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煉丹寶鼎的枯井,詭異的藍色章魚,一聽蕭五說二就陷入了驚詫和困惑當中。
「倘若那真的是鼎的話,」金盾十二道:「至少我從來沒聽說過世間會有那麼大的鼎,如果不是的話,我卻又不知道那是什麼了,至於那藍色章魚我更是聞所未聞,更不知道是什麼了。」
蕭五道:「我想去探探那個神秘的枯井。」
金盾十二道:「對於松雲莊,我們還陌生得很,既然那花蝶兒說那個地方是禁地,肯定是守衛森嚴,我們怎麼去?」
蕭五笑道:「難道你忘了桃三、阿蕉它們?樹妖獸,本就是生長土地之上,它們的根可以輕易的刺穿岩石,在任何地質的土地上打出隧洞,以它們九級的修為,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金盾十二的瞳孔之中頓時閃出一抹金光,從地下進入那神秘的枯井自然免除了地面上森嚴守衛,而就法陣而言,誰又能將繁複的法陣刻在泥土或者岩石之中?
在密林之中花蝶兒吃了個飽,晚飯的時候蕭五又故意灌了她很多酒,喝得醉醺醺她早早的就和白知君回到白知君所居住的茅草屋歇息。先還能聽到白知君和花蝶兒的說笑聲,漸漸的就沒了聲息,蕭五這才偷偷溜出茅草屋。
金盾十二和桃三、阿蕉早就等在了下山的山路上。來到娘子軍扼守地地方。蕭五又交代了一番,駕馭龍刀就飛向了松雲莊。
趁黑摸到松雲莊的後院方向,蕭五憑著記憶判定出花蝶兒居住小院的位置,桃三、阿蕉、小蘋和青椰立刻扎地生根,四棵參天大樹悄然出現在山林之中。
而在地下,四棵樹妖獸的根系從近深的地下飛快的向松雲莊後院蔓延過去。
等了一會兒,卻見四棵樹妖獸還沒有搞定,蕭五有些急了,「桃三,你們還要多久?」
桃三應道:「大將軍。放心吧,太快打穿隧洞地面會有所震動,在松雲莊的修真高手就有可能發現地下的異動而又所警覺,我們已經找到枯井的位置,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後,桃三又輕聲道:「好了,大將軍。」
在桃三地樹腳下同時出現了僅容一人鑽進去的地洞,黑漆漆的,不時有陰風冒出來。蕭五和金盾十二對視了一眼,一前一後的鑽了進去。蕭五和金盾十二一進地下隧洞。地面的入口突然又消失了。
無需火把或者任何照明工具,以蕭五的身體異能和金盾十二相當於智能機器人的能耐,一人一妖很輕易的就看清了隧洞裡的一切。
非常的神奇。桃三地桃樹根在上糾纏在一起,形成了隧洞的的頂棚,青椰和小蘋地根糾纏在一起,分別形成了坐洞壁和又洞壁,阿蕉的根則鋪在了地面之上,形成了隧洞的底面洞壁,從整體來看。這卻是一個完全由樹根組成的隧洞,彎彎曲曲的通向了深邃的地下世界。
隧洞足有兩米的高度和將近一米五地寬度,蕭五和金盾十二走在其中並不擁擠,是以,為了抓緊時間,沒走幾步,蕭五和金盾十二就加快速度,快速了跑動了起來。
聽到隧洞的另一頭傳來回音的時候,蕭五和金盾十二突然又停了下來。腳下不帶一點響動的潛行了過去。因為出現回音,那就意味著前面不遠處有另一個空間形成聲音的回流。那無疑正是此行的目的地。神秘枯井。這時,蕭五和金盾十二已經跑了將近五六百米的距離。
越來越近。枯井的石磚出現在蕭五和金盾十二地眼前。桃三、阿蕉、小蘋和青椰是從地下十米的深度打穿了這條地下隧洞,但這刻從隧洞中探出頭,往井口張望,蕭五卻發現隧洞地出口距離井口地只有不到五米的直線距離。
再往下一看,蕭五頓時又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因為在隧道出口地下方就不再是石磚所哦砌成的井壁,而是一種奇特的金屬,桃三、阿蕉它們能在泥土和岩石中輕易的穿越打洞,但卻無法在這種奇特的金屬井壁上打洞。
