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前傳)第六篇 南疆風急 第十節 赤荒神山
.    子夜時分,陳凡按時出定醒來,全身流淌著說不出的舒爽,此時此刻,整個萬山客棧乃至大部分天荒城都是萬籟俱靜,每一個器官的感應都達到最敏銳的高峰期,精力、氣息與功力也調整到最佳狀態,隨時準備可以應付突發事件。

    門外傳來幾下輕輕的敲擊聲,陳凡知道老闆帶人送飯了,隨即起身,整了整衣衫說道:「門沒鎖,進來。」果然不出所料,老闆帶領那兩個奴僕開門進入正廳,每人手裡都提著兩隻食盒,將飯菜一一擺放於餐桌上,泡好一大壺茶,點上三根大蠟燭,然後小心翼翼地出門。

    走出房門,看著滿桌熱騰騰地飯菜,聞著滿屋的芬香,陳凡不由食指大動,一陣狼吞虎嚥,不到半刻鐘就一掃而空,拍拍圓鼓鼓的肚皮,暗自點頭稱讚:「萬山客棧難怪如此有名,它的廚師水平確實很高,當然價格也高得出奇,嘿嘿!一晚五兩黃金,羅秀生出手大方,一口氣支付了一個月。」

    懶洋洋地躺在太師椅上,慢悠悠地喝著茶水,陳凡兩眼微閉,享受晚餐之後帶來的愉悅,不過,平靜中卻隱含一絲憂慮,甚至於有點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從跨入城門第一步開始,陳凡心中突然冒出一絲不安,那是一種不由其來的直覺,此次壽辰似乎隱含著一絲詭異,那一步彷彿跨進了鬼門關,進入萬山客棧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雖說直覺不需要理由,但他還是找到了三點蛛絲馬跡。

    首先是那輛豪華馬車,它是專門接送各門各派的拜壽門主,但其車廂經過特製,沒有一扇窗戶,關上門後就完全封閉,而且能夠阻礙神識,無論多麼高的修為只要上了車,立馬成為聾子、瞎子,對車外的任何變化無從知曉,如果不是心懷叵測,怎麼可能使用這樣的馬車?

    其次,按照老規矩,入住迎賓館必須達到實丹境界,很顯然,赤荒殿是一個完全憑借實力說話的地方,隨著門主的修為不同,各門派的待遇也不一樣,也許他們的眼界太高,認為虛丹師的修為太低,不值得一提,可這一次壽辰居然打破常規,破天荒地向所有丹師開放,甚至於讓各派弟子同時入住,與赤荒殿從前的作風迥然不同,估計還帶有強制性,沒有人認為赤荒殿突然大發慈悲,變得和藹可親,其中的用意值得深思。

    羅門入住迎賓館更是莫名其妙,到底是誰在幕後安排?赤蓮子?娰龍子?娰騰生?絕對不可能,羅門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若不是獻上極重的壽禮,肯定是無人理睬,更沒有資格參加壽筵;最大的可能就是娰虎生,不知他有何用意,如果是善意所為,確實是一個好現象,若是包藏禍心,也許就是以羅秀生三人做人質,逼迫自己交出續命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華英元等人肯定出事了,否則他們七人就是最佳人質,何必多此一舉呢?

    種種跡象表明,白天的壽筵也許隱藏著很大的危險,可讓陳凡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赤荒殿到底想幹什麼?猛然間腦袋一震,一個瘋狂的想法憑空出現:「難道想藉機一舉殲滅南疆所有門派?」陳凡全身僵立,良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手中的茶杯也已經被捏成碎片,情不自禁地拍拍腦袋,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瘋狂到極點,天啦!我怎麼會有怎樣的想法?」

    赤荒殿與各門派之間既是君臣關係,又是主枝關係,兩者相當於父子,雖說自赤霞子坐上殿主寶座以來,任由赤蓮子胡作非為,引起了各門派的極大不滿,甚至於心懷怨恨,但赤荒殿的實力依然是一枝獨秀,而且領袖了南疆十萬年,可謂根深葉茂,潛在的力量應該比外露的還要強大,短期內沒有哪一個門派能夠挑戰它的地位,即便苦不堪言也會暗自承受,俯首貼耳。

    反過來說,各門派是赤荒殿手裡的一支重要力量,也是它統治南疆的基礎,僅憑一殿之力不可能穩定南疆十萬年,況且紅花還需綠葉襯,若是沒有了其它門派,赤荒殿的末日很快就要來臨,也許被三清宮消滅,也許被其它三殿吞併,赤霞子再糊塗也不可能自斷羽翼,自取滅亡。

