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六卷 兵困南荒 第十四節 夥伴
    葉思忘揮揮手,讓人把郭嘯武攔了下來,帶到他的面前,然後繼續專注地,怪異地打量著郭嘯武。

    蘇長風見葉思忘命人攔住郭嘯武,嚇了一跳,怕葉思忘臨時起意殺了郭嘯武,也連忙跑了過來,強行拉著郭嘯武跪在地上。

    葉思忘的眼光,讓郭嘯武錯覺那是一個色狼猛然間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的目光,讓他皮膚直起雞皮疙瘩,旁邊的也被看得蘇長風心底直冒冷氣,這……這個駙馬大人不會有什麼怪異的嗜好吧?

    「你叫郭嘯武是嗎?」

    郭嘯武哼了一聲,不想回答,但被旁邊的蘇長風用力的戳了一下之後,才不樂意的嗯了一聲。

    葉思忘把兩人的動作都看在眼中,不以為意,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在兵部的記錄我都看過。郭嘯武,男,32歲,北方熊師出身,後被調到雪師,17歲參加軍隊,從軍15年;蘇長風,29歲,熊師出身,與郭嘯武一起從熊師調到雪師的,16歲參加軍隊,從軍13年。十年前,你們兩人從熊師調到雪師,郭嘯武成為雪師先鋒營的百夫長,與蘇長風一起合作消滅了敵軍千人的隊伍,被升為千夫長,蘇長風被升為百夫長,成為郭嘯武的手下和朋友,自從後,你們兩人一直在一起合作,立下軍功無數,五年前兵部嘉獎郭嘯武,升任為四品將軍,蘇長風被升為五品副將,但在與哈克國的戰爭中,因郭嘯武酒後失言,怪責上司不顧及士兵生命,策略失當,導致士兵傷亡過重,你們兩人一起被貶七品將軍,一時傳為美談,對嗎?」

    「是又怎樣?作為將領,如果不愛惜士兵的生命,那麼即使場場勝利,也會因為沒有足夠的兵力守衛打下的疆土而滅亡!」郭嘯武不馴的看了葉思忘一眼,回答他的話,一點也不管蘇長風在一邊對他急用眼色。

    葉思忘依舊笑著,不理郭嘯武的挑釁,而是望向蘇長風,假做關切的問道:「蘇長風,你的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本官幫你找太醫來看看。」

    蘇長風白皙的現出些微尷尬,知道葉思忘已經知道他拉郭嘯武的意思了,乾脆說了出來:「卑職是在暗示郭將軍要尊敬大人,畢竟,前車之鑒不遠。」

    葉思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開始用那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兩人,良久,才緩緩的問出一句:「什麼樣的將軍才是好的將軍?我今天做的這些事情,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過分?很無聊?郭嘯武,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蘇長風你回答後面的問題,記住我要聽實話,不喜歡被人糊弄。」

    說著,葉思忘大有深意的看了蘇長風一眼。蘇長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葉思忘最後這一句話是針對他說的。

    郭嘯武一聽可以說實話,立即直率的說了出來:「好的將軍,必須要勇敢,要擁有能擊倒一切敵人的信心,愛惜士兵,軍紀嚴明,身先士卒。葉思忘略略頷首,指了指蘇長風,道:「該你回答問題了。」

    蘇長風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在葉思忘微笑的臉龐上巡梭了一圈,卻看不出任何葉思忘真正的心思,咬咬牙,乾脆實話實說:「卑職只能猜到這是大人在考驗卑職等人。」

    「那你認為本官做的過分嗎?」

    「這個……」蘇長風又看了葉思忘一眼,但是葉思忘臉上的表情根本就沒變過,讓他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長風,囉嗦什麼,直接說就好,大人根本就是把我們當猴耍,故意整我們!」郭嘯武心想反正都已經得罪了,也不差這點了,大不了死而已,就劈劈啪啪的說了出來,蘇長風仰頭看天,把自己的無奈對著天空顯現出來,顯然對郭嘯武這個剛直的傢伙沒有什麼辦法。

    「哈哈……」葉思忘爽朗的笑著,笑夠了,才突然臉孔一板,道:「本官是在考驗你們,不過,郭嘯武也說對了,本官也在耍你們玩,怎麼樣?好不好玩?」

    這下,不止郭嘯武和蘇長風變臉色了,連跪在地上不敢發一言的其餘五位武官都怒目看著葉思忘,神情悲憤。

    「怎麼樣?是不是氣得想殺了我?是不是覺得我侮辱了你們的軍人尊嚴?」葉思忘笑嘻嘻的問著,一點正經樣子也沒有。

    郭嘯武被蘇長風努力的拉住,氣得不再說話,乾脆把臉轉向一邊,全由蘇長風來應付葉思忘:「駙馬大人是上司,卑職等只是屬下,大人代表的是皇上,不管是什麼要求,卑職等都要遵從,這是軍人的天職。」

