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風斯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不理會自賣自誇天涯道:「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我早該想到,你可以幫我的。」
「哦?我可以幫忙?」張天涯好奇的問道:「小弟我除了修為高深、武功高強和特別受女孩子歡迎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別的優點。今天看來,應朝兄弟的修為並不下於我,風兄不找他幫忙而找我的話。難道是有了意中人,卻不知道該如何展開攻勢?」
「去你的!」風斯笑罵道:「論長相我可不認為自己比你差。切……被你帶下水了,找你幫忙卻是以為你的另一個優點,斷案如神!」毫不吝嗇的讚揚了一張天涯後,臉色變得有些鬱悶道:「你們不知道啊,今天兄弟我被一個殺人兇手給鄙視了,天涯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幫我啊!」
「被殺人兇手鄙視了?」對於風斯的話,連一向對此沒什麼感覺的應朝,也來了興趣,忙追問道:「具體怎麼回事?你既然可以確定對方的殺人兇手,就應該可以定他的罪啊,為什麼還被他鄙視了?對了,天涯,忘了告訴你了,風斯兄弟暫時在軒轅丘任府尹一職。」鬧了半天,還是張天涯之前的同行,京城府尹。
張天涯聽他說得有趣,也好奇的問道:「風兄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風斯先是長歎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是一起奇怪地殺人案。兇手是一個度劫期高手,他殺的卻是一個普通人,那兇手喜歡上了被害人人的未婚妻,算是為情殺人吧。被害人的妻子也是修真之人,修為不過是後天後期而已。她和被害人有指腹為婚的婚約,後卻與兇手發生了感情,才至使發生這件事情,真是禍水啊!」
張天涯小口抿了一口清茶。不屑的說道:「既然她沒有參與殺人,那又和她有什麼關係?男人做錯了事情,最後的責任卻要落在一個女人身上,原因就是那個女人長得漂亮?這是哪門子道理?厄,風兄繼續說。」張天涯一向對紅顏禍水這類說法很是反感,還沒瞭解具體情況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到是有些武斷了。還好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失言,及時補救。
「她本有婚約在身,怎麼能又於其他男人發生感情呢?天涯你太偏激了。」風斯顯然和張天涯在這點上無法達成一致,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繼續說下去:「本案地所有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兇手,兇手也供認不諱。」
張天涯點頭道:「這麼說來,那女子也確有不對的地方。就算不喜歡包辦婚姻,起碼也要先解除婚約,再找別人談煉愛嘛,腳踏兩隻船算是怎麼會事?」感受到兩人的白眼後,根本是直接無視。很自然的繼續說道:「既然證據確鑿,兇手也招了。直接結案也便是了,怎麼又被鄙視了呢?」
「殺人動機。殺人時機和條件都已經滿足了。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解決,他是怎麼殺死被害人的!」風斯顯然有些氣憤道:「你們不知道啊,那兇手就在公堂上指著我地鼻子說『風大人,我可以告訴你,人就是我是殺的!我是把他騙到我的莊園裡殺死的,那又如何?你有證據嗎,你知道我是怎麼殺死他的嗎?哼!只要你查不出我殺人的手段,就算判了我的死刑。這也是你終生的一個遺憾!』,態度簡直囂張至極!」說到最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引來其他茶客人一片怪異的目光。
身位一個曾經當過巡案地人,張天涯自然可以理解風斯所受的委屈。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作為一個男人,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看看你現在消沉地樣子,這樣的態度還指望可以差出真相嗎?你這個樣子,除了讓兇手看笑話之外,什麼也辦不到!和我說說,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驗屍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對於風斯的情況,張天涯也很氣憤,雖然不知道難度有多大,也已經決定幫忙了。
「驗屍的結果?」風斯有些無力地說道:「驗屍的報告中說,四者地屍體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任何的新傷,唯一一處是左手上的陳年外傷。屬於自然死亡。」整理一下情緒後,繼續書說道:「不過兇手是以結交為借口,把被害人人騙入府中社宴,結果被害人死在了酒桌上。自然死亡?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點了點頭,張天涯基本已經猜出了當時的情景。大概就是本應該判定是自然死亡的,風斯卻因為覺得太過巧合,知道其中定有蹊蹺,才不肯草草結案。兇手見風斯一定要調查到底,才說出那翻話來,一是表示自己對風斯這樣奉公守法的不屑,再者也是借這話來打擊風斯,讓他開始消沉,無法保持平常心,想查清楚真相,自然難上加難。
風斯這樣認真的態度,卻讓他在張天涯心中的形象又好上了幾分。仔細琢磨了一下風斯的敘述,再次開口問道:「席間酒菜都有保留嗎?還有,死者有沒有中毒的症狀。」根據以上的敘述,最大的可能就是毒殺了。
但問題是屍檢報告還說是自然死亡。如果讓死者中毒後絲毫沒有中毒而死的反映,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通常都需要特殊情況才可以。比如朱元璋給徐達吃的蒸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嘛,檢查結果是自然死亡。不過當時的酒菜我到是都檢查過,並沒有做過什麼手腳,嗯……這是當時的菜單,所有的酒菜也全在我的戒指裡,不現在不方面全拿出來而已。」顯然當時的宴席很豐盛,這個小茶桌未必放得下。
接過菜單的張天涯,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給我菜單有什麼用?難道兇手還會名目張膽的在上菜的時候,直接告訴你這是砒霜抄巴豆、油炸孔雀膽、清蒸鶴定紅?不過張天涯的苦笑馬上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十分嚴肅的表情。他終於知道,風斯為什麼單獨倍
了。因為這個菜單,的確有問題!
