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了一周左右的時間,托裡斯塔利亞的王宮給予了回復,與此同時水精靈騎士隊的人員也開始集結一堂。『見過露易絲沒有?』才人的信讓大家都嚇了一跳。基修使用龍籠從托裡斯塔利亞西端的格拉蒙領地直接飛來,因此沒有姍姍來遲。
在宮廷的前庭降落後,如今已晉陞為全魔法衛士隊隊長的德傑薩爾出來迎接了基修。
「格拉蒙大人。您來得正是時候。」
「究竟生了什麼?我聽說是露易絲不見了什麼的……」
「在下也不甚瞭解……總而言之,您看、她不是關乎國家機密的人物嗎?所以啊,我們被命令要秘密調查……
「就是說你們沒有找到她嘍?」
德傑薩爾頷回應。
「說來,才人在哪兒?」
「這個,啊,你是說大人的副隊長啊……他著實讓人傷腦筋啊。」
「傷腦筋是指什麼?」
「他正在庭院裡進行著什麼詭異的儀式。他本人嘀咕著『煩惱啦』什麼有的沒的……」
基修納悶了。究竟怎麼回事,連才人都變得不正常了嗎?總之為了能夠瞭解事情的詳細,基修先趕向了庭院。
基修達到庭院後,看到了馬裡科爾奴和雷納爾。他們的家距這裡不遠,看來是很早就到這裡了。
「喲,你們倆。才人生什麼了?」他這樣詢問後,馬裡科爾奴用手指了指。
在頭上裹了一個白色腹帶的才人以正座的姿勢坐在庭院的正中央。在他的周圍立著幾根圓木樁。稍微不遠處,一臉神妙表情的雪斯塔也同樣正坐著。
「那傢伙在搞什麼呢?」
「我也不是很懂。好像說是『為了鍛煉身心』什麼的。」
時間流逝了一小段。在觀望的基修三人好像也感受到了那個緊張的空氣。基修吞口水的瞬間……才人的肩膀猛地動了一下,他的右手伸向左腰的劍。
手碰到劍的剎那……才人立起上半身,單膝著地。同時,他的右手消失了。嗖!地,切斷空氣的聲音響起,放置在才人四個方向上的圓木樁顫動了。最後,『嗆』地,一個清脆聲音響徹周邊。本以為他已經拔出了劍,不過劍還是收在鞘中。
那真可謂是一瞬的時間,在旁邊觀看的基修完全不懂到底生了什麼。
「什麼啊?那個」
「那傢伙用肉眼跟不上的度拔出那柄劍,把圓木樁斬斷了。」
讓人吃驚的是,被斬斷的圓木樁的上半部分並沒有掉落到地上,其依舊鎮座在下半部分的上面。從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出現的些許偏差不難看出四根圓木樁都漂亮地被斬斷了。
「拔劍了?但是,劍不是還好好地收在刀鞘裡嗎?」
基修用犯傻的聲音說完後,雷納爾搖搖頭。
「拔出劍、斬斷木樁、再把劍收回劍鞘。據說這是他所在國家的劍技。」
貌似在一瞬之中,才人完成了這一切。『原來如此,不愧為用劍的達人』基修感慨頗深,
「嘛,說厲害倒是厲害,不過那個劍技和露易斯的失蹤以及煩惱究竟有什麼關聯呢?」
「天知道。」
接下來才人恢復了正座的姿勢。雪斯塔站起來,一路小跑地奔至次才人身邊為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看差不多是時候了,基修他們向才人靠過去。
才人瞅都沒瞅一眼靠近過來的友人,只是一味地盯著前方呆。
「喲才人。究竟生了什麼啊?據說露易斯不見了不是麼?」
「你一直背著的那把劍呢?你腰間佩戴的劍我從來沒見過的說……」
才人咬了下嘴唇。
「德爾佛他……那傢伙……為保護了我……該死!」
「保護你?怎麼回事?」
「他……在戰鬥中吸收了太多的魔法……」
「你說啥!真不和諧啊!究竟是誰襲擊你的!」
少年們湊近才人。
「不知道。只是,他們是魔法師二人組。」
聽到才人的回答,少年們頻頻點頭。
「唔,看來是被某人僱傭的刺客呢。傷腦筋,最近的你好像樹敵過多了哎……」
「畢竟是大名人啊。」
「還有,這和露易絲失蹤有關聯嗎?」基姆利擔心地問道。
