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裡就是那個胸部不正常的半精靈居住的村子啊」
基修有些心神不寧的說道。
「不要用這種說法」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在你問那個半精靈的特徵時說的特徵是長耳朵。還有『胸部很異常』」
「我說你們幾個還以為你們偷偷摸摸的在說些什麼原來是在說這種不健康的話題啊」
庫爾凱好像有點戲弄他們似的說道。
「那那都是因為這傢伙無論如何都想知道我才不得已告訴他的啊」
「不要把錯都推給我」
「但是那孩子的胸真的很異常嗎?和我的比起來哪個更異常?」
庫爾凱說著捧起了自己的胸。
「不不知道」
才人稍顯羞澀的回答著。
一行人到達西木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雖然因為現在的月份是阿爾比翁非常接近特裡斯汀的日子但儘管如此希爾菲德還是全速飛行了半天才到達這裡。
比起上次一行人去加裡亞的時候這次的氣氛可以說是相當輕鬆。畢竟這次的任務只是把蒂法尼亞帶回去而已。
就算有棘手的事頂多也就是怎麼說服蒂法尼亞而已了。沒有危險事情的這種氣氛使得一行人的態度都開朗了起來。
不是棘手的任務太好了才人安下心來。
因為露易絲現在沒法使用虛無之力。
而露易絲她現在卻好像一個人隔絕在大家這開朗的氣氛之外一直沉默著。
庫爾凱捅了捅才人。
「喂才人。露易絲她到底是怎麼了?從早上開始就很奇怪。一直沉默不語的……」
「那個……實際上是」
在猶豫過是不是該說之後才人把事情告訴了庫爾凱。
「啊!是精神力啊!」
「噓!聲太大了」
才人為了不讓走在前面的露易絲聽到而壓低了聲音。
「啊呀呀這下零之露易絲不是在另一種意義上也說的通了嗎?不過連爆發都使用不了了這可是更嚴重了呢」
「別這麼說她很在意這事的」
「但是這樣不是很好嗎?」
庫爾凱嚴肅的說著。
「為什麼這麼說?」
「那孩子一直都因為『傳說』什麼的而背負著過重的思想負擔。要是像我這樣樂天的話對擁有那過大的力量來說沒準會比較好喔」
才人心想這還真說不定呢。
才人環視著這令他懷念著的村莊。西木村一點改變也沒有。他看著這建在森林中的整潔而又質樸的幢幢房屋。
蒂法尼亞家就在村子入口邊上。從那稻草搭成的屋頂上煙升了起來。
「噢看來人在啊」
「真是這樣簡單的任務可以嗎。和平時的辛苦比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和拍的似的。」
基修哼著歌說道。
「你還真是個沒有緊張感的男人啊」
「我才不想被你說。說起來你最近比較奇怪喔」
「我嗎?」
「是啊。你作為副隊長的緊張心情我也明白但總覺得你現在有種奇妙的使命感。以前的你不是更隨性的嗎」
「是嗎?」
「嗯。你就更輕鬆的去做吧。輕鬆的啊哈哈哈!」
基修大笑起來。
「你要是這樣大意的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喔」
庫爾凱說道。
「那正是我所期望的!不管是惡魔還是什麼儘管來吧!那麼是這家吧」
基修來到蒂法尼亞家門前大聲說道
「敬告這房子中的各位!我是水精靈騎士隊隊長基修.德.格拉蒙!依照王命前來拜訪您!那麼抱歉了」
還沒等屋裡人回答基修就打開了門。
而他的身體則在那一瞬僵住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裡面有女孩子在換衣服嗎?」
之後是庫爾凱一邊吃驚的問著一邊探頭向屋中望去。
但她的身體也隨後僵住了。
才人和塔巴莎對視了下。
互相點了下頭二人同時向屋裡看去。
在門的那一邊是起居室。在才人曾經吃過飯的桌邊有兩個人坐在那裡。
前一個是呆呆的看著一行人的蒂法尼亞。
但是才人沒有時間向令他懷念的蒂法尼亞打招呼。因為剩下的另一個人就是問題。
最後看向屋中的塔巴莎咳了一聲。
「風凱」
沒有錯那在蒂法尼亞家的客人就是仇敵風凱。才人的肩在顫抖。在這片阿爾比翁大地上他所看到的威爾士臨終前的面容又在記憶中復甦了。
