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依舊熟睡著。
梁天靜靜地坐在床邊,平息著心中的慾火,逐漸讓生理上的不適感消失。
回想起自己與愛絲蒂之間相處這短短幾天來發生的一系列尷尬誤會,還有那兩滴晶瑩如珍珠般的淚水,不禁心有淒淒焉。
他怔怔地看著海倫娜俏麗的面龐上難掩的倦怠,心潮起伏間,又彷彿看到了馨兒。
梁天覺得現在他的心很亂,想要好好靜一靜,卻是不能。
海倫娜是因為他而憔悴,愛絲蒂因為他而流淚。而馨兒呢,她此刻在何處?不知道她是否會感覺到傷悲。
睡夢中的海倫娜突然嬌軀一陣顫抖,她猛地睜開眼,滿臉驚恐地從床上坐起。
結果她一頭撞在了梁天低垂的額頭上。
砰的一聲響,她又再次躺倒在床上,雙手護住額頭,差點痛叫出聲。
梁天差點就被撞得人仰馬翻,幸虧他及時拉住了床沿才倖免於難。
穩住身體,看到海倫娜皺起的眉頭,還有隱隱濕潤的眼角,她卻緊緊地咬著牙關沒有出聲,梁天只覺得心中百感交集。
海倫娜大概還沒弄清楚現在的形勢,她大概是害怕痛叫出聲會影響到昏迷中的梁天吧。
梁天掰開海倫娜的手,看著她光潔的額頭紅腫一片,柔聲道:「痛嗎?」
海倫娜眼中先是一陣迷茫,接著看了看梁天,聽到他的話語,她似乎不敢相信,感受著額頭上梁天的大手溫暖而輕柔,她的眼中顯出一絲激動,一絲驚喜。接著,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溢出,如同晶瑩的珍珠,從她雖然憔悴卻依然美麗的面龐上滑下,落在枕邊。
海倫娜想開口說些什麼,梁天卻伸出手指壓在了她略顯蒼白的嘴唇上,噓聲道:「你什麼都不要說,我已經好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休息,知道嗎?」
梁天將剛才滑落的錦被為她蓋上,看著枕邊的濕痕,想起鮫人泣珠的傳說,柔聲道:「傻丫頭,哭什麼哭,剛才撞得你很痛嗎?」
海倫娜聞言,眼中不可抑制地再度溢滿淚水。
梁天拿出一條手絹輕輕為她拭乾眼角,說道:「你忘記了嗎?我還給你說過,女孩子成天哭鼻子是要變醜的喲。」
海倫娜想笑一笑,卻發現不能。
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梁天,海倫娜心中一陣難言的激動。
剛才在睡夢中,她又夢見了那天梁天渾身皮膚片片龜裂的慘景,所以才被嚇醒。
拚命地忍著想撲入梁天懷中大哭一場的衝動,懵懂的少女只是望著梁天。
可是梁天溫柔的話語卻似無情地催化著她心底的最後防線,讓她的香肩不住的顫抖,心中的感情再也無法抑制。
第二次,海倫娜撲入了梁天的懷中,放聲大哭。
第一回是因為無助害怕與恐懼,這一回卻是因為激動疲憊,還有一絲委屈。
梁天低頭看著海倫娜,輕輕地一手摟住她不斷聳動的香肩,一手不住的撫摸著她如綢緞般光滑的秀髮。
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這幾天她的壓力,大概真的,有點大吧。
梁天在心中輕歎:「可是,海倫娜啊,你讓我如何自處呢?」
梁天沒有試圖去安慰她,只是靜靜地聽著她哽咽的哭聲,溫柔地為她撫平紛亂的心緒。
愛絲蒂悄悄地從門外探出頭來,看著梁天摟住海倫娜時的溫柔,心中閃過一絲酸澀。
她縮回頭,退回客廳,頹然坐倒在沙發上。
這裡,還殘留著**後的褶皺。
甚至,生性好潔的她都沒有心情換下濕漉漉的褻褲。
失落,難言的失落溢滿心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愛絲蒂強行壓下紊亂的思緒,她又恢復到平時那股小辣椒的做派。
聽著房中海倫娜的哭聲越來越小,愛絲蒂再次風風火火地闖進梁天的房間中。
「梁天,你這個流氓,是不是又欺負海倫娜妹妹了?」
梁天在聽到愛絲蒂的怒吼聲時,渾身一抖,特別是這句「你這個流氓」殺傷力太強,他沒來由地害怕,害怕愛絲蒂會在海倫娜面前說出剛才他所做的事情。
可是聽到後面,他不禁鬆了一口氣。愕然抬頭,看到愛絲蒂正衝他眨眼,便知曉了她的用意。
心頭閃過一絲感動,還有些許歉然。
海倫娜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她聽到愛絲蒂的質問,趕緊從梁天懷中掙扎起身,解釋道:「沒有,沒有,愛絲蒂姐姐。梁天沒有欺負我。」
愛絲蒂看到她比梁天還要緊張,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海倫娜看到愛絲蒂的笑靨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海倫娜沒有注意,可是梁天卻敏銳地捕捉到了愛絲蒂眼中閃過的一絲黯然。
「好了,海倫娜妹妹,我知道你總是向著你的梁天。」
話語中,帶著半真半假的酸意。
海倫娜一聽,羞得無地自容,嚶嚀一聲,想也沒想就把頭埋進了梁天的懷裡。
這只想躲避危險的傻鴕鳥原本是想找個沙丘避難,哪知道卻將頭埋進了流沙。
