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絲要去上課嘍」
才人打算叫露易絲起床。但是露易絲就是蓋著毛毯躺在床上不起來。
「快起來啦」
才人伸手去拉毛毯可是被露易絲更大力的拉了回去。看來露易絲是怎麼都不想起床了。西艾斯塔看到這種情形便捅了捅才人。
「嗯?」
西艾斯塔抱住才人大聲叫道。
「怎麼能!才人!才大早上的你怎麼能!」
但即使是這樣露易絲也沒從床上起來。她看來是非常消沉了的樣子。
「我說露易絲……不要這麼失落啊」
這時西艾斯塔馬上離開才人咕噥道
「這都是因為才人你的錯瓦利艾爾小姐才會這麼失落的」
「啊?我什麼都沒做啊」
「盡說假話。不是這樣的話瓦利艾爾小姐怎麼會這麼失落呢?那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說啊那只是在教我識字而已啊」
「真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啊。為什麼我非要和塔巴莎那樣啊?露易絲是因為魔法的狀態不佳才這樣消沉的吧。喂露易絲只不過是狀態稍微不好而已不至於這樣吧。」
才人搖著躺在床上的露易絲。
「才人」
「嗯?」
「那種嬌小的女孩嗎……。原來如此你是這樣的興趣啊。母親她曾經說過。比尋常人更喜歡年輕女孩的男人將來會變壞的」
「我說」
「可是就算才人你會變壞……我……」
西艾斯塔的臉刷的紅了起來才人的頭開始痛了。
「總之要先把露易絲弄起來……來西艾斯塔你拉住那邊」
才人和西艾斯塔兩人一起將毛毯拉了起來。緊貼著毛毯的露易絲一下滾到地板上。她身上是昨晚穿的小可愛再套著長睡袍的奇怪樣子。那是因為晚上比較冷西艾斯塔給她穿上的。
「喂露易絲。早上了哦」
「嗚扭」
才人啪啪的拍著她的臉但露易絲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哇真的和靈魂出殼了一樣啊」
西艾斯塔捅了捅露易絲。
「嗚扭」
「瓦利艾爾小姐快起來啦」
「嗚扭。嗚扭扭」
「哇還真有趣呢。這個」
西艾斯塔反覆捅著露易絲但露易絲只是任她捅著。
「真服了她了……。我說露易絲誰都會有低潮的時候的。不用這樣消沉啦。」
這時露易絲總算開口說話了。她很空虛的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
「不行啊。那以後無論我用多少次『虛無』也不能攻擊。不管怎麼詠唱都不會爆炸。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過這種情況啊。」
「那只是你狀態一時不好而已啊」
但是才人的安慰沒能到達地板上的露易絲耳中。
「怎麼辦……『虛無』是我的全部啊……連這都消失的話我不又變成零之露易絲了嗎……」
「振作起來重新開始不就好了嗎」
但是露易絲已經不再回答了。她的眼神呆呆的在虛空中迷茫著。
「特爾弗」
才人試著問他的劍。最近經常被丟在一邊的特爾弗林格很不高興的回答道
「什麼嘛。還真是只有在要問事情的時候才會叫我啊。只有在想砍東西的時候才會拔出我啊。你已經厭倦我了嗎?」
「好了啦。快告訴我露易絲的虛無為什麼不能使用了」
「當然是因為精神力消耗完了啊「
「是這樣啊。那這樣的話是不是只要睡覺就能恢復了?「
「不『虛無』的情況可不是那麼單純。普通系統魔法的話睡幾天大概就能恢復了……但『虛無』是消耗著至今積攢的份。你想露易絲不是射出過巨大的爆發嗎?「
「啊擊沉那艘巨大戰艦的時候」
「那是消費著露易絲從生下來就一直積攢的精神力發射的。所以才能打出那麼大的魔法。而那之後也在一點一點的消費著剩下的精神力不是嗎?而且也沒有再打出那麼大的魔法不是嗎?」
「那就是說只要再緩緩積攢起來就行了吧」
「但是呢積攢夠能再次擊出『虛無』魔法要花多少時間並不清楚。是一年還是兩年……又或者是十年。」
「那就太長了啊」
「越是強的東西越是難使用出來的」
才人看著露易絲。她木木的躺在地板上哭腫的眼紅紅的看著這樣的她才人非常難過。
「露易絲你就暫且休息下吧。你之前已經做的很好嘍。這是神在讓你休息啊」
「……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
「在我那麼做的時間裡沒準誰會圖謀些什麼不好的事。而且也不能幫你找回去的方法。不是還有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嗎。儘管是這樣……可這下我不只是個拖後腿的了嗎……」