這是協助沃爾多殺害勇敢皇太子的女人。
盜賊土塊之風凱。
安莉艾塔那哭泣著的臉燃燒著的塔爾布村悲慘的阿爾比翁戰役中的各個情景都一一在他腦中復甦了。
「風—凱————!」
才人狂叫著拔出背後的劍。
他左手的紋章在放光。
間隙不容的才人向風凱斬了過去。但風凱也非常人。她對猛衝過來的才人毫不畏懼迅速起身拔出魔杖接下那劍擊。
在一瞬的交兵之後二人馬上跳開保持距離。
「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應該是我要問的」
二人互相都為發起第二波進攻在緊張的計算著時機。就在這時……
「住手!」
蒂法尼亞跳到二人中間。
「為什麼你們二人要戰鬥!才人!把劍收起來!」
「可可是……」
「瑪提爾達姐姐!不可以向這位出手!」
「瑪提爾達姐姐?」
才人細看著風凱。難道自己認錯人了?才人一瞬如此想著但看到她那銳利的眼神那有意志堅強的臉她分明就是操縱哥雷姆與自己戰鬥的那個土塊之風凱。
風凱好像在想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說什麼一樣輪番看著才人與蒂法尼亞。然後就像服了她一樣的搖了搖頭。
「沒有辦法呢」
雖然才人還是一臉怒到不行的樣子準備再撲過去……但蒂法尼亞已緊緊抱住他的手臂。
「我求你才人。住手。雖然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不要再戰鬥了。我求你……」
蒂法尼亞哭泣著。才人大吼一聲可惡!就將劍再次插回劍鞘。之後通!的一聲他坐到地板上。
「謝謝」
蒂法尼亞一邊抽泣著一邊感謝著才人。
風凱在看過基修庫爾凱還有塔巴莎之後有些疲憊的說道
「同你們幾個也好久不見了呢。不先敘敘舊嗎」
風凱與一行人暫且敵視著……她為了麻痺對方先一下坐到椅子上。
「你們幾個也收起魔杖先坐下吧。長途旅行不是很累了嗎?」
一行人為了到底該怎麼辦?而互相對視著因為庫爾凱說了句「是呢」就坐了下來所以其他人也只好隨著她坐了下去。
「蒂法尼亞。你是怎麼認識這些傢伙的呢說來聽聽吧」
蒂法尼亞望著才人用眼神向他詢問著可以嗎?才人點了點頭。那這就必須從最開始說起了。
蒂法尼亞向風凱說明著。
自己救了為拖住阿爾比翁軍隊而快死掉了的才人的事情。
與來迎接才人的露易絲她們相識的事情……。
「啊那就是你嗎?一個人將阿爾比翁七萬大軍拖住的」
才人點了下頭。
「呼呼幹的不錯嘛。看來是有點成長了呢」
風凱笑了起來。
「那下面輪來我們了。你和蒂法尼亞是怎樣認識的?」
蒂法尼亞代替風凱向才人他們說明。
「我曾經有說過這件事的呢。我的父親……就是官居財務總督官的大公這附近有個曾效命於他的太守。」
「是啊」
「她就是那位大人的女兒呢。也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兒。」
「什麼!」
才人驚到了。
「還不只是這樣呢。瑪提爾達姐姐還給我們送生活費的」
才人正準備說些什麼但被風凱攔住了。
「且慢。你不用說出我前職業也可以的。因為這裡守不住秘密」
「才人你知道瑪提爾達姐姐在做什麼工作嗎?」
蒂法尼亞站出來問道。
「嗯?啊知道……」
「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和別人說的!」
風凱用可怕的目光盯著才人說道
「你要說了我就殺了你」
才人沒有辦法只得非常痛苦的說了個謊。不過他心裡也清楚要是蒂法尼亞知道風凱本來面目的話會多難過。
「……那個可能是尋寶吧」
「寶物獵人?好酷喔!」
庫爾凱噗地摀住了嘴。
「這不是可笑的事情」
「什麼啊阿姨。拉.羅謝爾的勝負現在就想分出來嗎?」
對庫爾凱的挑釁風凱無奈的露出了苦笑。
「反正就是這樣的工作呢。和這些傢伙也就是在尋寶時爭搶過的關係。」
蒂法尼亞好像已經相信這是真的了她說道
「就是因為這樣關係才不好的吧。不行喔。必須要和好。好了來乾杯吧!」
說著蒂法尼亞從櫃廚中取出紅酒和杯子。
