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就讓梁天手足無措了。他一邊輕輕地拍著海倫娜的背,一邊憐惜地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很痛嗎?」
海倫娜抽噎著道:「梁天,我的下面,我的下面流血了,我的肚子還很痛很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梁天一聽,不禁樂出了聲:「呵呵,傻丫頭,沒事的,沒事的。」
海倫娜生氣地抬起頭,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此時輕嗔薄怒更是風情萬種。
「你還笑,你還笑。」她邊說邊捶打著梁天的胸膛。
梁天笑著笑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海倫娜,你姑姑沒有告訴過你這樣的流血是一個女孩子每個月都要經歷的嗎?你這個,這個不會是第一次吧?」
海倫娜被梁天這一問給問住了,她停止了抽噎,問道:「你說什麼?我的姑姑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是說我現在下面,下面流血是正常的嗎?」
梁天心中暗暗叫苦,看來海族要麼就是與人類不同要麼就是性啟蒙教育沒有搞好。不過看海倫娜的樣子,這次應該是月經初潮,大概是沒有變幻身體之前,是沒有月經的吧。
剛才梁天在給海倫娜把脈看舌苔時,發現她脈沉遲而緊,舌質紫暗,苔白膩,對於她的情況就有了瞭解。她應該是寒濕凝滯於胞宮而導致的痛經。大概是昨天涉水受寒之後,寒濕克於胞宮,精血受阻血行不暢導致的疼痛,治法當以溫經散寒,理氣化瘀,取脾俞,終極,腰陽關,陽靈泉,以及三陰交諸穴用按摩手法重揉即可。對於中醫婦科學,梁天也算是頗有造詣。
當年馨兒的生理啟蒙課就是梁天充當的老師,後來到大學之後,梁天專門潛心研究了和婦科有關的一些疾病及它們的治法,無論是月經不調亦或是痛經閉經,閒暇之餘他還研究過減肥,在一些老同學身上效果頗為不錯。梁天甚至決定畢業之後當個婦科大夫,因為婦科疾病治療起來療效較好,說不定哪天還能遇上個把美女,來個婦科大夫艷遇記什麼的。
不過,現在眼前的這個小美女看來需要梁教授進行啟蒙教育了,嘿嘿既然佳斯麗沒有告訴海倫娜化身**之後要經歷的問題,那只有梁天來代勞了,總不能去請蘇拉大娘來吧,萬一海倫娜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怎麼辦?
梁天拍了拍海倫娜的頭,道:「好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你不要忘記了,我是一個醫生,醫生就是專門為你們解決這些問題的。給我講一講具體情況吧。」
海倫娜剛才被梁天看到了身體下面的血漬,又因為這一天來的疼痛與恐懼,巨大的壓力早已讓她不堪負荷,所以才會撲到梁天懷裡哭了起來。不過梁天的安慰卻似有著神奇的魔力,現在她靜靜地被梁天摟在懷裡,心裡平靜了不少,可是現在梁天這一問,她的臉騰地一下便紅到了脖根。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雖然沒有系統地接受過性教育,但是對於男女之事,她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朦朧間,她知道有些問題好像不應該和梁天說,但是她的心中又有著害怕與孤獨,只希望梁天能夠給她帶來撫慰。
她羞赧地將頭埋進梁天懷裡,聲如蚊蠅般道:「早上回來時我就覺得肚子裡面冷冷的,只想睡覺,後來這種冷冷地感覺變成了疼痛,然後,然後……」
現在海倫娜覺得真是難以啟齒,剛才能說出來完全是因為精神瀕臨崩潰,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種女兒家的事情怎麼能跟一個男子說呢?
梁天知道她的羞赧,便道:「我知道了,其實這沒有什麼的。大概是你們海族的身體構造於我們人類不同,其實這個,呃,這個對於一個人類的少女來說都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梁天儼然一副教授的模樣,給海倫娜上起了生理啟蒙課。不過她畢竟是個海族,並且不像馨兒當年接觸的事情比較多,梁天費了老大的勁才將問題解釋清楚,還給她講了許多生理衛生方面的知識,甚至連沾了血的內褲要用冷水洗都毫不忌諱地說了出來。不過梁天很慶幸,可可當初掏出來的衛生用品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不然一直放在他那裡,有時候不小心掏出來真是讓他很不爽。
此時的梁天心中沒有一絲邪念,如同一個兄長般,言語中儘是對妹妹地關懷與愛護。海倫娜漸漸抬起了頭,靜靜地聽著梁天給她解說著生命形成的過程。
說著說著,梁天突然發現懷中的海倫娜身體微微有點顫抖,他才想起當務之急是幫她消除痛苦。於是趕緊將她扶著躺下,然後叫來可可去燒開水。
「海倫娜,你就靜靜地躺著,剩下的問題交給我了。如果治療不及時,有些疼痛可能會伴隨你終身。」
看著因疼痛而有眼淚汪汪的趨勢的海倫娜,梁天幫她揉起了小腹。但是疼痛不是那麼容易緩解的。
海倫娜聲音中隱隱帶上了哭腔:「梁天,真的好痛。」
「呃,這個,你不要去想,自然就感覺不到它的疼痛了。」
「可是,可是,真的很痛。」
「呃,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是一個我們家鄉的傳說,是關於你們美人魚的。」
梁天苦笑,怎麼對上美人魚大家都只能講海的女兒呢?不過這個故事的殺傷力對於美人魚來說是相當大的,隨著梁天一邊不著痕跡地在她小腹上的終極`關元等處施展著推拿手法,一邊用緩慢地聲音講述著小美人魚看到王子後的愛慕,海倫娜緊繃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可可端著熱水和毛巾坐到了梁天身邊,支著小腦袋也聽起了故事。梁天將毛巾用熱水打濕之後又擰乾,折起來輕輕地敷在了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而海倫娜和可可正沉浸在小美人魚的堅強與執著中。
熱毛巾濕了又干,冷了又熱,而小美人魚最終在初升的朝陽下化為泡沫飛上天空,笑看著她的王子靜靜地升入天際。
梁天看了看面現悲傷的海倫娜和可可,道:「好了,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海倫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海倫娜嘟著小嘴道:「梁天,我不喜歡這個故事,為什麼,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呢?」
梁天只有苦笑,這個問題當年馨兒也問過他,可是安徒生都逝世近兩百年了,他也不知道去問誰。
「呃,這個嘛,傳說就是這樣的。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肚子還那麼痛嗎?」
海倫娜這時才反應過來,喜道:「好像沒那麼疼了。」
梁天嚴肅地道:「海倫娜,為了防止留下病根,為了不使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我還必須接著給你治療,並且這幾天都不能斷,知道嗎?」
海倫娜乖巧地點點頭,道:「只要你再給我講故事就行。」
可可在一旁也一個勁地點著小腦代。
梁天:怎麼有種進了幼兒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