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土到不能再土的名字,如果被張天涯看到,肆的鄙視一翻。
不過它在軒轅丘,卻是一個皇家專用的頂級客棧,所有的裝飾用具都只能用奢華兩個字來形容,連地面都是用各種珍貴的靈藏礦石打磨後拼湊而成,期於各種花草盆栽,更無一不是極其珍貴之物,隨便拿出一樣放在完面,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放在這裡,卻只能是一個擺設。分前後兩樓,具是如此。
正因為如此,此客棧的規定是白丁免進。要走進大門,就必須是六品以上官員或與之身份相當之人,又或者是元嬰以上的高手。二樓雅間非三品以上官員或度過劫期以上高手莫入。客棧的房間,更是除非有皇親國戚,或是神農國幾個有數的重臣安排,才可以如住。客棧的經營權全部由黃帝直接控制,卻是一個招待高手和地位顯赫人士的場所,而非以贏利為經營目的。
從三天前開始,悅來客棧更是不做其他一切生意,專門招待各國派來的探險小隊。
比起這些各國到來的探險隊來說,之前所要招待的「高手」,就太不值一提了。這次前來的每一股勢力,都有任何人都不可小窺的背景。而之前要招待的那些客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些仙級頂峰的高手而已。神級高手幾乎不會在這裡下榻。畢竟屬於有熊本國地神級高手。在軒轅丘,都有自己的府邸。至於偶爾有神王級高手到訪,黃帝自然要安排在自己的帝宮裡休息,怎麼可能扔在客棧裡不管?再豪華的客棧,也只是客棧!
而那些仙級高手的地位,和探險隊根本就沒的比較。雖然這次前來的高手多數也都只是仙級左右的實力,甚至沒有達到仙級別。但他們每一個人地背景,都不是仙級高手可以比擬的。就張天涯所見過的人來講:
九黎一行。除了一個魔神蚩尤重點培養的少年高手刑天外,另外兩個更是蚩尤的親生兒子。更有一個是九黎太子,在九黎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東夷一行到是沒有皇子參加,但儀雲卻代表了儀和、誇父兩大神級頂峰高手,姚舜更是千年不遇地政治型超級人才。如果張天涯知道他的姓氏是「姚」而非「堯」,馬上聯想到了他很可能就是中國歷史上大名、舜、禹中的舜帝。
至於太昊國就更不用說了。青帝伏羲和大地之母的兩個親生女兒,其地位還用的著說嗎?另一個也是身份有些複雜,後原本就是有熊國培養出來的高手,現在被土神后土收為義子,已經成了拉近兩國關係的一個重要紐帶,地位十分微妙。
最後是神農國的張天涯一行。七夜是所有來探險者中,除了儀風的隨從小路外,最沒有身份的一個,但有張天涯這個後台就已經足夠了。凌飛除了青帝唯一地記名弟子外,「五行將」的威名也是響徹神州大地。至於張天涯這個可以和五大天神稱兄道弟地傢伙。就更不用說了。
比起他們,短時間內。是否能招攬到幾個仙級高手,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連他們地房間安排。也煞是花了應龍一翻心思。
各國探險隊之前的關係十分複雜,都安排在一起顯然很可能出亂子。基於這點,應龍索性將各國的人分開安排,中間以五間以上的空房來分隔。前後兩院子並用,張天涯一行被安排在了前樓最左邊向南的幾個房間,而三苗國的隊伍,則被安排在了後樓最左邊,窗口向被的房間。盡最大可能。防止他們偶遇的紀律。
當然,如果有誰想上門挑釁其他人。就不是他們這樣簡單地安排,所能控制的了。相反他們還很希望出現這樣地事情。這樣的房間安排,也不過是擺出盡量維持各國之間和平的姿態而已。真出亂子,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後樓左邊的一個華麗的房間內,東夷國的三人,正在秘密召開一個戰前會議。討論的項目,當然就是這次探寶的利益問題。
儀雲和姚舜兩人,分別坐在一個圓桌的兩端,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珍奇美食,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但除了玉壺中只少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酒外,兩個人卻連筷子都沒有碰過。其實這也難怪,剛剛才吃過張天涯烤制的「叫花蠻蠻」,怎麼可能還吃得下東西?