大伙擺出神妙表情望著才人。才人用拳頭砸向地面。雪絲塔代替那樣的主人開頭說道。
「不。才人先生被襲擊的事件和瓦裡埃爾小姐的失蹤完全沒有關聯。」
雪絲塔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逆上的感覺。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才人,然後蹲下來窺視著才人的臉。
「訥,才人先生。您感覺如何?」
「心頭滅卻煩惱退散心頭滅卻煩惱退散心頭滅卻煩惱退散……」
才人嘟嘟囔囔地不斷嘀咕著。
「看來,那位身穿睡衣的威力巨大呢。那位小姐畢竟是那般的動人心弦、性感十足的呢。胸部比我、我的還要大,身材也爆得驚人啊。」
雪絲塔勒緊才人的脖子。
「偷、偷情的話請儘管找我就好!我明明都說過了啊!明明都做好約定了!為什麼才人先生就只喜好高貴的女人啊!在路邊盛開的可憐花朵的芳香也應該詳細知曉才對啊!」
「話說,對方究竟是誰?」基修一臉狐疑地詢問道。雪絲塔眼睛變成「一」字,冷汗一個勁地直流。基修要是知道了真相鐵定會當場暈倒。
兩人沒有回答,基修只好無奈地揮揮手。
「嘛,誰都好啦。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男人啊。多少學習一下我吧。多少。」
因為基修說出了這句話,所以雷納爾歎氣似的吐他槽。
「要是學習你的話,露易絲肯定每天都要離家出走。」
才人擺脫雪絲塔慢慢地站起來。然後,他唰地向基修一夥行了一禮。
「總之,多謝你們特意趕來。」
才人擺出一副幾乎快要哭出來的痛苦笑臉說到。竭盡全力地演繹出爽朗——他的聲音中透露出這種感覺。
「不、嘛,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啊……」
「說來,露易絲沒有去你們那裡吧?」
「沒有。」
「就是說暫時還是找不到嗎……雪絲塔,托裡斯塔利亞的旅館全部都找過了吧?」
「是的。包括修道院,全部都找過了。」
這七天以來,才人做好練習拔刀術修心的打算後,將托裡斯塔利亞所有稱之為旅館的旅館通通找了一遍。沒事幹的兵隊也被派遣出去尋找了,但就是連露易絲的影子也找不到。要說這也是當然的,畢竟露易絲去了與托裡斯塔利亞完全相反的方向……。
才人寄出的『見過露易絲沒有?』的書信得到的也儘是些『沒見過』之類的回答。
卡特莉婭的回信也收到了。她並沒有隱瞞的打算所以馬上就回以了實情。她的回答也是『沒有回來這裡』。
信中說到她擔心露易絲的安危;還有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雙親後,雙親說『那個孩子一定很快就會回來的』等樂觀言;但是,關於這件事她卻不這樣認為,她希望才人可以盡快想辦法找到露易絲……。
讀這封信的時候,才人流下了淚水。上面並沒有寫著明顯責怪才人的話。
『自己犯下的錯誤讓許多人都勞心費神了』,這樣的心境沉重地壓迫著才人的肩膀。
這樣的才人雖然說過『只我們去找就好』的話,但是他卻沒有找安莉埃塔商量。露易絲並不單單是一名女官。先不論托裡斯汀,對哈爾吉尼亞來說她的存在本身就十分重要,乃虛無使用者。假如,她若是被羅馬尼亞綁架了,事情就嚴重了。故此,才人把有空的巡邏貴族編成了搜索隊進行搜索。
他們挨個搜尋了托裡斯塔利亞街市和干要街道沿線。
考慮到露易絲的立場,她對自己的行動會更具責任感才是。而這次的行動怎麼想都太過輕率了。
話雖如此,才人和安莉埃塔都沒有被露易絲責怪過。錯明顯在他和安莉埃塔身上……。
「好。這樣的話,就是說她人並不在托裡斯塔利亞……那麼,接下來搜索街道沿線的旅館吧。說不定是搜索隊看漏了……」