露易絲再次哭了起來而西艾斯塔安慰著她。
「怎麼會……瓦利艾爾小姐您絕不是什麼拖後腿的。您不是這麼可愛的嗎。只要您在這裡就擁有撫慰大家的力量。好啦請您不要再哭啦」
但是露易絲並沒有停止哭泣連同情著露易絲的西艾斯塔也跟著哭了起來。
正當才人因不知該怎麼辦而頭痛的時候……
「才人~~~~~~~~~~~~~~~~!命令來了!是陛下對我們水精靈騎士隊的命令來了啊!」
基修衝了進來。
「命令?」
「是啊!是對露易絲和我們水精靈騎士隊直接下的命令!啊啊太好了!雖然沒有受到懲罰但是一直擔心陛下會不高興而一直戰戰兢兢的!」
「你哪裡戰戰兢兢過啊。明明都在胡鬧」
「不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嘛。雖然我臉在笑但我心中不安穩啊不知道陛下對我的信賴有沒有改變」
「那公主殿下她說了什麼?」
「總之是先去王城。啊啊真是的這不是又上不成課了嗎!「
基修高興的身體直發顫。
才人他因為露易絲現在這種樣子麻煩的事情可是有點不想做。但是……對寬恕了自己等人擅自穿越國境罪行的安莉艾塔他是怎麼也不能拒絕的。
才人迅速做好準備。也就只是把特爾弗林格背在背上而已。
「其他人呢?」
「好像就先你我和露易絲就可以了」
「露易絲就算了」
「呃?為什麼?」
「走吧」
露易絲霍地站了起來。
「你不要勉強。現在你的狀態不好啊」
「這和狀態好不好沒有關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基修怪異的看著兩人。
「沒什麼只是她呢?現在……啊好痛!」
突然露易絲踢進了才人的股間他痛暈了過去。
「……不要說多餘的事。公主殿下她現在在為難著什麼。我不去怎麼行」
正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從窗外飛了進來。
「唉呀。托盧卡斯。怎麼了?」
才人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是在那裡聽過呢?正當他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那隻貓頭鷹將一封信交給露易絲。
「這是給露易絲大人的信」
「信?」
露易絲開始讀這封信。雖然在一瞬她臉上充滿了光彩……但下一刻就已佈滿了陰雲。越讀她的臉就越變得蒼白。
「發生什麼事了?是誰來的信?」
但她並沒有回答。露易絲將信塞在口袋為了換衣服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喂你真的不要緊嗎」
在馬廄才人一邊給自己的馬上鞍一邊問著露易絲。露易絲沒有回答。她緊閉著嘴默默的跨上馬。
正當才人一邊想著哎呀這次要是個簡單任務就好了一邊穿過校門的時候希爾菲德從空中降了下來在一行人面前著陸了。
「幹什麼啊!你們!」
仔細看去是塔巴莎和庫爾凱乘在上面。
「我也要去」
開口說話的不是庫爾凱而是塔巴莎。
「這孩子從窗戶中看到你們所以馬上飛出來了。嚇了我一跳」
庫爾凱攤開手說。
「為為什麼你?」
才人有點吃驚的問著。昨晚熱心教自己識字的事情也是她相當幫助自己。
「真是個愚蠢的問題呢。這當然是因為被你救了啊」
「可救她的人又不是只我一個啊」
才人這樣說。
「一定因為你是特別的吧」
庫爾凱笑著如此回答。
「讓露易絲也坐上去吧」
才人招呼著露易絲。
但露易絲此時正心神不寧的跨在馬上一個人先走了。
「喂露易絲。不用騎馬去也可以吧。都說可以送咱們去的就坐希爾菲德去吧。」
雖然才人這麼說但露易絲已經揮鞭催馬跑了出去。
「她這是幹什麼啊」
從剛才讀了信之後露易絲的態度就變的很奇怪。不露易絲本來就很奇怪的啊才人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跟在基修後面乘上希爾菲德。
希爾菲德用力揮動翅膀飛向空中。
從空中向下看去露易絲在前方拚命的拚命的催馬前行。放不下她的才人向希爾菲德拜託道
「希爾菲德讓她也坐上來吧」
「嘎嗚嘎嗚」
希爾菲德很高興似的鳴叫著從空中降到露易絲所騎的馬旁邊。被龍嚇到的馬咿嘻嘻嘻!地狂嘶著。
希爾菲德靈活的運用它的長舌頭只將露易絲一人裹住放到自己背上。
咚!才人抱住了滿身口水的露易絲。
但即使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了露易絲也是一句抱怨也沒有只在那裡抱著肩膀瑟瑟發抖。
「嗯?這孩子怎麼了?」
是因為剛剛的信上寫著什麼了嗎?
