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男女關系像蜜糖,有時男女關系像毒藥。
說不清到底是毒藥還是蜜糖,自從易柳與詹妮相處一次後,她就幾乎粘上了易柳。雖然不是每天都要易柳陪她歡好,但也是有事沒事就過來與她們一起游玩。不知為什麼,李萍對待詹妮的索取顯得特別大度,這也讓易柳享受到更多的快樂與愜意,直接將心中疑惑拋到了腦後。
在李萍的賭博有輸有贏,心情時好時壞下,郵輪也終於接近了終點,來到法國馬賽港外。
陰暗的天空飄著點點飛雪,郵輪並沒有急於靠岸,而是暫時停泊在近海上,准備在明天為所有乘客召開一場盛大的聖誕paRTy,作為整個旅程的最後謝禮。
當然,如果什麼人想上岸過聖誕,照樣可以乘交通艇離開。
與詹妮一起用午餐現在已成了幾人習慣,似乎李萍也不大在意這點,易柳就更不想多說什麼。
“易柳,既然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要不要詹妮姐送件禮物給你!待會船上有個拍賣會,不如你就在上面選件喜歡的禮物,讓詹妮姐拍下來送給你好嗎?”說話時,詹妮的手還挽在易柳腰上。
她的塊頭本來就比易柳還大,這樣看起來也比較協調。再加上易柳本身也不在乎這事,一切都仿佛很自然。
不過,詹妮的話語還是讓易柳微微有些吃驚。
雖然他並沒有確定接受詹妮禮物,但還是疑惑道:“什麼?詹妮你要在拍賣會上選禮物給我?那種能上拍賣會的東西不是都很昂貴嗎?”
“這就得看你的眼光了!而且我敢送你也未必敢收對嗎?這是拍賣會的目錄和大致估價,你先看看吧!”
注意到李萍、姚琳的捉黠目光,接過詹妮遞過來的拍賣目錄時,易柳啞笑了一下。
詹妮的聲明不能說猖狂,但如果拿著列有大致估價的拍賣目錄,自己也不可能胡亂挑選禮物。
翻開目錄,裡面的拍賣品果然都和易柳想像的一樣,大致都是些高價商品。不但都以美金作為估價單位,少則幾十萬美金,多則幾百萬美金,甚至上千萬美金都不在話下。這樣的拍賣會別說拍下裡面商品,就是去參加易柳也覺得自己有些寒磣。
當然,他不會將這話說出來,一頁頁飛翻下去,幾十項拍賣品也在易柳眼中過了一遍。
心中大概有了個譜,易柳翻到其中一頁說道:“詹妮,為什麼這副畫沒有標價!”
“哦!這只是個無名作家的作品,雖然次次都會在拍賣會上露臉,但次次都是流標。這幅畫的底價只是五萬美金,如果不是畫主堅持,拍賣場也不會將它列在目錄裡,不會你想用這副作品來寒磣我吧!”
易柳翻出的拍品是一副『女人體油畫』,畫面非常寫實,色彩和質感都相當豐富。
畫裡的金女子**是個斜躺的背影,高聳的臀部、微露的挺翹胸部都在美感外流露著無窮**。雖然沒有露相貌,也沒有露三點,甚至說不上好壞,但的確是副相當不錯的寫實作品。
點點頭,易柳笑道:“詹妮,我就喜歡這副畫。要是你覺得不好,多送我一件禮物怎麼樣,那樣就不是我在寒磣你了。”
“多送你一件禮物?你還真敢說,那你還想我送你什麼禮物。”
聽到易柳的要求,不止是詹妮,李萍、姚琳也笑了起來。這樣的結果她們都沒想到,更難揣測易柳真正看中的到底是那件拍賣品。
將手上冊子翻了翻,易柳就笑道:“還有這幅畫,我就要這兩幅畫了。”
聽到易柳還是選畫時,李萍詫異地湊過臉來看了看,立即驚笑著說道:“怎麼?易柳你喜歡收藏油畫嗎?我怎麼沒聽說你有這個興趣。”
“就是,居然兩幅都是女體圖!但為什麼你不選這一幅,這一幅也是女體圖啊!而且更值錢。”
詹妮的戲謔立即引來了李萍哄笑,易柳臉上干了干,訕笑著說道:“詹妮,你和李萍都別戲弄我了好不好。別說我不懂畫,我對收藏一類事情也根本不感興趣,也沒有這方面經驗。不過你們到沒說錯,我選這兩幅畫的確是因為它們都是女體畫,而且都是寫實的女體畫,至少看起來都是很飄亮的女體。至於你選的這幅抽象畫,我理解不了,也不想費勁去理解。”
“呵,呵呵呵呵,易柳,這不是真的吧!你選這兩幅畫就因為它們是女體畫?難道你家裡收藏有很多黃色dVd。”
姚琳的嘲弄在第一時間帶來了李萍、詹妮的哄笑,苦笑了一下,易柳不得不說道:“姚琳,你也別這樣鬧我吧!既然我對珠寶、古董、繪畫一類東西不了解,自然只能挑選我能理解的女體畫!當然,我不是懷疑拍賣行的品質,而是我不會欣賞這些東西,無法感到收藏它們的樂趣。與其買來一些與我毫不相干的東西,還不如將它們留給真正懂得欣賞的人,而我就欣賞一下女體畫好了。至少對於女體,我還知道怎麼欣賞!”
