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皇子中,最有實力的要數二皇子瑞明,手握二十大軍,且軍功顯赫,是皇位最有力的爭奪者,然後就是太子瑞青。
太子的母親,當朝的皇后,從皇帝還在做王爺的時候就跟著他,是太后親自指給皇帝的,可謂夫妻情深,且生性寬和,明禮持重,從不會因為捻酸吃醋找皇帝麻煩,頗得皇帝敬重,雖然現在因為年老色衰,比不上美艷的淑妃得寵,但在皇帝面前仍然非常有份量。
太子瑞青非常得太后和皇后喜愛,憑著倆人的關係,只要不犯什麼大錯,太子的位置應該可以坐穩。而且,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各位皇子兄弟之間為了皇位爭鬥,故,二皇子、三皇子雖然對皇位虎視眈眈,但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葉思忘把折子遞給玉小莧,默默的思索著,上面這些就是他從折子中分析出來的,崔三隻是告訴他各個皇子的喜好和皇帝的偏重程度,讓他自己去做判斷,畢竟,有些話,崔三是不好明說的。
玉小莧飛快的看完,憂慮的皺著秀眉,問葉思忘:「你有何打算?」葉思忘搖搖頭,笑著把玉小莧抱了過來,死不正經的吻著她潔白的頸項,道:「沒什麼打算!」
玉小莧白了他一眼,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捧起他的臉,道:「沒打算最好,要不人家可要擔心死了!自古以來,帝王家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特別是這種皇子爭權的鬥爭,更是大忌,你沒摻和的心就好。」
「我明白的!我才不會這麼傻的去摻和,再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時間還早,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這個,而是別的,所以,請娘子放心吧!」葉思忘笑嘻嘻的說著,隨意的把折子丟到一旁,抱著正嫵媚的對著他笑的玉小莧親熱溫存起來。
倆人正親熱,門外傳來一陣咳嗽聲,玉小莧俏臉一紅,一把推開葉思忘,忙亂的整理著,口中道:「娘嗎?快請進來!」說著,白了葉思忘一眼,怪他不該把她弄至如此境地,讓自己的娘親看笑話。
葉思忘邪氣的笑了笑,坐沒坐相的*坐在椅中,表情怪異的看著神色淡然的走進來的丈母娘,讓玉夫人如玉的臉龐不禁紅了一下。
三人坐下,玉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紙卷,遞給葉思忘,淡淡的道:「昨日,京中了一批大約十人的佩帶刀劍的人。」
葉思忘笑了笑,打開紙卷,看完之後沒什麼感覺的交給玉小莧,自己卻坐著閉目養神,揉著太陽穴,天知道,他今天被折騰的有多慘,閉上眼睛就是那些宮女太監的折騰聲。
「娘,這個丘天翔是什麼人?要您如此重視?」玉小莧不解的問著娘親,不知道娘親為何要收集此人的資料,還對這人帶人進京這麼重視!玉夫人看了葉思忘一眼,淡淡的道:「問你的夫婿去,不要問娘。」
「思忘!」玉小莧皺著秀眉,揚著手中的紙卷,等待著他的解釋。葉思忘打個哈欠,道:「哦,那個丘天翔是清河公主行走江湖時候的愛人,就這麼簡單!」
玉小莧忽一下站了起來,瞪著葉思忘,不說話。玉夫人淡淡一笑,知道倆人有話要商量,便退了出去。
玉夫人剛走,玉小莧就衝了過去,坐到葉思忘腿上,搖著他的肩膀,道:「這樣你還要娶那個清河公主嗎?」
葉思忘給她搖的頭都暈了,連忙摁住她的小手,道:「娶啊,怎麼不娶!那我這幾日受的折磨不都白受了嗎?我可不甘心!」
「喂!」玉小莧不滿意葉思忘的敷衍,瞇著眼睛看著他。葉思忘看著她的樣子,笑了出來,道:「老婆,現在的情勢是,就算這個丘天翔來搶親,就算這個清河公主癡情到願意殉情,皇帝也會把屍體送到我這裡來,所以,不關你可憐的夫婿什麼事,我只要負責娶個冰山回來供奉就行了,成親的事情是定了的,清河是皇家的公主,她嫁我也是嫁定了的,就算丘天翔來到京師也不會改變什麼!明白了嗎?」
玉小莧點點頭,又看著紙卷捉摸起來,道:「這個丘天翔可真神秘,連我們也查不出他來自哪裡,只知道是從關外來的!」
「不要管他!老婆,我可是累死了,我們休息吧!」說著,葉思忘抱起玉小莧就往床上去,不願意再與她繼續討論丘天翔的問題,不可能有什麼作為的人,不值得費心。
清晨,太陽已出得老高,葉思忘仍擁被高臥床上,沒有絲毫起床的意思,可是宮裡已經派人來催葉思忘進宮繼續準備與清河公主成親的事宜。
玉小莧冰冷著清秀的面龐看著葉思忘,接過家丁手上的水桶,向床上的葉思忘撒去,葉思忘被冰水淋頭,竟捲著被子從床上躍了起來,沒有沾上一滴水,嘴中笑嘻嘻的對玉小莧道:「娘子,你這招我師娘已經用過了,下次改一下吧!」說完,才笑瞇瞇的起身梳洗,讓玉小莧有些哭笑不得,這人啊!
