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前抱的目的是殺死白天,帶隊一路飛逃,以最快妖獸大草原,就連嚴如松那四百個妖精奴隸也不要了。現在從選定的“殺人山峰”返回松雲莊,白天還好端端的活著,他的存在無疑是對蕭五的一種諷刺。
唯一的收獲就是蕭五嗅到了一個更大的陰謀,一個關系著白天之謎的陰謀。
但在如此陰謀之前,蕭五卻顯得特別的輕松,一路上故作高雅的和白知君談天說地,偶爾冒兩句高深的詩詞或名言,逗的白知君芳心大動,對蕭五也是另眼相看。
花蝶兒卻在老是一旁偷笑,因為她自覺知道蕭五是個極其粗魯的家伙,尤其是那個地方,簡直是粗、魯到了極致,一想起就讓她的心兒撲通撲通的跳。
回到松雲莊,蕭五發現松雲莊裡多了許多生面孔,也都是些修為高深的妖精和修真者。之前白展堂宣布蕭五和白知君訂親便提說過會有許多賓客來祝賀,這刻看來無疑正是這些修真者和妖精了。
如此盛大場面,眾賓客個個丈母娘挑女婿似的看蕭五,有嘖嘖稱奇的,有驚為猛男的,也有鄙夷是市井流氓的,更還有嫖妓似的玩過就覺得不值得的,林林總總,五花八門,蕭五倒是坦然面對,反正這些個人、妖精他是一個不識,也懶得搭理。
除了魚行海,魚子玉這次居然沒有出現。這更讓蕭五嗅到了一絲陰謀地味道。魚子玉是大妖國的王子,在眾多賓客面前自然不好和蕭五接觸,否則以後被“復制”出來的蕭五就很有可能失去價值了。同時蕭五也隱隱知道,其實魚子玉和白展堂只是暗地裡裡的師徒關系,明裡卻不聲張。
寒暄了兩句白展堂就將蕭五拉到了一邊,悄聲問道:“五兒,天兒的病情怎麼樣了?”
蕭五露出了一幅為難的神態,“岳父,天弟的病情有好轉,也有不好的。”
白展堂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蕭五道:“經過我的奇門醫術和煉丹術治療。天弟的病情卻有好轉,但並不是很明顯,要想徹底根除他地病根,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恢復他的記憶。”
白展堂有些迷糊了,“恢復他的記憶?怎麼恢復?”
“這正是我返回松雲莊的原因,”蕭五道:“只有回到松雲莊,在我的精心布置和引導下,天弟才有可能恢復記憶,徹底康復。這也是我奇門醫術的一種,叫物理和精神結合療法。”
白展堂道:“五兒你的奇門醫術我不懂,但需要什麼你盡管開口。我以全松雲莊的人力物力你!”
蕭五看了白展堂一眼,淡淡說道:“我要帶天弟去後院枯井,那是他患病的地方,非常重要。”
白展堂突然直直的看著蕭五,“五兒,你怎麼知道後院有一口枯井?又怎麼知道天兒地病是在枯井之中得的?”
“在後山山峰上,為了治病的需要。我向知君問了一些事情,她告訴我天弟患病時在後院地枯井之中,但具體是什麼原因患的病她也不知道。”蕭五直接將洩密的責任推給了白展堂的愛女,而且說得也很含糊,表示他只知道有一口枯井,白展堂總不會拿他的愛女開刀吧?
“五兒,”沉思了一下,白展堂才說道:“後院枯井是我松元莊的禁地,就是我也不能隨便進入。這樣吧,我和家族中幾個長輩商議一下再答復你。你先在別的地方幫助天兒恢復一下記憶。你看如何?”
蕭五微微一笑,“行。岳父。”
白展堂也是一笑,“五兒,走,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白家地親朋好友們。”
兩個男人,親熱的挽手前行,眾賓客好語相評,但此情此景,蕭五卻很想在背後捅白展堂一刀。
白展堂隨後又是大擺宴席,鄭重其事的向大家宣布蕭五同白知君的訂親。完婚之日自然要由男方蕭五來定,蕭五左思右想也沒找出一個無限延後的理由,但他一遲疑,白展堂卻代他宣布了。
“天命我白家雙喜臨門,我天兒的病情好轉,我知君好女相中好夫君,婚期的事情,宜早不宜遲,趁眾多親朋好友都在,我宣布,”白展堂的聲音猶未激動,“就在三天後!”