    「是嗎?既然你是這樣認為的,那今天晚上你們繼續在這裡罰站吧,不等明天我來,不許休息!對了,為了怕你們晚上凍著,再端幾個火盆上來,你們好好的享受一下啊!」葉思忘吩咐著,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的樣子,而是一臉的正經,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輕視。郭嘯武、蘇長風全部七人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葉思忘離開,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天漸漸黑了下來,雖然天上沒了太陽,但郭嘯武等人的炎熱絲毫沒有減少,汗水依舊如小溪般在流淌,口乾唇裂,氣息不穩。

    「蘇長風,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用再繼續受罪。」范旭斌氣喘吁吁的抱怨著。

    范旭斌、凌雲、齊思霆、謝志謙、吳柯五人就是張朝新一派的五名武官,在葉思忘在的時候,他們顧忌小命安全,逆來順受,不敢有任何的怨言,現在葉思忘一走,他們便開始抱怨起來。

    雖然現在沒有以前的風光了,但是,以郭嘯武和蘇長風兩人的品級,根本就不放在他們眼裡,即使張朝新失勢,他們依舊是郭嘯武和蘇長風這樣沒有任何後台的人比不上的。

    郭嘯武哼了一聲,不屑搭理五人。而蘇長風卻若有所思的默默望著火盆,他不知道葉思忘心理是怎麼想的,但是,如果再繼續這樣烤下去,明天葉思忘來的時候,等候他的將是七具屍體,而且,還是乾屍。

    溫度還是那麼高,七人越來越熱,腦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模糊起來,一天滴水未進,又長時間的被這樣的高溫所烤,他們已經抵不住了。

    待幾人昏迷過去之後,葉思忘和花多情、杜冰影、玉小莧從暗處走了出來。葉思忘命人撤去火盆,走到七人身旁,惡劣的用折扇敲打著蘇長風的腦袋,看看他是否真的昏迷。

    「這兩人合適嗎?」

    「還行吧,這兩人是北方熊師出身的,北方雖然氣候寒冷,但是叢林密佈,打過叢林戰,後來又調到西方,雖然西方的氣候沒有南方炎熱,但應該能耐得住南方的天氣,再加上兩人的能力都不錯,兩者綜合起來,應該可以勝任正副先鋒官的位置。」

    「那范旭斌五人要如何處理呢?他們為了小命著想,現在可不敢得罪你,如果你執意殺他們,以五人在朝中的人脈,恐怕很難交代過去。」

    玉小莧思索著與葉思忘商量著,葉思忘掃了昏迷不醒的五人一眼,想也不想的道:「要收拾這些酒囊飯袋還不容易,現在張朝新已經倒台,沒人給他們依*,我需要小小的動一下腦子,挖個坑給他們跳,想讓他們怎麼死都行!」說道這裡,葉思忘頓了頓,道:「不過在這之前,先讓我玩一玩好了!來人,把郭嘯武和蘇長風扶下去休息,其餘的人灌點水給他們,然後給我繼續烤,把他們的肥肉給我烤沒了!」

    玉小莧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葉思忘的話,這人真是……連說都不想說他了。相對於玉小莧的無奈,杜冰影卻顯得頗有興趣,亦步亦趨的跟著葉思忘,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指揮著人繼續烘烤可憐的范旭斌五人。

    第二天,待葉思忘左拖右拖的姍姍來到練兵場的時候,范旭斌五人已經被烤得快不成人樣兒了,奄奄一息。

    葉思忘笑嘻嘻的讓人給他們餵水,為他們擦拭乾裂的皮膚,然後一臉鄭重、欽佩的向五人表示恭喜,大大地誇獎了五人一番,但因五人沒通過考驗,不能參加南荒一戰了,說他會向皇帝建議,讓五人參加調派到北方的考驗,給五人立功的機會。葉思忘的話把五人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讓趕來的家僕抬著飛也似的逃了。

    葉思忘笑得彷彿一隻小狐狸般看著五人被家僕抬回去,心中暗自笑著,去吧,快回去吧,最好回去之後就找御使參奏他。

    郭嘯武和蘇長風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葉思忘微笑的臉龐,嚇了兩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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