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五卷 異邦迷蹤 第十六節 驚天震撼
    葉思忘走進清幽的小院中,望入滿目的翠綠,清河公主獨愛竹,在挑選自己住的院子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這種滿各種竹子的翠竹院。搬入之後,更是深居簡出,頗為自得其樂。

    院中的竹林並沒有因為寒冬的來臨而顯出一絲冷落,反而鬱鬱蔥蔥的迸發出勃勃的生機。葉思忘淡淡一笑,不知主人的心境是否也如這滿院的翠綠一般?

    葉思忘走進正屋中,正巧遇到清河公主的貼身婢女戀竹端著食盒出來,清秀的小臉上隱隱泛出淡淡的憂愁,三步一回頭的看向書房。

    「戀竹,出了什麼事了嗎?」葉思忘皺著眉頭,開口問道。戀竹這才發現葉思忘,被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奴婢參見駙馬!」

    戀竹是清河公主的貼身侍婢,是清河公主從宮中帶出來的。清河公主一向喜好清靜,貼身女婢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戀竹,還有一個念竹。

    在葉思忘的詢問之下,戀竹才臉帶憂色的向葉思忘說出自己憂愁的原因。原來是在為清河公主擔心,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清河公主變得嗜睡,臉色發黃,精神倦怠,每天的樣子都頗為慵懶,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但用膳時卻比過去多吃了一半的食物。

    這樣的異變讓一直跟隨在身邊侍侯清河公主,非常瞭解她的習慣的戀竹很是擔心,不知道清河公主是否身體不舒服,正猶豫著是否要報告給葉思忘,請太醫來看看。

    葉思忘眉頭皺得更緊,清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道:「明日你去太醫院把太醫請來,我現在進去看看公主。以後公主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即使她不讓你告訴我,你也要向我通報,如果我不在,你可以找明月夫人她們,明白嗎?」戀竹連忙應是,清秀美麗的面龐上滿是歡喜的去了。

    按照朝律,陪嫁的戀竹和念竹應該是葉思忘的侍妾的,但被葉思忘拒絕了,讓她們兩人各自找適合的人去嫁,不願意娶兩人為妾。

    葉思忘問明清河公主用了膳後正在書房看書,便舉步往書房去。剛推開書房的門,清河公主清脆冷淡的聲音就響起:「戀竹,給我準備一些點心。」

    葉思忘不禁微微一笑,看來她最近真的很能吃,才剛用了晚膳,就讓戀竹給她準備點心,不知道她吃這麼多,變豐腴一些沒有。想起她略嫌清瘦的嬌軀,葉思忘不禁想到了火熱的新婚之夜,心中不禁一熱,看向了坐在書桌前,手持書卷看書的清河公主。

    許久不見她了,原本就清瘦的臉龐顯得更加的消瘦,現在又在病中,美麗的臉龐泛著淡淡的黃,讓冰寒冷傲的她顯出了一絲柔弱。葉思忘俊美的面孔板了起來,竟然有些生氣,卻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清河公主。

    原本專心看書的清河公主在吩咐了好一會兒之後,也沒聽見戀竹答話,不禁有些奇怪,轉過臻首一看,卻看見了那個讓自己恨了好幾日的男人正板著一張俊臉,眼帶責怪的看著自己。

    清河公主神色複雜的看著葉思忘,心中大感委屈之餘,還有著不忿,自己都還沒責怪他奪取自己的身子之後對自己不聞不問事情,他有何資格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樣一想,原本就冷漠的表情,顯得更加的冷淡,有些任性的緊盯著他,口中淡淡的諷刺著:「葉大人來了,能見到您老人家,還真讓清河榮幸。」

    葉思忘看的心頭一樂,板著的臉孔立即笑了開來,有些無賴的走了過去,依著她坐下,手拄著下巴,笑嘻嘻的調侃道:「我記得我們已經成親了,而且我也和你圓房了,你怎麼還叫我大人,不會是你忘記了吧?我很樂意再讓你回憶一下。」

    清河公主清冷的美目中射出熊熊的怒火,好像要把葉思忘燒死似的,口中卻更加寒冷的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們已經成親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這翠竹院的路該怎麼走了!」原本是氣他的薄情寡義,到了口中說出來時卻成了自己盼著他來看自己的暗示,清河公主忍不住俏臉一紅,心頭除了對葉思忘的氣之外,還多了一股對自己的氣。

