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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忘吻了她一下,才摟著她,走向其餘幾女,先抱了大腹便便的清河公主一下,輕聲責備著她不該在這種的情況下還出來迎接他,清河公主柔柔地笑著,對他的責備敷衍的慢應著,一雙纖手卻爬上了他的臉龐,輕輕撫摸著,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只要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就不會孤獨,一片安寧。
責備了清河公主之後,葉思忘一把抱過顏如玉,許久不見,這個小美人清減了許多,讓葉思忘心疼死了:「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沒有好好吃飯嗎?為何瘦了這麼多?」
看著他急切的樣子,顏如玉連忙柔聲細語的安撫著他,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很好的豐潤起來,安撫他不安的心。
司空明月有些落寞的看著葉思忘急切的面容和顏如玉柔美的微笑,葉思忘會主動第一個抱清河公主,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清河公主身懷六甲,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注,但抱了清河公主之後,抱的不是她,而是顏如玉,卻讓她分外的失落。
葉思忘說他對她一切都沒有變,可是,又怎麼可能沒有變化?他心中的第一位已經不是她了,而是變成了一個叫顏如玉的溫柔女子。
「姑姑,我好想你!」葉思忘溫柔深情的笑著,抱住司空明月,輕輕吻著她美麗的臉龐。
司空明月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回抱著他,把自己的失落完美的掩飾在笑容之後,疼愛的撫摸著他的肩膀,道:「歡迎回來,我的夫君,我也好想你。」
葉思忘笑了,彷彿所有的疲累都消失了一般,高興的摟著一干嬌妻回家,歡歡樂樂的用了膳食,葉思忘送清河公主回翠竹院。
「駙馬,再過十天就是父皇的五十壽辰,我們要送什麼禮物呢?」清河公主依偎在葉思忘懷中,問道。
葉思忘心中盤算著日期,看來皇帝是想讓自己參加了他的壽辰之後才讓自己去光海赴任了,心中想著,口中卻調笑道:「你夫君我打了個勝戰不說,你肚子裡的這個寶貝,不正好是一個大大的壽禮嗎?」
清河公主清麗的臉龐紅了起來,捶了葉思忘一下,嗔道:「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卻來調戲人家。」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不正經的吻了清河公主一下,才道:「放心,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呀,就安安心心地把我們的寶貝生下來就好,這是我第一個孩子,我第一個與我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我真的好期待,也好開心,清河,答應我,你會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你會和孩子一起永遠陪著我?」
清河公主癡癡地看著葉思忘的眼睛,在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有著最真摯、深刻的情感,讓她冰冷的心一陣火燙,面上泛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輕柔但堅定的道:「駙馬請放心,清河答應夫君,一定會努力的陪著夫君一直到老。」
葉思忘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率性,那麼的燦爛,笑容耀眼得讓清河公主移不開眼睛,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讓她歎息著再一次為這男子的深情沉淪。
一一安撫好久別的嬌妻們,半夜三更的,葉思忘輕手輕腳的爬起床,準備去找玉小莧,今天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一定有很多話對他說。
葉思忘提著鞋子,出了臥房,向玉小莧的梅苑走去,渾然不知背後雙眼睛,落寞的看著他離開。
葉思忘進了玉小莧的臥房,玉小莧果然還沒睡,還在燈下寫著東西,見葉思忘進來,投過一個微笑,又低下頭,繼續寫著。
「在寫什麼?」葉思忘湊了過去,拿起她寫好的紙,念了出來:「南荒之戰總結?你寫這個東西做什麼?」
玉小莧把葉思忘手中的紙搶了回去,一邊整理,一邊笑著道:「總結過去的經驗,才能知道什麼是好的,適合的,什麼是不好的,不適合的,把好的、適合的留下,不好的摒棄,這樣才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向給你意見。」
葉思忘無語了,對於這個聰慧的女子,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以他的心還她的心了。
玉小莧明瞭他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拉著葉思忘躺倒床上,偎入他的懷中,道:「把今天的事情和我說說。」