“什麼啊!你這不是越說越亂了,好像你除了女體什麼都不懂!還是你想將自己的家布置成一個女體樂園?”
“啪!”易柳根本沒想到姚琳的話竟會這麼毒辣,腦袋立即栽到桌面上。李萍和詹妮更是笑彎了腰,引得餐廳中的客人也詫異地望過來。
不過還好,郵輪一路航行下來的游客太過紛雜,根本沒人關心其他人的閒事,這才沒有因為三個美女的哄笑鬧起什麼風波。
用完午餐,幾人直接轉戰拍賣場。拍賣場是選用郵輪上的多功能廳改置而成,平日這裡都是用來進行各種會議、講學工作,階梯式的坐席也方便參與者共同關注會議的主角。
當然,今天的主角是台上拍賣師和深藏幕後的各種拍賣品。
幾人趕到拍賣場時,已是拍賣接近開始的時間。
任何一艘跨洋郵輪上都不缺乏豪商巨富,拍賣場中的香風鬢影更是格外襲人。似乎因為詹妮本身就是郵輪的相關人員關系,幾人的匆匆進入沒有遭到任何阻攔,甚至躲在幾個女人身後的易柳也被當成了一個陪從人員看待。
書畫雖然是拍賣會上襯托格調的東西,但只有珠寶才是拍賣會的主角。
以幾件玉器作為開場,當一件件珠寶登場時,立即點燃了一個個貴婦的熾熱目光。
“李萍,你有什麼想要的珠寶嗎?”看到場中喊價的熱鬧景象,詹妮也向李萍笑著問道。李萍卻搖搖頭,帶著一臉譏笑道:“還要什麼珠寶啊!那不全給一個人給搞胡了。擺闊擺到這裡來,我才不會跟著窮叫喚!”
事實上,拍賣會的熱鬧不僅來自於拍賣活動本身,還會因為參加拍賣會的人所興起的風浪而熱鬧。
從拍賣會開始到現在,總共七、八件珠寶全被一個人給買下了。
那是一個日本女人,頭上的華麗帽沿垂著一層薄薄面紗,只知道很年輕,但卻沒人知道究竟長什麼樣。雖然這艘郵輪的確是從日本出,船上有幾個日本客人並不奇怪,但這樣在拍賣會上大包大攬還是引得眾人都注目起來。
拍賣會本身雖然沒有變質的跡象,但關注的對象卻已經改變。
易柳等人並不是因為向別人詢問而知道這個神秘女人來自日本,而是她就坐在易柳幾人身後的坐席上,席間談話幾乎都是日語。
“是嗎?你就不想爭一爭?”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詹妮突然開始攛掇李萍。似乎只要是中國人,總會在各個地方與日本人拼個頭破血流,並說一句,這才是真正的中國人。
當然,易柳不是反對這個論調,但如果被外人拿來說事,這就有點問題了。
李萍也瞪了詹妮一眼道:“詹妮,你又和我胡鬧了,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嗎?如果我在這裡和她斗開了,她認為我們是一路的,接著往下斗下去,將你要拍下來的兩副畫也給斗沒了,你是怨我還是怨她?”
“這,這到是,還是以後再給你們自己算吧!”
聽到詹妮的戲語,易柳三人一起瞪了她一眼,也不知她今天到底是在鬧些什麼,怎麼這麼興致勃勃地想撩撥雙方關系。
“哼!”,身後的日本女人好像出了一聲輕哼,但也仿佛沒有出這聲輕哼下,她還是順順當當將排賣會上的所有珠寶全都拍下了。至於詹妮,自然也幫易柳拍下了兩副女人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