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女性福音師 小樓昨夜度春風 雲雨巫山數落紅 第一ま一章 友情為何
    「呃,愛絲蒂,我只是想來看一看梁天有沒有醒來。你不讓我呆在這裡,我只有隔一會就過來看看。」

    走出臥室,梁天便看到李斯特此時被愛絲蒂堵在門口,一張英俊地面龐上充滿無奈。

    「喂,李斯特,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

    李斯特聽到梁天的聲音,循聲望去,便看到了因為剛剛小補了一下而精神奕奕地梁天。李斯特露出了招牌式的燦爛笑容道:「呵呵,梁天,你終於醒了,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你嗎?」

    愛絲蒂見狀,再也沒有理由攔住李斯特,不讓他進門。

    梁天順開客廳中的一盞功率較大的魔法燈,昏暗的客廳頓時變得亮如白晝。

    愛絲蒂突然一聲大叫,箭一般的飛竄回海倫娜的房中。

    從她起床到現在,一直穿著絲織的睡衣,在魔法燈的照耀下,她縵妙的嬌軀隱約可見,加上**過後還沒來得及整理的睡衣顯得有點零亂,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愛絲蒂恨不得先將李斯特一道閃電劈死,再把梁天先煎後殺,殺完再煎方可肖她心頭之恨。

    可惜這些工作不能在幾近半裸的情況下完成,所以她潛力大暴發,身化殘影,飛竄回房中。

    李斯特滿臉笑意,卻不敢笑出聲,他這個暴力表妹從小可沒少讓他吃過苦頭。

    梁天卻沒有笑,看到李斯特,他便想到了自己的猜測。

    愛絲蒂跟他應該有著不可不說的小秘密,梁天的心中閃過了一絲怪異的不快。

    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只能解釋為沒有理由的佔有慾,反正以前也夢想過淫遍天下的。

    兩人分坐到了茶几兩邊的沙發上。

    梁天身為主人,取過酒杯,為李斯特和自己倒上了兩杯香紅飲。

    茶几上擺著好幾瓶香紅飲,這些香紅飲都是愛絲蒂叫來的,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叫這麼多。

    「梁天,你知道你昏迷的這三天,外面都快翻天了嗎?」

    「哦,是因為三天前的那場戰鬥嗎?」

    看著梁天一臉輕描淡寫地樣子,李斯特恨恨地道:「噢,梁天,你知道嗎?你毀了半條街,是半條街道啊!你知道嗎?在翡冷翠的中心城區,半條街的價值是多少。你知道嗎那?些逃出來的富豪們現在就堵在香格里拉外面,等著找你賠償。「

    「哦,他們要找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麼?」

    拋卻紛亂的感情糾葛,梁天心思再度活絡起來。

    李斯特聞言頓時語塞。

    「呵呵,再說我根本不怕他們。」

    李斯特聞言,再看看滿臉笑意的梁天,這笑意就如同他前幾次遭到捉弄與敲詐時的那種笑容一樣,他頓覺不妙,試探著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呵呵,李斯特,很抱歉,我一開始沒有告訴你,我的手上有達佛蒂爾家族長老的紋章,還是他們當代家主哥哥的紋章。那麼你說,如果他們要我賠償,不知道這個紋章的價值足夠嗎?」

    梁天所說得確實不失為一種解決之道,不過他的真正用意是試探李斯特。

    其實他早就確定了李斯特的身份。

    從他跟愛絲蒂這個托馬斯家的小辣妹熟悉的樣子,憑著這幾天沒有人到香格里拉找麻煩。

    還有他手上造型古樸的空間戒指,還有,就是在提到半條街時雖然李斯特極力裝出痛心的樣子,卻仍然無法掩飾的不以為然。

    而最令梁天確定的,便是他說話的口氣儼然將自己當做了翡冷翠的主人。

    那麼他的真實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可是梁天想看看李斯特會不會主動說出來。

    「呵呵,梁天,我被你打敗了。我也很抱歉沒有告訴你,你手上的紋章其實是我大爺爺的。」

    看著李斯特一臉苦相,梁天原本想再逗逗他的想法就此打消。

    「呵呵,沒想到我們還是一家人呢?」

    「是啊,是啊,真沒想到。」

    李斯特看到梁天臉上沒有絲毫驚異心下瞭然,知道他大概早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麼你肯定不會放任我被一群富豪追殺而不管吧。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吃著你的,住著你的,根本就是個窮鬼啊。」

    「如果我拒絕呢?」

    「那我只能很遺憾地把老安東尼的紋章賣掉,能換多少杜卡特就換多少杜卡特。我想在金色華年,這個紋章還是值點錢的。」

    李斯特恨恨地說道:「梁天你拿著大爺爺的紋章上我們家族經營的產業去賣,不怕被人當做盜賊捉起來嗎?」

    「呵呵,應該不會吧。現在不說全城,至少在香格里拉方圓十平方公里以內,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朋友,或者他們會猜測我跟你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呢?甚至如果我拿出紋章後,他們還會想到我跟老安東尼之間的關係肯定有問題,雖然他們惡意地猜測會讓我覺得很噁心。」