葉思忘坐在轎中,任由轎夫抬自己往皇城去,唉,又要受那些宮女太監折磨了,這麼想著,不禁歎了一口氣。
正想著,突然一道勁風襲來,葉思忘輕唷一聲,飛快的運起功力護體,並躍出轎中,就見自己和四個轎夫已被一場蒙面人圍了起來。
當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目光一瞬不順的看著葉思忘,有如鷹眸一般的利目緊緊的盯著他,就像盯住了獵物一般:「你就是葉思忘?要與清河公主成親的人?」男子聲音低沉的問道。
葉思忘點點頭,「唰」一下,手中多了一把折扇,優雅的搖了起來,顯得更加的溫文儒雅:「閣下是?」
男子眼神更厲,手中的刀指向葉思忘,沉聲道:「雖然你很英俊,但你配不上她,她適合像鷹一般剛強的男子,而不是你這個百無一用的軟弱書生。」
葉思忘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百無一用呢,還真是新鮮,冷淡的眼神淡淡的掃了男子一眼,俊美無儔的面龐上掛著隨意的微笑,道:「我想,這個問題不是閣下應該關心的,小生適不適合公主,應該是皇上說了算,而不是你!」
「你……可惡!」男子握刀的手一緊,怒視著葉思忘,口中怒喝道:「我不會讓你們成親的!要麼跟我走,讓我把你帶到另外的地方去,永遠不再回來;要麼今天你就死在這裡,總之我不會允許她嫁給你的!」說著,刀鋒一轉,向葉思忘攻來。
葉思忘哈哈笑了起來,身法玄妙的閃了開去,嘲弄的看著男子,笑道:「喜歡做白日夢是你的事,不要像瘋子一樣麻煩別人!清河公主即將與我成親,這是事實,不要找無謂的麻煩!」說著,手中折扇一揮,已開始回擊男子,四個轎夫也突然大聲呵斥一聲,加入戰局。
四個轎夫乃是震天宮的高手,這些來刺殺葉思忘的人,雖然刀法凌厲,但比起葉思忘五人卻顯得凌厲有餘,精巧不足。
「姑爺,這是關外的刀法,不是中原武功!」轎夫中一個提醒著葉思忘。葉思忘點點頭,把身法運至極至,仿如一道清風吹過一般,穿梭在人群中,待他停下的時候,來襲擊的眾人木然站在場中,竟全被他點了穴道。
葉思忘笑嘻嘻的拉下領頭的男子的蒙面巾,有些陰毒的道:「行刺當朝大臣,意圖謀害未來的駙馬,對當朝公主圖謀不軌,祝賀你,大概可以死好幾次了,希望你保重!」說罷,丟下蒙面巾,等待著城衛軍的到來。
男子怨毒的看著葉思忘,葉思忘淡淡一笑,手在他身上搜摸著,搜出一個玉牌,其上刻著一個虎頭,背面有著一串彎彎曲曲的文字,質地溫潤,雕功精細,一看就知非凡品。男子臉色難看的看著葉思忘,卻無法阻止他繼續搜身。
葉思忘微笑著繼續搜查,竟從男子身上搜出了一個牛皮信封,男子看見這個信封,不禁臉色大變,臉色蒼白的看著葉思忘。
葉思忘笑了起來,打開一看,信紙上寫的文字就同玉牌上一樣,自己根本就看不懂,淡淡笑了笑,道:「這是什麼民族的文字呢?我才疏學淺,看不懂,估計你也不會告訴我,我只好交給翰林院的那些學士們去解讀了!」
男子神色大變,怒道:「你放開我,是男人的就跟我決鬥,不要玩這些鬼把戲!」葉思忘狡猾的笑了笑,道:「我是不是男人,干你何事?只要我娘子知道就行,對了,我想,過了不了幾天,清河公主也會知道的!呵呵……」
「你卑鄙!不許你侮辱公主!」男子劇烈的喘息著,奮力的抵抗著全身的酸痛,想去打葉思忘,但奈何卻無法動彈分毫。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看來是都衛軍聞訊趕來了。
「參見駙馬!」是都衛軍統領關倢親子帶隊來了。
見過禮之後,葉思忘把情況說了一遍,把人交給關倢,連同牛皮紙信封,道:「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我看不懂,你找個看得懂的人看看,或許有什麼事情也說不定!」關倢接過信封一看,驚呼道:「回駙馬,這是哈克國的文字!」