頓時一片喝好聲,隨後道喜聲也如潮卷來,白知君羞紅了一張粉嫩嫩的俏臉,蕭五卻如稻草人一般呆立在大廳之中,久久不能言語。哪有人這麼急著當外公地呢?——
三天,說長它一點也不長,但說短卻確實短得可以,蕭五能在三天的時間裡做什麼呢?
尋找那五樣神級寶鼎被取走地東西?
尋找神秘地太虛復制大法?
破解神級寶鼎、太虛復制大法包括白天的不死之謎然後再手起刀落干掉白天?
然後是逃跑,在上百個修真、妖精高手包括松雲莊上下數百弟子和後天仙級別地白展堂面前逃跑?
這些,無論是哪一件事情都需要精密部署,需要時間來做,但白展堂卻只給了蕭五三天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事,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他又只有等著被復制的命運。雖然不知道那太虛復制大法究竟是如何施展,也不知道是什麼威力,但在白展堂和魚子玉的精心布置下,那絕對是防不勝防的必然結局!
“可惡!”在娘子軍所住的外院的一間房間中。蕭五啐道:“你們見過白展堂這種想當外公想到這種程度地人沒有?”
金盾十二、火鳳、火烈、龐都和桃三等四個樹妖獸個個木然無語,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在房間之外,:.:余的娘子軍也分散開來,活動在院子內外的各個角落,她們等於是把這片區域徹底控制了。
“還是怪我太心急想看看白展堂是什麼反應,”蕭五又道:“一回來就告訴他我知道了後院枯井,這老家伙肯定是怕我知道得更多,把他的計劃提前了。”
金盾十二道:“主人,白展堂的計劃無疑是想復制一個完全聽命於他的你,很有可能就是在三日之後。你和白知君的新婚之夜。”
“我日!是在我干他女兒的時候嗎?他就不怕白知君恨他一輩子嗎?”
龐都陰沉著聲音道:“做大事者往往都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大將軍你的價值比之一個白知君,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殺手就是殺手,龐都血管裡流地血液是冷的。
蕭五又道:“金盾十二,你記錄下了神級寶鼎的所有咒文,現在有什麼發現沒有?”
“正准備要向主人稟報,”金盾十二從它的儲物戒指中嘩的拉出了一張大白紙,“這是我記錄下來的所有咒文。我將那只神級寶鼎畫在了這張紙上,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蕭五奇道:“什麼奇怪的現象?”
“你看。”金盾十二伸出一指指在了神級寶鼎鼎壁的一條它特意畫制的一條紅線上。
蕭五湊頭仔細地看過,道:“這條線似乎將所有的咒文串連在了一起。但是,當時在神級寶鼎之中我並沒有看見這四條紅線,你畫這四條紅線是什麼意思?”
金盾十二道:“這四條紅線並不是我刻意畫的,而是本身就存在,它們叫四柱擎天,是我將所有地法術、妖術、異能術和血巫術的咒文翻譯、歸總以及它們相互之間的作用而作的總結,也就是說。鼎壁之上所有的咒文,催動以後也就是這四條紅線,它們的匯聚點就在寶鼎的底部,也正是那第五個凹洞。”
“再說清楚一點。”對於陣法、法術等等,蕭五是永遠地菜鳥。
金盾十二道:“很簡單,所有法咒所產生的能量都將沿著這四條紅線匯聚到底部凹洞之中,那時必將有改天換地的奇大威力!”
火鳳也沉吟道:“血巫術不同於我們巫術所使得巫術,那是血族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他們所最求的是邪惡的力量。而我們卻是自然之神的使者,我們巫力來源於大自然。是純潔的力量。如果真如金大哥所說,這神級寶鼎之中有相當數量的血巫術。那從這寶鼎之中煉制出來地的東西必定是邪惡地。”
蕭五一一指過鼎壁之上地其余四個凹洞道:“那這四個凹洞又有什麼作用?”
“和我們在寶鼎之中所猜測的一樣,連帶寶鼎底部地凹洞,我們一共需要找出五樣填充進去的必要物件。”金盾十二卻將那張大白紙放到了火鳳的手上,頃刻間從火鳳的手上就冒出一層淡淡的火焰,那張大白紙也被燒成了灰燼。
火鳳奇道:“金大哥你干什麼?這不是你辛辛苦苦才畫出來的嗎?”
