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五卷 異邦迷蹤 第十七節 出 發
    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飛快的在駙馬府裡傳了開來,宮中也送來了大量的補品,原本幽靜的翠竹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不過,葉思忘出使土國的事情卻無法更改了,因此,葉思忘除了上朝,整天都陪在清河公主的身旁,而皇帝也體諒葉思忘,除了一些非他不可的事情,也不來宣葉思忘進宮。

    但,清河公主有了身孕的消息在駙馬府中的影響之大卻是葉思忘沒有想到的,除了玉小莧之外,所有嬌妻中,每個女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葉思忘,巴不得下一個懷孕的女人就是她,弄得葉思忘大感哭笑不得之餘,只能努力的奮鬥了。

    因為清河公主有了身孕,讓葉思忘對出使的事情有了猶豫,為此,還被皇帝叫去訓斥了一頓,說他堂堂男子漢,怎可為了兒女之事不顧國家大事,不過,皇帝私低下對清河公主的表現還是頗為高興的,畢竟目的已經達到,葉思忘已經迷戀上清河公主。

    相對於眾人的興奮,清河公主卻顯得非常的異常的平靜。初初的喜悅過後,心頭湧上的卻是無盡的悲哀,害怕自己的孩子生出來之後會變成另一個自己,過著乏善可呈的人生,連自由的去愛人的權力也沒有。

    「孩子,你會幸福嗎?會像娘一樣命苦嗎?」清河公主優雅的坐在椅子中,輕輕的撫摸著還未隆起,依舊一片平坦的小腹,清冷慣了的面孔隱約可見慈祥,怔怔的出著神。

    葉思忘興沖沖地進了翠竹院,戀竹告知清河公主在書房看書,不禁皺了皺眉頭,懷孕了就應該好好休息的,這麼大冷天的,萬一著風寒怎麼辦?心中一邊嘀咕著等會要交代清河公主注意,一邊走進書房。

    清河公主雖然拿著書卷,但什麼都沒有看見去,一手托腮,怔怔地,清麗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思,不知在想什麼。

    葉思忘默默看了她一會兒,心中若有所動,暗暗一歎,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道:「你在想什麼?」

    清河公主轉過臻首,幽幽看了葉思忘一眼,眼睛注視著書頁,答非所問的低聲道:「你不用每天都來我這裡,我知道你不喜歡來我這裡的。」葉思忘挑挑眉,淡淡的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來?或許我很喜歡來呢!」

    清河公主猛地轉過頭,緊緊的盯著葉思忘,冷聲道:「是嗎?如果不是我記錯了,在我懷孕之前,你都沒來看過我?甚至新婚的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不見你的身影了。」

    清河公主淡淡的譏諷著葉思忘,忍不住對葉思忘說出了自己委屈。葉思忘深深地看著清河公主,表情深沉,緩緩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清河公主冷哼一聲,放下書卷,把臉邁向一邊,就是不看葉思忘,一點也不像她平時優雅高傲的風範,反而像個任性的小女孩。

    葉思忘不以為忤,微微一笑,也不管她聽不聽,逕自說道:「我們成親至現在,也有一個多月了吧,想不到當初迫於皇上的壓力與你圓房,你居然懷孕了。」葉思忘有些唏噓。

    清河公主俏臉一紅,咕噥道:「我也不願意啊!誰知道……」清河公主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思忘打斷了,葉思忘眼光閃了閃,道:「我知道你不願意,你還記得在成親之前我被人行刺的事情嗎?」清河公主臉色一白,怔然看著葉思忘,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葉思忘看著她蒼白的臉龐,有些不忍再說下去,畢竟,她的肚中已經有了孩子,不能刺激她了,逐歎了口氣,道:「沒錯,我是很少來看你,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根本就不想見我,畢竟,你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本來你被迫嫁給我,已經很難為你了,我又何必再招你討厭呢?」

    清河公主深深看了葉思忘一眼,看著他故作淡泊的俊臉上隱藏的淡淡悲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可是,」葉思忘誠懇的望向清河公主,真切的說道:「你已經嫁給我了,以後一輩子都要跟我在一起,現在又有了孩子,你想我們就這樣行同路人的過下去嗎?我知道你渴望著別人來愛你,可是,如果你自己不付出相同的愛,你讓我怎麼愛你?」

    說道這裡,葉思忘頓了頓,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我不是一個只會付出不要收穫的人,我不可能在你不愛我的情況下愛你的。我不再多說,你好好想想吧,你想要的是什麼。」說著,葉思忘站起身,背對著清河公主意味深長的說道:「孩子如果你想要就生下來,如果不喜歡,不想要就打掉吧,皇上那裡,我會去說的。另外,後天我就要出發去土國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再進翠竹院的理由,保重。」說完,葉思忘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翠竹院,葉思忘轉過身看著翠竹院的大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最後的籌碼已經壓下了,清河公主,是福是禍就看你的選擇了。而他是輸是贏也就看他最後的籌碼下的對不對了。