    「梁天,我徹底被你打敗了。好吧,你不用這麼做,問題我早就已經幫你擺平了。」

    「呵呵,李斯特,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會幫我擺平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虧本,畢竟你是生意人。」

    李斯特聞言,突然面容一整,生氣地道:「梁天,我們是朋友,難道我是為了圖你的回報才幫助你的嗎?」

    梁天聽他這麼一說,心下小小地感動了一把。

    李斯特還是他到這個世界來之後,碰上的第一個年齡與他相仿且讓他有好感的年輕人。當然,這種好感可不是來自斷背山。

    其實梁天一直都很想念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人的生活中,友情,愛情,親情,哪一樣能夠缺少呢?

    原本當初跳下山崖,梁天還以為自己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了。哪知道卻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承載著他的親情與愛情的馨兒不在他身邊,而他卻知道要想再回去已是難比登天:小姨,爺爺奶奶,這些親人此生難得在見。

    縱然他能修煉得如同孫悟空般強大,可那得要到哪年哪月,恐怕那個時候他們連骨灰都已不在了吧。

    也許等他強大到一定程度,可以去冥界找到自己的親人。

    但是現在呢?

    失去了親情的他,真的很孤獨。

    習慣了鋼筋混凝土包圍中的熱鬧喧囂的他,才會因為不自覺而拉近了與海倫娜之間的關係。

    他一直很奇怪,那些中的主人公無論是被雷劈死後靈魂穿越的還是被雷劈後愣是沒死帶著肉身穿越的人,為什麼他們在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強行與自己的過去分割開來後,能夠迅速地將自己再也無緣得見的老爸老媽還有朋友愛人拋諸腦後,能夠沒心沒肺地說著「老爸老媽再見了」,轉眼便厚顏無恥地高喊出「愛情與事業我來了呢?難怪他們要被雷劈?

    來到這個世界,意識到自己居然遇上了中的奇遇,居然穿越的梁天並沒有什麼爭雄天下之心,也沒有種灑天下之意。

    他只是想找到馨兒,守著她,完成兒時的諾言,永遠地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脫離了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他的心其實一直很空很空。

    這種空洞雖然比不上當初馨兒的死在他心上開出的空洞大,比不上那種空洞來得深,卻也讓他無所適從。

    自從遇上李斯特,梁天便覺得大學時代的一些美好時光再度展現。

    縱然知道李斯特身份非凡,他卻如同對待自己的那幫子朋友一般,捉弄他,敲詐他。就像對待他們同寢室裡一個家庭很富裕的室友般,他的一些行為有時候完全是不經過大腦如同低級的條件反射一樣,直接就做了出來。

    比如讓李斯特親吻可可的腳,比如讓李斯特包辦他們的食宿。其實這一切在外人看來很荒唐大膽的行為,只是梁天在追尋他的友誼呢?

    梁天沒有看錯李斯特,雖然這個天才有在梁天身上投資的意思。

    可是選擇朋友的過程,誰又能說自己不是在進行一種投資呢?

    無論是絕代名俠李尋歡還是靈犀一指陸小鳳,他們的朋友永遠只可能是阿飛亦或是西門吹雪。

    也許你會說他們之間的友誼沒有一點功利色彩,可是品行高潔的俠士們為什麼不去找頭豬做朋友;也許你會說他們為朋友兩肋插刀不求回報,可是他們的朋友呢?不也一樣如此嗎?

    這豈非就是潛意識中的一種投資。

    李尋歡投資失敗,被為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了兄弟的女人可以插兄弟兩刀的龍嘯雲差點插死。

    陸小鳳亦是如此,只不過他是差點被滿口道德文章滿肚子男盜女娼的木道人給活活餓死。

    無論如何,在梁天看來,他能夠和李斯特成為朋友,成為那種學生時代不會有什麼太多算計與利用的朋友,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李斯特呢?此時他的心中是否也充滿溫暖,衝散了多年以來高牆大院內的那種寂寞?

    梁天收起臉上的嬉笑,認真而狡黠地道:「李斯特,你說得很對,我們是朋友。我所說得並不是回報,而是對我朋友事業上的一點幫助而已。知道嗎?朋友幫助朋友是天經地義的,光明神也無法挑出什麼毛病。」

    李斯特聞言優雅地笑了笑,道:「呵呵,梁天。你說得對,那麼你準備怎麼在事業上幫助我呢?」

    看著李斯特立刻打蛇隨棍上,露出了那種看似優雅實則狡黠的笑容,梁天心中的空洞被填上了一塊。

    這種感覺很熟悉,這才是朋友之間的感覺。

    梁天故作神秘地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幫我把事情完全擺平了再說。」

    李斯特聽罷恨恨地道:「梁天,我覺得你更像個商人。要是你不是大爺爺的弟子,卻是他的孫子,那麼我這個達佛蒂爾家的商業天才就沒有睡覺的地方了。」

    「什麼,誰告訴你我是老安東尼這個傢伙的弟子?」

    李斯特愕然道:「什麼,難道你真是大爺爺的孫子嗎?」

    「胡說,我跟老安東尼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受他托付順便給你妹妹送上生日禮物而已。」