一場仇敵之間的奇妙聚會開始了。
誰都只是不聲不響的在向嘴裡送酒完全沒有人說話。連那麼充滿活力的基修也只是嗚恩的哼著沒有作聲。庫爾凱則是時而目光一閃將插在胸口魔杖拿到手中之後又放回去不斷重複著這些動作。
露易絲依然在發呆。即使那曾經讓自己和安莉艾塔受過那麼多痛苦的風凱就在自己眼前但她的心不在這裡。
才人惡狠狠的咬著牙看著風凱。
啊這風凱讓他嘗到那麼多苦頭。
只要一想便馬上有想撲過去的衝動。
靜靜喝著酒的風凱向才人問道
「那你這次為什麼而來?不會是只是為了來玩吧」
才人看了看風凱與蒂法尼亞……之後很艱難的說道
「……是為了將蒂法尼亞帶回去而來」
風凱的眉輕輕跳動了下。
蒂法尼亞也吃驚的看著才人。
才人走上一步。
「蒂法尼亞和我們一起去特裡斯汀吧」
蒂法尼亞很為難的扭著身子。
「但是……我……」
才人拚命說服著蒂法尼亞。
「當然孩子們也都一起去。他們的生活由特裡斯汀保障。你不是說過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嗎?」
這時蒂法尼亞臉上閃現出些許光輝。
但她馬上又很為難的看向風凱。
才人盯著風凱。
恐怕不行了吧她一定會說些有的沒的的。因為才人和他的朋友們到現在都沒有原諒援助蒂法尼亞的她。
要是這樣的話這次只能輪到用劍來說話了。
才人的手馬上就要伸向特爾弗林格了。
緊張籠罩著整個房間。
一觸即發的空氣在流動著。
那感覺近乎無限的時間消逝著……
風凱閉上眼點了點頭。
「好啊。去吧。蒂法尼亞。」
在場的全員都驚呆了。
「你也應該是去看看外面世界的年齡了」
「喂!可以嗎!」
「嗯。而且我現在已經是沒有了。即使想補貼生活費用也不能了。今天就是為說這個而來的沒準正合適呢」
「瑪提爾達姐姐……」
蒂法尼亞臉上滿是難過。風凱靠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她。
「真是個傻孩子啊。為什麼要哭呢?」
「可是您要是這麼辛苦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有會讓自己女兒擔心的母親嗎?」
「但瑪提爾達姐姐不是我的母親啊」
「我像你的母親啊。畢竟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認識你的」
當夜蒂法尼亞哭睡了之後……風凱開始做回去的準備。
「喂等一下」
才人慌慌張張的向風凱說道
「什麼事?是想說不管怎樣也要打一場嗎?真是麻煩的孩子啊」
「不是的。你不向蒂法尼亞打聲招呼就走好嗎?」
才人有些不滿的說著。而風凱則搖了搖頭。
「我很急的。而且還有很多事要忙」
也許是因為她討厭痛苦的離別吧。所以才人沒有再說什麼目送著風凱開門走了出去。風凱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走了回來。
「那孩子就拜託你了。她不通世故。你要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被那些奇怪的蟲子纏上」
「好」
才人點了頭。風凱隨後環視了下眾人。
「那麼再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敵人了。」
「現在也是敵人的呢」
「也是呢」
風凱淡淡的笑了。
「再見嘍你們就好好保重吧」
當風凱要離去的時候她向才人問道。
「這次是誰算計的詭計?」
「我沒有問你們為什麼要帶走那孩子。所以你也就不要問了」
「為什麼不問是不擔心嗎」
風凱臉上露出些微寂寞的表情。
「反正不管你走那條路都會比我走的這條要好的多的」
風凱緊緊的裹上袍子又道
「你偶爾也該回故鄉去看看。去看看自己父母的面容。就像我一樣在自己能回去的地方消失之前。」
風凱離開之後才人他們準備睡在地板上。而睡不著的才人則窩在沙發裡仰望著雙月。
風凱剛剛所說的話在他腦中翻滾著。
「也該回去故鄉了」
才人喃喃自語著。即使我想回去也回不去啊。
但自己真的想回去嗎?