聽才人說完,雪絲塔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也來幫忙好了。」
才人緊緊握住一臉擔心神色說出這句話的友人們的手。
「不好意思……真對不住。麻煩你們了。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這時,走廊裡傳來了柔軟的呼叫聲。
「才人∼∼∼∼∼∼∼!」
回過頭之後看到,總是身著一件綠色連身裙、頭上頂著一個寬簷帽的蒂法妮婭跑了過來。
「呼呼,我聽說露易絲不見了……這是真的嗎?」
蒂法妮婭在暑假期間預定是去托裡斯塔利亞的孤兒院渡過的。
「我和大家一起去野炊的時候,突然收到了那封信,我嚇了一跳呢。究竟生什麼了?」
這下好了,大伙都一個勁地流汗思考該怎麼回答,這時柯爾貝爾老師和琪爾可從正門的方向過來了。
「哎呀哎呀,我終於考慮出了那個『坦克』的運用方法,到謝爾馮思特小姐家裡進行改造、結果……收到了你說瓦裡埃爾小姐不見了的信。究竟怎麼回事?」才人痛苦地回答柯爾貝爾的詢問。
「我……那個、和其他的女性、那個……嘴唇重合的情景被她給……」
柯爾貝爾雖然一瞬呆住了,不過隨後便抱著胳膊『恩恩』地點頭。
「原來如此。就是這麼一回事啊……你還很年輕所以把持不住也是沒辦法,但是……她就是因此內心受傷的吧。」
琪爾可把雙手左右分開無奈地說道。
「真是的,所以我才那樣嚴肅地忠告她了啊。說『女人會很辛苦的哦』。」
蒂法妮婭用含有怒意的目光盯住才人。馬裡科爾奴湊過去,對蒂法妮婭彬彬行了一禮。
「女士,請針對此事訴說一下你的感想。」
蒂法妮婭客觀地曉之以理。
「才人真差勁。露易絲好可憐。」
才人不禁當場倒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用語言鞭打他啊。不受歡迎的傢伙憑借偶然立下的功績稍微受歡迎就墮落成這副德性了啊。一時得意呆子就捅出這麼大的一個簍子!喂喂鄉下佬,可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場唉……你這個暴戶混蛋……」
馬裡科爾奴吊起眼梢,不停地踐踏著才人。馬裡科爾奴對於受歡迎的話題可是相當吹毛求疵的。阿嗚、咦嗚……才人只是一再出丟人的聲音。才人在失落的時候可是一頭栽到底的。
琪爾可歪著頭說道。
「但是……出軌對像究竟是誰?」
「關於這點這傢伙就是不肯說啊」馬裡科爾奴一邊踩著才人的背一邊說。
「但是啊,那個露易絲可是離家出走了喲——話雖這麼說,不過和女僕卿卿我我地還不至於讓她生氣成那樣吧。所以啊,我很在意呢。難不成,對方會是相當親近的人……之類的?」
這時基修和雷納爾的眼色唰地驟變了。
「你、對像該不會是蒙莫蘭希吧?」
「該不是普兒吉達吧?」
「不、不會是亞尼艾斯小姐吧、對吧?」
基姆利插嘴打斷了雷納爾。
「原來你喜歡的是哪種類型啊。」
「不!不是的!我只是問問而已!」
臉變得通紅的雷納爾大嚷道。在這樣的騷動旁邊,才人搖了搖頭。
「……都不是。」
「那是誰啊!這樣不是會很讓人在意麼∼∼∼∼∼!」
看到被基修他們包圍起來的才人,琪爾可歪著頭。
「怎麼了?」
旁邊的柯爾貝爾詢問琪爾可。
「不……難道說是。雖然這是我身為女人的直感。」
「你的直感相當準呢。說來聽聽。」
琪爾可在柯爾貝爾耳邊小聲地說出了想到的那個名字。
「怎麼可能!」
「不……因為,要讓那個露易絲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方應該是她相當信賴的人才對,難怪我會這樣想啊。」
被琪爾可用咀嚼到苦澀東西似的聲音這樣點破後,柯爾貝爾也不禁開始認為該不會是真的吧?但是,不會吧……
怎麼說她也是這個國家的女王陛下哎、怎麼可能!