菜單上的菜色、酒水,無一不是十分昂貴之物,連張天涯都沒想過菜是可以這麼吃。這並不是一桌普通的酒席,這分明就是一桌子藥膳席!除了每一樣都是大補之物外,其中還有不少修真者所用的珍貴藥材,雖然對張天涯來說這些並不算什麼,大整桌酒席的價值,絕對超過一千仙石幣!足夠普通人省吃儉用活一輩子的了。
既然是藥膳,第一個要考慮的當然是某些藥物和其他藥物,或者藥物和食材,又或者食材和食材之間的搭配是否有什麼問題。張天涯對於這樣的手法自然不會陌生,三年前初到上古的時候,他就是就是靠著柿子和螃蟹,毒死了所有黑風塞的山賊的。
在反覆推敲菜單,又拿出《神農百草經》對照推敲後,已經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太陽的餘光早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剛剛升起的一彎新月,也滿天的星斗。
無奈的將《神農百草經》放下,張天涯苦笑道:「這個兇手還真是不簡單呢,這一桌子藥膳、藥酒,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他弄出這些來,不過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而已,你我都被他耍了。」
聽了張天涯的結論,風斯的臉上露出了無奈之色。張天涯不過是例行調查而已,真正被耍的,只有風斯而已。張天涯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讓他安心,有這個神州第一破案高手陪著,他被耍了也不丟人。不過風斯也是個聰明人,知道張天涯地想法,除了對他多了一份感激外,更覺得無地自容了。
風斯剛要說什麼,卻聽張天涯突然驚道:「不對!」說著再次將《神農百草經》翻到某段後,才換了一副瞭然的樣子。又對風斯問道:「同席吃飯的。還有什麼人?嗯,你只要告訴我,他們的修為就可以了。」
見他舉止有些怪異,一旁的應朝插嘴道:「怎麼了天涯,發現什麼問題了?」
更為關注這件事情的風斯,馬上回答道:「一起吃飯的還有七個人。都是兇手的朋友,修為從金丹到度劫不等。怎麼了天涯,這個和案子有關嗎?」說著把詢問地目光,定在了張天涯的臉上。
「嗯!」張天涯點了點頭,隨後露出一絲高深的笑意道:「這個兇手還真是一個精明的傢伙,他是利用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來迷惑我們的視線。他居然早就算到,負責審案地一定是個高手,即使案件有所升級,也只能換上修為更高的高手來審理。高。實在是高!」
見張天涯這個樣子,風斯終於忍不住道:「我說天涯。你就不要打啞謎了。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快說快說!」
「問題就出在這一道菜上!」說著張天涯右手食指在桌上的菜單上某道菜上點了一點。
「靜心凝神湯?主料仙凝草。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顯然。他們還沒發現問題的所在。
「當然有問題!」說著張天涯擺出了每次真相大白後,那一幅看透一切的高深模樣,對兩人解釋道:「這仙凝草,顧名思義是修真者用來凝神靜氣,在修煉過程中,絕對是防止走火入魔的好東西。不過他的藥效太強了,所以名字上才加一個『仙』字,意思是只有修真之人才可以使用。」
見兩人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張天涯滿意的繼續說道:「但對於一個普通人,它地藥性卻是足以凝結一個人的血脈。甚至讓心臟暫時停止跳動。我們都是修為有成地高手,更甚至從小就開始修煉,對於這樣東西,自然不會去想它的副作用。因為淺意識告訴我們,這藥是好東西。而兇手,也正是抓住了我們地這個心理,才搞出如此華麗的一場謀殺。哎,好一副心計,好一個人才,可惜沒有走正道的智慧,可惜!可惜!可惜啊!」
一連說了三個可惜,可見張天涯對於這個精通心理的兇手,確實感到十分惋惜。
兩人這才恍然大悟,感歎兇手高明的同時,更對張天涯的敬佩又增加了幾分。風斯馬上起身說道:「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虧天涯了,要不我一定想不到這點的。我這就回去夜審那兇手去,哼,看他還敢在我面前囂張!」說這對抱了抱拳,居然直接飛身破空而去。
微笑著搖了搖頭,應朝道:「這個傢伙看來真是氣悶壞了,居然連一宿都等不了。天涯,你隨我去王府坐坐如何?結帳!」
對於應朝的邀請,張天涯卻婉言謝絕道:「還是算了吧。時候不早了,我還是早點會客棧休息好了,明天還要給指點你地得意手下呢。不養足精神怎麼行?對了,客棧的具體位置,還有叫什麼名字?」嘴上這麼說,但他卻是另外有事情要辦。
「三個銀幣,謝謝!」說話間,夥計已經走了過來,報出了三人地消費數目。
一邊付帳,應朝隨口答道:「東街,悅來客棧。本來是專門招待一些重要人事的客棧,不過這段時間只供各國探寶者居住,其他人一律不與接待。」
「悅來客棧?」張天涯失笑道:「這個名字還真夠俗的。」
結帳之後,張天涯和應朝分開後,並沒有直接回那個名字俗氣的要命的客棧,轉而向城外走去。
「喂,等一下。說你呢……」在張天涯拐過一個街口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因為著聲音他並不認識,而且想來在軒轅丘,他認識的本地人也就只有剛才和自己一起喝茶的兩位帥哥,並沒有女生在內。理所當然的認為對方是在叫別人,所以決定走自己的路,讓她叫去吧。
以道淡黃色的身影閃過,剛才叫喊的女子已經停在了張天涯的面前,語氣不善的說道:「你這個人怎麼著樣?我剛才叫你,你沒聽到嗎?」張天涯這才確定,對方真的是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