    左思右想,陳凡始終找不到一個較為合理的答案,心中一歎:「也許我只是杞人憂天,赤霞子既然能夠登上殿主寶座,除了修為高深外,其智慧也不容輕視,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蠢事?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無論如何,現在必須未雨綢繆,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一旦勢頭不對,立馬逃跑,保命要緊。」

    計策既定,陳凡的心情平靜了許多,走進臥室,拿起那只舊木箱,心中明白不可能帶著它進入赤荒嶺,必須盡快安置好cゅ咩莊崍}蹋x鋈壞閫沸Φ潰骸岸裕|駝庋`背槌齜裳┬誶澆峭諏艘桓隹櫻肽鞠淶拇笮⊥耆穚瑽イ}`巳淖萎昕搹r寨g⌒囊硪淼亟朘轉M饉潰p還狶萵D故橇糲錄傅籃奐#牛心j檬酰爭蚚No洌t純諂究丈裱瑭棤泃齗颻祐剽}w獂銝衿H櫻n孜硐⑶s孛嬙旰夢匏稹?br />

    看看自己的傑作,陳凡非常滿意,經過慶湖變故,他的幻術已經到了一個較高的水平,基本上領悟了萬幻神術的前兩個境界,第三個境界也參透了大半,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使用,也沒有時間深入總結。

    回到客廳,陳凡又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個f堋ㄧB穎帕~穩f木嶺時躲在樹洞中偶然得到,一直沒有機會仔細研究。此球大約有雞蛋大小,比雞蛋重一倍,呈現非常規整的球形,表面漆黑一團,光滑無暇,晶瑩剔透,清涼無比,好像是一塊f堈窌樝蘀Is撋~枋指芯橢T浪g淺銎嫻募嵊病?br />

    陳凡手運三分功力,圓球卻毫無動靜,增加到六成也是如此,一咬牙運轉十成,依然是毫髮無損,不由暗暗吃驚:「乖乖!居然比iB淨掛[嵊玻都[檬且桓雋瞬壞玫謀Ρ矗p恢T烙瀉斡麼Γ眼搚漫}鐵木的特產。」隨手一拋,圓球飄浮在空中,紅光一閃,「叮」的一聲脆響,飛雪消失,圓球飛向牆壁,陳凡左手一招,重新飛回手中,仔細觀察,基本上安然無恙,只是留下一道幾不可見的印痕。

    陳凡已經不僅僅是驚訝,更是震撼當場,他當然清楚剛才那一劍的威力,不但使出了十成功力,而且通過寶器增加了一倍的威力,即便是初級實丹師也要避開鋒芒,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圓球居然能夠承受,幾分鐘後,忽然開顏大笑:「桑公千虹肯定知道,今後問問魏老哥哥即可。」

    收回圓球,陳凡感到全身輕鬆多了,距離寅時還有一個半時辰,不禁靈機一動:「正好趁此機會總結一下幻術,也許能夠琢磨出更多的實用技巧,如果對敵時使用幻術,其威力豈不是大大增加?」隨即盤坐在木椅上,很快就沉浸於暝思。

    接近寅時,陳凡猛然驚醒,心中感到非常遺憾,剛才的狀態出奇的好,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被打斷後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以後若想重新找回這樣的狀態,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

    不由自主地暗歎一聲,陰陽真氣同時運轉三個大周天,收功後頓覺精神一振,所有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今天的壽筵似乎與平常的筵席並無不同,神識忽然一動,輕笑道:「原來還是這傢伙,呵呵!拍馬屁有一套。」

    幾分鐘後,院子裡傳來娰寇元的輕呼聲:「華爺爺,小人來接您了。」陳凡傳音道:「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到。」起身後想了一會,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遺漏,正欲出門,猛然停下了腳步,隨即收斂了絕大部分功力,只保留了合氣後期修為。

    娰寇元依然是那麼慇勤,早就站在門外等候,大門一開,他的臉上立即堆滿媚笑,滔滔不絕地表功:「華爺爺,本來早就安排了其他人過來,但是小人實在是不放心,那些混蛋都是粗人,笨手笨腳,根本就不懂得侍候人。嘿嘿!小人反來復去想了半天,昨晚找了六爺,讓他老人家調整了名單,您知道咱們赤荒殿做事一向有板有眼,決定下來的事件從不更改,六爺也是猶豫再三,小人足足磨了一個時辰的嘴皮,說得嘴乾舌燥,六爺看在小人服侍多年的面子上,最後總算開恩」

    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誇獎道:「不錯,幹得漂亮,我會在老虎面前為你說幾句好話,嗯!如果有機會的話,讓他今後好好提拔你。」娰寇元頓時感激流涕,「撲騰」一聲跪在地上連磕幾個響頭,一個勁地說道:「謝謝華爺爺,謝謝華爺爺!」