但是,從才人以往來的人氣看來,他又覺得這不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雖說是女王,但安莉埃塔不也是十八歲的嬌艷少女嗎。被在街頭巷尾頗具人氣的騎士掠去芳心,這也不能怪她。
而且……露易絲不是和那個安莉埃塔關係十分的親密嗎?這樣的話,為什麼露易絲會離家出走,才人閉口不提對方名字就可以理解了。畢竟,那個名字怎麼也不好說出口吧。
意識到自己沒準正在見證一個歷史性醜聞的柯爾貝爾感到了自己後腦部冒出的冷汗。
這件事情一旦公開,一定會有人為此丟掉性命吧。所謂王族的醜聞就是這般的不得大意。
究竟是誰!快說!看著暴動起來的少年們,柯爾貝爾一邊假裝冷靜,一邊啪啪地拍響手說道,
「啊——諸位。對方是誰都好現在無關緊要。總之尋找瓦裡埃爾小姐才是當前的要務。你們不這樣認為麼。」
嘛、那倒也是,少年們相互點點頭,隨後向馬廄走去。基修一邊搔腦袋,一邊對正在拍掉沾在膝蓋上的塵土的才人說道,
「訥、才人。」
「什麼事?」
「要找是可以。但如果找到了,你又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不、也沒什麼。露易絲也有她自己的想法啊。要是她對你說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的話,你打算——怎麼辦呢?」
才人考慮了一會兒。然後他以寂寞的話音說道,
「到時的事情到時再說。總之,現在我想見她並向她道歉。」
雖然基修一時沉默了,不過他隨後用不怎麼感興趣的表情說道,
「嘛、也只好這樣了呢」。
畫面一轉,此時的露易絲在修爾畢斯的『陸之白鯨』亭和嘉內特一同等待她的哥哥。『陸之白鯨』亭雖並不怎麼高級,但也不是什麼便宜的旅館,十分適合拿來藏身。兩人租下了其中一個房間。
露易絲喝著酒,將牢騷對嘉內特傾瀉而空。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一樣,露易絲將所有的想法都氾濫給了她。嘉內特也是,一邊開心地看著那樣的露易絲,一邊聽她吐露心聲。
「然後啊?嘉內特你在聽嗎?」
露易絲的聲音老早就放開了。兩天的時間,再加上酒的助力,露易絲的緊張和猜疑已經被剝奪殆盡。
「我在聽啊。」
「那傢伙啊,這樣對我說過哎。我喜歡的是你!這樣!無數次!擺出這樣的表情!明明是這樣!偏偏還要和我的親友接吻,這是什——麼——意思啊?對吧!」
「真——的,那樣的負心漢還是死掉的好呢。」
嘉內特邊笑邊說,露易絲連連點頭。
「你也這——樣想吧?那、那、那、那只色狗!面、面、面、面對我擺、擺、擺、擺出這、這、這、這——樣的表情,想、想想、想要那個的說!哎、哎哎哎哎……哎!」
露易絲因為憤怒至極而嗆得直咳嗽。嘉內特立即把紅酒瓶遞給他。露易絲咕咕地喝個精光後,眼睛一暈仰著倒下了。
五分鐘左右都一動不動,忽然她竄了起來。
「和、和其他的女人也做過相同的事唉∼∼∼∼∼!明明說好只對我做的!現在只要想起就會讓我的腦袋翻天覆地哎!那個大騙子∼∼∼∼∼!」
之後她再次仰倒下。嘉內特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壺,把水澆了她一臉。於是露易絲又竄了起來,直愣愣地看著嘉內特。
「吶、嘉內特。我怎麼覺得自己說了很多害臊的話呢。」
「沒有那回事啦」嘉內特表情爽朗。
「那樣就算了。」
露易絲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後,
「話說,你的兄弟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到啊。我等的快不耐煩了。」
嘉內特兄妹說知道可以『隱居過日子的地方』,因此露易絲才會像這樣等著。差不多已經過了兩天時間了。
「有什麼不好的。咱們悠閒地等吧。」
稍微有些醒酒的露易絲把有疑問的地方向嘉內特講白了。
「但是,為什麼你會對素未謀面的我這般的親切呢?」
「因為我喜歡你啊。」
嘉內特德臉上浮現出微笑。真是像人偶一樣漂亮的臉蛋啊。還有,像人偶一樣,給人一冷到底的印象……
之後,嘉內特雖手抬起露易絲的下巴。
「因為,你是這麼的可愛啊。囂張卻又容易受傷,以及那雙率直的眼睛……不只是可愛而已,還具有那種讓人想要侵犯你的氣質啊。」
「哎?哎?哎?」
見露易絲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嘉內特揪住露易絲一小撮頭,用頭的前端搔癢自己的鼻子。
「還有這很是纖細……漂亮的頭。就像是人偶一樣。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才叫真正的美少女啊。」
像人偶一樣的是你才對吧,露易絲本想這樣說的……但就是沒能說出口。
之前也感到過的疑問在露易絲的心中開始膨脹。
這個女孩……果然是傳說中具有特殊興趣的女孩子吧?
明明是女孩子,喜歡的卻還是女孩子。那種特殊人物的存在露易絲是知道的。在魔法學院時也是,那種傳言曾經聽到過不止一次呢。
因此,她才會對我這般的親切、不是嗎?
嘛,她看上去也不像是羅馬尼亞的爪牙阿……嘉內特渾身圍繞著讓人覺得她把對神的信仰擺在最遠位置上的感覺。
明明是這樣,她還親切地對待我。
這樣想的話……果然……她是具有特殊興趣的人?
