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風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五卷 異邦迷蹤 第九節 可憐的王子
    看著清河公主漠然得有些空洞的眼神,彷彿木偶娃娃一般任由宮女太監擺佈的樣子,葉思忘不禁暗自一歎,原本冷硬的心竟然有些不忍,這樣的孤獨與漠然,是否也像自己離開神劍世家,獨自一人漂泊的痛楚呢?

    葉思忘默默的看著清河公主,低聲吩咐宮女太監先出去一會兒,等會叫她們時再進來。

    「公主。」葉思忘喚了聲清河公主,一雙眼溫和誠懇的看著清河公主。清河公主轉過蒼白的面孔,漠然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溫和的一笑,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溫暖的目光看著她,道:「今天就到這裡吧,禮服我們昨天已經試過了,今天只是再核實一些細節的東西,公主先回寢宮休息吧,接下來的我來就行,等試完了,我會讓人向公主報告的。」

    清河公主怔怔看著葉思忘,看著他溫暖的目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在她對他的認知裡,他應該不是有這麼溫暖眼光的人啊。

    迎著清河公主呆愣木然的眼光,葉思忘又笑了笑,淡淡的道:「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幾天公主也累了,明天又會是一個新的景象。」說完,笑著讓人把清河公主送回寢宮去了,自己卻獨自留下來繼續接受宮女太監的折磨,誰叫自己心軟呢,沒辦法,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

    好不容易,撐到了傍晚,葉思忘終於可以回家了,原本半道還想溜進幼安宮去看看小公主,但看天色已晚,雖然幼安宮中的太監已被他買通,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一下,便只是打算從那裡路過,遠遠的看看就算了。

    葉思忘來到幼安宮附近,就見一個窈窕的身影站在宮門那裡,默默的看著他,看見他的身影時,眼中掠過了一陣耀眼的光彩。

    「葉大人!」霽月不叫他駙馬,而是叫他大人,輕聲喚著葉思忘,微微一福,向他行禮,眼神曼妙的看了他一眼,便低下頭。葉思忘心中一熱,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霽月抬起頭看了葉思忘一眼,道:「葉大人這幾日天天進宮,為何不來看看公主呢?」葉思忘緊緊的盯著霽月,道:「我怕霽月姑娘你把我趕出來。」霽月俏臉一紅,低聲道:「只要大人你謹言守禮,霽月一個小小的宮女,怎敢驅趕大人。」

    葉思忘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因那日她故意氣自己的惱意早已煙消雲散了,逐笑道:「奈何在思忘心中,霽月姑娘不止是一個宮女,而是心愛的姑娘。」

    「葉大人!你再說這樣的話,霽月可就不再理你了。」霽月羞惱的嗔道,一張俏臉羞得通紅,雖然心中聽得甜蜜蜜的,但天性守禮的她就是受不住葉思忘的輕薄話兒。

    葉思忘哈哈一笑,道:「那思忘可怎麼辦啊?這些可是思忘的心裡話。」霽月羞紅著小臉瞪了葉思忘一下,回幼安宮去了。

    葉思忘微笑著看著她離開,知道她已經不像以前一樣討厭他,而是開始把他放在心底了。高興之餘,心情大好,出了宮門之後,因為沒坐轎子來,便運起輕功,往家趕去。

    回到家中,顏如玉這可人的小女人就迎了過來,送他一個溫柔的甜笑之後,細心的服侍著他換衣梳洗,洗去一天的疲累。她的溫柔讓葉思忘一陣窩心,抱著她吻了幾下,然後便跟著她去用膳。用了晚膳,葉思忘便一頭扎進玉小莧的居處,開始審問今天被轎夫帶回來的薩克王子。

    葉思忘牽著玉小莧的手一起向她的居處走去,葉思忘問道:「小莧,那個薩克招供了嗎?」玉小莧搖搖臻首,露出一個狡黠的古怪笑容,道:「沒有,此人意志比較堅定,無論我怎麼問都不招,又不能讓他受能看出來的外傷,所以,看來只能讓你來了。」葉思忘露齒一笑,點點頭。

    見到薩克時,他雖然神情有些委頓,但仍挺直著脊樑,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葉思忘淡淡一笑,坐到他的對面,道:「王子殿下,今天過的好嗎?有沒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不要客氣,請直說吧,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薩克憤恨的瞪著葉思忘,堅硬的吐出一句話:「卑鄙無恥的小人,有本事你把我殺了,否則,今日之仇,我一定會報!公主我也一定會奪回來的!」

    葉思忘不以為意,粲然一笑,道:「王子殿下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我殺了你,那我們兩國一定會開戰,這對百姓來說,將是一場劫難,我朝的皇上仁慈寬厚,怎麼忍心把如此苦難加諸在百姓頭上。」