蕭五輕聲問道:「金盾十二,這是什麼金屬?」
「不知道,」金盾十二回道:「先下去看看再說。」
距離井口只有五米的距離,人體的氣味和呼吸乃至身體散發的熱能都有可能被修為高深的修真者發現,蕭五也不敢久待,跟著就跳了下去。
沙沙兩聲輕響,蕭五和金盾十二落到了神秘枯井的底部,潮濕、霉爛的氣味頓時撲鼻而入。卻如花蝶兒所說,這枯井之中還有幾隻癩蛤蟆,每隻都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麼大,渾身疙瘩,看一眼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幾隻癩蛤蟆算是枯井的原住民,蕭五和金盾十二突然出現,幾隻癩蛤蟆就蹦跳著四處亂竄,呱呱的叫了起來。蕭五一腳就踩了過去,頓將一隻叫得最大聲的癩蛤蟆踩成了肉泥,金盾十二更是狠辣迅速,為了不讓蛤蟆再弄出任何聲響,它雙腳連閃,幾下就將剩下的四隻癩蛤蟆踩成了肉泥。
「主人,一來到這枯井之中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不知是為什麼。」
「我也有,我們趕緊找線索,然後走人。」
蕭五和金盾十二跟著四下查看。枯井的井壁之上果然有繁雜的法術和妖術咒文,它們從蕭五和金盾十二站立的腳下一直向上延伸,一直到金屬井壁的邊沿,林林總總,數也數步清楚。
修真者使用法術,妖精使用妖術,涇渭分明,這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同時使用的可能,因為妖力和真元力乃至妖靈力和仙靈力到最後地神力。妖精和修真者都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存在,可以說一個陰的屬性,一個則是陽的屬性,何以卻在這個類似煉丹寶鼎的地方同時出現如此之多的法術和妖術咒文?它們所形成的法陣豈不是陰陽相沖,完全牴觸?
「主人!」金盾十二突然急切的道:「不但有法術和妖術的咒文,這上面還有異能術、血族的血巫術咒文!而且這不是什麼枯井,而是一隻真正地煉丹寶鼎!」
「什麼?」蕭五跟著去看,卻真的看見了來自血
異能術和血族的血巫術,一時間他竟愣在了當場,「能?」
混合著修真者法術、妖精的妖術。異能者的異能術和血族的血巫術的神秘煉丹寶鼎,它已經超出了人的想像,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將這四種不同領域的法術、妖術、異能術和血巫術融合在一隻煉丹寶鼎上,但它卻又真真切切地呈現在眼前!
無法想像用這只鼎能煉製出什麼樣的丹藥,但它卻煉製出了一個怪物,那就是殺不死的白天。這也無法相通,因為當時花蝶兒也掉入了此鼎之中,但花蝶兒卻沒事。一時間,不但蕭五心中滿是疑惑,就連金盾十二這樣擁有超級閱歷和資料庫地金屬類妖精也困惑不解。
「金盾十二。你也不知道這鼎的底細嗎?」
金盾十二道:「主人,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而且還刻上了法術、妖術、異能術和血巫術的煉丹寶鼎。太神奇了,據我所知的,有一隻叫樂神的神級煉丹寶鼎,深具宇宙造化之廟,反經它煉製的丹藥,無一不是獨步宇內地神物,但按年代推算。它應該在一千年前就失落了。不過現在比較起來,那只神級樂神寶鼎卻遠遠不及眼前這只寶鼎。」
「神級的煉丹寶鼎都不及眼前這隻?不會吧,為什麼這麼說?」
金盾十二道:「因為那只樂神煉丹寶鼎是一個神級修真者煉製出來的,只有法術咒文,催動的話也只需要他的神力,但眼前這只卻有四種咒文,換個角度來說,催動它的話就需要四種神力,缺一不可!