「…………」
露易絲撇眼看著嘉內特。雪白的肌膚好比深夜的沙漠。還有那兩隻細長的翠眼,就像是月光照耀下光的綠洲。
何等的美麗阿,露易絲一瞬看著迷了。於是嘉內特突然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
「我可以享用麼?」
她問得什麼呢。由於她用十分天真的『這個零食我可以享用麼?』的感覺說出來,所以露易絲險些不經意間點下了頭。
「不!不可以!你在胡說什麼阿!」
於是嘉內特『哈哈哈哈哈!』地大笑出來。
「啊——真可惜!對你,我可真的會做喔!唉,你真的是那種不能靠策略攻陷的類型呢。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看來是被耍了的樣子。露易絲鬧彆扭地,
「方正我就是單純」地嘟囔。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嘉內特的表情迅警覺起來。
「……是你的兄弟?」
嘉內特默默地搖搖頭,毫不鬆懈地把手伸向放在柱子上的小法杖。
「我們是王國軍的巡視隊!把門打開!」
那個聲音讓嘉內特向露易絲偷瞄了一眼。看她的表情酒已經醒了。嘴唇一端浮現出微笑,嘉內特站起來打開了門。
那裡站著的是身著王國軍士官服的兩名貴族。
一名貴族『兩人組嗎……』小聲地嘀咕。
「究竟有什麼事?」
嘉內特詢問道,
「沒什麼……我們正在尋找某個重要人物。」
嘉內特從他們手持的魔杖估算出他們是貴族,她用優雅的操行對男人說道。
「某個重要人物?世道還真是不和諧呢。」
「女士,你究竟在這裡做什麼呢?」
「我和侍女一起在等待兄長們的到來。」
裝出假裝不知情的表情,嘉內特說道。巡視的貴族看了一眼露易絲。他們和畫像對了一下後,
「……畫像上是金有些桃色的貴族少女。」
「而且是一個人的樣子。這位女士帶著侍女。」
貌似就這樣,他們判斷這不是他們正在尋找的人物。
打擾了,行了一禮,巡視的貴族們離開了房間。露易絲放心之餘不禁歎了一口氣。
沒有錯,剛剛的貴族正在找我。看來染頭、做下賤打扮並沒有白忙活呢。果然……唉莉埃塔為了找我貌似動用了搜索隊。
這樣一想,露易絲滿腔的冰冷怒氣開始上躥。
早知如此的話……為什麼還想對那傢伙出手呢。這個時候,安莉埃塔和才人現在正在後悔嗎?
估計她們正在拚命地搜尋我吧,她想像了一下他們兩人。即便如此,果然……還是不想要回去。
「你還真是個不小的人物呢。」
「啥?你在說什麼?」
嘉內特一邊玩弄著露易絲的頭一邊嘟囔著。
「你染過了呢。原來的顏色,會是什麼呢……金色?紅色?還是說……有些桃色的金?」
「……那、那個是。」
「那些人是在找你吧?你應該感謝我。我可幫你打了圓場喔。」
露易絲的感情立即在臉上浮現,她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算了。你是什麼人對我來說無所謂啦。總之你逃出來了。那不是很好嗎。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在意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沒辦法了。露易絲弱弱地,
「謝謝」向她道了聲謝。
看到這麼坦率的露易絲,嘉內特微笑了。
「真是的,有像你這樣天然的女孩子還要出軌,那個男人真叫人不敢置信。」
「我都說了,我並不天然啊。別看這樣,我可是也經歷了許多事情的瓦妮莎……」
「我說了,那些瑣碎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呀。但是,你為什麼要逃出來?你這麼可愛的小姐,男人什麼的馬上就會回來的啊。就像剛剛那樣,他不是派出搜索全力在尋找你嗎?」
露易絲低下頭,閉上眼寂寞地說道。
「……那個人,她的魅力是我的好幾倍。所以我認了。而且他有太多的敵人。那個人……能用比我高好幾倍的手段保護他的。」
嘉內特用愛憐的視線盯著露易絲。
「你真的很喜歡那個他呢。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呢?我很在意啊……」
露易絲抓起紅酒的酒瓶,把酒注入到沒有使用過的杯子裡。一飲而盡,無精打采地把胳膊肘子支在桌子上,口中嘀咕著,
「才不喜歡呢。真的,我一丁點都不喜歡他的。」
淚水從露易絲的眼睛裡奪眶而出。就那樣嘩嘩地流過露易絲的眼睛下方。
「才不喜歡呢。才不……」
嘉內特抱起那樣開始抽泣的露易絲的肩膀。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你為什麼會那麼沒有自信呢?明明這麼的可愛……而且……」
嘉內特的唇靠近了露易絲的脖頸。然後,輕輕地舔了一下。
「……憑味道我就知道了。你真的擁有乎想像的力量呢。難怪我一眼就相中你了。」
不過,嘉內特的這些話沒有傳到痛哭流涕的露易絲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