    「可是大爺爺怎麼告訴我們,說你是他的弟子?」

    想到老安東尼那張得意的猥瑣面孔,梁天就恨得牙根直癢,心道:「這個老安東尼,我都走了還佔我便宜,不知道是不是對我的報復。」

    「呃,老安東尼是亂說的,我只是在一個小鎮上和他呆過一段時間。」

    「哦,是這樣的嗎?」

    「那必須是這樣的。」

    「好了,無論如何,梁天,你應該知道,身為我大爺爺的弟子,肯定對你沒有害處。」

    梁天突然邪惡地看著李斯特嘿嘿直笑,笑得李斯特渾身不自在。

    「那麼,我親愛的李斯特,我是你大爺爺的弟子,我是不是應該是你的長輩呢?」

    「噢,梁天,你剛才已經說過,你跟我大爺爺沒有任何關係的。好了,讓我們不要在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我這次來,一是想看看你的情況有沒有好轉,二來是琪琪的生日就在四天之後,所以我想將你和海倫娜安頓到我們家裡。」

    「呵呵,李斯特,很感謝你的好意,恐怕弄出這麼大動靜的我住到達佛蒂爾家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

    「梁天……」

    「行了,李斯特,我知道的。我並沒有拒絕。」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呃,當然答應了。不過我告訴你,你不要打海倫娜的主意,知道了嗎?」

    「呃,梁天,我其實並沒有想過打她的主意啊?」

    「呵呵,那樣最好。否則,你很有可能再度被可可賜福。」

    李斯特只有苦笑。

    梁天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麼愛絲蒂呢?她不去嗎?」

    「愛絲蒂表妹這次當然也是為了琪琪的生日而來,可是她想住在哪裡,我決定不了。我也不敢決定。」

    這時,彷彿已經蒸發了的愛絲蒂在消失半天之後突然就從房間中冒出頭來,道:「李斯特,我當然要去你家裡住。梁天,你這個流氓,是不是害怕和我呆在一起呢?哼,我要看著你,不讓你佔海倫娜妹妹的便宜。」

    梁天只覺得自己三天沒有刷牙就出來待客很不地道。

    如果有月光寶盒,他只想回到過去,至少也得用香紅飲涮涮口。

    「沒有那麼一回事。愛絲蒂,其實我很想和你呆在一起的,我可以對著無所不在的光明神發誓」

    「可是,梁天,你知道嗎?只有新婚夫婦在舉行婚禮當天才會向光明神起誓的。」

    李斯特弱弱的插話立刻讓整個房間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

    梁天現在才發現,原來李斯特這個傢伙從來就沒刷牙洗口的習慣。

    而愛絲蒂呢?

    看看梁天這個隱隱佔據了她心扉的男人,再看看李斯特這個注定成為她夫婿的男人,她想按照自己平常的樣子發怒,卻發現心裡堵得慌。

    愛絲蒂強做怒容,吼道:「李斯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斯特在話說出口後,就只希望手中的酒杯應該是在嘴裡,告訴愛絲蒂她剛才是幻聽,一個嘴裡塞著酒杯的人是不會說話的。

    然而已經準備好接受愛絲蒂的憤怒的李斯特卻驚奇地發現,愛絲蒂在如同往常一樣吼過他後,居然將頭縮回了房中,不再搭理他。

    他看著梁天,心想:「看來還是梁天有辦法。我是不是可以求求梁天,讓他去追我的表妹呢?」

    心中有鬼的梁天被李斯特曖昧的目光看得渾身發麻,只好嘿嘿地乾笑。

    李斯特突然笑得更加燦爛,熱情地對梁天道:「那麼,梁天,你們什麼時候去我們在城中的莊園呢?不如就現在吧,馬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梁天看著李斯特奇怪的表現,覺得眼前這個傢伙好高大好高大,讓他摸不著頭腦。

    海倫娜憔悴的嬌顏突地出現在梁天腦海,他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李斯特,現在不行。還是明天吧,因為海倫娜需要休息。」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們。」

    李斯特說罷便起身告辭。

    李斯特輕輕地來,又悄悄地走。

    看著如一片樹葉般飄去的李斯特,梁天並沒有挽留,他這顆樹上還掛著海倫娜這顆晶瑩的果實;他也沒有去追求,因為他這陣風現在只想好好吹拂起海倫娜的長發送給她一陣溫柔。

    紅顏因為憔翠而蒼白,是什麼讓紅顏憔悴呢?

    送走李斯特後,梁天便迫不及待地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卻沒有發現,有兩雙眼睛一直注視著他。

    一對渾濁中閃著絲絲精光的老眼,一雙明媚中卻有著點點迷濛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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