想在這邊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不論到哪裡都還是一片茫然這根本不就是句不著邊際的話嗎?
正當才人糊里糊塗的思考這件事的時候……
「才人」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抬頭看去是露易絲來到自己旁邊
「露易絲」
自己呼喚著她。
她一直在沉默著……這到底是為什麼。手飛快的伸了出去觸摸到露易絲的臉。
那上面已經浸濕了。
露易絲在哭。
才人慌了起來。
「喂這是怎麼了」
「哎」
「你這不是在哭嗎」
露易絲無視才人的言語說著。房間很暗……看不到她的表情。這讓才人感到不安。
「你不想回去嗎?」
「……呃?」
「我問你你不想回去故鄉嗎?」
「你怎麼了突然問這種事情」
「回答我」
才人慢慢考慮著……他將最近長掛在嘴邊的話說了出來。
「這要等我在這邊世界裡做完該做之事後才能說回去的……」
「說謊」
「沒有說謊啊」
「那為什麼你會在二姐面前哭泣?不是因為你想回到故鄉才哭的嗎?」
「那是……」
突然才人想起來了。那是被卡特蕾亞抱在懷中……自己才突然想起來的。想起那母親的溫暖想起故鄉……。
「為什麼你會知道」
「因為寫在二姐來的信裡面」
露易絲把貓頭鷹送來的信遞給才人。這是使露易絲變得奇怪的信。而這信來自卡特蕾亞。
才人將桌上的油燈拉近用打火石點上火藉著燈光他舉起了信。
多虧向塔巴習過……只是看著詞就能把內容輸進腦子裡。
那是從露易絲歸省後的寒暄開始寫的……也寫著關於才人的內容。
思念著故鄉才人哭了的事。
擔心那樣的才人的事。
露易絲無論如何都有將才人送回他故鄉義務的事。
還有。這是必須比任何事都要優先的事……。
臉已浸滿淚水的露易絲問道
「為什麼你在我面前不哭呢?」
「就算你問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向我說真話呢?」
「為什麼呢」
已經彷徨著不知飛到多遙遠的才人的思緒這樣想著。
是因為我喜歡露易絲。
是因為我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淚水。
但是……不只是這樣。果然還是覺得不只是這樣。
「你說啊為什麼?」
當露易絲如此問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她後面回答著她。
「因為他是使魔」
「塔巴莎」
不知何時那嬌小的藍發少女已站在露易絲身後。
露易絲就像個孩子一樣的使勁搖著頭她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樣說道
「對。就是這樣。就和塔巴莎說的一樣。所以你只要在我身邊心中不想要回去。不不是不想。是你心裡會生出讓你不得不留在這個世界的理由讓你打算留在我身邊。不是讓你留在我身邊」
「不對。那不對。那是……」
要想說清楚很困難。
只是自己的那種想法……可能就是露易絲說的那樣也不一定。但那也沒準是從自己心中所湧出的想法也不一定。
不管是哪邊都不能否定。
自己心中到底什麼才是真的這連才人自己都不可能知道。
「這種事就算是你問我也……」
「我也很在意」
塔巴莎說道
「由於為何習語言如此快速的這個疑問……使我想起一個事實」
「事實?」
「使魔會為了更好地配合自己的主人而改變『記憶』。所謂記憶就是大腦中的全部信息。你只用簡習下就會我字的事是這樣。不太會想起故鄉的事也是這樣」
「沒有這樣的事。我也偶爾會想起故鄉的……」
「那時候露易絲在哪?」
聽到這話才人呆住了。自己因回想起故鄉而引發鄉愁也有幾次了。
和西艾斯塔在塔爾布草原眺望的時候。
在西木村聽蒂法尼亞彈豎琴的時候。
