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忘唷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心中暗道:一不小心就抓到大魚了。古怪的看了男子一眼,對關倢笑道:「你能看得懂嗎?」
關倢憤恨的看了男子一眼,咬牙切齒的道:「我父親、大哥他們都是死在與哈克打戰的戰場上的,我怎麼可能看不懂!」
葉思忘狡黠的看了那個男子一眼,拍拍關倢的肩膀,道:「關統領請節哀,找個機會把仇報回來吧!現在,你告訴我上面說了什麼?」
關倢又殺氣騰騰的瞪了男子一眼,才低頭看著信紙,略略一掃,不禁臉色大變,看男子的眼神更加的詭異,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狼一般嗜血。葉思忘看的眼神一亮,看來不簡單,連忙讓關倢告訴他信上的內容。
關倢憤恨的看著男子,道:「信上說土國女王大壽,要為土國的阿依莎長公主挑選駙馬,讓薩克王子早日回去準備參加選駙馬的比賽,說阿依莎是未來的土國女王,只要成為她的駙馬,那麼哈克國就可以和土國聯合,圖霸天下。」
葉思忘一聽不禁大喜,還真是釣了條大魚。對著臉色蒼白的男子微微惡劣的一笑,掏出玉牌給關倢看,道:「這是從那人身上搜出來的,你看看,是否可以證明他就是薩克王子?」關倢仔細一看,道:「沒錯,這是哈克國王賜的玉牌,是表明他王子身份的。」
葉思忘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拉著關倢走到一旁,低聲道:「你想不想給你的父兄報仇雪恨,踏平哈克?」關倢眼中精光一閃,道:「想,死都想!」接著,猶帶著稚氣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表情,道:「可惜我現在是都衛軍統領,不能上前線,而且,我嫂嫂也不准我上前線,可恨!」
葉思忘笑瞇瞇的向關倢,有點像在誘騙純潔小羊羔的大灰狼:「我可以幫你!只要你把這個什麼薩克王子交給我一晚,明天你再來提走,然後我找機會讓你皇上派你到前線去,怎麼樣?」
「真的?」關倢眼神一亮,驚喜的看著葉思忘,有些不敢相信。關倢畢竟年輕,又是在長樂公主有意的保護下長大,還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什麼都表現在年輕稚氣的臉上。
葉思忘笑著非常的純潔無害,道:「當然是真的,你想,現在我們雖然有重兵把手在邊境,但終究不如兵強馬壯的哈克國,我們目前根本就沒有和哈克動手的實力,因此,這一次抓到哈克的王子可是大功一件,皇上肯定要賞賜你,我會想辦法請求皇上答應你一個條件,到時候你就趁機提出你想上前線去保家衛國,皇上有言在先,就算公主殿下反對,也無可奈何。退一步說,就算這一次皇上不答應,但在皇上的心中已經留下了你威武精幹的影子,有派到前線的機會時,自然會想到你,到時候只要有個人稍微的躥搓一下,你的冤枉就能實現了!」
關倢聽得直點頭,心中盤算著,覺得就算讓葉思忘把人帶走一晚,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會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他為了還這個人情,一定會幫自己尋找上前線殺敵,為父兄報仇的機會,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商議妥當,關倢帶著都衛軍的士兵把那個薩克王子所有的手下都帶走了,把薩克留給了葉思忘。葉思忘看著一臉憤恨表情看著他的薩克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真是好修養,陷落敵手還這麼鎮定。」
薩克瞪著葉思忘,一雙虎目彷彿可以噴出火來,傲慢的道:「我是哈克的王子,你們天朝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否則,我父王一定會大軍壓境,掃平你們天朝!」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薩克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笑完了才冷著臉把薩克的武功禁制,淡淡的問道:「王子殿下的天朝名字是叫丘天翔吧?」薩克臉色再變,怔怔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微微一笑,低聲在他耳邊道:「從你們進京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想到你會狂妄到來刺殺我,以阻止清河公主和我成親,我真是高估你了,不過,這樣也好,讓我們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不知道清河知道你的身份之後會是什麼感覺,一定認為你是個騙子,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接近她騙取她的感情。」