才人有些在意了。
是誰說了與她「虛無」相關的什麼了嗎?
才人想起剛才那隻貓頭鷹的來歷。
說起來那不是露易絲本家的貓頭鷹嗎?他回想起托盧卡斯曾經飛到過卡特蕾亞的馬車上。才人猛拍了下膝蓋。
沒有錯一定是那嚴厲家族中的誰說了什麼。那裡面的寫的一定是對精神力使完不能使用「虛無」攻擊的露易絲來說可以更進一步打擊她的東西。
才人想在她對自己說之前還是先不要問她比較好。
在王宮焦急的等待著一行人到達的是看起來好像非常煩惱的安莉艾塔。女王看著水精靈騎士隊的每個人。
「歡迎你們的到來。我有事想請你們幫忙」
「您有什麼吩咐?」
單膝跪地的基修直接向安莉艾塔問道。
「是想請你們把阿爾比翁的虛無背負者帶到這裡來」
「把蒂法尼亞?」
才人吃驚的問。安莉艾塔則對他重重點了點頭。
「……還是不能讓虛無的背負者一個人居住。而且她是阿爾比翁王室的遺孤也就是我的表妹。我總是放不下她。露易絲就像有人襲擊你一樣沒準什麼時候加裡亞的魔手也會伸到她那裡去。」
「她不是一個人啊。她和孤兒們一起生活。蒂法尼亞就等於是他們的母親」
「那就把那些孤兒也一起帶來。由我來保障他們的生活」
「……我明白了。既然您這麼擔心她的話那我就去將她帶回來」
在安莉艾塔深深歎了口氣的同時她將胳膊支在椅子上。看到她這樣子才人覺得有些疑問。
「您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嗎?」
「以後會說的。現在請趕快做這件事吧」
「用船去的話也相當費時間啊……」
而這時站在才人身後的塔巴莎小聲說道
「希爾菲德」
「對了。乘希爾菲德的話比船還要快的」
基修也點了點頭。
安莉艾塔注意到塔巴莎上前握住她的手
「您就是加裡亞的公主吧。感謝您的協助。以後有機會請您一定要和我談談您之前的遭遇和您以後的安身之計。」
塔巴莎微一點頭
「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會在羅塞伊斯準備好船的。現在不管怎樣請快點動身去阿爾比翁吧。」
安莉艾塔就這樣像在深深煩惱著什麼的樣子和一行人說著。才人看著露易絲和安莉艾塔。這對好朋友很少見的都沒有說話。她們雙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是那麼讓人憂心的事態將兩人的心席捲了。
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呢才人非常的在意。
加裡亞沿海街道聖.馬隆。
這裡是加裡亞空海軍的一大根據地同哈爾凱基尼亞大陸上其他各個空軍基地一樣各種各樣的建築物被建造在這裡。以如鐵塔一般的飛空船碼頭開始數個磚結構建築物依次排列在旁邊。
在離開市區的一角有個建築物在那裡。在磚與石灰構成的地基上由木材和帆布搭建起來的就像圓柱被豎切之後橫臥在那裡形狀的建築物。
建築周圍站立著衛兵近郊的市民很難接近這裡。
一艘巨大的飛船向建在那建築物前的鐵塔飛了過去。
正在放哨的士兵仰望著那船。
「噢這不是查理.奧爾良嗎」
「依然是這麼巨大的船啊」
三年前以亡故的王弟之名命名的這艘飛船是加裡亞王室的御用艦。全長一百五十米的這個長度是在阿爾比翁空軍列剋星敦號沉沒後哈爾凱基尼亞大陸上最大的戰艦。