「四種神力?」蕭五吃了一驚。「你是說這只鼎也是神級的寶鼎?」
「當然,」金盾十二異常肯定的道:「這四種咒文全是神級的。分別是神。妖神、元素之神(異能者地神)和血神(血族的神),而要催動這只寶鼎。則必須要四種神力。」
「我日,真地是怪物。」蕭五不相信有具有四種神力地神來催動這樣一隻神級寶鼎,打死他也不相信。
「呱、呱……」
蕭五和金盾十二頓時驚了一跳,低頭一看,卻見被踩死的五隻癩蛤蟆又活鮮鮮地出現在眼前。
蕭五,「這……」
金盾十二,「它們怎麼可能復活?」
殺不死的白天出自這一隻寶鼎,現在又冒出五隻殺不死的癩蛤蟆。蕭五的腦袋徹底被攪成了一團漿糊。
「或許……」蕭五似想到了什麼,但一時間卻又覺得非常模糊。
金盾十二道:「主人,難道你想說藍色的章魚?」
「不,」蕭五沉吟道:「我想說的是,我們有沒有可能催動這個煉丹寶鼎?」
「絕無此可能,」金盾十二斷然道:「這世間絕無同時擁有四種神力的人或者妖精,即便是主人你修練到神的境界,你也只擁有異能神力和獸神力,根本無法催動這只神級煉丹寶鼎。」
蕭五道:「但這只鼎確實被催動過,就在白天六歲的時候,否則,他怎麼會變成殺不死的怪物?對了,當時還有藍色的章魚和黑色的燃著火的閃電,難道這些不是鼎被催動的徵兆嗎?」
金盾十二沉聲說道:「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因為在我的資料庫中絕無這樣的神存在,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等等,」蕭五突然打斷了金盾十二的話,指著一面金屬鼎壁說道:「金盾十二你看,那個地方怎麼好像被取走了一塊東西一樣?」
在蕭五所指的方向果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凹洞,它掩藏在繁雜的法術咒文之中。若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金盾十二還在查看,也還在一片沉思當中,蕭五卻又激動地道:「你看,那裡也有,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有四個凹洞!」
四個拳頭大小的凹洞處在四壁的同一條水平線上,沒個凹洞也都是被取走一塊兒殘留下凹洞的樣子。
金盾十二這才失聲道:「會不會原本這四個凹洞裡有東西,但現在卻被人取走了?」
蕭五道:「有意思,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猜那四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催動這只神級煉丹寶鼎的東西。」
「可是,我們仍沒有線索,我們到哪裡去找那被取走的四塊東西?」
「我敢肯定,在松雲莊之內一定有線索,但如何去找這些線索卻是非常棘手的事情。」蕭五又習慣性的摸起了他那滿是鬍子茬的下巴,他想到了花蝶兒和白知君,但從兩個女人身上下手似乎也不太容易。
蕭五和金盾十二又陷入了一篇沉思之中,四隻癩蛤蟆卻蹦跳得歡快無比,有一隻甚至跳上了蕭五地腳背。
蕭五正自惱怒,腳背一沉。發現是只癩蛤蟆,他立時又一腳踏了下去,噗的一聲血肉破裂響。那只癩蛤蟆頓時又變成了一灘肉泥。蕭五這時才發現,這只癩蛤蟆流出的血是藍色的。
「金盾十二,你快看,這癩蛤蟆的血河白天的血是一樣的,無怪它們被踩死還會復活!」
金盾十二卻道:「主人,我發現了更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蕭五心中一動。
金盾十二道:「我腳下還有一個凹洞,加上鼎壁上的四個凹洞。一共是五個凹洞。」
蕭五湊過去一看,果然在金盾十二的腳下還有一個凹洞,也是拳頭一般大小,它地位置正在煉丹寶鼎的正中央,不偏一分一毫。
蕭五奇道:「難道被取走了五塊東西?那先前四種神力才能催動的猜測豈不是是錯誤地?」
「不然,」金盾十二道:「主人稍等片刻,我將這鼎壁之上的所有法咒全部紀錄下來,回去再仔細研究,我就不信破解不了它!」