「你胡說!我對清河公主是真心的!不是你這個卑鄙狡猾的傢伙想像的那樣,不許你侮辱我對清河公主的感情!」薩克氣急敗壞怒斥道,「葉思忘,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報仇的!」
葉思忘瀟灑一笑,曬然道:「報復我?你能回到哈克再說吧!現在,本駙馬就進宮去,告訴清河公主,一個敵國的王子故意接近她,讓她斷了對你的妄念,專心做我的小嬌妻。王子殿下,委屈您到在下的府上盤衡一晚了!哈哈……」說完,讓充當轎夫的震天宮高手把他帶回去府中交給玉小莧處理,然後自己徒步進宮去了。
葉思忘進到宮中,他遇刺的消息已經傳入宮裡,皇帝已經知道了,所以,葉思忘剛進宮就被皇帝招了去。
葉思忘走進皇帝的勤政殿,關倢也在那裡,看來皇帝應該已經知道刺客的身份了。
「臣葉思忘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卿家沒什麼事情吧?」皇帝讓葉思忘起來,關切的問他。葉思忘作出感激涕零狀,道:「謝皇上關心,臣沒事。」
「嗯,卿家沒事就好.不過,朕不明白,現下並不是兩國交戰的時機,為何哈克國王會派王子帶著人到我國境內刺殺駙馬你呢?」皇帝皺著眉頭問著葉思忘。
葉思忘皺起劍眉,道:「臣不知。根據臣的審問,這個薩克王子化名丘天翔,在天朝的時日已久,不知有何目的,陛下看是否有派人去查一下的必要?」
「丘天翔!?」皇帝雙目大睜,臉色一變,眼中有著清晰可辨的火氣,手緊緊的抓著龍椅的龍頭扶手,神情瞬息萬變,道:「不用了,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現在重要的是,如何處理好薩克的問題,避免哈克與我國開戰。目前,我國的準備還不夠,如果開戰,於我方大大不利!」
葉思忘微微一笑,道:「陛下,您忘了我們手上的是哈克的王子嗎?我們人證物證俱在,只需好好利用,哈克國王想要回兒子,還需要求陛下您吶!」皇帝眼睛一亮,笑了起來,道:「朕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葉卿你去辦吧!」
「謝皇上。」接著,轉向關倢,說道:「關統領,今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如不是關統領來得快,我肯定已遭刺客毒手。」葉思忘感激的當著皇帝向關倢答謝相救之恩,變相的提醒皇帝還沒有獎賞關倢。
皇帝點點頭,欣喜的道:「沒錯,關卿家你今日功勞甚大,不過,目前還不是獎賞你的時機,如果讓哈克得到消息,於我國不利,等葉卿家把手中的計劃實施之後,朕一定重重的獎賞你和葉卿家。」
「謝皇上恩典!」葉思忘和關倢跪下謝恩,對望一眼之後,齊齊起身。皇帝欣慰的點點頭,讓倆人退下。
待倆人退出之後,皇帝臉色一沉,對身旁的崔三公公道:「給朕把清河宣來,朕有話問她!」崔三連忙領命出去。
不一會兒,清河公主來了。她剛一進來,皇帝就「啪」的拍了龍椅一下,怒道:「你做的好事!」清河公主嚇了一跳,跪在地上,委屈的道:「兒臣不明白父皇指的是什麼?」
「知道駙馬遇刺的消息了嗎?」皇帝冷冷的問著,威嚴的目光冷冷的看著清河公主。清河公主冷著一張美麗的面龐,點點頭,神色如常,並沒有擔心的神色。皇上冷冷哼了一聲,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兒臣還不知道,請父皇示下!」清河淡淡的道。
「刺客就是哈克國的王子,也就是那個丘天翔!」皇上重重一哼,怒道。
原本神情淡漠的清河公主一聽,不禁一驚,原本就潔白如玉的臉龐顯得更加的蒼白,有些失神,原來,他是哈克的王子,他一直知道她公主的身份的,那麼,他接近她是為了……
清河公主臉色蒼白,不敢再想下去,原以為他會是她冰冷人生中給予她幸福的人,現在看來,她錯了,所有的幸福都是虛假的。清河公主臉色蒼白,緊緊的咬著下唇,連咬出血來都不知道。
皇帝看著她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朕早就說過,不要和江湖上的人牽扯不清,可你就是不聽,今後朕不想再聽到這樣的消息,你給朕好好的呆在葉思忘身邊,知道嗎?」
「是,父皇!」清河公主有些木然的說道,眼神空洞。
「下去吧,陪著葉思忘試禮服去!」皇帝又哼了一聲,讓清河公主下去。清河公主退了出來,神色木然,眼神空洞,有如遊魂似的跟在太監身後向試穿禮服的錦安宮走去。
葉思忘深沉的看著清河公主走進來,猜到皇帝應該訓斥了她一頓了,原本深情相愛的人,最後卻成了虛幻,這對一直渴望著被愛,渴望著溫暖幸福的清河公主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現在應該是她心靈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安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