他們只是為了談論事情,而中國人交談的最佳場所就是飯桌,儀風也十分喜歡這樣談話。而且他還有一個毛病,即使每餐吃不了多少東西,也一定要把最好的飯菜全部給我上來,不是為了吃,就是為了要這個「氣派」!就算是平時談話,他也習慣了這樣。
與他們一同到來的小路,則專門為兩人斟酒,在一旁小心的斥候著。
喝酒所用的玉杯玉壺,卻非客棧之物,而是他們自備的。一套酒具皆是由上等的煉器材料紫蘊精玉打磨而成,用這樣可以煉話出仙器的材料來做酒具,雖然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持酒味不散,但更主要的作用無疑是炫耀而已。
儀雲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目光中美酒在晶瑩剔透的淡粉色的杯中輕輕晃動,房間頂部二十四顆大號夜明珠的照射下,酒水的每一次起伏,都呈現出不同的美麗圖案。而他本人似乎正沉醉在這些美麗的圖案中,只是不斷的搖晃酒杯,卻一直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片刻後,儀雲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隨意的說道:「美人如酒,寶藏又何嘗不是如此?喝進嘴裡之前,誰也不會知道它的味道到底如何,更不會知道是可以提升修為的仙釀,還是可以讓人斷送性命的毒鳩。對於這點,你有什麼看法?」
對面的姚舜看了看一幅高深模樣的儀雲,淡然答道:「不管是不管是好酒還是毒酒,只要喜歡,就大可品嚐一下。難道真的有什麼樣的毒酒,能要了你的命不成?我一向自我要求的標準就是,絕對不要因為膽怯或面子,讓自己後悔終生。」
儀雲微微一愣,輕搖酒杯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抬頭問道:「你已經猜到我的心思了?」舜哈哈一笑,隨手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輕彈一下,發」的一聲,才開口說道:「不光是我,你今天的表現小路都看出你對那個雷雅有意思了。不過我還真不明白,在東夷那麼多美女投懷送抱,你都冷言相向,怎麼偏偏對這個應龍訓練出的殺手另眼相看?更重要的是,她似乎對你……」搖了搖頭停了下來,但他後面的話,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厄……,這種事情,有道理好講的嗎?」儀雲略微一愣後,想出了一個絕妙的對答。
「的確沒有道理好講的。」即使是千古名君(由於張天涯的到來,他未必是了。)也無法解釋愛情的密碼。顯然感情這種東西的內在密碼,要比某個以畫雞蛋聞名的西方畫家所遺留的密碼,複雜得多。
「我也知道她對我不怎麼在乎。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如果開啟寶藏後我還活著的話,可以試試向應朝把她要過來,以後漫漫培養感情。哎,希望張天涯那個混蛋,不要已經打上了她的主意了才好。」說完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顯示他已經下了求愛的決心。
見應朝這個樣子,一旁的小路忙將他的酒滿上,眼中卻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光芒,卻沒有被兩人所發現。
「那就預祝你抱得美人歸了!」一笑後,姚舜也同樣乾了一杯,隨後面容恢復嚴肅道:「雖然明知道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要說,這次行動中,如果不是必要地話,我希望你盡量不要主動招惹張天涯。盛名之下無虛士,張天涯能殺一夕、孟遼,決非僥倖!」
「哼!」儀雲不屑的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不就是一頭仙級頂峰的年獸,有一件極品仙器戰鬥衣服嗎?雖然那戰衣與他血肉相聯。比起神器也不差多少,但我如果想要殺他,絕對不會超過一柱香的時間,聽說那張天涯為了殺他,還受了不輕的內傷,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顯然對於張天涯殺一夕的事情。儀雲十分不屑。
見儀雲如此,姚舜也不好多說什麼。歎了一口氣,又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不再勸你了。不過我還有一句話,能在三年時間裡,從金丹期修煉成為仙級高手,張天涯進步地速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所以你不動手則以,如果動手,務必將其剷除,否則後患無窮。」
儀雲點了點頭。算是答應記下了忠告。兩人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正是這句用心良苦的忠告。卻斷送了儀雲的性命。同時,也成就了張天涯的威名。踏在儀雲屍體上。來成就的威名!