以金盾十二能和智能機器人媲美的記憶能力。即便是一本百萬字的書,那還不是翻一遍了事?當初記下光明法鏡的開啟密法也是金盾十二的這種能力。所以蕭五對此事非常放心的。
不多時。金盾十二便輕聲道:「主人,全部記下了。」
「那就好。
臨走之前我們順便取點材料回去。」說著蕭五唰
了龍刀,照準一面鼎壁就砍了過去。
匡噹一聲響,火花四濺,鼎壁依舊,卻連一點金屬沫兒也沒掉下來。
「我來試試!」金盾十二也抽出了金刀。
蕭五卻連忙制止,「不可,只可試一次,否則就會被發現,何況就連龍刀都砍不下來,你那金刀更是無用。」
金盾十二道:「那主人你再試試你的金屬異能,看能不能吸收到這種金屬元素,我也用金屬煉化術試試。」
「好!」蕭五收回龍刀,雙掌貼在了金屬鼎壁之上,金屬異能猛然發動。
卻在這時,頭頂上方突然出來沙沙的聲音。
金盾十二急道:「腳步聲,有人!」
「快撤!」蕭五猛的向鼎壁躍去,躍至六七米高度的時候又在鼎壁之上輕輕一點,他的身形頓時又輕如鴻雁的飄向了十多米高的隧洞入口。
金盾十二則直接是一股妖風,後發先至,先蕭五一步進了隧洞。蕭五和金盾十二剛一進洞,頭頂之上就傳來說話的聲音。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聲響,怎麼突然又沒了?」
「是不是你聽錯了?這鬼地方十多年沒人來過,怎麼可能有人闖進來?」
「也對,自從少爺出事,師父就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個地方,白雲飛太老爺更是親自布下無數陣法,外人要想進來,那卻確實是九死一生地事情。」
這時井下又傳來呱呱的癩蛤蟆叫聲,那聲音空蕩蕩地,回音悠長,聽在耳朵裡,頓生一股毛骨悚然地陰森感覺。
「師兄,走吧,我們找個地兒喝兩杯。」
「可不要亂跑。這地方地陣法繁複至極,一不小心觸碰,以你我地修為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還是就在這枯井邊喝兩杯吧。」
「師哥,難道你有帶酒?」
「呵呵,別人儲物戒指裡裝的是飛劍法寶,我的儲物戒指裝的卻是美酒佳餚,隨時享用,隨時享用啊,這世人都看它不穿。我老吳卻看得很透徹,不就是一個活字嗎?這活啊,還就在一個吃喝玩樂上,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妞今朝睡,哪還稀罕做什麼仙人呢?嘿,一不小心,天雷落頂就劈死你!」
「對、對,我丁七就佩服師兄這點看得透徹,我們喝。」
一個自稱是老吳。一個自稱叫丁七的兩個傢伙還真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美酒和滷味在枯井的井台上吃喝起來。那香噴噴的酒味和肉味就順著井口飄下來,蕭五咕嚕咕嚕的吞了兩口口水,這幾日來全吃地粗糧和湯。他的胃都快造反了。
金盾十二悄聲道:「主人,我們還是離開吧,這兩個人在此井台上喝酒,不知道要多少時候。」
蕭五卻道:「不急,酒後往往會吐真言,這兩人又是負責守衛的,說不定會說出有關於這只神級寶鼎的事。」
井台之上的老吳和丁七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井下五隻癩蛤蟆呱呱的叫著,靜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丁七,如果給你一個在松雲莊裡挑一個女人的機會,你會挑誰做老婆?」喝過幾杯,那個自稱叫老吳的人突然問旁邊的丁七。
丁七笑道:「師兄,不怕你笑話,若真有這樣的機會,我就挑白知君。大小姐她人好心好皮膚好,氣質高貴、典雅。我丁七就喜歡這樣地女人。」
老吳也笑說道:「如果給我這樣一個機會。我就挑花蝶兒,那妞兒。嘖、嘖,騷著呢,平日裡就是一個尋常的眼神都能勾人魂魄,她不但是皮膚好,奶子也夠大,尤其是那對屁股蛋子,我做夢都想伸手去抓兩下。」
丁七哈哈一笑,卻聽老吳又說道:「丁七,你怕是永遠沒有機會了,因為大小姐已經訂親了,姑爺還是三清王朝妖獸大草原的領主蕭五,對了,你看過蕭五沒有?」
「看過。」
「印象如何?」