    陳凡擺了擺手,說道:「快走,不然會耽誤了大事。」娰寇元恍然大悟,起身後跑到馬車旁打開車門,小聲說道:「其他人都在迎賓館統一出發,咱們只需趕到北門即可。」陳凡上車之前瞥了他一眼,不經意地問道:「羅門入住迎賓館是誰安排?」

    娰寇元一臉茫然,搖頭說道:「小人曾經問過六爺,只說是殿裡的指令,具體是哪一位主事,誰也不敢打聽,神殿裡面全是大人物,隨便哪一個都惹不起。」偷偷地看了陳凡一眼,心中忐忑不安:「華爺爺,小人沒用,您生氣了?」陳凡笑道:「怎麼會呢?很好,你已經盡力了。咱們不說這些,走吧!」

    馬車平穩地行駛在大街上,陳凡晉入心鏡通明,觀察四周環境,同時默記往來路線。一刻鐘後,馬車出了北門,卻見護城河外有兩條二十丈寬的官道,一條通向北方,估計是平常使用的道路,另一條向西北延伸,應該是專門前往赤荒殿的路線。

    西北官道有一條長長的豪華車隊,一眼望不到頭,但是馬車的數量卻少得可憐,因為每隔千米才看到一輛,陳凡心中疑惑不解:「怪事,即便是南疆所有門派都在此,至多數十輛馬車,怎麼將隊伍拉得這麼長?難道有什麼深層次的用意?」

    娰寇元是最後一個趕到,所以成了車隊的尾巴,所有馬車的外表都一模一樣,前進的速度也相同,相互保持著固定的距離。陳凡察看最近的幾輛馬車,裡面各有三至四人不等,而且都是煉氣士,不過,每一輛車裡只有一名先天高手,其餘為後天,頓時明白了:「他們與羅門的處境類似,都是一些准門派,車隊是以修為高低進行排列。」

    陳凡有些哭笑不得,又感到高興:「看來娰寇元什麼也不懂,迷迷糊糊地將我排在最後,在別人眼裡,功力肯定是最低。呵呵!他無意中做了一件好事,此次壽筵規模空前,赤荒殿群雄彙集,虛丹師的功力顯得太低,實丹師也是一大把,估計煉丹甚至於化丹不在少數,此時不宜出頭,守拙方可保平安。」

    車隊走得很慢,甚至於時走時停,從天色初亮到太陽出山只前進了三十里,按照這樣的速度,到達赤荒殿正好趕上吃午飯。又過十里,道路兩側竟然站立著一排排士兵,\[甲,全副武裝、戒備森嚴,陳凡感到奇怪:「他們雖說人高馬大、戰鬥力很強,但對付修士毫無作用,只是一個擺飾,赤荒殿想幹什麼?儀仗隊?耍威風?擺闊氣?」

    官道穿梭於崇山峻嶺之中,完全呈直線,坡度依然平緩,馬車依然舒適,赤荒殿為了修建這條路花費了極大的代價,逢山開山、遇谷架橋,其水平之高、難度之大令人瞠目結舌,不亞於的地球上的現代化公路,特別是那些萬丈深淵上的橋樑,最大跨度達到數千米,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星球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工程,但是它確實出現在眼前,絕對算得上人類一大奇跡。

    車隊又停了下來,過了許久,前面飄來一位虛丹師,逐個車輛進行檢查,好像是核對人員,陳凡懶洋洋地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虛丹師打開車門,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不屑,隨便關門離去。

    接近正午,前面出現一座數千畝的巨型廣場,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北面密林中有一座千米山峰,此山與眾不同,上下直徑幾乎相同,好像是一根巨大的方形石柱,令人吃驚的是,它居然是鮮艷的血紅色,彷彿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一座面積龐大的宮殿佔據了大部分山頂,巍峨壯觀,最高處達到百米,陳凡心有所悟:「這就是赤荒殿。」他感應到整個宮殿都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黃金,金光閃閃、富麗堂皇,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耀眼的強光。

    車隊緩緩地駛進廣場,每輛馬車依然是相隔甚遠,只是前面的大部分馬車裡已經空無一人,估計下車後進入了赤荒殿,最後面的二十一輛包括陳凡在內停在廣場最南側,大家都老老實實地呆在車內,等待赤荒殿的指示。

    很久之後,北面叢林中走出十幾條身影,領頭的竟然是娰虎生,他指揮其餘弟子搬運桌椅板凳,在廣場中間擺下宴席,與此同時,揮手示意車伕可以讓大家下車。

    娰寇元打開車門,臉上一陣激動,嘴裡說道:「華爺爺,好消息,三爺已經來了,他老人家正好管著咱們,您看看。」陳凡飄至地面,輕笑道:「我看見了,他在忙於公務,暫時不方便講話,待會兒再說。」娰寇元關上車門,慌忙點頭說道:「小人明白,咱們現在不能打攪他老人家。」