被卡特蕾亞抱住的時候……。
塔巴莎看著沉默下來的才人繼續說道
「『鋼達爾夫的紋章』可能會在你心中生出『為了留在這邊世界的虛偽動機』。你的真實心情也有被欺騙的可能。『想在這邊的世界做些什麼』的這種想法也沒準會讓你真正的想法變得消失也不一定。」
才人驚慌的問道
「這種事會有嗎?」
塔巴莎繼續淡淡說道
「這種效果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增強。當使魔漸漸習慣之後最終會變得和主人一心同體」
「喂餵那樣的話不就變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嗎這種事情……」
正當才人說話的時候特爾弗林格插話了
「反正呢自己的事情自己是最不明白的呢」
當才人注意到的時候在場的全員已經都醒了。
「你最近確實變得有些奇怪。很異常的一本正經的樣子……」
基修苦惱的說著。
「是呢。我還想是因為沒準和主人相似什麼的呢」
庫爾凱也說著。
露易絲擦了擦眼淚後說道
「因為自從重逢以來你就有些奇怪了。總覺得像覺醒了什麼奇怪的使命感一樣……但那就不是你了啊」
「可是……可是啊。這種事雖然我說不了很清楚但並沒有那麼多事被改變了啊……恩」
「才人那說的是真的?」
「蒂法尼亞」
連剛才一直在熟睡的蒂法尼亞也來到才人身邊問著。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了我自己也不很清楚「
在眾人的注視下才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露易絲問蒂法尼亞道
「蒂法尼亞你不是能消除記憶嗎?能把那部分消除掉嗎?就是鋼達爾夫的紋章在才人心中生出『為了留在這邊世界的虛偽動機』你能消除掉嗎?」
「我不知道但……」
「應該能成功的。因為能干涉『虛無』的只有『虛無』而已。」
「喂喂不要擅自拿人的心做試驗啊」
才人在大叫著。
「才人」
「什麼」
露易絲下定決心向才人宣告著。看到露易絲的樣子才人知道她現在不管怎樣都不會違背自己的想法。
「在你心中有兩個旋律在流動著。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那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不能讓這二重奏永遠持續下去」
特爾弗林格為難的說道
「可是姑娘啊……。要是把那部分消除的話那他對你的感情也沒準會灰飛煙滅的」
「好啊」
露易絲斷然的說。
隨後她又擦了擦眼淚剛毅地說道
「那那只是我的麻煩。被被不喜歡的男孩子求愛什麼的只會讓我為難。而且還擅自以為是我的騎士這太可笑了。不要再管我!」
「露易絲……你……」
「好了快點接受魔法變回原來的你就好。等你變會原來的你了就去尋找回去的方法吧」
「露易絲!」
露易絲跑了出去……但中途她停了下來低頭說道
「雖然我也想幫忙。但現在的我是不行的。真正的零之露易絲的話……」
只說到一半的她飛快地衝出了房間。
跑上前來的庫爾凱和基修抓住了才人的手臂。
「放開我!放開!」
「我呢認為你是朋友。所以我覺得這樣是為你好」
「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二人少見的互相認真點了下頭。
納瓦西德.伊薩.艾瓦祖斯……
才人耳中聽到虛無的。
哈伽拉茲.尤爾.貝奧格……
「蒂法尼亞……」
那是嚴肅的蒂法尼亞正在向才人詠唱著虛無的。
尼德.伊斯.阿爾基茲.貝爾加納.曼.拉伽……。
完成了。
才人的意識漸漸淡薄……從這裡崩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