了一條大路上,曾經通往天星宗的這條大路上幾乎鋪滿了枯萎的野草,如果是春天的話,恐怕連路都難找了。
半刻鐘後,井藍來到了曾經的天星宗的宗門前,和想像中一樣,沒有絲毫的陣法阻擾。
井藍又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向祝師師曾經的住處走去,一個時辰以後,井藍終於來到了一群建築的跟前。
和外面不同的是,這樣建築好像沒有大面積損壞的痕跡,只是大門口早已長滿了青苔,院子裡面也是一篇荒蕪,想來是多年沒有住人了。
藍順著青石小路,來到自己多年前曾待過的小廳。
推開門一看,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桌椅之上已經布上了一層足有半寸的灰塵,顯得毫無生氣。
進屋之後,井藍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喊道:「師師,你在那裡,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想到,一分別,竟然是二十多年,歲月無聲情難忘……
聲音中有說不出的落寞與悲傷,井藍來到自己和師師曾坐過的椅子上,手指一揮,一股清風劃過,頓時椅子上的灰塵隨風而去。
井藍正準備坐下來時,突然現椅子上面好像刻有幾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好像正是師師的手筆,井藍趕緊蹲下身子,只見上面寫道:「古井到,初識之地東北千里來相候。」
井藍一喜,自己和師師初次相遇不是在內海嗎,東北之地應該就是指方丈島,難道師師還活著,而且去了方丈島了。
頓時屋裡狂風亂作,所有的灰塵都被井藍清理了一遍,井藍又現了幾處留言,地板上,還有大廳中央的台柱上,不過都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