    不過,娰虎生很快就感應到兩人的目光,兩道凌厲的眼光掃視過來,娰寇元嚇得渾身顫抖,陳凡知道他沒認出自己的真面目,於是傳音道:「娰兄,我華中生!」娰虎生大吃一驚,隱含一絲畏懼,緊接著轉而奇怪、喜悅,吩咐手下幾句,隨即向陳凡走來。

    娰寇元的聲音已經顫抖:「三三爺來來了!」陳凡瞥了他一眼,哈哈大笑:「緊張什麼?嘿嘿!他不是真老虎,更不會吃人。」說完迎面而去。

    兩人在廣場中間相遇,陳凡首先抱拳說道:「娰兄,一向可好?華某覺得你不僅功力全復,甚至大有進展,看來年內修至丹道大有希望,可喜可賀!」

    娰虎生一聽此言臉色大變,嘴唇不停地顫動卻始終沒有出聲,過了很久,方才長歎一聲:「唉!一言難盡,華兄,娰某知道你最關心的是什麼,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開宴後咱們坐在一起用餐,可以詳細地向你解釋。」

    陳凡點頭說道:「不著急,時間有的是,華某代羅門謝謝你。」娰虎生一愣,感到非常奇怪:「謝我?華兄何出此言?」

    陳凡見他一臉驚訝,立感不妙,連忙說道:「羅門本來沒有資格入住迎賓館,聽說是赤荒殿有位大人物發話,方才和其它門派享受同樣的待遇,華某左思右想,其餘人都是非親非故,應該是娰兄所為。」

    娰虎生卻連連搖頭,語氣堅決:「不是娰某!自從回殿後,娰某就沒離開過這裡,對天荒城的拜壽者一無所知,赤荒殿的殿規極為森嚴,對於其他人的公務,沒有人敢打聽,更不敢干涉,至於迎賓館,讓羅門入住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只有極少數人才有這樣的權力。」

    聽了他的話之後,陳凡陷入沉思,原本清晰的思路一下子變得模模糊糊,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所謂的極少數人應該指赤霞子、赤蓮子、娰龍子,整個赤荒殿只有他們三人才能當家,難道確實是壽禮起了作用?」

    娰虎生輕咳一聲將陳凡驚醒,接著說道:「華兄不要著急,能夠被他們重視是一件好事,而且真像很快就會大白。娰某剛才就感到奇怪,羅門怎麼跑到殿裡去了呢?原來如此,華兄更是出人意料,唉!一切都顛倒了,該上的不上,不該上的卻上去了,不可思議。」

    陳凡擺了擺手,輕輕笑道:「你們赤荒殿的臭規矩太多,無論幹什麼都必須分出等級,剩下的二十個門派與羅門的遭遇完全相同,他們只能在廣場上曬太陽」

    「噓!」娰虎生連忙做了個禁言的動作,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傳音道:「華兄,到了赤荒殿不能亂講話,整個赤荒嶺到處佈滿了耳目,稍有不慎就大禍臨頭。」

    陳凡見他眼中露出很深的恐懼,知道所言非虛,沒想到一個堂堂的三爺,平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在自家門口卻被嚇成這樣,看起來比較滑稽,非常可笑,甚至於透著深深的詭異。

    娰虎生仰頭凝視著赤荒殿,說道:「華兄,拜壽儀式馬上開始,委曲你一下,等一會排成一列向神山參拜,估計很快就會結束,接下來是宴會,華兄隨便挑選一張餐桌。」

    陳凡搖了搖頭:「一樣的飯菜,還挑什麼座位?」忽然心念一動,輕笑道:「咱們坐在最北面吧,嗯!能不能再往北面靠近?最好安排在樹陰下,現在已經是正午,在太陽底下吃飯很不舒服。」娰虎生點頭,招手喚來一名弟子,重新安排一桌。

    陳凡回頭一看,娰寇元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充滿了焦急,又充滿了無限期盼,暗自一笑,隨後說道:「娰兄,麻煩你一件事。」娰虎生奇道:「華兄請講,娰某盡力辦到。」

    陳凡指了指娰寇元,講述了事件的經過,娰虎生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小子功夫雖說不怎麼樣,但能說會道,見風使舵,小人一個,曾經換過三、四個主子,就連老六也不信任他。華兄放心,此等小事,我會處理好。」突然神情嚴肅無比,轉頭說道:「拜壽儀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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