但是因為它是最近才升空的所以在戰鬥力這一點上它要遠勝於老舊戰艦列剋星敦號。單舷一百二十門兩側合計二百四十門大炮裝備了各種魔道具改良武器的這艘戰艦可說是哈爾凱基尼亞最強國加裡亞的象徵。
當士兵們看到飄揚在船桅上的王室旗幟不禁有些喘不上氣來。
「喂你看到那旗子了嗎。是國王坐在上面啊」
「真的啊。怎麼是來這種鄉下地方視察嗎?」
衛兵瞇著眼睛悄聲向他的同伴說道。
「在這個『實驗農場』建成後來這邊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什麼意思」
「可是啊那些奇怪的傢伙們不是都陸續來到這裡了嗎。現在終於連國王都來了。這是只能在這裡說的事哦伊爾曼那傢伙說他看見精靈了」
那衛兵的同伴也低聲說道
「精靈?不管怎麼想這都是說謊吧。那個醉漢伊爾曼說的話能當真嗎」
「不不這次好像是真的哦。據說他那次很少見的沒有喝醉。他看見夜裡有一個包的很嚴實的人走進那個『實驗農場』中去了。從那帽子的空隙處他說能看到長耳朵的」
衛兵的同伴全身震了一下。
「你不要嚇唬人啊」
飛船將纜繩纏到鐵塔上這時聚集在那裡的基地樂團開始為歡迎國王的到來而演奏儀仗兵整齊的排列在從鐵塔一直到石板地的台階兩邊手中握著魔杖和滑膛步槍。
從飛船放出的舷梯那裡可以看到一個身材魁偉的男人和他那鮮明的藍色頭髮。
「那個『無能王』建起這種建築物到底是在考慮什麼令人厭惡的事啊」
「不過……」
那衛兵的夥伴回頭看了看自己守護的巨大「實驗農場」嘀咕道。
「那裡面究竟在幹什麼呢?」
走進「實驗農場」的莫裡哀夫人因為那氣溫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裡面簡直就像洗蒸汽浴一樣。
「好熱啊」
她這麼說著並仰望著旁邊的情人。但美髯王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悶熱。這時在旁邊伺候著者模樣的男子解釋道
「實在是很抱歉。為了不使空氣和聲音洩露出去這個建築物全體都由帆布覆蓋住了。中間的空氣就算只被春天的太陽照過就已經很熱了而且又加上這無數的熔礦爐。所以這麼悶熱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你到底想讓我到這裡看什麼東西呢?」
莫裡哀感覺很不好的說著。周圍排列著許多奇怪的罈子和鍋身為魔法師的研究員們正在拚命的做著什麼實驗。而那旁邊是巨大的熔礦爐在燃燒著被燒得通紅的鐵水被灌到鑄模裡。
幾名研究者樣子的男人也在走來走去的給正在忙碌中的工作員們下達些什麼指示後就離開。在這裡工作的任何人只要那指示中沒有就算是約瑟夫走過來也依舊是漠不關心。
走過這一角後有好幾個大鐵砧排列在那裡。那周圍有數個鍛造師正錘打著十米見方的鐵板。龐大數量的鐵板就堆積在旁邊。
「那些大鐵板是準備用來做什麼的?」
莫裡哀夫人問著約瑟夫搖了搖他的美髯答道
「是用來做鎧甲的」
「啊!誰穿得了這麼巨大的鎧甲?」
但是約瑟夫沒有再回答她。
這時一行人走到大約是中心部的開闊地方。這裡已設好了貴賓席約瑟夫的心腹們正等待著他的到來。
「恭候您多時了。約瑟夫大人」
隨著這話語一個頭戴深色兜帽的苗條女人恭敬的低頭向他行禮。莫裡哀夫人在宮廷中也曾多次見到過這身影。但莫裡哀夫人覺得這女人身上有種冰冷的感覺不由得靠到約瑟夫身邊。
「噢噢繆斯!我的繆斯!」