    葉思忘笑嘻嘻的看著她,也不生氣了,看的清河公主又是一陣臉紅,乾脆放下書,站起身出了書房往臥室去。

    葉思忘淡淡一笑,走上前去,和清河公主並排走,清河公主立即加快腳步,不讓葉思忘和她並排,葉思忘不以為忤,淡淡地笑道:「我過兩日要陪三王子出使土國,可能要半年才能回來,你自己要珍重,有什麼需要可以向姑姑她們說。」

    走在前面的清河公主腳步突然一頓,又更加快速的走了起來,快步進了臥室,還當著葉思忘的面把臥室的門關了起來,不讓葉思忘進去。

    葉思忘苦笑一聲,但心中卻是甜蜜的,因為清河公主這樣的表現,是否代表著她已經開始在意他了呢?他離成功奪取她的芳心是否又近了一步呢?

    被關在了門外,葉思忘也不著急離開,而是在門外大聲道:「我聽戀竹說你近日身體不適,我已經讓她明天一早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說完,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後,臥室的門被打了開來,清河公主一臉落寞的站在門口,看著葉思忘的身影消失,卻不知該不該出聲讓他留下,他——是自己的駙馬啊,可是,他對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留戀,難道真是她命苦嗎?她唯一愛過的男人是敵國的王子,而嫁的丈夫卻不愛她,得了她的身子,卻對她棄如敝履,連一絲留戀都沒有,她——真的就不能得到愛麼?黯然的落寞轉身,緩緩躺到床上,心中湧上一股淒苦和孤獨,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葉思忘向皇帝告假沒去上朝,等著戀竹從太醫院請太醫來。一大清早,葉思忘用了早膳,就往翠竹院去。到了翠竹院,清河公主還沒有起床,便坐在廳中等著她。

    在念竹的下,清河公主才姍姍起床,雙目紅腫,臉色蒼白,神色慵懶,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葉思忘愣了愣,神色一厲,冷聲道:「你昨晚哭過嗎?」

    清河公主看到葉思忘,原本心情大為高興,但被他冷聲一斥,臉色沉了下來,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回道:「關你什麼事!」

    葉思忘一窒,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說話,逕自默然坐在一旁,等待著太醫來。

    不一會兒之後,在清河公主洗漱完畢的時候,太醫在戀竹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先向倆人行禮,然後在葉思忘的示意下給清河公主診脈。

    清河公主原本不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太醫診脈,但葉思忘淡淡的說了一句:「別讓皇上擔心的話」後,便怒瞪了葉思忘一下,憤憤然的伸出玉手,讓太醫診脈。

    年老的太醫拈著鬍鬚,神情怪異的輕唷一聲,又仔細號脈,害的葉思忘大是擔心,以為清河公主的病情很嚴重,連忙問道:「太醫,公主的身體如何?是不是很嚴重?」

    葉思忘只是跟著他的師娘學過一些與毒有關的醫術,真正的為人看病,他並沒有學過,因此,清河公主到底為何身體不適,他全然看不出來。太醫見葉思忘過問,連忙恭敬的答道:「公主鳳體一切安好,下官要向駙馬您賀喜了。」

    「賀喜?」葉思忘一愣,不明白自己喜從何來。

    「是的,下官向駙馬爺賀喜,恭喜駙馬,公主已經身懷六甲了!」太醫笑呵呵的宣佈對他來說是喜訊,對葉思忘來說是震撼的消息。

    「砰」一聲,葉思忘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嘴中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麼,神色變化萬千,眼帶敬畏的看向清河公主的小腹,傻呵呵的笑著。

    清河公主也愣住了,有孩子了?有孩子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幾日沒有精神是有了孩子,他們——只同房過一個晚上啊,怎麼就會有了孩子?孩子,正在她的肚子裡。想到這裡,清河公主冰冷的臉龐漾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這是她的孩子。

    太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開了涼副安胎、養胎的藥,才回太醫院去了。戀竹、念竹兩人也忙了起來,把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第一時間送到宮裡去了。

    「呃……那個……」傻笑了半天,葉思忘有些困難的開口,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們有孩子了!」清河公主清冷的嬌容微微一紅,默默地點點頭,也不答話,留下葉思忘一人又呵呵傻笑起來。

    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這是葉思忘此刻心裡最想說的一句話,原本按照計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奪取她的芳心,怎麼也想不到只一個晚上的時間,清河公主就從不愛他的妻子轉變成了他孩子的娘,可他馬上就要出使土國了,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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