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夫君很靦腆 正文 01回憶
    有些人會一直刻在記憶裡的,即使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笑容,忘記了他的臉,但是每當想起他時的那種感受,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想起娘的感覺就是溫暖,如一陣各煦的風,吹去朔雪紛飛,帶來春暖花開。可如今,唯一的溫暖不在身邊,我要如何堅持下去?

    暮色已經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我抬眼望天,想起最初的戀人郭玉文,當時我是多麼執著於我的愛情,卻仍是無疾而終。為什麼我想要的緣份都如此短暫?

    我們公司的招商部是外設的,和郭玉文的科技公司在同一棟寫字樓,公司是他自己開的,小小的,主要業務就是各大公司的硬件買賣、軟件服務。樓裡有4部電梯,不知是不是巧合,我們常常迥時坐同一部電梯,我到12樓,他到25樓,高高在上。

    郭玉文長得極具明星氣質,身型挺拔,面容英俊。每到我們公司十點鐘加餐的時間,女同胞們就聚在一起討論樓裡的男性:某某帥哥今天穿了件什麼衣服迷死人,某某帥哥變了型好酷,某某帥哥有女朋友了可惜不是自己……她們一致把郭玉文評為「白馬王子」。

    後來,很老套的情節,我的電腦出了故障,上門求助。這算是我主動的吧?此後便開始交往,我常常下班後去他公司等他,他們的工作總是要加班,因為客戶總不肯在上班時間來。

    我坐在沙上,看他修長的雙手,熟練地或裝或拆電腦,動作優美,胸有成竹。如石子入湖,在我心裡泛起層層波瀾,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很迷人,一點也不錯,我總不知不覺盯著他看半個小時,直到手裡的茶徹底冷掉。

    他公司裡的幾個小伙子常取笑我花癡,我也笑「食色性也」,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毫不拘束。

    兩個月後的一天,我的生日,我個一大班子人出去吃完火鍋,又唱k,玩得很盡興,他喝得有些醉了,我招了出租送他回去。

    那是交往後第一次到他住的地方,他一個人住在躍層的房子裡,傢俱物品都簡潔而高雅,可見價格不菲。

    我把他扶到樓上臥房,丟到床上,順手扯了被角蓋上,坐在床邊喘了口氣,正準備走,他從後面拉住了我的手,我回頭看他,他一把將我拽到他身上趴著,剛才還爛醉如泥的人,怎麼這會兒這麼大的勁?

    孤男寡女,我直覺會生什麼,拒絕?接受?還是擺個欲拒還迎的姿態?我還沒想好,他一手扶在我後腦,一手緊扣著我的腰,火燙的唇如小雞啄米般點在我額頭、眉毛、臉頰、鼻尖,最後落在我唇上,舌頭帶著紅酒的香甜頂開我的唇齒,在我口中糾纏,久久不去。男性的氣息充斥在我鼻間,我暈暈的,直到他翻身把我壓在下面,我還什麼也想不起來……

    其實我們之前也有過親吻,但都點到即止,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還沒有展到相濡以沫的地步,不願展太快。我個人是不喜歡一見面就滾到床上去的相處模式,總覺得那樣無法思考,只剩原始的,毫無交流的性關係,這樣會我會懷疑我們是否真的相愛。

    可戀愛中的人總是很感性的,我們衝動幾次後同居了,寫字樓裡便開講「俊男美女」的戀愛故事,這一次我是主角。

    我每日除了上班就是買菜、做飯、洗衣、打掃,現代人同居很正常,沒有人提結婚,我也覺得自己年紀還小。有人說愛情就是一場遊戲,我在這場愛情的遊戲裡奉獻著自己全部的熱情,把保姆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為他一句稱讚的話而竊喜,為他穿著我洗的衣服而甜蜜……他成了我生活的重心,感情的全部。同事都笑我成了家庭婦女,我卻甘之如飴。

    很快,他的工作越來越忙了,有進徹夜不歸,回來倒頭就睡,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我卻還陷在愛情的美夢裡無法自拔,即便看到他手機裡的短信「老公,你在幹什麼?」不是我的;即便朋友看到他和別的女人逛商場;即便他為了半夜出去對我撒各種各樣的謊;即便我們分房而居,他還常把臥室門反鎖……我還是沒有放棄,我不斷安慰自己:我們是相愛的,總有一天會回到從前。

    我一如既往經營這個「家」,每月他也按時給家用,似乎我們之間什麼問題也沒有,只是平靜得可怕,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一次次在一個人的夜裡痛哭,又一次次抹乾了淚笑容以對,我從沒問他那些事的真假,在我捨不得的時候我只能盡量挽回。

    三年後,我平靜地收拾了衣服,打包回家,因為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經能放下。出門時最後一次回頭看看生活了三年,曾以為會過一輩子的地方,裡面再也沒有一件屬於我的東西,它和三年前一樣雅致而冷清,似乎這幾年不過是我的一場夢,如今再也尋不到一絲痕跡。原來地久天長,只是誤會一場。

    當夜傾盆大雨,郭玉文在我家樓下站了一夜,第二天就高燒住院了。

    我沒去探他,只了短信「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我放下所有的自尊仰望了你三年,你為什麼沒看見?是不是真要我轉身你才看見了我的眼淚,我離開你才看見了我的存在?太晚了,我的心已經被你傷得千穿百孔,這一次,我不會站在原地等你。」

    心裡還是有怨的吧,他終於明白了「憐取眼前人」,我卻再不能給他機會。

    是因為愛才知道痛?還是因為痛才知道是愛?

    風吹起我的頭,吹散我的眼淚,我慢慢走下山,沒有什麼過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我該離開了,沒有娘,荷園再沒有我想要的溫暖。

    喬振北派人接我回將軍府住,我推說想娘,想在娘住過的荷園多住些日子,他也沒勉強。

    我開始準備離開,收集了些較為值錢的飾、古董,去當鋪當了,換回銀票。到鐵鋪裡買了把還算鋒利的小刀,覺得不夠,又自己畫了個袖箭的圖紙,準備找師傅打造個我自己的武器,多個遠射程的東西防身,心中安定一些。

    這些日子我進進出去,除了剛開始幾天,小葉見我不帶她,有些擔心,後來習慣了,不再問我去向,可能都認為我想散心吧。

    其實我並不精通機械製造類的東西,但見得多了,這個袖箭只是簡單的彈簧原理,不少小學生可能都懂,我再想像一下電視裡武器的模樣,很快草稿就出來了。

    這日,我又一個人穿了件粗布白裙上街。經過一巷口時,不知與誰撞了一下,我反射性地摸了摸身上(被小偷偷怕了),東西都在,也就沒多理會,繼續往前走去。

    「姑娘,你的東西掉了。」不知誰掉了東西,反正不關我的事。

    「姑娘,等一等。」路人都在看我,我停下來,從衣服到鞋子檢查一遍,沒穿錯啊?

    「請問,這可是姑娘你掉的錦帕?」一男的站到我面前一臂的距離,我抬頭看他,風流倜儻的帥哥!他正看我,手上舉著條紫色帕子,看來是問我了。

    我搖了搖頭,繞過他直接走了,現在確實沒有看美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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