    「哼!」薩克冷哼一聲,驕傲的道:「你們天朝枉稱大國,外強中乾,根本就不敢和我們哈克開戰,天朝的皇帝根本不敢把本王怎麼樣,本王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如果本王有任何的不測,你們就等著哈克的鐵騎踏平天朝的國土吧!」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憐憫的道:「我想,薩克王子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你忘了現在的處境了嗎?你有資格向我炫耀你們哈克的軍隊嗎?看來一定是我的夫人沒有給你足夠身為囚犯應有的自覺,不如我讓你加強一下吧!」說著,手指飛快的在薩克的身上點了幾下,笑瞇瞇的說道:「我的夫人肯定只是給你用過普通的點穴之術吧,現在本駙馬就讓你享受一下分筋錯骨的滋味。」

    薩克英俊威武的面孔變得青白一片,表情有些扭曲,極力的忍耐著從骨髓中散發出來的痛苦,惡毒的眼神盯視著葉思忘優雅的笑容,嚎叫般的道:「葉思忘,我一定會報復你的,我一定會奪回公主的,你就等著皇帝砍你腦袋的聖旨吧!」

    葉思忘淡然優雅的笑著,輕輕的搖著折扇,悠閒的坐在椅中品茶,對他的威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良久,看薩克都沒慘叫出聲,便笑道:「老實說,你還算個漢子,我挺佩服你的意志力的,不過,人嘛,還是僅守自己的本分的好,太不識好歹的話,不僅讓人討厭,還讓人鄙視。」說完,看著薩克越來越扭曲的臉,不禁愉悅的笑出聲來。

    「本……本王是不會服輸的,你休……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薩克表情猙獰的怒道,還在強行壓抑著鑽心的痛楚。葉思忘聽了他的話,驚訝的道:「誰說我是要問你口供的?」沉浸在痛楚中的薩克不禁一愣,呆呆的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純潔的笑了出來,道:「我對你施用分筋錯骨手只是單純想享受一下折磨你的樂趣而已,要問你口供,我多的是方法,根本不需如此費力,你怎麼會以為我這麼折磨你是為了問口供的?」

    薩克聽了葉思忘的答案,不禁雙目一瞪,怒視著葉思忘,表情扭曲著,差點沒讓葉思忘氣得吐血,臉上的表情讓一直在一旁看著的玉小莧都有些不忍心看,但基於他刺殺葉思忘的罪過,也只是有著淡淡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所以說,她和葉思忘還真的蠻般配的,最起碼,惡毒的時候,倆人也不遑多讓多少。

    悠閒的又品茶半個時辰,看著薩克疼暈、氣暈數次之後,葉思忘才解開他的穴道,正經八百的宣佈:「好了,我要開始問口供了,薩克王子,請好好的享受吧!」說完,葉思忘眼中泛出妖異的光芒,緊緊的盯著薩克的眼睛。他已經施展出迷魂大法了。

    也就是說,一開始薩克受了那麼多的磨難,不管是玉小莧的逼供,還是剛才的分筋錯骨手,都是玉小莧和葉思忘故意的。玉小莧是知道葉思忘會迷魂大法的,只是聽到轎夫報告說這人竟然大膽的去行刺自己的夫君,便隨便找了個借口,好好的折磨了薩克一番,可憐的薩克王子,只能怪他自己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葉思忘運起迷魂大法,問了他一些哈克國的軍事機密之後,便弄醒了他,使用迷魂大法讓他忘記了今天的一切,然後連夜把這些情況擇要的寫了一個奏折呈給了皇帝,並把自己的計劃也寫給了皇帝,得到了皇帝的恩准,便開始準備實施。

    於是,在葉思忘大婚的當天,薩克王子領著他的手下出城往哈克國趕去,但在出了天朝國境,到遼國的邊境的時候,遭到一夥喬裝成蒙面人遼國武士的襲擊,死於非命。

    全部一行二十人,十九人當場戰死,只有一個人裝死逃過一命,但也受了重傷,拚命趕回哈克國報信之後也死去了。哈克國王悲痛愛子之逝,下令對遼國開戰,當下,兩個軍事強國反目成仇,暫時放棄了對天朝的侵略準備,為天朝贏得了幾年的發展機會。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經過繁瑣的籌備,葉思忘與清河公主的大婚如期舉行,因為葉思忘已經娶了正妻,故清河公主嫁給他也只能做個偏房。這是第一次有皇家公主嫁給大臣做偏房的,而且這個大臣還是今科的文物雙狀元,朝野一片轟動,紛紛關注著這場豪華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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