……
與此同時,在軒轅丘一家毫不起眼地茶館中。
「啊啼……」打了一個噴嚏後,張天涯揉了揉鼻子,苦笑道:「人品好就是沒辦法,不知道這次是丁香還是精衛又在想我了。」
他的舉動引得應朝和風斯一陣好笑。也只有他,才會把愛情的密碼解釋成為人品問題。彷彿只要人品好,就是無所不能似的。搖了搖頭,應朝不由再次提醒道:「你小子別轉移話題。明天上午我帶你去『嬌龍』組的訓練基地,三天內你可要盡心給我好好的指點哦。」
「嬌龍」組雖然直屬應龍。但具體管理和訓練方面的事情,應龍已經全部交給應朝處理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應朝才是「嬌龍」組的掌控者。對於自己最精銳力量的培養,應朝可是沒少花心思。特別是排名第一地美女高手,更是不時親自陪練。現在已經能在應朝手下堅持十招左右了。絕對是應朝的重點培養對象。
現在地應朝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應朝了,自從在比賽中敗於張天涯劍下後,他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的不足。一回到有熊,便以超越之前數倍的強度,對瘋狂的選連格鬥技巧、法術應用技巧進行磨練。本身修為的修煉,也很是下了一翻苦功。當張天涯修煉的時候,他在修煉,當張天涯與一夕明斗暗鬥時,他在修煉,當張天涯破案揚名時候,他還在修煉。如今的他,已經度過天劫,達到仙級的水平了。加上應龍也精心指導,實力比之上次遇見,足足提升了數倍。
可是他畢竟是用戟地高手,對於用劍的「嬌龍」第一美女高手,幫助並不是很大。他唯一可以做地,就是讓她不斷在戰鬥中提升,一切全靠自己來領悟。想找人代為指點,又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
他也不是沒想過找其他高手幫忙,但應龍地位何等尊貴,指點他都要抽時間,哪裡有工夫幫他指點手下?其他有熊神級高手,就更不用說了。而仙級高手中,有這個能力的,卻少之又少,即使可以辦到的人,也不是他可以請的動的。
剛好在這個時候,張天涯提出了要人的事情,讓應朝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他記得應龍一個月前親口對他說過:「如果單論招式,張天涯的劍法不在任何一個神級高手之下,甚至尤有過之。如果用同樣的功力來戰鬥,為父都沒有把握言勝!」
如此實力,還是用劍的高手,再者他和自己的交情還不錯,這不正是符合所有條件的人選嗎?不找張天涯,還能找誰?
張天涯聽了無奈點頭道:「知道知道……,我不是早答應你了嗎,怎麼,還怕我反悔不成?」除了開天闢地,張天涯並不覺得自己創出來的劍法,有什麼值得敝帚自珍的地方。對於這個江湖的壞毛病,張天涯很是不以為然。
應朝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嬌龍組第一高手孟姑娘,可是個十足的大美女哦。比起雷雅來,還要漂亮許多呢!人如其名夢,清如花心辰露』,能指點這樣的大美女,你偷著樂去吧!」
張天涯誇張的挪動了一下椅,一幅「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看了風斯一眼道:「某頭淫龍,正在發春中,生人勿近。」後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對了天涯。」風斯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不理會自賣自誇的應朝,對張天涯道:「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我早該想到,你可以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