“留它是禍患,”金盾十二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只是找那五樣必要物件了,主人,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蕭五搖頭苦笑,“這幾天我的腦袋都弄成漿糊了,哪裡還能想出什麼好主意。”
火鳳卻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蕭大哥,你這段時間不是桃花運正好嗎?大美女白知君變成了你的未婚妻不說,我看那個花蝶兒和的關系也非同一般呀,你完全可以從這兩個女人身上入手。”
蕭五和花蝶兒的關系是奸夫和淫婦的關系,非常隱秘,就連金盾十二也不知道,蕭五可就奇怪了,火鳳是如何知道的?哦,對了,蕭五突然想起了火鳳的神奇巫術,她能從水晶球中看到她想看到的東西。
“那個、火鳳……”蕭五吞吞吐吐的問道:“我和花蝶兒的事情,你都看見了?從你水晶球裡面?”
“呸!”火鳳不臉紅。她地臉上頓時燃起了火焰,羞窘交加之間她啐道:“我才沒閒心看你們的那些無恥事情,只是當時花蝶兒非要上山,我怕她又什麼不軌之心,特意用她的氣味施展水晶球巫術追蹤,一直留意她,直到……嗯,我就放棄了。”
肯定還是偷看了,從頭至尾,蕭五心中莫名其妙的下了這個肯定。
這邊蕭五和火鳳在說天書。想著什麼問題的火烈突然說道:“為什麼不問我的兩個老婆呢?蘭朵兒和菋莉塔不是也在這松雲莊之中嗎?她們倆肯定知道魚子玉的一些隱秘事情。”
金盾十二道:“對呀,怎麼把兩個花妖精給忘了呢?蘭朵兒和菋莉塔現在的身份是魚子玉的貼身婢女,沒有理由不知道一些隱私的。”
蕭五卻皺起了眉頭,“魚子玉身份何其尊貴,在他身邊總是跟著一群超級保鏢,想要見他很困難,蘭朵兒和菋莉塔想溜出來也很困難,如何去找她們?還有,回來地時候我在宴會之上根本沒有看見魚子玉,不知道那家伙又跑哪去了。我們的時間卻只有三天,怎麼弄?”
火烈想了一下,神態有些扭捏的道:“難道你忘了我有我老婆身上的東西?我妹妹用這些東西就能輕易的找到我兩個老婆的行蹤。”
火烈說的東西自然是蘭朵兒和菋莉塔的內褲。蕭五記得是相當的清楚,蘭朵兒的是白色地內褲,菋莉塔是黑色的內褲,而且還是那種穿過沒洗過的那種。而一想起火烈沒事之時,躲到無人地角
偷的拿出兩條皺巴巴且有神秘污漬的內褲放到鼻孔間那麼一嗅,哇。那氣味……蕭五的頭立馬就眩暈起來。
“我日,火烈你……”
“就這麼辦吧,”火烈道:“時間緊迫,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頭行事,至於怎麼做,蕭大哥你是我們的頭,還是你親自來安排吧。”
蕭五想了一下,“金盾十二你和桃三它們一組,負責後院枯井。留意任何一個細節;火鳳和火烈用巫術探察蘭朵兒和菋莉塔地行蹤,並想一切辦法接觸。另外龐都就跟在火烈身邊。負責保護他,要知道我妖獸大草原的軍械斗靠他來制造和維護。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龐都沉聲應道:“遵命大將軍,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傷火烈兄弟一根寒毛。”
火鳳道:“那娘子軍的女戰士們呢?形勢如此緊迫,她們怎麼辦?”