「他不像是什麼大人,也不像是什麼有文化有品位地公子哥,倒像一個土匪,尤其是那瞪人的眼神,我看一眼,背皮能寒好久,真不知道大小姐怎麼會喜歡這樣的男人,這不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噓!」老吳的聲音突然轉低,「小聲點,別讓人聽見,否則有你好受的,我看這事卻不那麼簡單,咱師父是什麼人?咱太老爺白雲飛又是什麼人?那可是人精啊,蕭五算什麼?或許他掉進了陷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這話怎麼說?」
「你不知道麼?咱松雲莊和魚子玉太子是什麼關係?魚子玉太子和三清王朝又是什麼關係?那可是表面和好,背地裡卻仇視的敵對關係啊,這魚子玉太子親自說親,要將我們大小姐嫁給蕭五,這不擺明了要收買他嗎?」
「收買人心肯定要給點好處,這沒什麼不對啊?一個願買,一個願賣,哪裡有什麼陷阱?我倒覺得那個蕭五在三清王朝那邊交不了差。」
「丁七你又錯了,在三清王朝那邊蕭五其實是很好交差的,因為咱松雲莊在明裡只是一個修真世家,一個領主取一個修真世家地女人,那有什麼不妥?關鍵卻是這裡面藏著貓膩,只是那個蕭五沒嗅出來而已。」
「師兄,你說什麼貓膩?」
「小聲點,我們兄弟在這裡喝酒說的話,你也別洩露出去。」
「知道了,師兄把我丁七當什麼人了?你儘管說,我保證不會對第三人說。」
「咱們師父為什麼要把蕭五帶過來,表面上時那個蕭五會奇門醫術,有希望將白天少爺治好,可明白的人都知道,白天少爺是沒有機會醫治好的,因為魚子玉太子手下有多少奇人異士,多少高明妖精都沒將白天少爺醫治好,那個蕭五又如何能醫好?」
丁七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不為醫治白天少爺。咱師父又怎麼捨得將寶貝女兒嫁給那種土匪樣地男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貓膩,師兄你快告訴我,別吊胃口了。」
吱的喝了一口酒,那老吳才說道:「其實我只是一個大膽的推測,咱師父不是在白天少爺出事的那年在這口枯井之中發現了一張老舊地獸皮?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替師父收拾書房地時候發現獸皮上摘抄下來研究地密法紙張,當時還是在廢紙簍裡燃燒剩下的,卻就是那定點燒剩下地破紙,我知道了那張獸皮卷子叫太虛複製大法,能將一個人完完整整地複製成另一個人。我懷疑多半是這複製大法,咱師父和魚子玉太子要複製一個完完整整的蕭五出來,那時,無需收買,也無需征戰,妖獸大草原就實質性的落入了太子的手中。」
「這事太玄,」丁七說道:「我不相信這世間有什麼法術能將一個人複製成另一個人。」
「丁七,這你又錯了吧,世間的事哪有絕對的?你說不可能,我卻覺得很有可能。因為在知道那張獸皮卷子叫太虛複製大法以後,我悄悄的溜下了枯井,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看見了什麼?不就是一口枯井嗎?」
「錯。這枯井的表面上是枯井,但在五米之下卻是一隻舉世罕見的大鼎,鼎壁上刻的咒文多得你數都數步過來,除了修真法術、妖精妖術,甚至還有異能者地異能術和血族的血巫術!」
「什麼?這不可能!」
「噓!小聲點!那太虛複製大法,加上這只舉世無雙的大鼎,我敢肯定。咱們師父就一定能複製一個蕭五出來,這就是陷阱,這就是貓膩,可憐那蕭五還不知凶險,自以為平白無故撿了個如花似玉地老婆。」
「唉,這些事我們還是少管少談為妙,喝酒睡女人才是要緊的事,師兄,我們喝。」
「呵呵。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乾了此杯!」
井台之上的丁七和老吳自顧著喝酒吃菜。再沒談什麼太虛複製大法的事情。但蕭五的心境卻始終不能平靜,一片驚濤駭浪。如果這太虛複製大法真的存在的話。白展堂又有辦法催動神級寶鼎地話,那確實極有可能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蕭五出來,其實這點從殺不死的白天和五隻癩蛤蟆就能看出點端倪來。又如果不是有樹妖精挖出隧洞,不是碰巧聽到老吳和丁七的談話,那確確實實是置身在萬兇殺陣之中而渾然不覺,一想到這其中的凶險,蕭五的背脊上都冒出了一層冷汗。