但是約瑟夫卻走到那個戴著兜帽的女人身邊使勁抱住了她。這被稱為繆斯的戴兜帽的女人的唇彎成很歡喜的形狀。莫裡哀夫人皺起了眉頭。
「我聽說那個東西完成便馬上飛過來了」
「是因為有維塔夏爾卿的協助才能成功的」
站在繆斯身邊的男人僅稍彎了下他那消瘦的身體向約瑟夫行禮。因為他戴著大帽子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稍微看到他那小小的嘴。
「噢維塔夏爾!你做的真是太好了!竟然能將難以進展的『尤爾姆岡特』完成做的實在太好了!」
「這是因為我沒有達成任務的關係」
維塔夏爾用很無聊的聲音說著。這種語氣讓莫裡哀夫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但約瑟夫一點介意的樣子都沒有。
「不要在意他已將這個『尤爾姆岡特』完成了那些些微失態什麼的就都抵消了吧」
「可是陛下您的侄女被他交到特裡斯汀人手裡了啊這事態可不是那麼有趣的」
「那個特裡斯汀的小姑娘怎麼會有向我露出利牙的膽量?不用管她。」
約瑟夫他現在已經完全著迷於新玩具了。
莫裡哀夫人對這位美髯之王著迷的「尤爾姆岡特」究竟是什麼發生了興趣。
「陛下請您告訴我。那『尤爾姆岡特』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看過的那騎士人偶嗎?就是那個」
「您說就是那個騎士人偶?」
莫裡哀夫人有些錯愕。僅僅是為了做個騎士人偶這位王就建造了這樣誇張的建築物嗎?
莫裡哀夫人心想不過既然是能做出那種巨大的庭院沙盤僅僅為了能在一整天中都玩戰爭遊戲的約瑟夫王的話這種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你來看看吧」
約瑟夫坐到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莫裡哀夫人也坐到了旁邊。
一個建築在他們眼前打開並伸展著那是讓人覺得像古代競技場一樣的圓形建築。
「這裡究竟要開始上演什麼節目呢?」
「是餘興節目。餘興節目!實在是讓人快樂的餘興節目現在就要開始了」
約瑟夫的眼神好像少年一樣的看著眼前的競技場。莫裡哀也在一動不動的等待著……設置在西側的柵欄被打開了從裡面傳來咕咚!咕咚!的地震般的巨響。一個高約二十米的巨大哥雷姆出現在那裡。
「那不只是土之哥雷姆嗎」
您想讓我看的只是這個嗎?莫裡哀夫人有些失望的說著。那確實是非常棒的哥雷姆但是土之哥雷姆不是並不算什麼罕見的東西嗎。
土之哥雷姆總共出現了三尊。
一尊拿起了放在競技場角落裡的大炮。它操作那大炮就如同是在操作手槍一樣先填充火藥再放入炮彈。而那哥雷姆的動作卻使莫裡哀夫人為之屏息。哥雷姆一般變成那麼大後只能做些前進和單純的破壞行動而已。像這麼巨大而且還能靈活行動的哥雷姆實在是太罕見了。
「這是西百合花壇騎士團精銳們所製造出來的四邊形等級土之哥雷姆」
繆斯如此說明著。
原來如此是四邊形等級的……。
「那個哥雷姆就是『尤爾姆岡特』嗎?」
約瑟夫沒有回答她。
就在這時。
約瑟夫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了猛禽一般的表情。
東邊的柵欄打開了一個比剛剛的哥雷姆大一圈的哥雷姆出現在那裡。
莫裡哀夫人的眼大大的睜開了。從她嘴邊洩出那很小的幾已不成聲的呻吟。