“我讓她們去立刻動身去嚴如松處接收四百個妖精奴隸,然後直接返回妖獸大草原,姑娘們不適合這種頂級高手的對戰,她們離開這裡我們才能放開手腳的干!”一石多鳥,這就是蕭五的計劃——
娘子軍要去樂土城,從嚴如松手裡接走四百個妖精奴隸,這是一早就談好了的買賣,白展堂自然不好橫加阻攔,因為蕭五還在松雲莊之中,這一反應早在蕭五的意料當中。對於蕭五要提說去後院枯井之事,白展堂第二天做出了回應,說是完婚之後再去,這自然也在蕭五的意料當中,他只是一笑以對。
分頭行事,金盾十二和四棵樹妖獸干地是技術、體力活,凶險無比,火烈和火鳳干的也是間諜工作,稍不注意就會引火上身,唯有蕭五,也只有蕭五地活最輕松、遐意,因為他要做地只是泡妞。
被泡的是白知君,接到蕭五地邀請去庭院小徑散布,白知君的一顆芳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忍不住的浮想聯翩。
午後的陽光不是很明媚,但在白知君的眼裡,它卻是燦爛無比。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膚之上仿佛是塗著一層金色的蜂蜜,有種甜嫩的感覺,有種誘人去品嘗的感覺。
白知君特意換上了她最喜歡的白色包金邊的紗裙,這紗裙在胸腿的部位有一層淡粉色的柔軟塑身布料,既遮住了重要的部位,還突出了一種朦朧的美。尤其是她的小腹,光滑如玉,奶油濃濃的,上面還有一只小巧可人地肚臍。似在說著俏皮的言語,又似在發出赤裸裸的勾引。
白知君這身打扮是特意穿給蕭五看的,三日之後她就是真正的蕭夫人了,想起這點就讓她莫名激動,充滿期待。無可否認,在她的印象裡,蕭五是個粗魯的男人,雖然有時候也會刻意的斯文一點、儒雅一點,但終究是粗魯多一些。蕭五有時候會說“我日”,有時會挖鼻孔。有時候會盯著人家漂亮姑娘的奶子或者屁股蛋子死命的瞧,還有很多數也數不清楚地缺點,這些都不是她喜歡的。在以往,白知君做夢也沒想到她的男人會是這種男人,但奇怪的是,這許多的缺點放在蕭五的身上,它們就單純是缺點了,而是一種奇特的魅力,這種魅力一直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吸引著她。讓她一步步掉進感情的漩渦。
但是白知君卻不是蕭五所喜歡的那種類型地女人,她是一個傳統型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本性所至,無法更改。蕭五所喜歡的女人應該有狐媚兒那種潑辣勁,為愛不惜一切,應該有秦可兒那種堅強地個性和不可馴服的野性,應該有唐蘭那種典雅的書卷氣質且溫柔似水。應該有許青青那種純真和難以抗拒的魅力,所以這注定她和蕭五是有緣無份。
默默的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涼亭之中。涼亭是標准的木制結構,古風濃厚。涼亭的左面是一片假山,右面是一片水波蕩漾地池塘。幾只紅尾鯉魚正在池塘中悠游嬉戲,時而出現,時而躲藏。碧綠水波之間幾株荷花也開得正艷,淡淡清香怡人。
白知君輕聲道:“蕭大哥,我們在這裡坐會兒吧。”
“嗯。這裡景色不錯。”蕭五一屁股就坐在了石凳上,二郎腿一翹。下一刻就抽出了一只拇指粗的雪茄煙。吧嗒吧嗒的抽上了。
白知君本來是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蕭五,也想蕭五學她那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但她卻看見了越來越濃的煙霧,那煙霧遮住了蕭五的臉,也嗆得她難受。
“蕭大哥,那麼多煙霧吸進肚子裡,你……不覺得嗆嗎?”
“這叫香,要不你也來一只試試?”
“我不要,嘴裡叼那麼粗一根東西,難看死了。”白知君的頭暈暈的。
“嘿嘿,這叫什麼粗?你蕭大哥還有更粗地呢。”
白知君一臉的疑惑,“是什麼?”
如果是當著狐媚兒地面說,狐媚兒肯定會一把抓來,擰斷某條粗大之物,如果是當著秦可兒地面說,秦可兒鐵定會一腳踢向蕭五的雙腿之間地那個部位,唐蘭有可能嬌媚的戳蕭五一指頭,許青青則或許給他一粉拳隨後便要他掏出來比較……一時間,蕭五似乎又回到了他的四個女人身邊,心神一下子激動,一下子又悵然若失,而對白知君的話,他是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蕭大哥,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你有心事嗎?”
“唉,”蕭五歎了一口氣,“還不是為了大舅子的事情煩心,對了,你爹的書?我想找點書籍打發一下時間。”
白知君道:“我爹的書房裡盡是些修真秘籍,丹藥煉制密法卷軸,這些書蕭大哥肯定是沒什麼興趣的。”
“有、有,”蕭五連忙道:“我生平最愛讀書,尤其是修真秘籍和丹藥煉制類的密法,快帶我去吧。”
“可是……”白知君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爹的書房不讓外人隨便進的,我……”
蕭五立馬板起了一張臉,“我是外人嗎?還有三日,哦,不對,除去今日我們還有兩日就完婚了,難道你還將我當外人看嗎?”
