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 (前傳)第六篇 南疆風急 第十一節 群丹拜壽
.    娰虎生話音剛落,赤荒殿裡飄出一陣悅耳動聽的鐘聲,它們是那麼輕柔,洋溢著濃濃的喜悅,每一聲又各不相同,高低轉換自然流暢,好像是同時敲響了數十口巨鐘,所有的音節匯聚成一段天籟之音,所有人的心情頓時為之一振。與此同時,一個宏亮的聲音傳入每一人的耳內:「現在開始拜壽,眾人各就各位!」

    廣場上近兩百人迅速排成一個大型方陣,每個人都相距三十米,大家朝北靜立,個個神色肅穆,娰虎生站在方陣的最前面,腰桿挺得筆直,如同一座巍然屹立的鐵塔,散發出凌厲的威嚴之勢,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赤荒山頂,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過了一刻鐘,耳邊又響起那宏亮的聲音:「吉時已到,請殿主入座,接受眾人賀拜!」又是一刻鐘之後,那人繼續喝叫道:「殿主已上座,眾人跪拜!」鐘聲也隨之變得更加喜氣洋洋。

    娰虎生帶頭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響頭,高聲說道:「恭祝殿主萬壽無疆!」,所有人也緊跟著跪下磕頭,跟隨著他異口同聲地高呼。

    眾人雖說只是煉氣士水平,但一、兩百人同時呼喊,而且都運足了全部功力,可謂聲嘶力竭,合起來的威力非同小可,整個廣場如同炸響了一顆驚雷。震耳欲聾,與初級虛丹師相比並不遜色多少,巨大的聲波猶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擴散,外圍的密林微微一顫,頓時落——悠地說道:「為兄也有同感,功力增加但境界停滯不前,也許是修行不深、悟性不夠吧!」語氣依然輕柔,神態依然自若,目光中沒有絲毫遺憾之色,接著說道:「化師弟也了不得,短短一甲子,竟然連破兩關,跨入化丹境界,厲害!」

    不等化師弟謙虛,赤霞子很快轉向他身旁的一位年輕虛丹師,含笑問道:「狄師侄不簡單,跨入丹道僅僅十年時間就修至虛丹中期,奇才!今後的成就必能超過玄師弟,玄荒殿一代勝過一代,真讓人羨慕。」

    那狄師侄年齡雖輕,但滿臉枯黃,體形較瘦,他一聽此言連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說道:「赤師伯過獎了,小侄愧不敢當,天下誰不知道龍師兄,千年難遇的修行奇才,小侄差的太遠,還得向他請教。」

    一絲得意在赤霞子眼中一閃而過,他嘴裡叫著:「龍兒!」坐在左首前排的一位虛丹師站了起來,只比娰虎生矮半頭,皮膚則白淨了許多,兩眼精光四射,他拱手說道:「師父有何吩咐?」

    赤霞子又閃一絲慈詳的目光,然後說道:「狄賢侄與你年紀相仿,此次遠來南疆極為難得,也許一輩子沒幾次機會,你們要好好親近,以兄弟相處,全程陪同,盡好主人之道,若有怠慢,拿你是問。」

    娰龍子點頭說道:「請師父放心,弟子與狄師弟一見如故,早就結為生死之交,昨晚還相互切磋半夜,他到了咱們赤荒殿當然要好好招待,否則豈不是讓外人笑話?」

    赤霞子非常欣慰,連連叫好,示意他坐下,對著另一桌的來賓舉了舉茶杯:「歐道友不遠數萬里,從東海趕來,在下感謝不盡。」

    歐賢侄是一位實丹初期的丹師,身材粗獷,皮膚黝Q植塚△╡W季加猩瘢蘭|砉笆炙檔潰骸靶≒斗釷γ]聰虺嗍κ遄J你↓嶼P笆Ω富乖偃荎劋蘠旌煚e褰c諼癖厝к匣牡閡惶耍墨思矣惺錄v湍G塘俊!?br />

    赤霞子有些驚訝,說道:「紫師兄既出此言,絕對非同小可,肯定是極其重大。奇怪,為何不順便來南疆玩一趟?以他金丹師的實力半日即到,而且紫兄最喜歡熱鬧,從前每一次聚會,只要不閉關從不缺席,現在居然已有百年之久沒到南疆,是不是轉性了?」

    歐賢侄瞥了瞥赤蓮子一眼,嘴角含笑:「師父如今閉關得少了,主要在外遊玩,不過他老人家的興趣早已轉移到海上,常年累月乘船出海,哪裡熱鬧、哪裡危險就去哪兒,搞了很多新玩意兒,非常有趣,甚至於曾經去過魔鬼海,呵呵!聽說沒進去幾里路,就落荒而逃。」

    赤霞子恍然大悟,第一次笑出聲來:「哈哈!當代修士界中我最佩服的就是紫兄,不僅修成金丹,而且豪情不減當年,年紀越大越會享受生命,一輩子活得自由自在,門下的弟子也個個爭氣,除了歐道友之外,還有三位弟子已經修至丹道,另外幾位也快了。」緊接著輕歎一聲:「唉!紫兄授徒有方,越玩弟子越厲害,他的境界太高了,已經高不可攀,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差距所在。」

    歐賢侄神態自若:「赤師叔過謙了,小侄等年齡較大一點,修行時間較長,與眾位師弟無法比較,況且龍師弟確實天資過人,修行進展已經極快,騰師弟、虎師弟、躍師弟等幾位也是潛力驚人,人人都是人中之龍。」

    赤霞子擺了擺手,顯得毫不在意:「歐道友坐下說話!你無須自謙,進入丹道六十年就跨入實丹,距離實丹中期也不遠,我只有高興。紫荒殿雖說在咱們四殿中人數最少,但實力最強,幾乎每一代都會有一人修成金丹,可以說是四殿生存的保證。四荒與三清抗衡的關鍵是什麼?不在於有多少虛丹師、實丹師,就連煉丹、化丹也無關大局,最關鍵的就是有金丹師支撐,唉!所謂的十大高手都是浪得虛名,十人聯手擋不住紫兄三招。好啊!估計下一代就是你了。」

    歐賢侄的臉上毫無表情,因為赤霞子的評價太高,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片刻,只好拱手說道:「赤師叔過譽了,小侄修為尚淺,不敢狂妄自大。南疆人傑地靈、赤荒殿得天獨厚,自古以來從不缺少金丹師,赤師叔也許很快就跨入金丹。」

    赤霞子哈哈一笑;「歐道友,不要哄我開心,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再也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忽見另一桌的一位丹師面有不快之色,心中暗自一笑,不由說道:「寒師弟路程最遠,從遙遠的冰原穿越整個厚土來到南疆,行程將近十萬里,為兄慚愧,更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等會為兄要好好敬你一杯。」

    寒師弟不僅臉色蒼白無力,就連眉須、頭髮也白得發亮,似乎因常年不見陽光,是一位煉丹後期的丹師,他拱手說道:「赤師兄大壽,我們藍荒殿義不容辭,當然要來,不過小弟三天前已經到達天荒城,多次求見赤師兄,卻被告知你正在閉關,無暇接見,直至今日方才見得金面,不知赤師兄宴後有無空餘時間?小弟帶來大師兄的重要信件,想與你單獨談談。」

    赤霞子有意無意地瞥了瞥赤蓮子一眼,然後面不改色,含笑道:「好,宴席結束後,咱們一起去靜室,如何?」寒師弟面露喜色,連連點頭:「太好了,看來赤師兄還是赤師兄,並沒有任何改變。」

    赤霞子淺淺一笑:「呵呵!寒師弟說笑了。」目光投向藍雲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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