出現的這個「東西」並不僅僅是巨大還讓人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這個是……」
全高達到二十五米的那個巨人像人一樣披著袍子全身用帆布包裹著。那高度已基本和天花板一樣了。但是再看它的行動就可以感覺到它與之前的哥雷姆不同。
那巨人向前走了一步。
咕咚!大地在震動莫裡哀夫人所坐的椅子也隨之搖擺。
但是粗魯的僅僅是聲音而已那簡直就和人一樣在平滑的流暢的優雅的走著。
「怎怎麼會有這樣自然行走的哥雷姆……」
莫裡哀夫人驚道
「不只是走路自然而已」
約瑟夫臉上已經浮現出忍耐不住歡喜的樣子。
三尊哥雷姆壓低腰將剛出現的「尤爾姆岡特」包圍在中間。
左右兩邊的哥雷姆動了。
哥雷姆用那與之巨大身體不相符的快速連續出拳攻擊。
「呀」
大量煙塵飛了起來莫裡哀夫人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尤爾姆岡特被自左右兩大哥雷姆擊潰的光景浮現在她腦海中。
她戰戰兢兢的睜開眼……但眼前的情景卻更令她震驚。「尤爾姆岡特」將左右兩邊土之哥雷姆打來的拳頭都抓住了。
「這是什麼力量啊……」
可正當她抱有這種感想的時候更可怕的景象卻襲向莫裡哀夫人的眼睛。
尤爾姆岡特將左右的哥雷姆拉到自己身前讓它們撞到一起。比剛才更巨大的煙塵飛了起來莫裡哀夫人劇烈的咳嗽著。
那兩尊哥雷姆就好像麵包胚一樣被揉捏旋轉著終於變回了普通的土塊。
最後一尊哥雷姆將它手中的大炮瞄向尤爾姆岡特。莫裡哀夫人不禁大叫起來。
「不行!要是被那種大炮打到的話尤爾姆岡特會變得粉碎的!這太危險了!」
但莫裡哀夫人的叫聲並沒有人聽哥雷姆把火繩插入炮尾發射了大炮。轟鳴聲在迴響猛烈的火光灼著雙眼漆黑的濃煙飛散開來。
代替屋頂的帆布吧嗒吧嗒的發出劇烈的聲音。
莫裡哀夫人再次閉上眼。這次肯定是被打的七零八落了……正當她這麼想著睜開眼睛的時候尤爾姆岡特卻依然站在那裡。
炮彈已經撕裂了那當作袍子穿的帆布從那裡面可以看到尤爾姆岡特的表面。
而鋼鐵的鈍光進入了莫裡哀夫人的視線。
「鎧甲……為什麼會穿著那麼厚的鎧甲……」
即使穿著這麼沉重的鎧甲尤爾姆岡特還是迅速的衝了過去。
受到尤爾姆岡特衝撞的土之哥雷姆瞬時變得粉碎了。
看著這在眼前發生的讓人難以置信的情景莫裡哀夫人已經完全失去語言了。
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莫裡哀夫人總算想出什麼話語。
「陛下……您這是造出了什麼樣的東西啊」
「這是將原住和傳說兩種技法混合在一起的奇跡之產物」
「……要是這種怪物有十尊的話整個大陸都能被征服了呢」
「十尊?我要用這尤爾姆岡特組建騎士團」
莫裡哀夫人想起剛才用來製造鎧甲的鐵板那巨大的數量她的眼已經翻白了。
耐受不住眼前情景和約瑟夫話的她昏了過去。
「您還滿意嗎?」
繆斯……繆茲尼多尼倫走了過來跪到約瑟夫跟前。
「當然滿意。作的不是非常好嗎。這個騎士人偶……」
「不經過實戰的話是不會知道它的真正價值的」
「不是正好有人可以試用嗎」
約瑟夫臉上浮現出笑容。
「我的兄弟(虛無之背負者)啊。這可不像救出我侄女那樣簡單哦。這尤爾姆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