“我……”白知君頓時緊張起來,想說,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就算了,我是外人!呵!我是外人!你一個人在這裡待著吧,老蕭我不賠了。”蕭五起身就走。
白知君慌忙拉住了蕭五的手,“蕭大哥你別生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那確實是爹爹定下的規矩,就連我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進入,你、你實在要去看的話,我們偷偷溜進去吧。”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蕭五嘿嘿一笑。無恥地在白知君的手上摸了一把,柔若無骨。
白知君頓時臉頰一紅,囁嚅道:“蕭大哥,跟我來吧。”
出了涼亭,直奔白展堂的書房而去,先是蕭五拉著白知君的手,一路慢慢的走,白知君似乎相同他“即將是我老公”這一點,一掃平時的扭捏之態,卻在蕭五即將松手之際一把拉住了蕭五的手。一把駭人的老繭。
白知君帶路,蕭五跟隨,過了一條九曲回廊,兩人悄悄的來到了一片靜靜的青瓦房捨面前。白知君指著其中一間,悄聲說道:“蕭大哥,那是我地房間,我爹的書房就在我房間的隔壁。”
蕭五一愣,白知君這是暗示他還是提醒他呢?
還沒到白展堂的書房門前,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修真者,那兩人一個偏胖。留著八字胡,肥臉之上偏偏卻生著一對綠豆眼,模樣有點滑稽。另一個身材高瘦。眼睛倒是夠大,但一張臉卻生成柳葉狀,下巴上稀疏的長著幾根胡子,模樣也很滑稽。兩人的修為介於不高不低之間,就身上散發出來的真元力來判斷,他們只是剛到脫竅期的修真者。
這兩人間白知君和蕭五來到,連忙行了一禮。“老吳、丁七拜見大小姐,拜見蕭大人。”
蕭五心中突然電光一閃,這不是在枯井井台上喝酒的那兩人嗎?
“沒事,你們不用多禮。”白知君拉著蕭五退後兩步,折身進了她地房間。
撲鼻一股女兒家的幽香,白知君的房間典雅而別致,四壁之上掛滿了出自她那天才傻子弟弟之手地字畫,屋中有一張小巧的紅漆圓桌和兩只方凳,還有一張雕花木床。床上的被褥疊得很整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
蕭五四看了一下。
奇道:“為什麼不進書房卻來你的房間?”
白知君小聲的說道:“那兩人是我爹收養的孤兒。是爹爹最忠心的子弟,在松雲莊中也只聽爹爹地話。換作是別人守衛我還好擺擺大小姐的威風,讓他們放行,但老吳和丁七卻不行,即便是我強行進去了,他們也會告訴我爹的。”
“那個老吳本名叫什麼?”蕭五隨口問道。
白知君道:“他姓老,就叫老吳,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嗯,他人倒是挺和氣的,逢人總是一副笑臉。”
“難道就沒有辦法進去了嗎?”
“這就是我拉你進來的原因呀,小時候我愛捉迷藏,結果有一次無意之間發現了我床下有一個密洞,鑽過去就是我爹的書房。”
蕭五愕然,“鑽洞過去?”
屋子中就只有兩人,白知君大膽了不少,嬌媚的白了蕭五一眼又才說道:“蕭大哥你不是熱愛那些乏味的修真秘籍嗎?有些人為了增加學識不惜下跪拜師,你鑽下地洞又有什麼關系呢?”
“對、對,我對知識向來熱愛得很,”蕭五立馬改口,“那洞在哪裡?”
白知君嫣然一笑,“就在我地床下,掀開第三塊地板就是。”
白知君話剛一說完,蕭五已經鑽到了白知君的床下,身具身體異能,雖然沒有許青青那般高深純屬,能像液體一樣穿過門縫,但鑽一個床底,那確實是輕松無比。
蕭五地敏捷讓白知君微微吃了一驚,以蕭五那魁偉地個頭,她以為蕭五會將木床支起來,哪知蕭五卻如軟骨的泥鰍一樣“溜”了進去。
未來夫君有如此能耐,白知君也不肯示弱,銀牙一咬,也不怕髒,跟著也趴在地上爬進了床底下。
找到那塊地板,蕭五用手指一敲,那木板頓時發出“咚咚”地空響聲,揭開,下面果然有一個地洞。
地洞裡黑漆漆的,撲鼻一股霉爛的味道,洞口僅容白知君那樣身材苗條的人穿過,但這對蕭五來說也不是問題,他貓腰就鑽了進去。
“蕭大哥等等我。”白知君跟著也鑽了進去。
地洞確實不長,沒爬多長就到了盡頭,蕭五伸手往頭頂的地板一拖,頓覺手上一沉,猛一使勁,長身站起,卻見一只起碼有三千斤之重的青銅香爐被他給舉了起來。
“蕭大哥你、你的力氣……”從地洞中爬出來,白知君的櫻桃小嘴再也合不上了。
蕭五卻似根本沒有聽見白知君在說些什麼,也渾然忘了他手中還有一只三千斤之重的巨大香爐,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展堂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