    清河公主睜大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流下,呆呆望著葉思忘模糊的背影離開,心頭浮起葉思忘再也不會來的感覺,但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挽留他,心中亂成一團,不停的迴響著葉思忘說過的話……

    經過最後的準備,出發的日子終於來臨了,葉思忘暗中叮囑雲鳳語和顏如玉照顧好清河公主之後,帶領著一萬人馬,隨著三王子瑞風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出使土國的路途。玉小莧一頭白髮掩藏在帽子之下,被葉思忘扮成了一個清秀的貼身小廝。

    隊伍快馬加鞭,日行三百里,行程頗為艱苦。原本葉思忘是像三王子瑞風一樣坐馬車的,但葉思忘心疼玉小莧,把馬車讓給玉小莧去坐,自己穿著鎧甲,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頭。

    在出發前一天的晚上,三王子瑞風被皇帝叫入書房,殷殷囑咐了半晚,因此,這一路上雖然辛苦,但瑞風也並有說什麼。

    隊伍連續走了大半月,路途終於走了三分之二。傍晚時分,瑞風命令在一個邊陲小鎮歇息。葉思忘看看風塵僕僕的兵馬,也就下令休息,不過,這時問題出來了。

    葉思忘讓隊伍在官驛休息,但瑞風嫌官驛簡陋,不夠豪華,竟然聽從地方官員的躥搓,要搬到官府徵用的一楚姓富豪的園子去住。

    葉思忘冷冷看了一干陪笑的縣令陳金福和鄉紳一眼,淡淡說道:「驛站簡陋,當然不適合三殿下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住,楚員外的莊園,比起驛站來說,當然舒適一些,讓三殿下旅途愉快是臣下的責任,但是……」

    葉思忘前面的話聽得瑞風一陣舒坦,待聽到他還有但是,不禁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不過什麼?」

    雖然葉思忘在瑞風冒犯太子,要被皇帝定罪的時候救過他一次,但或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瑞風張揚跋扈的性格還是絲毫沒有改變,在一路上,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對下人又打又罵,或者大發脾氣,弄得底下的官兵苦不堪言。

    「不過,下臣聽說,這裡一帶橫行無忌的四十大盜並沒有歸案,殿下身份尊貴,臣唯恐有個萬一,還是必要冒險的好。」葉思忘恭敬的勸誡道。

    瑞風「喔」了一聲,望向陳縣令,問道:「葉大人說的真的嗎?」陳縣令連忙跪下,恭敬的回答:「回三殿下,葉大人之言雖然屬實,但四十大盜一向只在城外橫行,從來不進城的,更何況,城中有官兵把手,殿下不會有事的。」

    瑞風點點頭,對葉思忘道:「既然如此,那還是去住楚員外的莊園好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在野外紮營,好不容易有個舒適的地方,葉大人就不要反駁了,本王的武功雖然不及你,但自保無礙。」

    葉思忘知道反駁也無用,這個囂張跋扈的三王子是不會聽自己的,只會恨自己多管閒事,看來要想個方兒,讓瑞風知道好歹,要不,他肯定還會隨著自己的性子亂來的。

    葉思忘心中默默思索著,表面上卻點點頭,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道:「既然殿下如此說,那臣遵命就是。不過,隨行的人馬眾多,不便隨王子進駐楚員外的莊園,臣就帶著人馬在驛站休息,陳大人,殿下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難得有了表現的機會,陳縣令胸部拍得啪啪作響的保證:「駙馬請放心,下官一定保證三殿下的安全。」

    目送瑞風和縣令、鄉紳離開之後,葉思忘安排好人馬整頓休息,走進自己的房間。玉小莧早已洗好澡,坐在床上等待著他,要服侍他沐浴更衣休息。

    葉思忘洗浴之後,讓玉小莧給自己換上一襲黑色的夜行衣。玉小莧微微一笑,邊給葉思忘整理衣服,邊道:「你要出去收拾那個笨蛋王子嗎?」

    葉思忘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優雅從容的道:「當然,我要讓他以後不敢再挑剔驛站簡陋,隨便與隊伍分開,要不然,他還會以為這是來遊玩,不是出使呢。」

    玉小莧一聽,笑了出來,道:「不要讓他明天上不了路。」葉思忘吻了玉小莧櫻唇一口,眼中散發出邪惡的神采,壞壞的笑道:「放心,我不會給他偷懶的理由的!」說完,邪笑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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