葉思忘點頭,把今天在大殿中發生的事情向玉小莧說了出來,包括自己被皇帝叫入寢宮中的話也說了出來。
「你有什麼看法?」玉小莧問葉思忘。
葉思忘輕輕撫摸著她雪白的秀髮,道:「皇帝越來越信任我了,他現在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我這根救命的稻草,他只能信任我,其他的,柳智清、黃樹文都是老奸巨猾的人物,而長樂公主雖然心中裝有朝廷,大方向還是在保護皇家的利益,但心中何嘗不有自己的私心?她當然想保住自己的權勢,不可能真的全心為了皇帝,而我們這位皇帝,性子多疑,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大權在握的長樂公主,你夫君我這個一沒權,二沒勢的無名小卒才是他信任的,因為他認為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就算我一朝權在手,他也能壓過我。」
玉小莧輕輕的笑著,問:「現在柳文龍升了金吾將軍,成了燕揚的手下,等於被架空了,柳智清恐怕會氣得跳腳,那麼,現在,你想不想讓你的人坐上城衛軍督尉的位置?」
「不想!」葉思忘狡黠的笑著道:「京城裡一日有柳智清和長樂在,我就不會讓我的人做京城三衛的統領,那可是招人的地方,隨時都會有人盯著,特別是目前這種混亂的時候,我又何必非要去做那個出頭鳥,讓所有的人算計呢?不用做統領,我一樣能控制。」
玉小莧喔了一聲:「你是說今天燕揚帶走的那些人?」
葉思忘賊賊地笑了起來,道:「我從皇宮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給了石闊一封信,讓他按照我信上說的做,放心,石闊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很會帶兵的,另外,我已經向皇帝推薦了東方亦晨做城衛軍的副統領,這樣一來,我們不止佔了一個有力的位置,而且,還對岳父他們有了一個交代。」
玉小莧滿意的吻了他一下,道:「既然夫君都已經考慮好了,那為妻就不用操心了,不過,還是要提醒你一件事,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
「嗯,你忘了她給過你一封信,讓你想辦法讓關倢無法出仕嗎?現在,關倢不止是都衛軍的統領,還是禁衛軍的統領,京城的兵力,已經被他掌握了三分之二,你認為長樂公主會開心嗎?」
「這個有何難?皇帝不是要過壽辰了嗎?你就等著看戲吧。不過,我覺得長樂公主現在恐怕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葉思忘邪笑著說道。玉小莧點了他眉心一下,道:「人家憂愁,你就開心了?小心她找你麻煩,把憂慮的事情丟給你。」
「不會,她可捨不得京城的控制權,只要把京城的控制權掌握在手中,她上可以保護皇族,下可以威懾皇上,讓皇上不敢輕易動她,現在,最憂慮的應該是皇帝,不過,我把我的人給了他,應該可以解決他的燃眉之急了。」
「好吧,這些我們暫時不討論了,現在說說光海,我就不明白,光海除了一個龍師之外,還有什麼原因讓你非去不可?你知道嗎?在光海,最大的不是巡撫,而是國舅譚冬,二王子的舅舅,光海可是二王子的窩,二王子會允許你動那裡嗎?」
玉小莧不解的問葉思忘,身為百花宮的掌門,擁有天下最快、最準確的情報,她知道更多別人不知道的內幕。
二王子瑞明,麒麟軍的首領,當今五位皇子中最有實權的一位,不止有著顯赫的軍功,還非常的驍勇善戰,手中的二十萬麒麟軍,是號稱除了龍師之後最勇猛的軍隊。但其實,根據玉小莧的調查,麒麟軍根本就不止二十萬,保守估計應該三十萬有餘,這多出來的十萬餘人,就是*光海少納的賦稅養著的,這樣千絲萬縷的關係,意味著絕對的麻煩與挑戰。
「小莧,以後雲天集團的生意,師父是決定了交與我打理的,因此,雲天的人才會叫我做少主,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得力助手,將來雲天的事情,必然需要你一起幫我打理。其實,雲天在國內的生意只是一小部分,我們大部分的生意都在海外其他的國家,遠洋航運是雲天最重要的運輸渠道,光海掐住了雲天的命脈。瑞明想做皇帝與我們雲天沒有關係,但他不該讓譚冬用正規軍隊假扮海盜去海上搶劫商船,以獲得資金。海上運輸,我們雲天是最多的,師父與我都不允許有這樣的威脅存在,只要我做了光海的巡撫,我就有借口,也有能力解決海盜的問題,就算得罪了瑞明,他也無話可說。況且,只要我在朝中一天,我就會有與瑞明對上的一天,我去光海只不過把這一天提前了而已。」
「你是說長樂公主?」玉小莧猛然想起,連忙問葉思忘。
葉思忘點點頭,道:「沒錯,瑞明擁有這樣的軍權,沒有長樂公主的根本就不可能,長樂公主屬意的人不是當今太子瑞青,而是瑞明,皇子間的皇位之爭,我不可能牽連不到,但是,在他們爭奪之前,我必須擁有更多的實力。」
葉思忘沉穩的說著,向玉小莧透露出更多的秘密。玉小莧是一個聰慧絕頂的人,葉思忘只說了開頭,她已經知道了結尾,點點頭,忽然嬌媚的攀住葉思忘的脖子,道:「我明白了,那麼,夫君,你會帶著人家到光海去吧?」
葉思忘笑了起來,語帶遺憾的道:「這是當然,你們中除了清河之外都能跟著我去,清河是公主,皇族有規矩,皇戚出任外放官員,妻子要留在京中做人質。」
說到這個規矩,兩人都沉默下來,玉小莧雖然平時不說,但她卻是深深的明白葉思忘的心的人,當然知道葉思忘對於清河公主肚子裡那個孩子的重視,現在因為要到光海上任,就要分開了,心中當然會難過,難道魚與熊掌真的不能兼得嗎?
第二天一早,天都還沒亮,葉思忘就被衝入房中的念竹吵醒,念竹驚天動地的叫著:「駙馬,不好了,快來啊,公主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