「金盾十二,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蕭五問。
「有,」金盾十二道:「太虛複製大法確實存在,史前修真文明是太虛神紀的延伸,在太虛神紀的年代,神的實力不可想像,在他們地絕對領域之中沒有不可能的事實存在,他們可以輕易地塑造生命,改變世界,但在眾神地大戰之後,絕大多數太虛法術都消失了,剩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能破譯並使用地人更是稀少。」
蕭五道:「假定這個太虛複製大法是真實存在的,以白展堂的修為,他怎麼可能使用?」
「不一定,」金盾十二道:「如果是配合著這只神級寶鼎的話那就有可能,我現在懷疑我們之前的需要四種神力的推斷是錯誤的,催動神級寶鼎的密秘很有可能就是那五塊被取走了的東西。」
蕭五沉吟道:「關鍵還是那五個凹洞和五樣被取走了的東西,我們必須找到它們。」
金盾十二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回去制定計劃,另外,知道了太虛複製大法,我就有把握查出這只神級寶鼎的底細來!」
蕭五和金盾十二沿著隧洞後撤,剛一離開,身後的的由樹根撐起的隧洞立刻消失,土歸土,石歸石,一如千百年前的模樣——
這一次夜探松雲莊枯井之行收穫不可謂不大,知道了枯井之下真的是一個神級煉丹寶鼎,還意外的知道了太虛複製大法的事情,嗅到了陰謀來臨的氣息。另外蕭五也總算明白了,白展堂為什麼會放心的讓他將白天帶到深山老林來「醫治」,因為白天根本就殺不死。
回到山頂茅屋,天色以微明,極東地平線上一抹紅霞顯得給外的燦爛。
和金盾十二分開,蕭五躡手躡腳的向他的茅屋走去,卻還在沒有進門的時候,白知君的房門呀的一聲打開了,從門裡走出兩個俏生生的美人來。
「蕭大哥,」白知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麼早,你到哪裡去了的嗎?」
「撒尿,」蕭五回手一指身後的一片樹林,「就在那邊,你們要去的話,最好去另一邊。」
白知君頓時愣在了當場給,她的未來夫君,在朝霞漫天的美麗景色中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撒尿,而且,還叫她去另一邊撒尿。
花蝶兒卻是咯咯一串嬌笑,「未來姐夫,你說這話可羞著我師姐了。」
未來姐夫,未來姐夫的夫人,未來姐夫的姘頭,蕭五、白知君和花蝶兒站在一起,那份曖昧的氣氛確實讓人難以琢磨。
蕭五咳嗽了一聲,「哦,對了,知君你收拾一下,今天我加緊煉製一些丹藥,明天我們回松雲莊。」
「這麼快就要回去?」白知君奇道:「天弟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對,」蕭五道:「我苦思了一夜,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凡事得步步為進,這幾日我卻是心急著要治好大舅子,但卻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再治病之前,我得先恢復他一部分的記憶,而在松雲莊,在熟悉的環境之中,我才有把握讓做到這一點。」
白知君應了一聲,說道:「蕭大哥你想到辦法簡直是好極了,我這就去收拾。」
花蝶兒笑道:「等未來姐夫治好了師哥,我就好喝師姐你的喜酒了,呵呵,想想都讓人開心啊。」
白知君白了花蝶兒一眼,嬌責道:「就你嘴巴會胡說。」
不同於白知君嬌羞無限的美好感受,蕭五卻從花蝶兒的話語裡嗅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那無疑是打翻了一罈陳年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