「看看看,你怎麼就賴在你的梁天懷中了呢?」
溺水的人通常在水中會一頓撲騰,就算是抓住一根稻草他們也不會再鬆手。
所以很多英雄在投身深潭勇救落水者時往往會因為被溺水者緊緊地抓住而施展不開,最後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海倫娜此時無疑就是一個溺入愛絲蒂這口深潭的落水者,而她的手邊就是梁天這根可憐的稻草。
她已然認定梁天,乾脆就將頭埋得更深,緊緊地勒住這根稻草,勒得梁天臉紅脖子粗,只想隨同海倫娜一起長眠水下。
可惜海倫娜是海族,這區區深潭淹不死她,可是她暴發出來的力量卻能將梁天這根草給勒死。
尷尬地看著將頭埋在自己懷中很深很深地海倫娜,甚至能感覺到她俏臉的火熱;再看看臉上笑意盈盈眼中卻不自然地流露出絲絲酸楚的愛絲蒂,梁天雙手舉在空中,不知道應該放在何處。
他只想大吼一聲:「還是把我淹死吧!」
愛絲蒂看到面前的兩個傢伙手足無措的一個埋頭一個舉手似乎心中鬱積的一口悶氣消散了不少,她半真半假地笑道:「海倫娜妹妹,我就不呆在這裡看著你們親熱了,我怕再看下去會心生嫉妒的。」
說罷,她丟給梁天一個惡狠狠的眼神,轉身離去。
似乎她有意為之,那款擺的柳腰,挺翹的隆臀,還有修長有力的雙腿,在薄薄地睡裙下有意無意地向梁天發出邀請,看得梁天又是一陣眼熱。
感覺到懷中的海倫娜偷偷地抬起頭,梁天苦笑道:「不要看了,愛絲蒂已經走了。」
海倫娜聽到梁天戳破她的心思,下意識地把頭又埋進了梁天懷裡,接著她又發現了不對,慌忙從梁天懷裡直起身來。
不過她俏臉緋紅,又快將頭埋進自己的雙峰間,不敢直視梁天,只是偷偷地透過散落在額前的秀髮瞧著他的臉。
梁天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怎麼辦,雖然AV禁片他沒少看,《素女經》他也沒有少研究,甚至他對女人的生理結構相當瞭解,可是涉及到感情方面的問題,他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才能做得明白,做到完美。
這只傻鳥哪裡知道,情之一字,最難捉摸,同時也是處處充滿缺憾的呢。
患得患失間,他只能呆呆地看著海倫娜,盼望愛絲蒂的再度出現,打破這無言的僵局。
海倫娜看著呆呆地梁天,覺得她和他兩個人此時的樣子真得好傻好傻。
可是她又好想好想用被子蒙住頭偷偷地笑,或是像兒時一般到海面上放聲大叫。
佳斯麗姑姑說,小魚的記憶只有七秒,所以笨笨地它們永遠幸福。
海倫娜卻覺得,能夠永遠記住眼前這一幕,才是她的幸福。
少女的夢想,如夏花般絢爛,又最易隨風飄向遠方。
海倫娜的心中有著盲目的小小滿足,愛絲蒂的心中卻滿是理智帶來的痛苦。
愛絲蒂雖然沒有再度出現,可是她卻似與梁天心有靈犀。
因為她的聲音在客廳中傳來,及時地化解了梁天的尷尬。
「李斯特,你不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嗎你怎麼又來了?」
梁天只覺得天地間一片光明,李斯特悄悄地到來,讓梁天深深理解到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的內涵。
如果可能,他想吻一下愛絲蒂表達此時他心中的喜悅。
按道理他應該吻李斯特才對。
可是一來他不好這一口,二來他跟愛絲蒂也算比較熟,再者他是通過愛絲蒂才知道李斯特的到來的。所以他覺得他應該與愛絲蒂共享這份喜悅。
梁天輕輕拍了拍海倫娜,起身,向外走去。
他無意說什麼,只能借取小小的動作給海倫娜以心理上的安慰。
海倫娜也欲下床,被無奈的梁天及時阻止:
「你給我好好地呆在應床上休息,哪裡都不許去。我等會就回來,要是你沒有休息,哼哼。」
梁天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霸道。
海倫娜一吐香舌,乖乖地躺回床上,在聽到梁天的話語後,似乎這幾天的疲憊一掃而光。
P在人類一切的行為中,還有什麼比感情更重要的?還有什麼比感情更複雜難明的?
最近的幾章寫來,葉子的心有點亂,有點茫然。
感覺充滿奇妙的感情在筆下是如此難以捉摸。
回頭重新審視之時,總有不盡人意之處,卻不知道如何方能消除這種感覺。
有心從生活中尋找,奈何呆在象牙塔中的葉子久居深黯的角落,無緣得窺感情這扇門後的風光。
文中的不妥之處,還請各位書友海涵。
追求唯美本身就是一種錯誤吧,何況還是不可為而強為呢。
每天看到一個個字符在清脆的敲擊聲中躍上屏幕,感受著自己小小的進步,葉子的心中都有一種滿足。
不過葉子更加希望書友們在發現葉子文中的不足之後能夠毫不留情地給予批評指正,讓葉子能夠不斷地提高。
葉子希望能夠與大家共同努力將女性福音師寫好,能夠給各位書友帶來閒暇時的輕鬆與快樂。
呵呵,少女戀春,怨婦戀秋,炎炎夏日裡,大概跟這兩者沒有交集的葉子有點無病呻吟了吧。
趕緊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